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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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种话，祝九歌放下扫帚，踢了一脚残留的小土块，才漫不经心回答。

    祝九歌拎着扫帚看过去，定鄯依旧一脸冷漠，严肃着语气:“你对殿下是否是认真的？”

    她悔。

    话音未落，被另一个人打断，才反应过来说错了话。

    祝九歌打算浇一浇院里的花草，然后将它们送给街坊邻居，还有那只猫，瘟疫爆发时早已不知去向。

    几年前他在妓院差点和她大打出手，那时她不过是个毛丫头，气性大也没什么城府，容易被人利用。

    雨后的宅院异常清冷，祝九歌不禁打了个冷颤，前堂一片清净，祖母在堂前浇花喂猫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

    这是两年来，祝九歌睡得最宁静的一夜。

    前两天才知道赖在包子铺那家不走了，祝九歌直接无偿赠送，猫安顿好了，也省得她操心。

    他在前院“孤军奋战”，祝九歌则去了祝老太太院子，花草“垂头丧气”，全然没了生气。

    不过仅仅两年，又只剩下她一人活着。

    他今日还挺客气，祝九歌有些不习惯。

    “今日有什么安排，吩咐在下一声即可。”

    到了夜晚，窗外雷声轰隆，冷雨无情倾盆。

    定鄯提着水桶出现，院子里那抹白影认真清扫地面泥土，长发滑落在胸前，她似乎很不满意，却又腾不出手来打理。

    不可否认，她很好看，摄人心魄那种美丽。

    来去匆匆。很快院子里空了一大片地，热闹的气氛恢复清冷，二人没有过多交流，默契的开始清扫院落。

    “……”

    这话她不想对定鄯说，既然他问了，祝九歌就当他是长孙寒，道了句心声。

    “九小姐。”

    “定侍卫，有什么事吗？”

    两年时间不长也不断，竟将她养成这般脱俗，如出水芙蓉不可亵渎。

    于是定鄯舍了剑，提着浇花壶，跟在祝九歌屁股后头给满院子的花草浇水。

    “我永远不会背叛师父。”

    当然，殿下除外。

    “九歌，这些真是要送给我们的？”

    祝九歌面上没多大反应，心里波涛汹涌，原来长孙寒当着祖母面发誓的事，已经在显阳传遍了。

    定鄯大致明白她的意思，对祝九歌的刻板印象完全改观，祝九歌居然会打哑谜了，京中人听了，一定都难以置信。

    “九丫头你也别太伤心，以后嫁了人就不是一个人了，我表舅家有个儿子……”

    悔吗？

    “定鄯，你在发什么呆？”

    闻声而来的邻居们纷纷上门挑选，祝老太太养的都是好花，随便抱一盆走都是赚的。

    祝九歌很是惊诧，难道花草真的通人性吗？

    “有些枯萎了，真是可惜！”

    后悔认识萧野，更后悔被他利用。

    沿着走进小院，祝九歌心情越发沉重，这一走或许再也回不来了，一腔孤勇只为报仇。

    抱着脚边的花盆，讪讪一笑赶紧跑了，根本不敢看定鄯的表情，生怕被一刀划了脖子。

    翌日天气放晴，刚打开门就看见定鄯像根木桩子一样守在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