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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王忻梦突然又一个耳光。
“66块，可以唱两遍郑智化的《三十三块》，附赠一首《水手》。”周永清说着，手舞足蹈准备开唱。
“做生意？你现在有多少本钱？”王忻梦问。
“好歹我曾经为你和持刀歹徒博斗三百回合——”周永清又来这套。
“嘻嘻！王经理的想象记忆法真管用！”尚陆华一旁解恨地笑起来。
“布料价格表你自己多看看，至于快速记住一个客户，要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在心里快速进行人群画像和贴标签！”
第三天上班不管是卸布，还是司机拿着提货单来拖布，周永清可以随口说出布料位置，做到“指哪打哪”。蔡主管也当众表扬了周永清。
“1米75。”
周永清非常荣幸且不幸。从一个被嘲笑、被奚落、被排挤的新员工，变为一个被嫉妒、被憎恨、依旧被排挤的老员工。他始终被其他同事排挤在搬运工的圈子之外。
“我记起我弟弟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总爱用鸡蛋敷脸。”王忻梦看着周永清又回忆道，“后来他去河边钓鱼时淹死了！”
“永哥，能给我讲讲布料方面知识吗？”
办公室大约两百多平米，西面靠墙的是一排12层的米色木质布料展示柜，展示柜附近是六排9层黑色台布架。西北角是跟单员办公区，两排电脑桌摆放着8台电脑。东南角是两排沙发和茶几，东面是收银台。东北角是一间专门招待大客户会客室。
周永清走到一个台布架旁，从尚陆华的早餐袋的拿出一个茶叶蛋，剥壳后在脸上滚动起来。尚陆华看见后猛地冲过来，狠命掐住他的脖子，向他索赔。
“那100d牛奶丝拉架多少钱一公斤？”
“200克。”
这一嗓子，喝粥的王忻梦被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周永清掏出一元硬币，打发了卡脖子的尚陆华。王忻梦已经喝完了海鲜粥，拿来两沓厚厚的资料开始看起来。
“不能！”王忻梦斩钉截铁道。
“我们村里的牛吃草的时候，鼻孔也会这样喷气！”
“幅宽多少？”
“喂！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周永清不满道:“你怎么不想象我是推演六十四卦的周文王，英明神武伐纣的周武王，解梦的周公，赤壁之战大败曹操的周瑜，精忠报国岳飞的师傅周侗，要不许文强周润发，f4周渝民，我的地盘听我的周杰伦也行！”
尚陆华骂完，去台布架那里拿起价格表，开始认真记起来。
周永清盯着继续开始喝粥的王忻梦的酒窝，强迫症又犯了，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拿起桌子掉落的一个虾仁贴在酒窝上。
“小华，布料不熟悉，同事记不住，你这样怎么记住成千上万的客户？这样的业务水平让我怎么把你调到门店去？”
见到王忻梦一脸哀伤地看着自己。虽然周永清被掐着脖子，但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对王忻梦吐着舌头，挤出变形的声音愤怒道:“怀旧咋还变怀念了？你在咒我吗？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骂你的冲动！你是你弟的姐，我又不是你弟的牌位，别对着我哀悼！”
王忻梦接着说:“中文，雄心壮志指人有远大的理想，宏伟的志向，是一个褒义词。而野心勃勃却是形容野心非常大，是一个贬义词。而英语中，ambitious既有雄心壮志，又有野心勃勃的意思。可见中国人还是太谦逊了，非要将两者界定开来。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人就会时常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中——我奋斗的目标是不是定的太高，野心太大？他对理想的热情也会大打折扣。我欣赏你的直言不讳！请你管好你的小臭嘴！”
销售尚陆华走进办公室看见有人拿着色板，以为是客户。于是他侧身蹲腿颔首，做了个古代奴婢给格格请安的动作，拉长九转十八弯的声音道:“欢迎光--临！”
“好啊！我也只是略懂点皮毛……”
布行9点上班，周永清8点就到了，除了王忻梦在办公室里慢条斯理地喝着海鲜粥，其他人都还没到。周永清和王忻梦打了声招呼，开始在1号和2号仓库转悠起来。他发誓今天下班前要将布行所有布料的位置都记下来，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超强的记忆力，今天过后，他不想再被人指着鼻子骂。
尚陆华禁不住撸起袖子要动手。周永清赶紧跑到王忻梦旁边一个凳子上坐下。
第四天周永清依旧8点到达布行，王忻梦依旧在喝粥。这次，他没有去仓库，而是在办公室里面转悠起来。
“别精神分裂好不好？整天想着《云边有个小卖部》！”
转了一圈后，周永清开始在布料展示的地方停下，时而拉扯一下布料，观察上面的纹路，时而拿出架子底层的色板，翻开比对布料的色号。
“克重？”
“先生，36一公斤！”
脸见不平，拔虾相助，从强迫症中解脱出来的周永清，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第20章 布·衣
“比如他，周永清！”王忻梦指着周永清的鼻子说道，周永清如许昕和张继科一般摇头晃脑，避开王忻梦的指向。
“平头方脸，浓眉大眼，左耳中间一颗痣，说话颠三倒四，一副贱兮兮令人生厌的表情。结合他的姓，你可以想象他是荒淫无度的周——幽王。因为烽火戏诸侯，被诸侯绑在烽火台烧烤，被长得像头肥猪一般的褒姒用皮鞭周——而复始的抽打着。你也可以想像他是恶霸地主周——扒皮，趴在地上头套鸡笼，学着鸡叫，周——围一群公鸡在他全身上下不停啄着，而这件事，干活的长工们众所周——知。记住外貌性格特征，姓名带入故事，这个周姓客户你就记住了。”
回到裁床，周永清和刘隆庆继续松布。
“程霜（成双）！”周永清大哭道:“程霜你死得好惨啊！我意难平啊！”
被莫名其妙的轻薄亵渎，王忻梦刚才云淡风轻的圆表情瞬间变得阴云密布，比川剧变脸还快，“啪”地一个耳光甩过去，雷声道:“干什么？信不信我给你来个手撕鬼子！”
“王经理，这个新来的搬运在办公室瞎转悠，我把他轰出去！”
“一公斤出多少米？”
尚陆华听到笑声感觉不对劲，转过身仔细打量周永清后，双手叉腰怒道:“哼！你不是新来的搬运工吗？连你姑奶奶都敢耍，我靠——”
“知识改变命运！我要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周永清突然站在凳子上慷慨激昂道，身影顿时显得高大伟岸。
“哈哈！我去会客室吹会空调，将色板价格表送进来！顺便冲杯卡布奇洛！”周永清大笑道。
“一般一条布料多少公斤？纸筒多少？空差多少？”
“说人话！”王忻梦鄙视道。
“一般24.5公斤左右，纸筒空差1+1.5公斤。”
“2.5米。”
“王经理的批评的是，我一定认真改正！”尚陆华低着头，沮丧地说道。
“我突然想起，我妈扇我的耳光总是双数！”王忻梦若有所思道。
“呸！臭不要脸！”二女同时骂道。
她突然意识到王经理还在这里，赶紧止住粗口。鼻子又发出一声冷哼。
“哎呀呀！哎呀呀！恨的辣个恰恰！”周永清没听懂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只感觉高深莫测，他摆了个拉丁舞动作，赞道:“经理的话果然不明觉厉！”
“开窍？不就
“看看小周，才两天多就记住了所有布料的位置，再看看你们，都干了两三年了，还布料放错位置，我都替你们感到羞愧……”
“实在抱歉啊！王姐！”周永清捂着脸，后退几步解释道:“以前制衣厂牵布时，看见不平的地方总想上去抹平！”
“让你左右脸对称，好事成双！”王忻梦淡淡道。
“18155号40支精梳全棉多少钱一公斤？”
“这个--先生请稍等一下！”
“哦！”
“打住，你一个搬运工记住布料摆放位置就够了！看这干嘛？”王忻梦问。
王忻梦端着海鲜粥站在仓库附近，看着来回走动、默念、时不时掏出圆珠笔手臂上写着的周永清，赞许地点点头。
王忻梦偶尔抬头打量周永清几眼。如果其他搬运工在办公室这边闲庭信步，她会毫不犹豫地让他滚蛋。但对周永清的任何举动，她似乎都讨厌不起来。
“嘿！找死！”
“哦！我以后想做服装生意，想多学点面料知识！”周永清如实答道。
“扇耳光咋还扇出情怀了！你是你妈妈的女儿，我又不是你儿子！倪萍似的煽情，朱军似的怀旧，都是一种罪过！”周永清揉着通红的双脸，不满叫屈道。
他的手突然伸向材料，被王忻梦一巴掌拍开。
“一个人要想干一番事业，一是人际交往，二是知识储备。从这几天表现来看，你人际交往一塌糊涂，完全没融入工人阶级的圈子，还没开窍啊！”
显然尚陆华业务不够熟练，她赶紧到米色柜上翻看价格表。
“打住！”王忻梦急忙挥手，阻止他辣眼睛的表演。“你现在这般处境说这话，徒增笑而！”不过当天她仔细盯着周永清的眼睛，突然感觉这眼神无比明亮、清澈，让她有些许失神。
差点被掐背过气的周永清梗着脖子涨红着脸走过来，见到面料方面的资料，立马换上笑脸，殷勤讨好道:“王姐，下班后借我看看呗？”
“一比一平，你怎么还打？还有打人别打脸，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周永清后退几步道。
尚陆华冲过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瞪了眼周永清。
] “啪”王忻梦突然又一个耳光。
“66块，可以唱两遍郑智化的《三十三块》，附赠一首《水手》。”周永清说着，手舞足蹈准备开唱。
“做生意？你现在有多少本钱？”王忻梦问。
“好歹我曾经为你和持刀歹徒博斗三百回合——”周永清又来这套。
“嘻嘻！王经理的想象记忆法真管用！”尚陆华一旁解恨地笑起来。
“布料价格表你自己多看看，至于快速记住一个客户，要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在心里快速进行人群画像和贴标签！”
第三天上班不管是卸布，还是司机拿着提货单来拖布，周永清可以随口说出布料位置，做到“指哪打哪”。蔡主管也当众表扬了周永清。
“1米75。”
周永清非常荣幸且不幸。从一个被嘲笑、被奚落、被排挤的新员工，变为一个被嫉妒、被憎恨、依旧被排挤的老员工。他始终被其他同事排挤在搬运工的圈子之外。
“我记起我弟弟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总爱用鸡蛋敷脸。”王忻梦看着周永清又回忆道，“后来他去河边钓鱼时淹死了！”
“永哥，能给我讲讲布料方面知识吗？”
办公室大约两百多平米，西面靠墙的是一排12层的米色木质布料展示柜，展示柜附近是六排9层黑色台布架。西北角是跟单员办公区，两排电脑桌摆放着8台电脑。东南角是两排沙发和茶几，东面是收银台。东北角是一间专门招待大客户会客室。
周永清走到一个台布架旁，从尚陆华的早餐袋的拿出一个茶叶蛋，剥壳后在脸上滚动起来。尚陆华看见后猛地冲过来，狠命掐住他的脖子，向他索赔。
“那100d牛奶丝拉架多少钱一公斤？”
“200克。”
这一嗓子，喝粥的王忻梦被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周永清掏出一元硬币，打发了卡脖子的尚陆华。王忻梦已经喝完了海鲜粥，拿来两沓厚厚的资料开始看起来。
“不能！”王忻梦斩钉截铁道。
“我们村里的牛吃草的时候，鼻孔也会这样喷气！”
“幅宽多少？”
“喂！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周永清不满道:“你怎么不想象我是推演六十四卦的周文王，英明神武伐纣的周武王，解梦的周公，赤壁之战大败曹操的周瑜，精忠报国岳飞的师傅周侗，要不许文强周润发，f4周渝民，我的地盘听我的周杰伦也行！”
尚陆华骂完，去台布架那里拿起价格表，开始认真记起来。
周永清盯着继续开始喝粥的王忻梦的酒窝，强迫症又犯了，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拿起桌子掉落的一个虾仁贴在酒窝上。
“小华，布料不熟悉，同事记不住，你这样怎么记住成千上万的客户？这样的业务水平让我怎么把你调到门店去？”
见到王忻梦一脸哀伤地看着自己。虽然周永清被掐着脖子，但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对王忻梦吐着舌头，挤出变形的声音愤怒道:“怀旧咋还变怀念了？你在咒我吗？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骂你的冲动！你是你弟的姐，我又不是你弟的牌位，别对着我哀悼！”
王忻梦接着说:“中文，雄心壮志指人有远大的理想，宏伟的志向，是一个褒义词。而野心勃勃却是形容野心非常大，是一个贬义词。而英语中，ambitious既有雄心壮志，又有野心勃勃的意思。可见中国人还是太谦逊了，非要将两者界定开来。而一旦有了这种想法，人就会时常陷入自我怀疑、自我否定中——我奋斗的目标是不是定的太高，野心太大？他对理想的热情也会大打折扣。我欣赏你的直言不讳！请你管好你的小臭嘴！”
销售尚陆华走进办公室看见有人拿着色板，以为是客户。于是他侧身蹲腿颔首，做了个古代奴婢给格格请安的动作，拉长九转十八弯的声音道:“欢迎光--临！”
“好啊！我也只是略懂点皮毛……”
布行9点上班，周永清8点就到了，除了王忻梦在办公室里慢条斯理地喝着海鲜粥，其他人都还没到。周永清和王忻梦打了声招呼，开始在1号和2号仓库转悠起来。他发誓今天下班前要将布行所有布料的位置都记下来，他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超强的记忆力，今天过后，他不想再被人指着鼻子骂。
尚陆华禁不住撸起袖子要动手。周永清赶紧跑到王忻梦旁边一个凳子上坐下。
第四天周永清依旧8点到达布行，王忻梦依旧在喝粥。这次，他没有去仓库，而是在办公室里面转悠起来。
“别精神分裂好不好？整天想着《云边有个小卖部》！”
转了一圈后，周永清开始在布料展示的地方停下，时而拉扯一下布料，观察上面的纹路，时而拿出架子底层的色板，翻开比对布料的色号。
“克重？”
“先生，36一公斤！”
脸见不平，拔虾相助，从强迫症中解脱出来的周永清，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第20章 布·衣
“比如他，周永清！”王忻梦指着周永清的鼻子说道，周永清如许昕和张继科一般摇头晃脑，避开王忻梦的指向。
“平头方脸，浓眉大眼，左耳中间一颗痣，说话颠三倒四，一副贱兮兮令人生厌的表情。结合他的姓，你可以想象他是荒淫无度的周——幽王。因为烽火戏诸侯，被诸侯绑在烽火台烧烤，被长得像头肥猪一般的褒姒用皮鞭周——而复始的抽打着。你也可以想像他是恶霸地主周——扒皮，趴在地上头套鸡笼，学着鸡叫，周——围一群公鸡在他全身上下不停啄着，而这件事，干活的长工们众所周——知。记住外貌性格特征，姓名带入故事，这个周姓客户你就记住了。”
回到裁床，周永清和刘隆庆继续松布。
“程霜（成双）！”周永清大哭道:“程霜你死得好惨啊！我意难平啊！”
被莫名其妙的轻薄亵渎，王忻梦刚才云淡风轻的圆表情瞬间变得阴云密布，比川剧变脸还快，“啪”地一个耳光甩过去，雷声道:“干什么？信不信我给你来个手撕鬼子！”
“王经理，这个新来的搬运在办公室瞎转悠，我把他轰出去！”
“一公斤出多少米？”
尚陆华听到笑声感觉不对劲，转过身仔细打量周永清后，双手叉腰怒道:“哼！你不是新来的搬运工吗？连你姑奶奶都敢耍，我靠——”
“知识改变命运！我要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周永清突然站在凳子上慷慨激昂道，身影顿时显得高大伟岸。
“哈哈！我去会客室吹会空调，将色板价格表送进来！顺便冲杯卡布奇洛！”周永清大笑道。
“一般一条布料多少公斤？纸筒多少？空差多少？”
“说人话！”王忻梦鄙视道。
“一般24.5公斤左右，纸筒空差1+1.5公斤。”
“2.5米。”
“王经理的批评的是，我一定认真改正！”尚陆华低着头，沮丧地说道。
“我突然想起，我妈扇我的耳光总是双数！”王忻梦若有所思道。
“呸！臭不要脸！”二女同时骂道。
她突然意识到王经理还在这里，赶紧止住粗口。鼻子又发出一声冷哼。
“哎呀呀！哎呀呀！恨的辣个恰恰！”周永清没听懂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只感觉高深莫测，他摆了个拉丁舞动作，赞道:“经理的话果然不明觉厉！”
“开窍？不就
“看看小周，才两天多就记住了所有布料的位置，再看看你们，都干了两三年了，还布料放错位置，我都替你们感到羞愧……”
“实在抱歉啊！王姐！”周永清捂着脸，后退几步解释道:“以前制衣厂牵布时，看见不平的地方总想上去抹平！”
“让你左右脸对称，好事成双！”王忻梦淡淡道。
“18155号40支精梳全棉多少钱一公斤？”
“这个--先生请稍等一下！”
“哦！”
“打住，你一个搬运工记住布料摆放位置就够了！看这干嘛？”王忻梦问。
王忻梦端着海鲜粥站在仓库附近，看着来回走动、默念、时不时掏出圆珠笔手臂上写着的周永清，赞许地点点头。
王忻梦偶尔抬头打量周永清几眼。如果其他搬运工在办公室这边闲庭信步，她会毫不犹豫地让他滚蛋。但对周永清的任何举动，她似乎都讨厌不起来。
“嘿！找死！”
“哦！我以后想做服装生意，想多学点面料知识！”周永清如实答道。
“扇耳光咋还扇出情怀了！你是你妈妈的女儿，我又不是你儿子！倪萍似的煽情，朱军似的怀旧，都是一种罪过！”周永清揉着通红的双脸，不满叫屈道。
他的手突然伸向材料，被王忻梦一巴掌拍开。
“一个人要想干一番事业，一是人际交往，二是知识储备。从这几天表现来看，你人际交往一塌糊涂，完全没融入工人阶级的圈子，还没开窍啊！”
显然尚陆华业务不够熟练，她赶紧到米色柜上翻看价格表。
“打住！”王忻梦急忙挥手，阻止他辣眼睛的表演。“你现在这般处境说这话，徒增笑而！”不过当天她仔细盯着周永清的眼睛，突然感觉这眼神无比明亮、清澈，让她有些许失神。
差点被掐背过气的周永清梗着脖子涨红着脸走过来，见到面料方面的资料，立马换上笑脸，殷勤讨好道:“王姐，下班后借我看看呗？”
“一比一平，你怎么还打？还有打人别打脸，我可是靠脸吃饭的！”周永清后退几步道。
尚陆华冲过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瞪了眼周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