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闹了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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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又围着糖果厂走了一圈，发现整个厂区都闲闲散散的，不仅没有安保人员，甚至还能看见好多人聚集在一起边吃瓜子边聊天，地上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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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娘是想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寒青霜笑吟吟地接了一句。

    以前自己的集团公司下面就有个面粉厂，因为卫生不达标，被连续罚钱整改罚的负责人面带苦瓜，最后终于完成整改任务，下半年就把上半年亏损的全部赚回来。

    寒青霜从特意叫常青娥做的钱包里抽出五十元放在姜如手上，“姜姐，这是五十元的订金，你给我打个收条，我明天叫人过来拉货，剩余的钱到时候交货的时候一起给你。”

    今天的布匹让她迸发出很多的灵感，也许品牌规划的事情可以提前布局了。

    寒青霜也心满意足的抱着挑好的几批布出了小店。

    平时常青娥做的衣服就是在那里进行售卖，她记得那个附近有个卖布的小店，东西虽然没有供销社齐全，但是却能淘到不少供销社没有的货，而且价格却很实在，也不用票。

    寒青霜也没有阻止，大娘卖的梳子手艺的确不错，而且看得出来做梳子的人很用心，女人么，从来不会嫌弃自己的东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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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啊，多久能给回信？”寒青霜挑挑眉，她就猜到是南边的货，现在也只有南边能过来这样的布匹。

    “不过，”大娘小声地和寒青霜咬耳朵，“听说她们厂已经好几个月拿不到工钱了，工人们都闹起来了，这段时间已经闹了好几次了，但是一直也没个说法。”

    苏石岩早就等在店门口，看到寒青霜抱着一堆东西出来，赶紧接了过来，干脆把布匹直接困在了后车座上，然后让寒青霜坐到前面的单杠上面。

    老板娘看到寒青霜抽出来的布，乐得一张脸都开了花。

    寒青霜冲着苏石岩竖起大拇指，根本来不及说话，直到把一大海碗汤加面条全部吃完，才满足的停下来。m.julangge.com

    “对，大姐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寒青霜毫不迟疑地点头。

    等下了车，寒青霜的脸都绿了，她要是再相信电视剧里面女主坐在男主前面单杠上笑颜如花她就是猪，电视剧就是电视剧，肯定都是摆拍，真遇到这种情况，就很想死。

    “对对对，还是妹子文化多。”大娘笑了笑，“这糖果厂虽然说效益不好，一直说倒闭倒闭的，不是一直都没有倒闭么，等她们厂里人下班的时候，小姑娘和小媳妇比较多，还是能卖出去几把的，她们就喜欢用俺家的梳子。”

    寒青霜从上辈子就坚信一点，只要是入口的东西，环境和卫生必须要达标，不然就一直整改，整改到合格为止。

    苏石岩很快就到了半山腰，路上还看到了野生的猕猴桃，差不多已经熟了，掰了个大叶子垫在背篓里，然后摘了小半筐的野生猕猴桃，一棵树上还剩了很多没有动，其余的就留在那里给别人采摘。

    春天和秋天的时候，村里的小孩子和小媳妇们就会到山脚下面挖野菜，最多上到半山腰，村里的老人说山上有野兽，也没人敢往深处走。

    到了家，寒青霜指挥着苏石岩把布匹放到她和大嫂专门开辟出来的一个工作室，就是用来平时打样做衣服用的，然后就一头扎进了自己房间，在书桌上面铺了几张纸开始画画写写。

    整个芙蓉镇其实并不大，糖果厂位于芙蓉镇的西南方向，以前的时候，镇上的人都以在糖果厂上班而觉得自豪，糖果厂以前属于国营单位，现在全国推行经济，大张旗鼓地砍了很多的国企单位，要求被砍掉的各单位进行自负盈亏。

    当时政令一推出，引起了很大的动荡，但是花花国的最高方面很是坚决，硬是以一己之力压下了所有的争议，只保留了20％的国营企业，其他全部进行整改。

    寒青霜到了以后，叫苏石岩自己先随便逛下，然后自己去挑一些布，让他一会来接自己。

    又翻了半天，居然翻到了一匹靛蓝色的劳动布，这就是后世一直风靡经久不衰的牛仔布料。这可真是太惊喜了，寒青霜都能预见大批小姑娘互相攀比着自己身上的牛仔裤。

    “成，成。”姜如喜不自胜的打了个收条给寒青霜。

    寒青霜一路颠簸回去，想死的心都有，这单杠真不是人坐的地方，屁股都要颠掉了。

    正在闷头做衣服的老板娘抬头看了眼，脸色堆满了笑意，“这匹布也是一个亲戚从羊城那边捎过来的，说让我卖卖看，我不确定他手里还有没有货，不过我可以帮忙问问。”

    苏家离大山不是很远，大山也没有特别的名字，因为它位于村子的东南方向，所以很多人都叫它东山。

    交代完，寒青霜也没理会苏石岩的去向，在那个卖布的小店挑挑拣拣了半天，居然还找到了一匹蕾丝布。

    所以等寒青霜画完几张图，站起身来伸伸腰，晃晃肩膀来减轻一直低着头脖子的疼痛感，就看见苏石岩满载而归。

    想到这里，老板娘迟疑了一下，“小妹，你是真的想要这个布？”

    寒青霜和苏石岩同时皱了皱眉头，糖果厂算是食品厂的一种，现在这种环境，就算能生产出来糖果，也没人敢吃吧。

    现在看来，糖果厂的问题不是一点两点，需要花大力气整改。

    “好，我三天后过来。”寒青霜点头答应，反正也不急这几天的时间。

    “三天吧，三天后你过来。”老板娘谨慎思考了一下，给了个确切的时间。

    走了一段路，苏石岩手里就拎了两只兔子，一只野鸡，还捡了很多的野生板栗。

    “哎哟，大妹子，不是有句话叫什么什么骆驼比马大。”大娘拍了拍脑袋，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那句话怎么说。

    两人吃过饭，就沿着马路不紧不慢地向糖果厂溜达。

    也没耽误太长时间，苏石岩继续往深山里走，他以前在部队的时候，经常性带着队伍到深山老林进行拉练演习，深山环境对于他来说如同自己的后花园一样熟悉，所以他毫不畏惧。

    苏石岩一边想着，一边手脚利索的捡了一小堆，然后全部丢到背篓里去。

    苏石岩回来好几天，还没进过山，趁着今天有时间，看能不能套个兔子什么的。

    寒青霜笑了笑，“大姐，我今天就可以先把订金给你，明天找人来拉货，怎么样？”

    寒青霜笑了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以前大家吃大锅饭的时候还不明显，一旦自负盈亏，是不是经营的料子，跟一个厂的一把手有很大的关系，而糖果厂的这个老厂长明显就不是一个适合搞经济的人。

    “闹了就能拿到钱啊？”寒青霜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寒青霜手里的布是她当家的去羊城接货的时候硬塞进来的一批，她家的库房里还有好多，这个布有点硬，做衣服有点不好做。

    到了糖果厂附近，旁边零星有几个小贩在推着车子卖东西。

    苏石岩冲她得意的一笑，论做饭他可能不及寒青霜，但是论找吃的，他还是有点经验的。

    这还是苏石岩第一次送自己东西，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第一份礼物，她还是挺喜欢的。

    糖果厂也是属于被砍整改的企业之一。

    蕾丝布在现在这个时候很罕见，也不知道店主是怎么淘到的，寒青霜脑子一转，拿着手中的布扬声问：“老板娘，这布如果我还想要，你这边还能进到货么？”

    苏石岩见寒青霜忙碌，倒也没打扰，他直接拿了把镰刀和棍子，背着背篓，准备上山看看。

    “我家仓库里还有五十匹左右，你真的全要了？”老板娘还是不太敢相信。

    “嗐，咋可能呢，但是不闹不也没钱么？说不定闹一闹多少能拿点呢，你说是吧？”大娘冲着寒青霜挤眉弄眼的。

    “成！我姓姜名如，你叫我姜姐就行。”姜如爽朗的一笑，对寒青霜这果决的性格很是欢喜。

    苏石岩在一边静静听着两人对话，看寒青霜手里一直拿着一把梳子，干脆就给了大娘三毛钱买了一把。

    寒青霜假装看东西，顺便跟小贩进行唠嗑，“哎，大娘，你这梳子做的挺精致的，是自家人的手艺么？”

    “老板娘，这样的布你有多少？我全要了。”

    看了个大概，两人也不停留，直接去娶了车子，寒青霜叫苏石岩拐一下芙蓉镇最近新出来的一个小型的贸易市场。

    西河村是背靠大山，村子里还有条河，按照道理来说，怎么着也不会这么穷，但是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祖祖辈辈都穷。

    野生板栗虽然小，但是甜度却很高，也不知道青青喜不喜欢吃。

    卖梳子的大娘很自豪，“那是，俺家就是祖传的手艺，俺们当家的在村里的手艺那是响当当的好。”

    “大娘怎么不去热闹一点的地方卖？不是说这糖果厂都要倒闭了么？还能有人来买么？”寒青霜假装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