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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江挽眼神微动。
江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但他一直没抬头，直到磕磕绊绊终于削完了苹果，他才抬眸看向他。他一直没卸妆，依旧是那只骄傲的绿孔雀的装扮。
“挽挽可以再跳一次《孔雀》吗！”观众席忽然有人大声起哄，“孔雀好可爱啊挽挽！可以返场吗？”
四十分钟的演出，尤其是最后爆发式表演，江挽仿佛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连手指尖都无法抬起来。
观众们都不自觉笑了起来。
剧院外人山人海，见江挽出来就气势宏伟地响起了他的应援口号。
因为他只是个哑巴。
医生紧急处理了周灼的伤口，由于处理及时得当，周灼没有太多血，但医生给他手术时还是从血库里调了血及时备用。
江挽接过了小陶送上来的话筒，喘了一会才说：“我是江挽，谢谢你们来看我跳舞。我……很高兴。”
最后的部分是江挽的独角戏。他挣扎、悔恨，最后终于醒悟，不再痛苦，重拾幼年和青少年时的勇气和骄傲，意气风发，刀枪不入。
“挽挽今天的眼睛也好好看。”
后劲有些酸。
红姐稍微冷静的声音隔着玻璃响起：“帮周灼捂住，拿东西绑一下最好——谁有鞋带？不要再让他流血了。”
江挽朝他们招手，说：“谢谢。”他的声音却被淹没在应援口号中。
“《孔雀》！！”
粉丝都快破音：“挽挽小心！”
“是我太偏激，”从遇到燕铭后，江挽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任何男人。他掀起眼眸平静地看着他，“还是你本身就目的不纯？”
他的嗓子被大火燎伤，再也说不了话。
他在学上次周灼坐在他病床边削苹果。但他不会像周灼那样削得又快又薄，苹果皮老是断，白净的果肉也被他削得坑坑洼洼，很不好看。
人群中有人在往前面挤，但没有人格外注意他，毕竟他们每个人都想离江挽近一点。
红姐和小陶，以及几个保镖都没上车，留在下面保护着江挽。
祝荣华擦掉泪光，望着台上的江挽，说：“挽挽，你是奶奶和老师的骄傲。”
“返场！返场！”
“谢谢。”江挽一直弯着唇，他单手抱着花，外套的拉链没有拉到下巴，露出一截明晰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白晃晃的胸口。他和粉丝们说着话没有注意，但周灼突然伸手帮他拉了拉衣领，帮忙挡住了。
江挽起身，脸上挂着笑，比任何时候还要耀眼夺目：“好。”他终于和他的粉丝说了第一句话。
周灼被捅到了大动脉，却一声不吭，仿佛被捅到的人不是他。
掌声依旧不停。江挽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定定看向祝荣华的位置，眸光亮得惊人，像聚了眼泪。他无声动了动唇：老师。
粉丝们心疼他跳了这么久的舞，没找他签名，只和江挽合照，才依依不舍地散了场。
午八点半开场，十一点结束，每场舞蹈中间江挽只休息了十分钟，还包括换衣服和换妆，两只独舞和群舞时间都不算长，他们的重头戏在最后四十七分钟的舞剧《惊鸿》。
直到周灼睁开眼。
周灼咀嚼的动作一顿。
“啊——！”
他有些无奈。
周灼站在台下黑暗的角落看着台上的人，眸色暗沉，见不得光的占有欲潜滋暗长。
粉丝送的鲜花上面也溅上了血。
很快，话筒递到了祝荣华手上。和话筒一起递上来的，还有她丈夫陈文石提前给她准备的手帕。
《惊鸿》是厍星辰开场，小孩并不露怯，完成得比每次练习室都要好，江挽七分钟之后才上场，和扮演段惊鸿丈夫的男演员“相知相爱”。
周灼却回避了他的视线，看向人群。
他又鞠躬，下面的粉丝都快被他搞哭了：“呜呜呜呜我们也很高兴！谢谢挽挽带给我们一场视觉盛宴！”
舞剧的最后，以江挽一个大跳结束，戛然而止，却让人意犹未尽。
接着伴舞们上来，将红盖头盖在江挽头上，背景音乐也从缠绵悱恻变得喜庆。
他一出来，场内就“哇——”了一声。
场内不禁止拍照和录像，但不少人都看得入了迷，忘记拍照和录像了。
所有伴舞如潮水般退去，台上只剩下江挽。
“老师说点什么吧。”有人突然大声说，“挽挽想听你夸夸他呢！”
那个发疯的男人已经被制服，水果刀也被保镖抢了过来。
厅内安静了片刻，忽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这两个小时的任何一次掌声都要响，经久不衰。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乐时渝帮他擦干净了，乐时渝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帮他补了妆。
“你救了我。”江挽抽出纸巾一根根擦着白净的手指，垂着眼帘，淡淡说，“但我觉得你会以此威胁我和你做··爱，或者和你在一起。”
周灼顿了下，面不改色将果然咽了下去。
观众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祝荣华，祝荣华忍着泪站起身向他鼓掌。
男演员托举他大跳、翻身转，从一开始的毫无默契到最后相视一笑，动作协调统一。
周灼走在前面，红姐和小陶一左一右护着江挽，祝荣华夫妻和乐时渝走在一块儿。韩冀不便露面，低调跟着散场的粉丝们离开了。
祝荣华握住江挽因为惊吓和恐惧而发凉的手，她的手也在颤抖，却在无声安抚江挽。乐时渝知道江挽的粉丝群里有狂热分子，但没想到会这么狂热，他强行冷静下来帮江挽擦着脸上的血，江挽却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周灼的背影。
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江挽还戴了绿色的美瞳。粉丝们纷纷打趣江挽：“哇，挽挽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哦。”
江挽让其他人都出去，他单独和周灼待在病房。他看着周灼脸上逼真的烧伤，眼神很深，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周灼垂眸，摇了摇头：我太丑，配不上你，我知道。
但他就像一个普通的保镖一样，忠诚且兢兢业业地守卫着台上和台下的和谐和安全。
等周灼抢救完脱离危险，江挽才去看他。
小陶的声音颤抖破音：“抓住他！江哥先上车！”
江挽依旧说：“好。”他下了台，换上了《孔雀》的表演服，再次出现在台上。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但都条件反射般把江挽护在身后。周灼离这个疯狂的男人最近，挡在江挽面前，那把刀却捅进了他的小臂，不偏不倚，刚好捅到了他的大动脉，血瞬间飙了出来。
周灼脸上只剩下了沾着血的口罩。
不太甜。
《孔雀》的音乐声欢快，于是观众们又看见了江挽脸上出现了熟悉的明丽的笑容，偶尔投向观众席的眼神也是骄傲的——俨然就是一只漂亮、不可一世的可爱小孔雀。
江挽没卸妆，只在紧身的表演服外套了件外套就抱着粉丝们送的花离开剧院。
“挽挽接下来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吗？”粉丝激动地问，“可以问一下你刚拍完的那部剧什么时候播吗？”
江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抿紧了唇角。
江挽在掌声中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四方鞠躬——这次鞠躬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长。
他偏头看了眼周灼。
江挽下意识转头，却只来得及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日光下森冷地亮了一下，一个男人猛地钻出来扑向他，面色癫狂扭曲：“老婆为什么要出来抛头露面？你竟然背叛我，婊子！”
江挽换了只手抱着花，和粉丝们道别打算上车，刚转过身，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住他：“江挽！”紧接着，人群中响起被吓到的惊呼。
保姆车就停在围栏的另一端，江挽让祝荣华和陈文石先上车，又让乐时渝上车，站在车门口和粉丝们道别。
江挽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周灼面前，问：“吃吗？”
江挽朝她深深鞠躬。
混乱间，江挽被推上了车，车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孔雀》只有三分钟，江挽又跳了一遍。这次和第一次跳时完全不一样，他脸上挂着轻松喜悦的笑，比起刚才那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小孔雀，这次的孔雀更加惹人喜爱，直到他跳完，台下的尖叫声都没停下来过。
有人报了警，警察及时赶过来带走了那个疯子，粉丝们也被疏散，江挽让小陶去安抚他们，而后让石海开车去了医院。
“肯定扎到大动脉了！这个疯子！！”
离得近的粉丝脸上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珠，被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
剧院身经百战，在出口焊了两边铁围栏把粉丝和江挽分隔开，因此江挽离开的路还算顺利。
江挽的笑容还没消失，漂亮妆容却瞬间被喷上了温热的鲜血。他眼睫细微地颤了颤。
粉丝尖叫：“啊啊啊啊！！好期待！挽挽！！待会可以和你合影吗？！”
台上的表演已经推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高潮，原本喜庆的背景音乐在江挽和男演员“结婚”后急转直下，变得哀伤、痛苦、徘徊，直到推向最后的高潮——所有成年时期的舞蹈演员们上台哄劝、拉扯，江挽和男演员最终依旧走向决裂。
江挽已经换了妆容和表演服，他做了发型，他的鬓边还贴了绿孔雀的翎羽，蜿蜒的眼尾瞄着亮闪的绿眼影，表演服很修身，身后还缀着绿孔雀的尾巴，神色也是倨傲的。
乐声响起。
周灼看了他一会才接过这个削完皮小了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口，脆响。
他看见病床边的江挽，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苹果。
“啊啊啊啊啊啊！”
] 台上的江挽眼神微动。
江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但他一直没抬头，直到磕磕绊绊终于削完了苹果，他才抬眸看向他。他一直没卸妆，依旧是那只骄傲的绿孔雀的装扮。
“挽挽可以再跳一次《孔雀》吗！”观众席忽然有人大声起哄，“孔雀好可爱啊挽挽！可以返场吗？”
四十分钟的演出，尤其是最后爆发式表演，江挽仿佛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连手指尖都无法抬起来。
观众们都不自觉笑了起来。
剧院外人山人海，见江挽出来就气势宏伟地响起了他的应援口号。
因为他只是个哑巴。
医生紧急处理了周灼的伤口，由于处理及时得当，周灼没有太多血，但医生给他手术时还是从血库里调了血及时备用。
江挽接过了小陶送上来的话筒，喘了一会才说：“我是江挽，谢谢你们来看我跳舞。我……很高兴。”
最后的部分是江挽的独角戏。他挣扎、悔恨，最后终于醒悟，不再痛苦，重拾幼年和青少年时的勇气和骄傲，意气风发，刀枪不入。
“挽挽今天的眼睛也好好看。”
后劲有些酸。
红姐稍微冷静的声音隔着玻璃响起：“帮周灼捂住，拿东西绑一下最好——谁有鞋带？不要再让他流血了。”
江挽朝他们招手，说：“谢谢。”他的声音却被淹没在应援口号中。
“《孔雀》！！”
粉丝都快破音：“挽挽小心！”
“是我太偏激，”从遇到燕铭后，江挽就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任何男人。他掀起眼眸平静地看着他，“还是你本身就目的不纯？”
他的嗓子被大火燎伤，再也说不了话。
他在学上次周灼坐在他病床边削苹果。但他不会像周灼那样削得又快又薄，苹果皮老是断，白净的果肉也被他削得坑坑洼洼，很不好看。
人群中有人在往前面挤，但没有人格外注意他，毕竟他们每个人都想离江挽近一点。
红姐和小陶，以及几个保镖都没上车，留在下面保护着江挽。
祝荣华擦掉泪光，望着台上的江挽，说：“挽挽，你是奶奶和老师的骄傲。”
“返场！返场！”
“谢谢。”江挽一直弯着唇，他单手抱着花，外套的拉链没有拉到下巴，露出一截明晰漂亮的锁骨和一小片白晃晃的胸口。他和粉丝们说着话没有注意，但周灼突然伸手帮他拉了拉衣领，帮忙挡住了。
江挽起身，脸上挂着笑，比任何时候还要耀眼夺目：“好。”他终于和他的粉丝说了第一句话。
周灼被捅到了大动脉，却一声不吭，仿佛被捅到的人不是他。
掌声依旧不停。江挽还是什么都没说，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定定看向祝荣华的位置，眸光亮得惊人，像聚了眼泪。他无声动了动唇：老师。
粉丝们心疼他跳了这么久的舞，没找他签名，只和江挽合照，才依依不舍地散了场。
午八点半开场，十一点结束，每场舞蹈中间江挽只休息了十分钟，还包括换衣服和换妆，两只独舞和群舞时间都不算长，他们的重头戏在最后四十七分钟的舞剧《惊鸿》。
直到周灼睁开眼。
周灼咀嚼的动作一顿。
“啊——！”
他有些无奈。
周灼站在台下黑暗的角落看着台上的人，眸色暗沉，见不得光的占有欲潜滋暗长。
粉丝送的鲜花上面也溅上了血。
很快，话筒递到了祝荣华手上。和话筒一起递上来的，还有她丈夫陈文石提前给她准备的手帕。
《惊鸿》是厍星辰开场，小孩并不露怯，完成得比每次练习室都要好，江挽七分钟之后才上场，和扮演段惊鸿丈夫的男演员“相知相爱”。
周灼却回避了他的视线，看向人群。
他又鞠躬，下面的粉丝都快被他搞哭了：“呜呜呜呜我们也很高兴！谢谢挽挽带给我们一场视觉盛宴！”
舞剧的最后，以江挽一个大跳结束，戛然而止，却让人意犹未尽。
接着伴舞们上来，将红盖头盖在江挽头上，背景音乐也从缠绵悱恻变得喜庆。
他一出来，场内就“哇——”了一声。
场内不禁止拍照和录像，但不少人都看得入了迷，忘记拍照和录像了。
所有伴舞如潮水般退去，台上只剩下江挽。
“老师说点什么吧。”有人突然大声说，“挽挽想听你夸夸他呢！”
那个发疯的男人已经被制服，水果刀也被保镖抢了过来。
厅内安静了片刻，忽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这两个小时的任何一次掌声都要响，经久不衰。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乐时渝帮他擦干净了，乐时渝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帮他补了妆。
“你救了我。”江挽抽出纸巾一根根擦着白净的手指，垂着眼帘，淡淡说，“但我觉得你会以此威胁我和你做··爱，或者和你在一起。”
周灼顿了下，面不改色将果然咽了下去。
观众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祝荣华，祝荣华忍着泪站起身向他鼓掌。
男演员托举他大跳、翻身转，从一开始的毫无默契到最后相视一笑，动作协调统一。
周灼走在前面，红姐和小陶一左一右护着江挽，祝荣华夫妻和乐时渝走在一块儿。韩冀不便露面，低调跟着散场的粉丝们离开了。
祝荣华握住江挽因为惊吓和恐惧而发凉的手，她的手也在颤抖，却在无声安抚江挽。乐时渝知道江挽的粉丝群里有狂热分子，但没想到会这么狂热，他强行冷静下来帮江挽擦着脸上的血，江挽却一瞬不瞬地看着窗外周灼的背影。
离得近了，他们才发现江挽还戴了绿色的美瞳。粉丝们纷纷打趣江挽：“哇，挽挽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哦。”
江挽让其他人都出去，他单独和周灼待在病房。他看着周灼脸上逼真的烧伤，眼神很深，没人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
周灼垂眸，摇了摇头：我太丑，配不上你，我知道。
但他就像一个普通的保镖一样，忠诚且兢兢业业地守卫着台上和台下的和谐和安全。
等周灼抢救完脱离危险，江挽才去看他。
小陶的声音颤抖破音：“抓住他！江哥先上车！”
江挽依旧说：“好。”他下了台，换上了《孔雀》的表演服，再次出现在台上。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但都条件反射般把江挽护在身后。周灼离这个疯狂的男人最近，挡在江挽面前，那把刀却捅进了他的小臂，不偏不倚，刚好捅到了他的大动脉，血瞬间飙了出来。
周灼脸上只剩下了沾着血的口罩。
不太甜。
《孔雀》的音乐声欢快，于是观众们又看见了江挽脸上出现了熟悉的明丽的笑容，偶尔投向观众席的眼神也是骄傲的——俨然就是一只漂亮、不可一世的可爱小孔雀。
江挽没卸妆，只在紧身的表演服外套了件外套就抱着粉丝们送的花离开剧院。
“挽挽接下来打算休息一段时间吗？”粉丝激动地问，“可以问一下你刚拍完的那部剧什么时候播吗？”
江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抿紧了唇角。
江挽在掌声中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四方鞠躬——这次鞠躬的时间比任何时候都要长。
他偏头看了眼周灼。
江挽下意识转头，却只来得及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日光下森冷地亮了一下，一个男人猛地钻出来扑向他，面色癫狂扭曲：“老婆为什么要出来抛头露面？你竟然背叛我，婊子！”
江挽换了只手抱着花，和粉丝们道别打算上车，刚转过身，人群中突然有人叫住他：“江挽！”紧接着，人群中响起被吓到的惊呼。
保姆车就停在围栏的另一端，江挽让祝荣华和陈文石先上车，又让乐时渝上车，站在车门口和粉丝们道别。
江挽把削好的苹果递到周灼面前，问：“吃吗？”
江挽朝她深深鞠躬。
混乱间，江挽被推上了车，车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孔雀》只有三分钟，江挽又跳了一遍。这次和第一次跳时完全不一样，他脸上挂着轻松喜悦的笑，比起刚才那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小孔雀，这次的孔雀更加惹人喜爱，直到他跳完，台下的尖叫声都没停下来过。
有人报了警，警察及时赶过来带走了那个疯子，粉丝们也被疏散，江挽让小陶去安抚他们，而后让石海开车去了医院。
“肯定扎到大动脉了！这个疯子！！”
离得近的粉丝脸上也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珠，被吓得花容失色，面色惨白。
剧院身经百战，在出口焊了两边铁围栏把粉丝和江挽分隔开，因此江挽离开的路还算顺利。
江挽的笑容还没消失，漂亮妆容却瞬间被喷上了温热的鲜血。他眼睫细微地颤了颤。
粉丝尖叫：“啊啊啊啊！！好期待！挽挽！！待会可以和你合影吗？！”
台上的表演已经推了一个又一个的小高潮，原本喜庆的背景音乐在江挽和男演员“结婚”后急转直下，变得哀伤、痛苦、徘徊，直到推向最后的高潮——所有成年时期的舞蹈演员们上台哄劝、拉扯，江挽和男演员最终依旧走向决裂。
江挽已经换了妆容和表演服，他做了发型，他的鬓边还贴了绿孔雀的翎羽，蜿蜒的眼尾瞄着亮闪的绿眼影，表演服很修身，身后还缀着绿孔雀的尾巴，神色也是倨傲的。
乐声响起。
周灼看了他一会才接过这个削完皮小了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口，脆响。
他看见病床边的江挽，顿了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苹果。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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