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六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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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昭平侯骇然地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容和宾客们失陪告罪，同那管事出了前厅。
苏念幽幽道：“纪冲，你不是最痛恨蠢如猪狗吗？”
“不行，淼淼，你不能告诉南川王……”纪冲手膝并用地朝徐清淼爬过去，“咱俩……咱俩都有过了，你把身子给了我，我要对你负责……”
苏念手捻着针转了几转，又将针拔出收回，“来了。”
这时程妈妈推门而入，“珊姐儿，以后再没桃泠了，桃泠被打死了。”
《国公爷今天依旧在求娶》
“回侯爷，请了两个大夫呢，就是……”管事支支吾吾，“就是世子被人砸了头，那毛病又重了？”
没想到这一举动，更招致徐清淼的鄙夷，她道：“你起来！你给我跪下也没用！”她看了一眼苏念，“她挑拨对她有什么好处，回头吃你这棵烂草吗？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起来！”
“这世子告假多日，是不是人早都不中用了？”年轻的公子们也甚是诧异，看那疯癫的纪冲也不像能伤人的，都胆大地跑到前面去看热闹。
纪冲呻|吟一声，眼皮又动了动，“蠢如猪狗”这句话让他混沌的神志有了一点意识，他似乎给叶鸣赫提及过。再看眼前人，却见这人一时如鬼魅修罗一样，一时又变成了叶鸣赫。
桃泠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沛夫人冲程妈妈使了一个眼色，程妈妈会意，去给沛玉珊穿衣服，她则扶着桃泠的肩，轻声宽慰道：“这事关玉珊的闺誉，你可千万别大声叫嚷，你最心疼她不是？我看程妈妈说得对，这府里邪乎得很，咱们快带着玉珊走吧。”
扬州私采铜山的事，就可以甩锅了。
徐清淼在他身后，还保持着刚用花瓶砸人的姿势。
一个多时辰后，沛玉珊总算清醒了，她虚弱疲惫地伏在床榻上。回忆事发始末，隐约记起叶鸣赫的举止，毫无一丝怜惜和亲密可言。他还想通过这个法子，毁了自己，不就是不想认下皇帝的赐婚么？
“天哪，这是世子么？”那些原先敬仰过思慕过纪冲的小娘子们，一个个神情悚然，像见了妖魔一样，远远地躲了去。
他见人就追，见人就说要杀，可跑得并不快，就像戏蝶一样，还嘻嘻哈哈地笑，又疯癫又可笑。
桃泠点点头。
“怎么是你？”纪冲喉间干涩，声音异常嘶哑，鲜血顺着下颌滴滴答答，他似感受不到疼痛，转身又朝徐清淼走去，“淼淼，你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的对吧？”
侯府的前厅，昭平侯作陪诸位宾客，正谈笑风生时，忽然一个管事神色慌张地疾步而进，伏在昭平侯耳边低语。
桃泠紧随其后，也是看见自家小姐那副不堪入目地样子，吓得怔愣在原地，忽然就捂住眼睛尖叫一声要跑出去。
“发生了何事，怎么好端端的人，又痴又傻的？”
徐清淼点头。
然而，为了保住沛玉珊的名声，连个大夫也不敢请，只将她泡在冷水里，又一壶一壶灌着凉白开，靠这种办法解药性。
不管是否，总之受益的也有他一份。
程妈妈是沛夫人身边的人，心念电转之间揪住了桃泠，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喝道：“喊什么！大惊小怪的。没听方才昭平侯说世子中邪了么？咱们家小姐也是中邪了。”
两人言语间，忽然前方人群骚动，还传来女眷尖叫的声音，昭平侯和管事对视一眼，那管事惶恐道：“不好，世子跑出来了。”
各家陆陆续续地离开，沛夫人却始终找不见自己女儿，昭平侯府乱成一锅粥了，她也找不到人寻问。干脆趁乱把守在府外的自家家仆叫进府内一起找人。
“你利用我？你怎么……”徐清淼眉头拧起，忽然看着苏念又笑了起来，“不过，我也恨他，也幸好是你让我下定决心离开他。”
众人还礼，向昭平侯安慰了几句，纷纷离开。
“你说呢纪冲，你是不是不敢让我知晓，你讨好我是因为在外面惹祸，自己收拾不了了，想倚仗我爹的权势？”徐清淼扬起手，正想甩出一个巴掌，但见纪冲一脸血污，又满身腥气，她不得不收了手，远离他。
徐清淼脸色很不好看，“你故意引他说出那些话让我听，什么目的？应该不全是让我认清他的面目吧。”
醒了好，醒了就更能让他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此时，沛玉珊的药性正在最浓烈时，她煎熬地将自己的衣衫尽数扯开，身躯不住地扭动，她现在是知事的女人，尝过那滋味便觉这样也是隔靴搔痒，好不难熬……
管事却说，“这次却是要杀人，还跟……”
“闭嘴。”徐清淼大声喝止，抬脚揣在纪冲的肩上，“哪又怎样？我也高兴了，而且……”
“利用。”苏念没有遮掩，平静地道，“我恨他。”
“苏念，你还不走吗？”已走到屋外的徐清淼催促道。
她看都不想看纪冲一眼，转身朝外走。纪冲又想追出去，头却跟要炸了一般疼得厉害，猛然站起来时，只感天旋地转，周遭景物来来回回地晃动，他脚一滑，直挺挺地朝后倒去，后脑“咚隆”一声砸在地上，人像昏了过去。
昭平侯眉头皱起，不耐烦地道：“嚷嚷着有人要害他？”
苏念冷眼看着一切，从荷包摸出两枚针，蹲下身，捻着针的手刚举到纪冲眼前，纪冲的眼皮颤了颤，撑开一丝缝隙。
刚回到沛府，沛夫人立马对外宣称沛玉珊从昭平侯府回来也中了邪，大张旗鼓地招来好多道士和尚做法事。
沛夫人最后一个进来，见着女儿这样，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镇定地回身把门关上。
“杀人啦，我要杀人啦，谁害我，我就杀了他，哈哈，呵呵……”纪冲咧着嘴嘻嘻哈哈，一手举着匕首挥来舞去，头上的血污已被仆从处理过，缠着一圈圈纱布，大约是正换外袍的时候跑了出来，半敞的锦袍上沾染着一片片的血渍。
“桃泠？桃泠？”沛玉珊后怕，想叫桃泠给她倒杯茶压压惊。
眼见着纪冲的匕首就要扎向苏念时，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巨响，霎时，鲜红的血液从纪冲的额头如注般淌下，濡湿了他半张脸。他身形晃了晃，缓缓回头。
“请大夫了没？”昭平侯凝重地询问。
前厅聚着的皆是有身份的官员，也有那好事儿的想一探究竟，畏于其余人都神色克制，他们也只能 心痒痒地听昭平侯告罪：“诸位，实在抱歉，家门不幸，犬子忽然中了邪，今日……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招待不周，还望诸位海涵，待府中事处理妥帖之后，纪某定当携礼再次登门致歉。”说罢，昭平侯给诸位拱手行礼。
见纪冲膝行着想扯上自己的裙角，徐清淼迅速提着裙裾又往后退，“本来这段时间我对你就有些犹豫，今日……我去给我爹说，让我爹找昭平侯商议，咱俩就算了吧。”
他大惊失色，喉咙发出嘶哑的“嗬嗬”声，委实吓人。
沛夫人又拍拍她的手，桃泠收了眼泪，和程妈妈一同搀扶着沛玉珊出府，好在侯府本就乱，也没人注意沛玉珊怪异的举止。
谁不是爱慕虚荣的小娘子呢？谁又不希望自己的爱慕者凤表龙姿，高人一等呢？可原是那样丰标不凡的男人，现在又窝囊又没种，动不动就给人下跪。
“那我送你一程好了。”说罢，苏念将那两枚针扎在纪冲脑袋的穴位上，“幸好你神志已经受到重创，不甚清明，否则我还帮不到你呢……”
徐清淼本来在苏念跟前脸面是挂不住的，但转念一想，罢了，反正两人都喜欢过这个男人，谁也别笑话谁。
“哎呀，我的亲娘啊……”程妈妈摸索到厢房里，就见沛玉珊那放荡如妓子一般的行为，唬得忍不住叫了出来。
纪冲呆愣地反应了一阵，忽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哭声道：“淼淼，没有这样的事，你不要听苏念胡说，她就是想挑拨咱俩，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徐清淼羞于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近几次，纪冲也不知怎的了，让她很不得劲儿。
到底是男子不怕，见纪冲这般模样，反而觉得滑稽可笑。侯府的仆从赶来要将纪冲捆上，纪冲不扎人了，却是抱着头乱窜，指使围观者爆发出一阵阵笑声，更有甚者，平日被纪冲欺压的那这些人，还用石子丢纪冲。
苏念也跟着笑了，心头那块石头终于落下，纪冲这个样子怕是不会再害人了。“徐娘子，现在还是得找个大夫给纪冲瞧瞧才好，人可不能在我们手上死了。”
叶煊瞅了一眼叶鸣赫的座位，他去了很久再没回来，一直空着。不知纪冲忽然这般痴傻疯癫，是不是拜叶鸣赫所赐。
想到此处，她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淌，幸好没有说出自己有孕，要不然被压着去胎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了。
……
纪冲见这么多人拢过来，越发“勇武”，一边嘻哈着叫嚷要杀人，一边左晃右摇地用匕首刺人。
] 半晌，昭平侯骇然地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丝笑容和宾客们失陪告罪，同那管事出了前厅。
苏念幽幽道：“纪冲，你不是最痛恨蠢如猪狗吗？”
“不行，淼淼，你不能告诉南川王……”纪冲手膝并用地朝徐清淼爬过去，“咱俩……咱俩都有过了，你把身子给了我，我要对你负责……”
苏念手捻着针转了几转，又将针拔出收回，“来了。”
这时程妈妈推门而入，“珊姐儿，以后再没桃泠了，桃泠被打死了。”
《国公爷今天依旧在求娶》
“回侯爷，请了两个大夫呢，就是……”管事支支吾吾，“就是世子被人砸了头，那毛病又重了？”
没想到这一举动，更招致徐清淼的鄙夷，她道：“你起来！你给我跪下也没用！”她看了一眼苏念，“她挑拨对她有什么好处，回头吃你这棵烂草吗？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起来！”
“这世子告假多日，是不是人早都不中用了？”年轻的公子们也甚是诧异，看那疯癫的纪冲也不像能伤人的，都胆大地跑到前面去看热闹。
纪冲呻|吟一声，眼皮又动了动，“蠢如猪狗”这句话让他混沌的神志有了一点意识，他似乎给叶鸣赫提及过。再看眼前人，却见这人一时如鬼魅修罗一样，一时又变成了叶鸣赫。
桃泠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沛夫人冲程妈妈使了一个眼色，程妈妈会意，去给沛玉珊穿衣服，她则扶着桃泠的肩，轻声宽慰道：“这事关玉珊的闺誉，你可千万别大声叫嚷，你最心疼她不是？我看程妈妈说得对，这府里邪乎得很，咱们快带着玉珊走吧。”
扬州私采铜山的事，就可以甩锅了。
徐清淼在他身后，还保持着刚用花瓶砸人的姿势。
一个多时辰后，沛玉珊总算清醒了，她虚弱疲惫地伏在床榻上。回忆事发始末，隐约记起叶鸣赫的举止，毫无一丝怜惜和亲密可言。他还想通过这个法子，毁了自己，不就是不想认下皇帝的赐婚么？
“天哪，这是世子么？”那些原先敬仰过思慕过纪冲的小娘子们，一个个神情悚然，像见了妖魔一样，远远地躲了去。
他见人就追，见人就说要杀，可跑得并不快，就像戏蝶一样，还嘻嘻哈哈地笑，又疯癫又可笑。
桃泠点点头。
“怎么是你？”纪冲喉间干涩，声音异常嘶哑，鲜血顺着下颌滴滴答答，他似感受不到疼痛，转身又朝徐清淼走去，“淼淼，你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的对吧？”
侯府的前厅，昭平侯作陪诸位宾客，正谈笑风生时，忽然一个管事神色慌张地疾步而进，伏在昭平侯耳边低语。
桃泠紧随其后，也是看见自家小姐那副不堪入目地样子，吓得怔愣在原地，忽然就捂住眼睛尖叫一声要跑出去。
“发生了何事，怎么好端端的人，又痴又傻的？”
徐清淼点头。
然而，为了保住沛玉珊的名声，连个大夫也不敢请，只将她泡在冷水里，又一壶一壶灌着凉白开，靠这种办法解药性。
不管是否，总之受益的也有他一份。
程妈妈是沛夫人身边的人，心念电转之间揪住了桃泠，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喝道：“喊什么！大惊小怪的。没听方才昭平侯说世子中邪了么？咱们家小姐也是中邪了。”
两人言语间，忽然前方人群骚动，还传来女眷尖叫的声音，昭平侯和管事对视一眼，那管事惶恐道：“不好，世子跑出来了。”
各家陆陆续续地离开，沛夫人却始终找不见自己女儿，昭平侯府乱成一锅粥了，她也找不到人寻问。干脆趁乱把守在府外的自家家仆叫进府内一起找人。
“你利用我？你怎么……”徐清淼眉头拧起，忽然看着苏念又笑了起来，“不过，我也恨他，也幸好是你让我下定决心离开他。”
众人还礼，向昭平侯安慰了几句，纷纷离开。
“你说呢纪冲，你是不是不敢让我知晓，你讨好我是因为在外面惹祸，自己收拾不了了，想倚仗我爹的权势？”徐清淼扬起手，正想甩出一个巴掌，但见纪冲一脸血污，又满身腥气，她不得不收了手，远离他。
徐清淼脸色很不好看，“你故意引他说出那些话让我听，什么目的？应该不全是让我认清他的面目吧。”
醒了好，醒了就更能让他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此时，沛玉珊的药性正在最浓烈时，她煎熬地将自己的衣衫尽数扯开，身躯不住地扭动，她现在是知事的女人，尝过那滋味便觉这样也是隔靴搔痒，好不难熬……
管事却说，“这次却是要杀人，还跟……”
“闭嘴。”徐清淼大声喝止，抬脚揣在纪冲的肩上，“哪又怎样？我也高兴了，而且……”
“利用。”苏念没有遮掩，平静地道，“我恨他。”
“苏念，你还不走吗？”已走到屋外的徐清淼催促道。
她看都不想看纪冲一眼，转身朝外走。纪冲又想追出去，头却跟要炸了一般疼得厉害，猛然站起来时，只感天旋地转，周遭景物来来回回地晃动，他脚一滑，直挺挺地朝后倒去，后脑“咚隆”一声砸在地上，人像昏了过去。
昭平侯眉头皱起，不耐烦地道：“嚷嚷着有人要害他？”
苏念冷眼看着一切，从荷包摸出两枚针，蹲下身，捻着针的手刚举到纪冲眼前，纪冲的眼皮颤了颤，撑开一丝缝隙。
刚回到沛府，沛夫人立马对外宣称沛玉珊从昭平侯府回来也中了邪，大张旗鼓地招来好多道士和尚做法事。
沛夫人最后一个进来，见着女儿这样，却是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镇定地回身把门关上。
“杀人啦，我要杀人啦，谁害我，我就杀了他，哈哈，呵呵……”纪冲咧着嘴嘻嘻哈哈，一手举着匕首挥来舞去，头上的血污已被仆从处理过，缠着一圈圈纱布，大约是正换外袍的时候跑了出来，半敞的锦袍上沾染着一片片的血渍。
“桃泠？桃泠？”沛玉珊后怕，想叫桃泠给她倒杯茶压压惊。
眼见着纪冲的匕首就要扎向苏念时，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巨响，霎时，鲜红的血液从纪冲的额头如注般淌下，濡湿了他半张脸。他身形晃了晃，缓缓回头。
“请大夫了没？”昭平侯凝重地询问。
前厅聚着的皆是有身份的官员，也有那好事儿的想一探究竟，畏于其余人都神色克制，他们也只能 心痒痒地听昭平侯告罪：“诸位，实在抱歉，家门不幸，犬子忽然中了邪，今日……就只能到此为止了，招待不周，还望诸位海涵，待府中事处理妥帖之后，纪某定当携礼再次登门致歉。”说罢，昭平侯给诸位拱手行礼。
见纪冲膝行着想扯上自己的裙角，徐清淼迅速提着裙裾又往后退，“本来这段时间我对你就有些犹豫，今日……我去给我爹说，让我爹找昭平侯商议，咱俩就算了吧。”
他大惊失色，喉咙发出嘶哑的“嗬嗬”声，委实吓人。
沛夫人又拍拍她的手，桃泠收了眼泪，和程妈妈一同搀扶着沛玉珊出府，好在侯府本就乱，也没人注意沛玉珊怪异的举止。
谁不是爱慕虚荣的小娘子呢？谁又不希望自己的爱慕者凤表龙姿，高人一等呢？可原是那样丰标不凡的男人，现在又窝囊又没种，动不动就给人下跪。
“那我送你一程好了。”说罢，苏念将那两枚针扎在纪冲脑袋的穴位上，“幸好你神志已经受到重创，不甚清明，否则我还帮不到你呢……”
徐清淼本来在苏念跟前脸面是挂不住的，但转念一想，罢了，反正两人都喜欢过这个男人，谁也别笑话谁。
“哎呀，我的亲娘啊……”程妈妈摸索到厢房里，就见沛玉珊那放荡如妓子一般的行为，唬得忍不住叫了出来。
纪冲呆愣地反应了一阵，忽然“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哭声道：“淼淼，没有这样的事，你不要听苏念胡说，她就是想挑拨咱俩，我是真心想娶你的。”
徐清淼羞于将后面的话说出来，近几次，纪冲也不知怎的了，让她很不得劲儿。
到底是男子不怕，见纪冲这般模样，反而觉得滑稽可笑。侯府的仆从赶来要将纪冲捆上，纪冲不扎人了，却是抱着头乱窜，指使围观者爆发出一阵阵笑声，更有甚者，平日被纪冲欺压的那这些人，还用石子丢纪冲。
苏念也跟着笑了，心头那块石头终于落下，纪冲这个样子怕是不会再害人了。“徐娘子，现在还是得找个大夫给纪冲瞧瞧才好，人可不能在我们手上死了。”
叶煊瞅了一眼叶鸣赫的座位，他去了很久再没回来，一直空着。不知纪冲忽然这般痴傻疯癫，是不是拜叶鸣赫所赐。
想到此处，她的冷汗不住地往下淌，幸好没有说出自己有孕，要不然被压着去胎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了。
……
纪冲见这么多人拢过来，越发“勇武”，一边嘻哈着叫嚷要杀人，一边左晃右摇地用匕首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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