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雾，灾变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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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赞同他的话！”

    今早，周莫青又闹事了，被班主任罚中午打扫楼顶卫生，为了帮助小伙伴，何娴和秦晓白都主动过来一起，结果当事人却在摸鱼！

    秦晓白同周莫青如何认识的，何娴也无从得知了，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大概只能猜出是小时候就已经结交成为好朋友了，至今发展成闺蜜关系，好的形影不离，当然，中间还夹着他一个人。

    然后，这个外号有着黑无常外号的少女就会提着扫帚杀过去，最后引出老师一顿训斥。

    所有人都围在显微镜旁，想要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如若细胞能突破无氧，并且重组，就以为人就有可能死而复生，并且舍弃有氧呼吸模式，人类将进入全新纪元，而他们就是历史的见证者！

    何娴不知道灾变具体发生的时间，可他知道，这白雾与灾变脱不了关系，也许一周，或几天后，这个世界就即将崩溃。

    “其实，这还是不是最可怕的。”人体健康工程学博士接过话头，继续说:“人类如果无法正常进食，很大程度上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神经中枢出现问题，据我所知，这种病的根就在大脑，这个患者死前曾经啃食过自己身体，很显然，这已经不再是普通传染病那么简单，能看出来具备了攻击性。”

    话说回来，周莫青才想起何娴也在，住了口，看向何娴时，发现他正站在围墙边望着楼下，刚才她们二人的对话他貌似没有听见。

    恰巧就在这时，生物学家大叫一声，再次把众专家的视线吸引过去，细胞重组，意味着细胞的独立性和再生性。

    对好学生好声好气，对坏学生重拳出击，私底下，许多男同学都叫她白无常。

    何娴应了声，目光移开后跟着两个少女默默下了楼。

    “你们过来看！从患者身上分离下来的细胞还在分裂重组，竟然在无氧环境下重组了！”

    而何娴就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笑，算是替真正的何娴报仇了。

    急诊室里，一名生物学家通过显微镜观察从死者身体上所移植出的部分病原体，脸色非常难看，半晌后，又与其余医学家交流，最后做出总结。

    正当他们所有人兴致勃勃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只有那个站在门口医护能看到，早已死去多时

    “嗯。”

    “所以说，这是什么东西啊？”

    每个人的关系，何娴都几乎摸清的差不多，平日里，他学着何娴以前那种懦弱的性格，别人正想欺负他时，他就告诉周莫青。

    楼顶上，带着医用口罩的周莫青抓了一把尽在咫尺的烟尘，到手中摊开又什么都没有。

    几个月的安静过后，夏季来临前，这座城市周围开始弥漫白雾，如同烟尘又不似烟尘，任凭风雨都无法将其驱散。

    “啊娴，你累不累？”秦晓白望向何娴问道，随后眼睛瞥向周莫青那边，扫帚不重不轻的砸了下地面，气愤道:“青青你也真是的，我们过来帮你，你自己居然偷懒，待会食堂该没有饭了，看你吃什么。”

    听了秦晓白的话，周莫青赶紧甩了甩手，然后在自己价格昂贵的裤子上擦了擦，大大咧咧的，好似她才是男孩子，而文静不语的何娴才是女孩子一般。

    患者会在极短时间内持续引发，失眠，恶心，出汗，咳嗽等，如果不用药物抑制，则将会进一步加重病症发作。

    时间紧，任务重，一刻耽搁不得。

    秦晓白比何娴大上一岁，时常以姐姐身份自居，两人的父亲幼儿时就已经是好友，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再一次家庭旅行中，两家人都在车祸中殒命，只有两个孩子活了下来。

    身为好友的周莫青，在当时就仗义出手，接着就住到了周莫青家里，三人的关系，用现在的话讲，可以说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市中心人民医院急诊室中，手术台上，一名被白雾感染的患者已经死去，不少专家此刻齐聚于此，上头下了死命令，务必在一周内找出针对治疗的策略。

    原身的宿主很有可能在那天早上发烧事离世了自己恰巧碰上也说不一定，如若不是自己意志力坚定，说不定连自己都要挂掉。

    “患者第一时间要是得不到治疗，那么病毒将会持续侵蚀大脑神经，从而诱发多涎症，导致患者大量分泌唾液，并且传染性更强。”一名神经科专家拿着分析报告这样说。

    急诊室的门被打开，拿着病毒分析样本回来的神经学教授将手中报告放到桌上，神色凝重，沉声道:“我刚刚过来时发现有不少患者脾气暴躁，从我得到分析结果开始，病毒又已经变异出了新的症状。引发狂躁症的根本在于神经中枢遭到破坏，它能改变被寄生者的意愿和行动方式。”

    那天在教室里，替他出头的叫周莫青，是学校里出名的太妹，她老爸是市里有点背景的大佬，恰好学校就在她老爸的领地范围，所以说话做事嚣张跋扈。

    秦晓白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微微喘息着，即使戴着口罩呼吸不太顺畅，可她也没有摘下。

    院长点点头，示意下一个报告继续。

    经过一些列解剖与观察，专家们惊骇的发现，这种病毒闻所未闻，前所未见，是一种全新并且传染性极强的寄生性病毒。

    其实原本，周莫青是看不起何娴的，在她眼中，男人唯唯诺诺，没丁点男子气概，简直丢脸，可后来经过检查，得知患有轻度的自闭症，如果任其发展下去还会加重。

    在于末世，耐力才是第一生存要点，因为很多时候你都会在逃亡中度过。

    私下里，还是有男生敢叫她男人婆和母老虎的，可谁也不敢提那个外号——黑无常。

    在他重生后，对身体的强化训练就已经开始，配合后世自己的锻炼和调配的一些药物，总的来说也没有原先那么柔弱了，最起码，他能感觉到在耐力方面有了显著提升。

    灾变注定来临，没有任何人能够幸免。

    时间来到两个月后。

    当年还在念初中的，就有人不怕死，放学后堵了周莫青的路，想脱她衣服拍她裸照，结果后来被周莫青的老爸周建龙废了双手，此后，便没人再敢惹事了。

    周莫青这才收起了平时鄙视的眼光，同秦晓白一起照顾何娴。

    这种病症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校医室能够医治的，唯有等到中心医院那边下达正确的解决方案才有可能真正进行治疗。

    很多年后，被人称之为——仙尘。

    何娴差不多已经摸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地方并非圣教联盟军所创造出来的模拟世界，而是真实存在的。

    相比于秦晓白，周莫青早就习惯了何娴的沉默寡言，方才听到晓白说的话，她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然后跑到旁边，吧唧亲了闺蜜脸颊一口。

    “咦？我的衣服你穿又不是不合适，是你自己不穿。我知道的，你尺寸和我差不了多少。”周莫青贼兮兮的撞了下晓白的肩膀。

    人之将死，其尸化形，永驻其命。

    “别说啦，啊娴还在呢”秦晓白红着脸跑开去把垃圾袋堆放到一起，准备离开。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秦晓白自己主动的。

    何娴默默扫着地不出声。

    可通过呼吸和唾液传播，并且经过分析病原体的基因序列，发现病毒的基因分组还能分裂成小分子，增加在传播过程中的突变的可能性。

    他见过的人，远比这些孩子，大人，吃过米还要多，无论是灾变前还是灾变后，他都只能做一个默默的旁观者。

    生命中，第一次上学的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末世来临以后，许多儿时的记忆都随着杀戮被渐渐淡忘了，但他知道，这种好日子不可能持续多久。

    “嘻嘻，晓白最好了，我才不去食堂吃呢，我请你们下馆子，老爸可是把这个月的生活费给我了。”

    “看新闻上说是某种细菌，你不要乱碰了，小心生病，听说医院那边全是病人，学校里的校医室都被征用了。”

    内科专家也看着自己结合的资料，开口道:“由多涎症为基础，在进步扩展患者胃部需求，简单来说就是多食症，但并不能吃下东西，因为伴随而来的还有肠胃炎，会不断呕吐，无法正常进食。”

    何娴把最后的一点垃圾装进袋子里放到下楼的楼梯口旁，听到秦晓白在问他，又是摇头。

    不过，那也是初中时代的事情了，上了高中以后，年纪上去收敛不少，女生独有的矜持在她身上稍稍发挥了点作用。

    他同秦晓白都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秦晓白勤奋好学，成绩优秀，还是学生会会长，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有一项特长，那就是打小报告。

    秦晓白脸颊红彤彤的，将挨在自己身上的莫青推开，擦着脸，笑骂道:“哼！就属你最懒，功劳都是啊娴的，我可没有出多少力。还有，钱少点花，买的衣服就穿一次，浪费。”

    面对周围熟悉后的同胞，他有说不出的感觉，叫他们逃命，不，这是不现实的。

    因为没有本来的记忆，何娴还装聋作哑了一阵，后来便弄清楚了一些事情。

    还在激烈交谈着，门外，忽然传来激烈的吵闹声，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有一医护人员敲门走了进来，神色紧张无法，语无伦次，“院院长那些患者有不少开始咬人，已经控制不住了，现在只能暂时将他们锁在房间里。”

    “什么！？”

    两个都不好惹的女生，简称黑白无常，而他就是牛头马面，也有许多人叫他的外号——牛马，因为他经常跟在两个女生的身后，烙下了一个跟屁虫的外号。

    自己真的重活一世，复活在了这个名叫何娴的男孩身上。

    而底下，何娴所看的方向，漫天白雾之下，校医室区域，此刻已经人满为患，不少上吐下泻的学生和校园护工，老师被抬进房间里，校医也是眉头紧皱不知所措。

    “啊娴走啦，我们去吃饭！”周莫青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