Chapter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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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她小声说，朝他露出一个有点拘谨也有点羞涩的笑容。
佩妮自己在同龄人中一直算是发育得快的，小学时就比班里的大多数男生都高。男生的生长期要略晚于女生，这也是正常的，过几年他们就会撵上来。不过伊莱好像撵得有点快了，佩妮从他长高的几英寸中，清晰确切地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
她并不是缺少朋友——她有几个体面的、友好的、和她一样的普通人朋友，她们会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在休息日一起逛街，交换一些这个年纪正当烦恼的心事。
但是真正再次见到伊莱的时候，佩妮肯定的态度产生了动摇。
蜘蛛尾巷的斯内普家，托比亚.斯内普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了家，他推开家门时，艾琳.斯内普正用魔杖在屋子里挂上银绿色的彩带，这稍微有点不伦不类，和圣诞的气氛不那么相符，不过这依然是这个家唯一的与节日有关的元素了。
史密斯夫人凑到儿子耳边，小声说：“是个好女孩，不过儿子，你的眼光多少有点……你难道不觉得她妹妹更漂亮吗？”
“彗星！”詹姆喜出望外地大喊，“太棒了！！”
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詹姆正坐在圣诞树旁，兴致勃勃地拆礼物——波特家族富足而交游广阔，他每年收到的礼物总是多得夸张。
“欢迎回来。”她说，“这么说会不会有点奇怪？从魔法世界回到普通人的世界感觉怎么样？”
好的。伊莱点点头，朝莉莉挥了挥手：“学校见。”
“圣诞快乐！”他们愉快地说，一家人相视而笑，放松地沉浸到过节的气氛里。
“一切正常。”伊莱耸了耸肩，“嘿，我在过去的十一年里都住在这边，我想没必要把我单独区分出来……而且我还是更熟悉杜伦郡的气候，霍格沃茨没有那里湿润。”
他们并没能聊太久，接到孩子的家长们正在离开站台。莉莉和父母分开后就注意到了伊莱和佩妮在说话，十分好奇地盯着他们看，她至今也没从伊莱或是佩妮口中问出他们认识的契机。史密斯夫人让他们多聊了几句，在向外行进的人群中按住儿子的肩膀。
这或许是上次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她没能注意的细节，又或者她确实是离奇的刚刚发现。无论是从巫师还是麻瓜的角度评价，伊莱的俊秀都十分赏心悦目，没有任何审美差异的地方。他黑色的眼睛微微含着笑，正友好地注视着她，
波特夫人挥动魔杖，指挥着一些易碎的挂饰摆件远离詹姆，满是骄傲慈爱地笑了。
波特先生和波特夫人都安静了一瞬，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眉宇间暗藏着压抑的忧虑。
来科克沃斯小镇吗？佩妮怔了一下，不期然地想，那样她或许可以邀请他，毕竟她是本地人，是不是？暑假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又或者未来哪一年的圣诞？可以作为朋友邀请他来家里……
“我长得有点快了，是不是？”他笑着说，“大概到了开始长个子的年纪，明年我肯定需要换新校袍了，大概霍格沃茨的伙食真的很不错……围巾很漂亮，红色既是圣诞的颜色，也是格兰芬多的颜色，它看起来很衬你。”
“听起来很不错。”伊莱说，“有机会我也想过去感受一下，旅行总是很有意思，是不是？”
.
大概微笑是最好的语言，又或是这个表情确然足够动人，她唇角上扬的弧度将她的整张脸都点亮，让略显平凡的五官也变得婉约甜美。
上帝啊。她在心里惊讶地想，原来他是这么好看的吗？
“是飞天扫帚！”詹姆拆开一个巨大的细长条包裹，滚落出来的扫帚让他欣喜若狂，将剩下的礼物都抛在脑后，抓着飞天扫帚就骑了上去，在家里快乐地飞了一圈。
“慢点，儿子。”波特先生笑眯眯地说，他显然足够了解儿子的喜好，知道送什么最能让儿子开心，“二年级的时候你就能参加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选拔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是最棒的——我几乎可以肯定你能当选。”
“当然。”波特先生顿了顿，平静地肯定，“格兰芬多从来不缺乏内心的勇敢。如果你选择了这条危险的道路，爸爸妈妈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现在堵车堵得要命，幻影移形比较快。”她朝儿子挑眉示意，“和你的朋友们道个别？”
伊莱显然完全不那么觉得，或者说，他并没有想得那么多。面对面交流确实给人以意想不到的压力，不过伊莱觉得自己尚能应付。佩妮提到了身高，这让他有点高兴地扬了下眉毛。
但是她同时在和伊莱通信，他用温和平静的笔触，带她看到了魔法世界的另一面。巫师们因循守旧的日常生活，根深蒂固的血统偏见，力所不能及的诸多无奈……拥有魔法的超人，也有被她的安慰激励的时候。佩妮很难去形容自己的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站在地面上抬头仰望了神灵很久，终于发现原来天堂与人间也连着细细的线，并非是触手不可及的遥远，这让她感到安心与安全。
信对面的那个人现在就站在她对面，佩妮和他已经在信里聊过很多自己的事情，现在却有一种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词穷感觉。她默默攥紧了自己的手提袋，试图从中汲取足够的勇气。
这让伊莱感到措手不及：“圣诞礼物？抱歉，我以为要等到那天早上再……”
但愿我今天的打扮看起来没那么蠢，佩妮在心里紧张地想。
在佩妮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哪个男孩，能在她的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一种莫名的窘迫涌上心头，让她甚至无法和他坦然地对视。佩妮的视线落在他的黑发上，不禁注意到它们不长不短，稍微有点蓬松的自来卷，有着恰到好处的整洁。他穿着齐整正式的三件套，黑白配色让他看起来格外成熟潇洒。
“你用那个东西干嘛？！”他恼怒地高喊，大步走向妻子，一把将她手里的魔杖抽出来，远远地撇到另一边，用力拨开妻子，一把扯下墙上的装饰，顺便踢了坐在旁边的地板上看书的儿子一脚，“我的家里不需要这种东西——你们
看到魔杖的那一刻，托比亚.斯内普的脸扭曲了。
她闷着头说完，立刻跑回父母和妹妹中间，再一次落荒而逃，不过这次还是要从容一些，离开前朝他挥了挥手。
她觉得她应该可以说对伊莱是有一定了解的——她清晰地记得他友好的微笑，在信里提到过的每一个细节，知道他最擅长的课是魔法史和魔咒课，飞行课是他稍微有点苦恼的部分。他目前对改造麻瓜物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把它们经过改造之后，在巫师界推广开来，带来更便利的生活……
“我看这孩子以后没准能成为魁地奇球星呢。”她说，“米勒娃已经注意到了他，她说很久没见过飞行天赋这么出色的学生了。”
好吧，好吧，嘴硬的小男孩。史密斯先生脸上浮现出促狭的笑意，史密斯夫人撇撇嘴，扯住丈夫和儿子的胳膊，下一秒，一家三口回到了位于杜伦郡吉尔斯盖特街区的家里。
似乎也并不仅仅只是这样，佩妮想。她珍藏着伊莱送她的手帕，薄荷糖，和他养的猫头鹰的羽毛——甚至并不仅仅是最开始的那片，温迪斯上次飞过来时外面的天气不好，它在她的桌子上梳拢羽毛时自己啄掉了两根，佩妮把它们也仔细地收集起来，擦干净羽毛上的雪和灰尘，放进自己装着珍藏宝贝的盒子里，盯着它们出了很久的神。
伊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想太多了，妈妈。”
她当然也同样妥善保存着伊莱的信，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封，总会在一个人时反复地重新阅读。说实话，信本身写得并不如莉莉的来信有趣——莉莉会兴致勃勃地跟她分享自己在魔法世界的一切，开学那天因为食物太好吃而撑得晚上没睡好，上课时成功用魔杖漂浮起了一根羽毛，会动的楼梯和向她行礼的画像，城堡里游荡的幽灵和教室里变成猫的教授……
佩妮要收回自己半年前对于巫师的刻板偏见，即便在麻瓜里，他也是格外得体的那个。对于这样的伊莱，佩妮奇异地并不感到惊讶，或许在她一直以来的想象中，伊莱就该是这样的人。
“你好像高了一些。”她最终说，抬手在伊莱面前比了比，“九月份的时候我们好像差不多高，你现在比我高了。”
伊莱又转向佩妮，没等他开口，佩妮忽而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纸盒递向他。
魔法界在她的笔下美好的就像是童话中的世界。佩妮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她不是和魔法界的另一个人同时保持着联系，她一定会感到深深的嫉妒，进而表现出过激的厌恶，就像她之前所做的那样，将没能被魔法选择的失望与嫉妒凝聚成尖利的武器，狠狠地去伤妹妹的心。
但这些朋友和伊莱并不一样。伊莱是特别的，他是一个巫师，是一个身负魔法天赋，却依然对她友善地伸出了手的人。
佩妮抿着唇笑了，矜持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围巾——巧思被人注意到的感觉好极了。
这个想法让佩妮莫名的发窘。
客厅的正中央立着一棵高大的圣诞树，金色的星星与彩色的飘带装饰其中，上面还有一直在簌簌下落的飘雪。厨房里弥漫着烤火鸡的香气，史密斯先生和夫人再一次拥抱了自己的儿子。
“不是。”佩妮摇头，把纸盒塞进他手里，含糊地说，“你那次说你还没听过……我假设你不是在说客套话，所以我……总之随便你！”
学校见！莉莉笑嘻嘻地回应。
“听起来不错！”詹姆兴致勃勃地在扫帚上高声回应，“我肯定能成为魁地奇球星——不过成为直面黑暗的傲罗，为正义而战也不错！”
“苏格兰是不是比杜伦郡还要冷？”佩妮好奇地追问，聊天时自然的熟悉感让她渐渐放下了拘谨，“我看天气预报说，那边的温度好像会更低一些……科克沃斯要暖和很多，虽然它们的纬度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科克沃斯周围的群山阻挡了冷空气，冬天甚至不怎么下雪。”
] “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她小声说，朝他露出一个有点拘谨也有点羞涩的笑容。
佩妮自己在同龄人中一直算是发育得快的，小学时就比班里的大多数男生都高。男生的生长期要略晚于女生，这也是正常的，过几年他们就会撵上来。不过伊莱好像撵得有点快了，佩妮从他长高的几英寸中，清晰确切地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
她并不是缺少朋友——她有几个体面的、友好的、和她一样的普通人朋友，她们会一起上课，一起吃饭，在休息日一起逛街，交换一些这个年纪正当烦恼的心事。
但是真正再次见到伊莱的时候，佩妮肯定的态度产生了动摇。
蜘蛛尾巷的斯内普家，托比亚.斯内普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了家，他推开家门时，艾琳.斯内普正用魔杖在屋子里挂上银绿色的彩带，这稍微有点不伦不类，和圣诞的气氛不那么相符，不过这依然是这个家唯一的与节日有关的元素了。
史密斯夫人凑到儿子耳边，小声说：“是个好女孩，不过儿子，你的眼光多少有点……你难道不觉得她妹妹更漂亮吗？”
“彗星！”詹姆喜出望外地大喊，“太棒了！！”
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詹姆正坐在圣诞树旁，兴致勃勃地拆礼物——波特家族富足而交游广阔，他每年收到的礼物总是多得夸张。
“欢迎回来。”她说，“这么说会不会有点奇怪？从魔法世界回到普通人的世界感觉怎么样？”
好的。伊莱点点头，朝莉莉挥了挥手：“学校见。”
“圣诞快乐！”他们愉快地说，一家人相视而笑，放松地沉浸到过节的气氛里。
“一切正常。”伊莱耸了耸肩，“嘿，我在过去的十一年里都住在这边，我想没必要把我单独区分出来……而且我还是更熟悉杜伦郡的气候，霍格沃茨没有那里湿润。”
他们并没能聊太久，接到孩子的家长们正在离开站台。莉莉和父母分开后就注意到了伊莱和佩妮在说话，十分好奇地盯着他们看，她至今也没从伊莱或是佩妮口中问出他们认识的契机。史密斯夫人让他们多聊了几句，在向外行进的人群中按住儿子的肩膀。
这或许是上次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她没能注意的细节，又或者她确实是离奇的刚刚发现。无论是从巫师还是麻瓜的角度评价，伊莱的俊秀都十分赏心悦目，没有任何审美差异的地方。他黑色的眼睛微微含着笑，正友好地注视着她，
波特夫人挥动魔杖，指挥着一些易碎的挂饰摆件远离詹姆，满是骄傲慈爱地笑了。
波特先生和波特夫人都安静了一瞬，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眉宇间暗藏着压抑的忧虑。
来科克沃斯小镇吗？佩妮怔了一下，不期然地想，那样她或许可以邀请他，毕竟她是本地人，是不是？暑假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又或者未来哪一年的圣诞？可以作为朋友邀请他来家里……
“我长得有点快了，是不是？”他笑着说，“大概到了开始长个子的年纪，明年我肯定需要换新校袍了，大概霍格沃茨的伙食真的很不错……围巾很漂亮，红色既是圣诞的颜色，也是格兰芬多的颜色，它看起来很衬你。”
“听起来很不错。”伊莱说，“有机会我也想过去感受一下，旅行总是很有意思，是不是？”
.
大概微笑是最好的语言，又或是这个表情确然足够动人，她唇角上扬的弧度将她的整张脸都点亮，让略显平凡的五官也变得婉约甜美。
上帝啊。她在心里惊讶地想，原来他是这么好看的吗？
“是飞天扫帚！”詹姆拆开一个巨大的细长条包裹，滚落出来的扫帚让他欣喜若狂，将剩下的礼物都抛在脑后，抓着飞天扫帚就骑了上去，在家里快乐地飞了一圈。
“慢点，儿子。”波特先生笑眯眯地说，他显然足够了解儿子的喜好，知道送什么最能让儿子开心，“二年级的时候你就能参加学院的魁地奇球队选拔了，格兰芬多的魁地奇球队是最棒的——我几乎可以肯定你能当选。”
“当然。”波特先生顿了顿，平静地肯定，“格兰芬多从来不缺乏内心的勇敢。如果你选择了这条危险的道路，爸爸妈妈也会为你感到骄傲。”
“现在堵车堵得要命，幻影移形比较快。”她朝儿子挑眉示意，“和你的朋友们道个别？”
伊莱显然完全不那么觉得，或者说，他并没有想得那么多。面对面交流确实给人以意想不到的压力，不过伊莱觉得自己尚能应付。佩妮提到了身高，这让他有点高兴地扬了下眉毛。
但是她同时在和伊莱通信，他用温和平静的笔触，带她看到了魔法世界的另一面。巫师们因循守旧的日常生活，根深蒂固的血统偏见，力所不能及的诸多无奈……拥有魔法的超人，也有被她的安慰激励的时候。佩妮很难去形容自己的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站在地面上抬头仰望了神灵很久，终于发现原来天堂与人间也连着细细的线，并非是触手不可及的遥远，这让她感到安心与安全。
信对面的那个人现在就站在她对面，佩妮和他已经在信里聊过很多自己的事情，现在却有一种不知该如何开口的词穷感觉。她默默攥紧了自己的手提袋，试图从中汲取足够的勇气。
这让伊莱感到措手不及：“圣诞礼物？抱歉，我以为要等到那天早上再……”
但愿我今天的打扮看起来没那么蠢，佩妮在心里紧张地想。
在佩妮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哪个男孩，能在她的心里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
一种莫名的窘迫涌上心头，让她甚至无法和他坦然地对视。佩妮的视线落在他的黑发上，不禁注意到它们不长不短，稍微有点蓬松的自来卷，有着恰到好处的整洁。他穿着齐整正式的三件套，黑白配色让他看起来格外成熟潇洒。
“你用那个东西干嘛？！”他恼怒地高喊，大步走向妻子，一把将她手里的魔杖抽出来，远远地撇到另一边，用力拨开妻子，一把扯下墙上的装饰，顺便踢了坐在旁边的地板上看书的儿子一脚，“我的家里不需要这种东西——你们
看到魔杖的那一刻，托比亚.斯内普的脸扭曲了。
她闷着头说完，立刻跑回父母和妹妹中间，再一次落荒而逃，不过这次还是要从容一些，离开前朝他挥了挥手。
她觉得她应该可以说对伊莱是有一定了解的——她清晰地记得他友好的微笑，在信里提到过的每一个细节，知道他最擅长的课是魔法史和魔咒课，飞行课是他稍微有点苦恼的部分。他目前对改造麻瓜物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把它们经过改造之后，在巫师界推广开来，带来更便利的生活……
“我看这孩子以后没准能成为魁地奇球星呢。”她说，“米勒娃已经注意到了他，她说很久没见过飞行天赋这么出色的学生了。”
好吧，好吧，嘴硬的小男孩。史密斯先生脸上浮现出促狭的笑意，史密斯夫人撇撇嘴，扯住丈夫和儿子的胳膊，下一秒，一家三口回到了位于杜伦郡吉尔斯盖特街区的家里。
似乎也并不仅仅只是这样，佩妮想。她珍藏着伊莱送她的手帕，薄荷糖，和他养的猫头鹰的羽毛——甚至并不仅仅是最开始的那片，温迪斯上次飞过来时外面的天气不好，它在她的桌子上梳拢羽毛时自己啄掉了两根，佩妮把它们也仔细地收集起来，擦干净羽毛上的雪和灰尘，放进自己装着珍藏宝贝的盒子里，盯着它们出了很久的神。
伊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想太多了，妈妈。”
她当然也同样妥善保存着伊莱的信，从开始到现在的每一封，总会在一个人时反复地重新阅读。说实话，信本身写得并不如莉莉的来信有趣——莉莉会兴致勃勃地跟她分享自己在魔法世界的一切，开学那天因为食物太好吃而撑得晚上没睡好，上课时成功用魔杖漂浮起了一根羽毛，会动的楼梯和向她行礼的画像，城堡里游荡的幽灵和教室里变成猫的教授……
佩妮要收回自己半年前对于巫师的刻板偏见，即便在麻瓜里，他也是格外得体的那个。对于这样的伊莱，佩妮奇异地并不感到惊讶，或许在她一直以来的想象中，伊莱就该是这样的人。
“你好像高了一些。”她最终说，抬手在伊莱面前比了比，“九月份的时候我们好像差不多高，你现在比我高了。”
伊莱又转向佩妮，没等他开口，佩妮忽而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拿出一个纸盒递向他。
魔法界在她的笔下美好的就像是童话中的世界。佩妮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她不是和魔法界的另一个人同时保持着联系，她一定会感到深深的嫉妒，进而表现出过激的厌恶，就像她之前所做的那样，将没能被魔法选择的失望与嫉妒凝聚成尖利的武器，狠狠地去伤妹妹的心。
但这些朋友和伊莱并不一样。伊莱是特别的，他是一个巫师，是一个身负魔法天赋，却依然对她友善地伸出了手的人。
佩妮抿着唇笑了，矜持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围巾——巧思被人注意到的感觉好极了。
这个想法让佩妮莫名的发窘。
客厅的正中央立着一棵高大的圣诞树，金色的星星与彩色的飘带装饰其中，上面还有一直在簌簌下落的飘雪。厨房里弥漫着烤火鸡的香气，史密斯先生和夫人再一次拥抱了自己的儿子。
“不是。”佩妮摇头，把纸盒塞进他手里，含糊地说，“你那次说你还没听过……我假设你不是在说客套话，所以我……总之随便你！”
学校见！莉莉笑嘻嘻地回应。
“听起来不错！”詹姆兴致勃勃地在扫帚上高声回应，“我肯定能成为魁地奇球星——不过成为直面黑暗的傲罗，为正义而战也不错！”
“苏格兰是不是比杜伦郡还要冷？”佩妮好奇地追问，聊天时自然的熟悉感让她渐渐放下了拘谨，“我看天气预报说，那边的温度好像会更低一些……科克沃斯要暖和很多，虽然它们的纬度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科克沃斯周围的群山阻挡了冷空气，冬天甚至不怎么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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