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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笙很忌讳这样的话，一句都听不得，江述盯着她微肿的眼睛，知道她认真了，声音很轻，“好，我不说了。”
她看着小火上的陶瓷锅，“你还会煎药。”
余笙忍不住想，昨天他做面时，画面是不是也这样温馨。
对余笙来说，是很新鲜的身份。
沈净晗走到操作台前，把晾好的白开水倒进盆子里一些，“谢我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余笙一下从他怀里坐起来，皱着眉非常严肃：“你不要胡说。”
余笙不说话，江述也不催，她身量娇小不占地儿，怀里抱着她，也不耽误煎药。外面的风都快把房盖掀起来了也跟他们没关系。
江述压低身子，调整了一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睡吧。”
窗外风声依旧很大，她躺着没有动，眼睛盯着天花板，回想昨晚的一切。
余笙没有看他，倾身靠近，环住他的脖颈，紧紧搂着他，压抑许久的情绪此刻终于得到释放，“江述，这几年，我很想你。”
“江述。”
余笙拿起床上的手机，看到昨晚那条未读信息，是母亲邱岚，叮嘱她注意身体，告诉她那边事情的进展，大概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他嗯。
她话题换得块，江述接得也快，“水换过了。”
他再次说对不起。
“怕给你增加负担，怕……你不爱我，”她停顿几秒，“也怕你爱上我。”
她莫名想起初来岛上时，在佛像前跪拜祈福。
江述握住她的肩，低头擦拭她的眼睛，低声哄着：“不哭了，明天眼睛会肿。”
江述回头，看到她站在几步外，穿着慵懒宽松的白色短袖，柔软的发丝随意披在肩上，很乖的样子，不像二十五岁，倒像个小女生。
“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江述眉头紧紧蹙着，她这样复杂的情绪，备受煎熬，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是怎样过来的。
“永远有多久？”
原来接吻这样美好。
“怕什么。”
她低下头，额头抵着他胸口，没有说话。
他窝心又自责，“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找到你，不让你这样难过。”
这几年，沈净晗对余笙非常照顾，江述打心底感激她，而且这几天，沈净晗明里暗里在帮他，他感觉得到。
江述昨晚没走，一大早又请教她怎样煎药，她就已经猜到。
“小鱼不能用自来水养。”余笙忽然说。
余笙笑得眼睛眯起来，“是。”
余笙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试图从中搜寻哪怕一丝怜悯，但没有。
余笙抓紧他衣领。
亲到后来，余笙已经被江述抵在床头，他的手垫在她脑后，将她和原木色的硬木板隔开。
江述吻住她。
江述看了余笙一眼，余笙背对他，用清水冲洗瓷碗，看不到表情。
她小心将手穿过他腰间，也抱住他。
江述的唇瓣在她嘴角徘徊，气息很热，“闭眼睛。”
一楼空空荡荡，再不像平时那样热闹，大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沈净晗在把手上横着架了根杆子，用来抵御强风。
咕嘟咕嘟的汤汁声音听着诱饵，像在熬香喷喷的甜粥，浅浅的雾气映着他高大的身影。
余笙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今天他也穿了白色的衣服，跟她的款式很像。
谁能想到，几天前她还在思念江述，转眼间已经成了他的女朋友。
“可是我的永远，可能不会很久。”
他捧住她的脸，指尖轻轻在她脸颊蹭了蹭，没有多想，低头靠过去。
她在窗台角落里拿了一包猫粮，“等以后你们结婚了，再谢我也不迟。”
余笙屏住呼吸。
厨房里有细微的声响，一股淡淡的药香从帘子里飘出来。
倒了的台灯被重新摆放在原处，散落各处的书本和纸张也整齐放在写字台上，地面的玻璃碎片已经被收走，窗户的缺口临时用一块木板挡住。
余笙只要稍一转头，唇就能碰到他脸颊，她不太敢动，“不用站在这里等，定好时间，到时再过来就可以。”
他耐心十足，等她适应。
余笙没有说话，重新靠在他怀里。
夜难眠，两人都睡不着，江述把人抱到床头，盖好被子，靠在她身边，把她的身体搂进怀里，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她肩膀隐隐颤动。
江述低头看她一会，指尖轻轻弹了她鼻尖一下，“很高兴？总是笑。”
江述低低笑着，指尖缠绕她一缕发丝，“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是不是？那年医生说你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你不是也好好活到现在了。”他停顿一下，“也许什么时候我出了意外，比你走得早也说不定。”
那双漆黑的双眼温柔又倔强，蕴含着她从未见过的坚定。
他嘴角微扬，“过来。”
沈净晗掀帘子进来，看到俩人抱一块儿，并没有意外。
沈净晗笑着说：“外面的雨还没停，你们这里倒是雨过天晴了，恭喜恭喜。”
“我很怕。”
两人从彼此口中尝到了甘甜的味道。
像一场梦，却如此真实。
余笙掀开门帘，看到江述站在燃气灶旁，正用竹筷在火上的陶瓷锅里翻搅。
“台风走了就停了。”
随后，她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你不要骗我，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江述压低身子，下巴抵在她肩头，低低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刚学的。”
“嗯。”他搂住她，“不骗你。”
他胸口的衣料湿了。
后来她似乎觉得不够隐蔽，干脆缩进被子里，只留海藻般的长发在外面。
沈净晗手里端着喂猫猫的小盆儿，轻咳一声。余笙从江述身前探出脑袋，看到她，有点不好意思，立刻松开江述，转身去拿盛药的瓷碗。
江述心口酸涩，再一次被她弄得湿了眼眶，他抱紧她，将头埋进她颈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儿，“想我不找我。”
这样的姿势，余笙目光所及都是他宽厚的胸膛，她的手扶在他劲瘦紧实的腰上，不太自在，小声说：“干嘛。”
这几天她脸上的笑，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早上多。
就连两条小鱼也欢快地在临时的水盆儿里游来游去。
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样才能当好他的女朋友。
余笙走过去，江述把她拉到身前，从后面抱住她。他肩膀宽阔，身上有淡淡的睡莲沐浴露的味道，是旧时约客房浴室里的常备品。余笙很喜欢这个味道，自己偶尔也用。
“抱一会。”
他心跳热烈，“笙笙，跟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余笙闭上眼睛。
“我第一次煎，怕弄不好，还是看着吧，下次就有经验了。”
其实余笙并不信佛，但心存敬畏，她不知道怎样做才算虔诚，只是觉得这样做会让自己舒服，大概也是种心灵慰藉。
余笙打开房门，走廊里很安静，游客已经全部撤离，负责打扫的阿姨也已经让她们先回家。这一层除了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别人。她回到自己房间，看到里面已经恢复原样。
许久后，江述终于放开她。余笙的唇瓣被他吮得红红的，脸也已经红透，她用手臂遮住眼睛，克制自己微喘的声音，但起伏的身体没办法控制。
他目光向下，落在她柔软的唇上。
余笙在他怀里抬起头，“换过了？”
女朋友。
她将手放在自己心口，那里在努力地跳动。
江述低下头，脸颊蹭了蹭她的发丝，“很久。”
风雨依旧。
余笙悄悄走到他身后，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江述的声音：“醒了。”
被子里小小一团，涌动两下。
他食髓知味，不愿离开。
余笙给母亲回复了信息，随后转身下楼。
从浅尝辄止，到热烈纠缠，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
他在煎药。
余笙沉默许久。
余笙趴在他肩上，慢慢闭上眼睛。
他把余笙的身体转过来，掌心扣住她肩背，重新把人搂进怀里。
他嗯，“浴室角落那个小桶里的水不是给小鱼准备的？”
两人都没换衣服，也没有关台灯，就这样靠在一起，最狂风骤雨的一晚，也是三年来，他们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她这样子，弄得江述心痒痒，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拢进怀里，没有说别的，只问她是不是困了。
那里饱满莹润，但颜色浅淡，依旧不算好气色，不知是因为这几天没有睡好，还是一直都这样。
江述低头碰了她光洁的额头，抬手将火调大一些。
第二天余笙醒来时，江述已经不在房间。
“每天都想，想得睡不着觉。”
他认真说：“还要谢谢你。”
“雨什么时候停。”
他有点得意，“厉害吗。”
江述轻抚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她的病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不知道。”
他从没见过余笙这样流泪。
药差不多煎好了，江述接过余笙手
余笙听着窗外的雨声，“台风来了吗？”
] 余笙很忌讳这样的话，一句都听不得，江述盯着她微肿的眼睛，知道她认真了，声音很轻，“好，我不说了。”
她看着小火上的陶瓷锅，“你还会煎药。”
余笙忍不住想，昨天他做面时，画面是不是也这样温馨。
对余笙来说，是很新鲜的身份。
沈净晗走到操作台前，把晾好的白开水倒进盆子里一些，“谢我什么，我又没做什么。”
他话音未落，余笙一下从他怀里坐起来，皱着眉非常严肃：“你不要胡说。”
余笙不说话，江述也不催，她身量娇小不占地儿，怀里抱着她，也不耽误煎药。外面的风都快把房盖掀起来了也跟他们没关系。
江述压低身子，调整了一个让她更舒服的姿势，“睡吧。”
窗外风声依旧很大，她躺着没有动，眼睛盯着天花板，回想昨晚的一切。
余笙没有看他，倾身靠近，环住他的脖颈，紧紧搂着他，压抑许久的情绪此刻终于得到释放，“江述，这几年，我很想你。”
“江述。”
余笙拿起床上的手机，看到昨晚那条未读信息，是母亲邱岚，叮嘱她注意身体，告诉她那边事情的进展，大概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他嗯。
她话题换得块，江述接得也快，“水换过了。”
他再次说对不起。
“怕给你增加负担，怕……你不爱我，”她停顿几秒，“也怕你爱上我。”
她莫名想起初来岛上时，在佛像前跪拜祈福。
江述握住她的肩，低头擦拭她的眼睛，低声哄着：“不哭了，明天眼睛会肿。”
江述回头，看到她站在几步外，穿着慵懒宽松的白色短袖，柔软的发丝随意披在肩上，很乖的样子，不像二十五岁，倒像个小女生。
“以后我再也不离开你，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江述眉头紧紧蹙着，她这样复杂的情绪，备受煎熬，不知道这么长时间是怎样过来的。
“永远有多久？”
原来接吻这样美好。
“怕什么。”
她低下头，额头抵着他胸口，没有说话。
他窝心又自责，“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找到你，不让你这样难过。”
这几年，沈净晗对余笙非常照顾，江述打心底感激她，而且这几天，沈净晗明里暗里在帮他，他感觉得到。
江述昨晚没走，一大早又请教她怎样煎药，她就已经猜到。
“小鱼不能用自来水养。”余笙忽然说。
余笙笑得眼睛眯起来，“是。”
余笙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试图从中搜寻哪怕一丝怜悯，但没有。
余笙抓紧他衣领。
亲到后来，余笙已经被江述抵在床头，他的手垫在她脑后，将她和原木色的硬木板隔开。
江述吻住她。
江述看了余笙一眼，余笙背对他，用清水冲洗瓷碗，看不到表情。
她小心将手穿过他腰间，也抱住他。
江述的唇瓣在她嘴角徘徊，气息很热，“闭眼睛。”
一楼空空荡荡，再不像平时那样热闹，大门被风吹得吱呀作响，沈净晗在把手上横着架了根杆子，用来抵御强风。
咕嘟咕嘟的汤汁声音听着诱饵，像在熬香喷喷的甜粥，浅浅的雾气映着他高大的身影。
余笙顺从地靠在他怀里，今天他也穿了白色的衣服，跟她的款式很像。
谁能想到，几天前她还在思念江述，转眼间已经成了他的女朋友。
“可是我的永远，可能不会很久。”
他捧住她的脸，指尖轻轻在她脸颊蹭了蹭，没有多想，低头靠过去。
她在窗台角落里拿了一包猫粮，“等以后你们结婚了，再谢我也不迟。”
余笙屏住呼吸。
厨房里有细微的声响，一股淡淡的药香从帘子里飘出来。
倒了的台灯被重新摆放在原处，散落各处的书本和纸张也整齐放在写字台上，地面的玻璃碎片已经被收走，窗户的缺口临时用一块木板挡住。
余笙只要稍一转头，唇就能碰到他脸颊，她不太敢动，“不用站在这里等，定好时间，到时再过来就可以。”
他耐心十足，等她适应。
余笙没有说话，重新靠在他怀里。
夜难眠，两人都睡不着，江述把人抱到床头，盖好被子，靠在她身边，把她的身体搂进怀里，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着。
她肩膀隐隐颤动。
江述低头看她一会，指尖轻轻弹了她鼻尖一下，“很高兴？总是笑。”
江述低低笑着，指尖缠绕她一缕发丝，“以后的事，谁知道呢，是不是？那年医生说你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你不是也好好活到现在了。”他停顿一下，“也许什么时候我出了意外，比你走得早也说不定。”
那双漆黑的双眼温柔又倔强，蕴含着她从未见过的坚定。
他嘴角微扬，“过来。”
沈净晗掀帘子进来，看到俩人抱一块儿，并没有意外。
沈净晗笑着说：“外面的雨还没停，你们这里倒是雨过天晴了，恭喜恭喜。”
“我很怕。”
两人从彼此口中尝到了甘甜的味道。
像一场梦，却如此真实。
余笙掀开门帘，看到江述站在燃气灶旁，正用竹筷在火上的陶瓷锅里翻搅。
“台风走了就停了。”
随后，她的眼泪流得更加汹涌，“你不要骗我，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江述压低身子，下巴抵在她肩头，低低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刚学的。”
“嗯。”他搂住她，“不骗你。”
他胸口的衣料湿了。
后来她似乎觉得不够隐蔽，干脆缩进被子里，只留海藻般的长发在外面。
沈净晗手里端着喂猫猫的小盆儿，轻咳一声。余笙从江述身前探出脑袋，看到她，有点不好意思，立刻松开江述，转身去拿盛药的瓷碗。
江述心口酸涩，再一次被她弄得湿了眼眶，他抱紧她，将头埋进她颈窝，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儿，“想我不找我。”
这样的姿势，余笙目光所及都是他宽厚的胸膛，她的手扶在他劲瘦紧实的腰上，不太自在，小声说：“干嘛。”
这几天她脸上的笑，加起来都没有今天早上多。
就连两条小鱼也欢快地在临时的水盆儿里游来游去。
她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怎样才能当好他的女朋友。
余笙走过去，江述把她拉到身前，从后面抱住她。他肩膀宽阔，身上有淡淡的睡莲沐浴露的味道，是旧时约客房浴室里的常备品。余笙很喜欢这个味道，自己偶尔也用。
“抱一会。”
他心跳热烈，“笙笙，跟我在一起，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余笙闭上眼睛。
“我第一次煎，怕弄不好，还是看着吧，下次就有经验了。”
其实余笙并不信佛，但心存敬畏，她不知道怎样做才算虔诚，只是觉得这样做会让自己舒服，大概也是种心灵慰藉。
余笙打开房门，走廊里很安静，游客已经全部撤离，负责打扫的阿姨也已经让她们先回家。这一层除了他们两个，应该没有别人。她回到自己房间，看到里面已经恢复原样。
许久后，江述终于放开她。余笙的唇瓣被他吮得红红的，脸也已经红透，她用手臂遮住眼睛，克制自己微喘的声音，但起伏的身体没办法控制。
他目光向下，落在她柔软的唇上。
余笙在他怀里抬起头，“换过了？”
女朋友。
她将手放在自己心口，那里在努力地跳动。
江述低下头，脸颊蹭了蹭她的发丝，“很久。”
风雨依旧。
余笙悄悄走到他身后，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江述的声音：“醒了。”
被子里小小一团，涌动两下。
他食髓知味，不愿离开。
余笙给母亲回复了信息，随后转身下楼。
从浅尝辄止，到热烈纠缠，是很漫长的一个过程。
他在煎药。
余笙沉默许久。
余笙趴在他肩上，慢慢闭上眼睛。
他把余笙的身体转过来，掌心扣住她肩背，重新把人搂进怀里。
他嗯，“浴室角落那个小桶里的水不是给小鱼准备的？”
两人都没换衣服，也没有关台灯，就这样靠在一起，最狂风骤雨的一晚，也是三年来，他们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她这样子，弄得江述心痒痒，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拢进怀里，没有说别的，只问她是不是困了。
那里饱满莹润，但颜色浅淡，依旧不算好气色，不知是因为这几天没有睡好，还是一直都这样。
江述低头碰了她光洁的额头，抬手将火调大一些。
第二天余笙醒来时，江述已经不在房间。
“每天都想，想得睡不着觉。”
他认真说：“还要谢谢你。”
“雨什么时候停。”
他有点得意，“厉害吗。”
江述轻抚她的背，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她的病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不知道。”
他从没见过余笙这样流泪。
药差不多煎好了，江述接过余笙手
余笙听着窗外的雨声，“台风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