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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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苏青云，他的休沐已结束，自然要继续读书。

    这时季先生方面色微动，指了指手边一指厚的书：“你若能在一日内将这本书背出来，我便收下你。”

    那几个妇人眼神有些微妙，好在她们都不是没眼见的人，很快岔开话题，说起了其他事情。

    梁源养了几日，后背的伤好得差不多，就缠着苏慧兰去村长苏大石家。

    苏慧兰拉着梁源在牛车上坐下，笑着道：“带源哥儿去镇上的私塾。”

    梁源却不假思索：“好！”

    苏青云笑道：“爷爷说的是，若咱们村能再出一个童生，便再好不过了。”

    季先生已是不惑之年，考上秀才后就没再考了，在镇上开了家私塾，性情严肃端方，对待学生要求十分严格。

    三人赶到时牛车上已经坐了几个妇人，原本她们正谈天，一见着苏慧兰母子，“唰”一下全都看了过来。

    私塾？

    梁源如数道来。

    苏大石敲了敲烟斗：“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言罢又将书交给梁源，一挥袖：“去吧。”

    因梁源将三本书倒背如流而震惊的苏青云骤然回神，看了眼那本书的名字，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梁源打了个哈欠，闭眼睡去。

    苏慧兰满口应好，又再三称谢。

    季先生听完只“嗯”了一声，挑了三本书中的句子，提问梁源。

    路上苏慧兰满脸喜色，一口气买了两斤肉，捏了捏梁源的小脸：“源哥儿真给娘长脸，娘烧肉给你吃！”

    瞥了眼沙漏里缓速流淌的细沙，梁源聚精凝神，开始背书。

    “这就是源哥儿吧，长得可真俊。”

    牛车慢悠悠走着，半个多时辰才到镇上。

    季先生捋着长须，面无表情：“读过哪些书了？”

    苏慧兰也不在意，这几日源哥儿背书下了狠功夫，不论结果如何，就冲着源哥儿这股子勤奋劲儿，她都为他骄傲。

    苏青云道明来意，梁源上前行礼：“梁源见过夫子。”

    大家长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见。

    梁源双手接过书，再行一礼，和苏慧兰离开了私塾。

    *

    季先生颔首：“你且先回去，明日再来。”

    苏青云自然也听说了梁源一夜间恢复正常的事儿，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带上几分好奇，并爽快答应了：“自然可以，明日如何？”

    恰好今日苏青云休沐在家，苏慧兰带着一斤肉上门，说明来意。

    “蕙兰妹子带源哥儿去镇上干啥？”

    在苏青云的引见下，梁源并苏慧兰见到了私塾的夫子，季先生。

    送走了苏慧兰和梁源母子，苏青云他娘孙氏撇了撇嘴：“都十岁了，大字不识一个，还想上私塾，真当私塾什么人都收啊。”

    他二人依旧是坐牛车回去的。

    次日梁源醒来，坐在床上哭笑不得。

    两个时辰，梁源背完了三本书，总计三万两千多字。

    正着背，倒着背，连夜里做梦都是在自习室里背书。

    离开自习室回到现实，梁源看了眼窗外，已经是下半夜了。

    虽身体感觉不到疲倦，精神上却已到了极限。

    梁源怀揣着满腔的激动回到家，想着明日就要去见夫子了，心中忐忑，又把那三本书翻来覆去地背了几遍。

    钱氏看她一眼，孙氏缩缩脖子，不敢吭声了，眼珠子不住地往那一斤肉上瞟。

    这厢梁源刚下了牛车，一道黑影从旁边窜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攥住梁源的胳膊。

    梁源沉着应对，思考时间不超过三秒。

    “鲁婆子你快来！就是他！”薛春英扯着嗓子，“就是他被脏东西附了身！”

自习室内的时间流速是一倍速，对于梁源已经足够。

    梁源三人去镇上也是坐的苏二石的牛车。

    梁源笑眯眯：“娘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