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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挥着一把大勺子在锅里旋转搅拌，煮成一锅乱炖的汤正咕咚咕咚冒着泡，颇像一锅魔药：“你母亲不会担心吗，你留在我这里？”

    吃过晚餐，我试图用咒语让盘子自己变干净，但看上去效果并不好，我只能指挥着海绵沾水和洗洁精擦去上面的残留。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那又怎么样，反正你爱我。”

    “疯眼汉建议我再对你做一些训练。自从上次亚瑟出了事之后，他很怕谁再一次出意外，这意味着我们离危险越来越近了。”

    “不如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晚上我去了莱姆斯家，和他说了今天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并准备留在他家吃晚饭，然后过夜。在我看来，他总是固执地认为巴德想好好培养我，但我对他说，我有自己的决策。

    我沉默着把切好的洋葱扔进锅里。

    “当然不会，”他笑了，“这个房子本来就不适合一个人住。”

    莱姆斯送我一本基础防御术的书，叫我先自己看起来，过几天他给我上课。我将这本重得和字典一样的书拿在手里翻看：“好像又回到了我七年级的时候。”

    “你报了培训班，再加上凤凰社给你的任务，还有我接下来要给你上课——你是陀螺吗，根本停不下来的那种。”

    “可以吗——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麻烦？”

    “她建议我如果不能按时回家就搬出去住。”

    “什么？你要给我上课？”

    我对他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视而不见，拿着表格溜了出去。巴德发起脾气来就和小孩子一样。他对我的选择不理解是非常正常的事，我仅仅是不想影响凤凰社的行动。我希望更多地利用圣芒戈的资源，学习一些治疗魔法，虽然这个基础救治培训班的主要针对对象是圣芒戈的护理师，培训完后可以具备基础医疗应急处理的水平。只是培训时间长达半年，每周上课三次，都是在下午下班之后。

    “你别再说了，本来我不想再想起来我还要‘教’你这个事实，会让我更有罪恶感。好不容易摆脱了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如今又要被迫回想起来。”

    “败给你了。”他垂下肩膀，“是的，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