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Joke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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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太宰治不给一个解释，下一秒钟，他的拳头就能砸到对方脸上。

    抢劫犯们悻悻地离去。

    太宰治还坐在天台边缘，往后一闪，轻巧地避开。

    但半空中的那道人影，看到这一幕,却只是很不屑地,“啧”地一声,然后抬步走去,把这些纸钞,尽数化成了飞灰。

    一个人影漂浮在半空中。

    她有着一头红色的长发，在蝙蝠面罩外，迎风飘散着。

    >>>

    炸弹引爆在即，这时候，他们就是想跑也来不及了。还没等两人对视一眼，决定自己生命中的最后几十秒钟应该如何度过，一个蝙蝠形状的黑影，忽然地，从银行大堂上空掠过，披风带起一阵强劲的风声，一手一个，把这两个流浪汉拎了出来。

    太宰治轻轻地说。

    下一瞬间，他看到太宰治脸上，难得地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太宰治却毫无自己即将被打的意识，说：

    但是今晚，这两个流浪汉，注定不能睡得安稳了。

    做完这一切，中原中也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抬起头，朝另一个方向看去。

    “——太宰！！！”

    烟尘火烧火燎，呛得两个流浪汉不住地咳嗽起来。

    ——下一瞬间，炸弹他们背后，猛烈地爆开！

    ……

    “——森先生手里，应该已经没有牌了吧，才会用这种玉石俱焚的招数。”

    两人穿过破碎的窗户，险些被碎玻璃刮伤。

    两个人都是一愣。

    旁边的一幢高楼上，一个人坐在天台——的最边缘。似乎这样还嫌不够似的，他翘起一条腿，悬挂在天台外，在近百米的高空，危险地摇来晃去，沙色风衣的下摆在夜风中轻轻飘扬。

    然后，来不及说一句话，他扭头就走。

    他组织人手，向港口Mafia发起了进攻。

    “你在这里，当碎钞机当得起劲，就不担心一下你的森先生的安全？”

    太宰治懒洋洋地说，声音里透着一股没劲的无聊，“……真没意思。”

    这是一家小型的私人银行，主人在“灾变”开始之后，就不知所踪。银行的安全门和保险库倒是很坚固，在这混乱的三天里，虽然门窗被打破了无数扇，但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抢劫犯，能成功地突破它们。

    随着地面上方,层层叠叠的建筑，被彻底铲平，深埋在地下的金库，也终于失去了重重保护，被迫地，裸露了出来。

    “——什么，社长被森先生请过去了？！”

    这间银行，反而成了两个流浪汉遮风挡雨的地方。

    “——Boss在做什么，自有他的考虑，用不着你这个叛徒来操心。”中原中也恶狠狠地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矮子还是那么好骗啊~”

    还是因为，那曾经是他和太宰治共同的过往，“双黑”的成名之夜。

    砰地一声，中原中也已经冲到了太宰治面前。

    他到这时候，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又被太宰治诈了——对方故意等在这里，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说来说去，其实想从他这里试探出Boss的身体状况。

    “……”

    “——啊。”太宰治的声音，在他背后说：“看来森先生的异能，真的被消除了啊。”

    可这温柔之下，却不带有任何感情。

    中原中也一拳砸了过去。

    他冷冷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

    中原中也一愣。

    ——遍地的枪声、叫喊，引擎的轰鸣，还有下方，已经被重力异能碾成废墟的银行，远处街道间，时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和火光，成了这句话，最好的注解。

    他们一离开，那东西立刻滴滴答答地开始计时起来。

    而半空中的那道人影，也终于降了下来。

    拆到一间铁质的保险库的时候,铁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居然扭曲着打开了，无数的纸钞，也随之暴露在风中,被卷了起来，在风暴中，如雪片一般地飘舞着。

    而且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女人。

    ——今晚，阿卡姆和黑门监狱发生越狱，哥谭的黑\\帮头目之一，黑面具，可能是被蝙蝠侠打压得太惨、久久得不到发展的缘故，开始觊觎起了横滨黑\道的地盘和势力。

    “——森先生身边，应该已经没有别的人手可用了吧？据我所知，现在，从韦恩塔开枪的话，很容易就能狙到港口Mafia的首领办公室哦。”

    中原中也的身影一下子被定在原地，“你——”

    好一会儿，压在他们身上的那个人似乎才站起身来。借着四周的车灯，和废墟上燃烧着的爆炸火光，流浪汉们惊讶地发现——这居然是个女人。

    随着这一落步，满屋的黄金，也就在这一刹那里，轰然化作齑粉！

    爆炸过后，一阵残余的、夹杂着硝烟和热浪的风，从废墟上吹过，扬起她黑色的蝙蝠披风，在夜色中，居然翻卷出了一抹鲜艳亮丽的明黄。

    哥谭的流浪汉，也比其他地方的流浪汉要见多识广，一听这声音，立刻知道了自己命在旦夕。然而，还没等他们夺门而逃，又是几个身穿黑西装的人冲了进来，不要命地，扑到炸弹上，似乎是正在尝试拆弹。

    “——蝙蝠女郎！”

    Y-G市。

    ——换任何人来，见了这幅漫天钞票的场景，都不可能不动心。

    流浪汉：“…………”

    随着红光泛起,下方建筑，巴洛克式风格装修的屋顶，被硬生生地卷了起来。伴随着飞沙走石的风暴，随之而来的,是建筑内部,楼梯,走廊，梁柱，全都被一层一层地拆卸了下来。不管原本多华丽的建筑装修，此刻，全数被卷进了重力的风暴里,搅得一塌糊涂。

    中原中也的表情一愣。

    然后，在巨响声中，被重力异能，直接碾进了深深的地底。

    他当然记得龙头战争，不只是因为那残酷血腥的八十余天，五千亿的巨款，也不只是因为他敬重的前辈、他信赖的部下，都在这场斗争中牺牲，而太宰治靠着功劳晋升干部——

    他黑色的皮靴，踩在黄金之上，动作无声无息，在四野无人的深夜之中，却像是明星，走到了舞台聚光灯的中心——

    中原中也居然也真的停下了手，等着他接电话。

    震耳欲聋爆炸声中，整座银行建筑，轰然坍塌，连带着上面的高楼，都摇摇晃晃地垮了下来，把这间小银行，和它里面收藏的——黄金，白银，宝石，现钞，管他什么呢——还有那几个没来撤走的拆弹人士，全部埋藏在了废墟之下。

    “企鹅人现在一定很生气吧？好不容易港口Mafia和黑面具打了起来，警察都去追击阿卡姆的精神病人，正合适他抢劫银行，用抢来的现金，让交易市场重新流通起来，简直就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你这个叛徒，你在这里做——”

    正在在千钧一发，中原中也的拳风，已经挥到太宰治脸上的时候——太宰治的手机，却在这时候，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

    中原中也的动作顿住了。

    一个消失数年之久的、超级英雄的名字，忽然浮现在两个流浪汉的心中。

    ——夜里一两点的时候，他们就被枪声吵醒。还没等两个人商量好，是出门查看情况，还是缩在看起来似乎很坚固的银行大堂里装死——就有几个身穿黑西装的人冲了进来，在通往安全门的走廊上，放置了什么东西。

    芭芭拉站在最近的一幢高楼楼顶，俯瞰着下面的废墟。

    他转回身来，怒瞪着太宰治。

    ——竟然是堆满一整间屋子的金条。

    他浑身包裹在异能力的红光之中，悬浮在天台前，太宰治对面的空中，就差直接冲上去，拎起对方的领子了。

    某处银行。

    “这么大好的机会，忽然就被破坏了，他会去报复谁呢？”

    还没等他们敬佩这些人要钱不要命的勇气，炸弹的倒计时，骤然急促起来。

    流浪汉：“………………”

    “……”

    “我在这里，看这座城市燃烧起来啊。”

    他的尾音，在夜色里缭绕，似乎还带着随风而逝的、无意义的温柔。

    “很简单吧？这间银行存有大量的黄金，金库埋在地底，用一般的炸弹没法销毁，反而会破坏外面的安全措施，把黄金拱手让给企鹅人，森先生当然只有派某个暴力狂小矮子来处理啦。”

    而就在两边的黑\\帮交火之时，企鹅人在其中浑水摸鱼，肆意抢劫富商、珠宝店，将黄金与钞票，重新投入市场，从平民手中购买灾难生存的资源——也许就是这样的举动，触怒了港口Mafia，

    听到“暴力狂小矮子”，中原中也额角的青筋就开始暴跳。他伸出手，要去拽太宰治的领子，却听对方恰到好处地，说道：

    她穿着蝙蝠装，黑色紧身衣勾勒出的身材，相比于大部分超英漂亮健美的肌肉线条来说，却显得有些单薄，尤其是双腿的部位，看起来十分纤瘦，像是不良于行很长一段时间，刚刚恢复的病人。

    “还记得龙头战争吗？”太宰治的声音轻而空洞，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小事，“五千亿，横滨的黑\道组织几乎全灭，异能力者死伤惨重，连官方都坐不住下场——而你们今晚，已经销毁过几个五千亿了？”

    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外面冷空气，就被身后的人，强硬地压到了地上。

    流浪汉：“……”

    太宰治漂亮的浅棕色眼眸里，仿佛含着笑意。

    ……

    中原中也：“……”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