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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凡陈默是个软柿子，都得被这片的人给拿捏住，骑到头上。
槐蔻摇摇头，没有再思考这件事。
周霓微微蹙起眉，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你姑姥姥说什么了？”
“咳咳，”孔柏林灵活地一躲，笑得呛着了，“我就是好奇问问啊。”
槐蔻啧了一声，觉得自己应该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后，那股无所适从的孤独感在作祟。
好似两人关系从陌生人，不，从仇人，进化了一点，变成了走在路边可以互相点点头的邻居。
不过，槐蔻深知，陈默也不是什么完美好人，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是个凶恶的大混子。
“真的没事？有什么事你随时告诉我，”周霓秀气的眉毛紧紧皱起，“我听说陈默是个大混混，小小年纪，人凶得很，你可千万别招惹他。”
或许是听说了这件事，吃午饭的时候，老妈突然回来了，但说只吃个饭就要赶紧回去。
她的火气上上下下，只得忍着气道：“真没事，就是那个大姨老八卦我，我烦了，故意吓她的。”
比她槐蔻的名字管用多了。
其实她说那句话，的确是抱着某种心理的。
可陈默不是，他不好惹，心冷手黑，有事真下死手，所以没人敢糊弄他，只得换个方式发泄发泄。
陈默倒是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转眼间消失在小区门口。
槐蔻怔在原地，看着他独自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孔柏林他们，他们把那户人家的家具搬走了一些，因为对方咬死没钱交房租。
说不清的，好像是那种被排挤在外，身为一个外人的尴尬，人家对你很客气周到，甚至有时候对你不太客气，但不管怎样，都有能感受到的疏远。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看不出来啊……”刘阿姨嘴里啧啧作响，“长得漂亮就是吃香，才来几天啊，就和小阎王搭上话了。”
或许许青燃说的话也有两分道理，环境是会影响人的。
槐蔻眯了眯眼，不爽地啧了一声。
看他昨晚的样子，也不大像完全不关心宋清茉。
“你学什么专业的啊，不会是法律吧？”孔柏林噗嗤笑起来。
槐蔻看了陈默一眼，忽然说了一句，“我学舞蹈的，舞蹈专业。”
刘阿姨却是个不看眼色的，或者说压根不拿槐蔻当回事，继续用那副意有所指的语气道：“你们说什么啦？他是不是看上你啦，那你以后可得记得帮刘姨家免点房租，四号楼二单元401，记住了，啊！”
她说的是真话，尽管周围的人们提起陈默，各个恨不得咬牙切齿，说他是无法无天的小阎王，说他心黑手黑，掉钱眼里了，但槐蔻知道他们是站在租户的角度看的。
陈默这人总是那副冷冷的，带着点戾气的漠然模样，让人自然而然，就和他有了距离感。
刘大姨显然没把她当回事，觉得她看着好欺负，挑她这个软柿子捏。
“我……十八，马上十九了。”
现在家里破产了，她成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十八岁女孩后，倒是伤春悲秋起来了。
“还听谁说的？”周霓瞪大眼睛，一拍桌子，“好几个小区里去买衣服的阿姨，都和我说了，你怎么不主动告诉妈妈呢？”
昨晚陈默的一些行为，尤其是站在飞舞的雪花里护着风，给她点着嘴里的烟的时候，也让槐蔻有了一种错觉。
那种感受又来了。
这一家人，真够奇怪的。
说完，他也不等槐蔻回答，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孔柏林也对她打了声招呼，忙跟上去。
槐蔻一猜就是那个刘大姨到处宣扬的，才两个多小时，已经传了这么广，不去当宣传干事，真是屈才了。
“不过他生日大，满十九好久了，也能按二十算，”孔柏林叽叽歪歪地说了一通，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槐蔻，“你上高中？还是大学？”
有种自作多情的尴尬。
槐蔻摇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周霓哦了一声，解释道：“你姑姥姥是没要，但我当然得给，每个月给一千五呢，平时菜啊什么的，都是我买。”
回了家，人群终于散了，只是一个个走之前还多看了她两眼。
槐蔻心虚地别过头去，没说话。
半个字没再问，嗖嗖得一溜烟走了。
槐蔻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抬起头来，说：“我瞎说的，骗人的。”
槐蔻知道这个比喻一点也不贴切，但每次面对陈默的时候，她都有这种感觉，好似他和鹦鹉头那帮人，还有他那个后妈、妹妹，甚至连周敬帆，都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有她被默契地排挤出了这个世界。
反正就没有单纯聊句天的时候，每次都得有点事。
她算是听出来了，陈默前面和她说的那几句话，全是为了最后一句。
那个女生的身段很明显也是跳舞的，而且有些年头了。
孔柏林眼睛一瞪，想起什么张嘴要说，陈默却没浮现一丝多余的神色，只是对槐蔻淡淡地点点头，“走了。”
刚一进家门，老妈立刻把槐蔻拉到一边，紧张地上下看了看她，“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陈默要打你？”
那她以后就没必要给姑姥姥垫钱。
槐蔻没想到她试探了这一大圈，竟然就是为了这句话，既好气又好笑，一时间有种类似黑色喜剧的荒谬感。
她其实已经快把便利店的事忘了，现在陈默这样，反而让她有点不爽。
风吹得大，她有点冷，槐蔻没有理会周围人群的打量，慢慢上了楼，决定回去给韩伊打个电话。
槐蔻被陈默这格外认真的态度弄得有点不自在，好似是件多么大的事一般。
周霓许是自己也觉得槐蔻不大可能和陈默那样的人扯上关系，就没再追问。
孔柏林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嘟囔着至少亏了四千。
昨晚陈默他妹妹看的书就是舞蹈专业的课本，她绝不可能看错。
“…………”
槐蔻感觉他再问下去，自己小学同桌都要问出来了，还不等她回答，陈默已经率先开了口。
破天荒地主动和自己开口，到最后还是有意图的，不是因为自己惹了他，就是因为他妹和他后妈的事，要不就是自己死缠烂打。
他瞟了孔柏林一眼，抬腿踹他，“你他妈转行查户口了？”
槐蔻回了句，“大学。”
槐蔻倒是愣了一下，有点出乎意料，她看出来陈默年纪不大，但没想到他才十九。
他说完后，陈默又扭头看向槐蔻。
孔柏林走过来，瞟了槐蔻一眼，大大咧咧地说道：“解释啥？我压根没想拿那个凳子打她，就是砸到地上吓吓她，我又不傻！我们很有分寸的。”
“……嗯。”
“这个是能拿来乱说的吗？”周霓一惊一乍地叫起来，“吓得我上午都没上好班。”
她喝了口水，冷冷地说：“没说什么，我威胁他要报警，他说我多管闲事，要打死我呢，阿姨您这么了解他，正好您去帮我求求情吧。”
刘阿姨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尴尬，她干巴巴地笑了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安慰了槐蔻一句，“没事，别害怕，他就是吓唬你呢！”
让槐蔻不要自己昧下姑姥姥的房租的那个盘头刘大姨，好像已经忘了上次被槐蔻怼了的事，两眼放光地靠近槐蔻，张嘴就问：“我听说你和那小阎王在楼下说上话啦？”
槐蔻微妙地顿了一下，才应道。
现在想来，纯属她自己想多了。
槐蔻本就不爽，她把大衣在沙发上一摔，拉下脸来。
周霓似乎猜出她要说什么，
“你闲着没事拿这个骗人干什么？”老妈狐疑地看着她，“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要不然，从前她还是富二代的时候，怎么从没因为这种问题难受过，她甚至还巴不得离许青燃那帮人远点，自己待着。
槐蔻眼皮一跳，摇摇头。
槐蔻想定之后，就没再提这件事，而是抬起眼皮和老妈对视了一眼。
虽对孔柏林最后这句话持怀疑态度，但她还是礼尚往来地说了一句，“算了，就是怕出事，没别的意思。”
槐蔻倒是想起房租的事，没有说自己去交的钱，还给姑姥姥垫上了四百这件事，只问了一句，“妈，咱们在这住，你给姑姥姥钱了吗？”
槐蔻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个月房租两千五百，老妈出一千多，再加上日常的花销，姑姥姥不算亏。
槐蔻解大衣扣子的手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槐蔻当场愣住了，片刻，她才出声，“你听谁说的？”
“啊，”孔柏林挠了挠头，第一次对槐蔻笑了笑，“谢了啊，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又是个天天批斗我们的热心好市民呢，对不起对不起。”
可陈默却好似没听到一样，依旧寡言漠然，对妹妹和槐蔻一样学舞蹈这件事，毫不关心。
槐蔻无力地坐到沙发上，陈默的名号是真好用，都不用本人，只需要轻轻地提一句他要打我，对方就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生怕惹上事。
经过这样小学生式的友好交流，孔柏林继续好奇地追问道：“对了，你多大，应该和阿默差不多吧？”
“十八？”孔柏林笑了笑，“比阿默小一岁。”
走出两步，他又折返回来，对槐蔻留下一句，“昨晚的事，不好意思。我和她们说了，以后去都给你打折。”
按理说，寻常人听到这话，多少都会流露一点各种各样的神色，自来熟的，还会提一句真巧，我妹妹也学跳舞的。
] 但凡陈默是个软柿子，都得被这片的人给拿捏住，骑到头上。
槐蔻摇摇头，没有再思考这件事。
周霓微微蹙起眉，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是不是你姑姥姥说什么了？”
“咳咳，”孔柏林灵活地一躲，笑得呛着了，“我就是好奇问问啊。”
槐蔻啧了一声，觉得自己应该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后，那股无所适从的孤独感在作祟。
好似两人关系从陌生人，不，从仇人，进化了一点，变成了走在路边可以互相点点头的邻居。
不过，槐蔻深知，陈默也不是什么完美好人，某种程度上，他的确是个凶恶的大混子。
“真的没事？有什么事你随时告诉我，”周霓秀气的眉毛紧紧皱起，“我听说陈默是个大混混，小小年纪，人凶得很，你可千万别招惹他。”
或许是听说了这件事，吃午饭的时候，老妈突然回来了，但说只吃个饭就要赶紧回去。
她的火气上上下下，只得忍着气道：“真没事，就是那个大姨老八卦我，我烦了，故意吓她的。”
比她槐蔻的名字管用多了。
其实她说那句话，的确是抱着某种心理的。
可陈默不是，他不好惹，心冷手黑，有事真下死手，所以没人敢糊弄他，只得换个方式发泄发泄。
陈默倒是依旧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转眼间消失在小区门口。
槐蔻怔在原地，看着他独自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孔柏林他们，他们把那户人家的家具搬走了一些，因为对方咬死没钱交房租。
说不清的，好像是那种被排挤在外，身为一个外人的尴尬，人家对你很客气周到，甚至有时候对你不太客气，但不管怎样，都有能感受到的疏远。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看不出来啊……”刘阿姨嘴里啧啧作响，“长得漂亮就是吃香，才来几天啊，就和小阎王搭上话了。”
或许许青燃说的话也有两分道理，环境是会影响人的。
槐蔻眯了眯眼，不爽地啧了一声。
看他昨晚的样子，也不大像完全不关心宋清茉。
“你学什么专业的啊，不会是法律吧？”孔柏林噗嗤笑起来。
槐蔻看了陈默一眼，忽然说了一句，“我学舞蹈的，舞蹈专业。”
刘阿姨却是个不看眼色的，或者说压根不拿槐蔻当回事，继续用那副意有所指的语气道：“你们说什么啦？他是不是看上你啦，那你以后可得记得帮刘姨家免点房租，四号楼二单元401，记住了，啊！”
她说的是真话，尽管周围的人们提起陈默，各个恨不得咬牙切齿，说他是无法无天的小阎王，说他心黑手黑，掉钱眼里了，但槐蔻知道他们是站在租户的角度看的。
陈默这人总是那副冷冷的，带着点戾气的漠然模样，让人自然而然，就和他有了距离感。
刘大姨显然没把她当回事，觉得她看着好欺负，挑她这个软柿子捏。
“我……十八，马上十九了。”
现在家里破产了，她成了个再普通不过的十八岁女孩后，倒是伤春悲秋起来了。
“还听谁说的？”周霓瞪大眼睛，一拍桌子，“好几个小区里去买衣服的阿姨，都和我说了，你怎么不主动告诉妈妈呢？”
昨晚陈默的一些行为，尤其是站在飞舞的雪花里护着风，给她点着嘴里的烟的时候，也让槐蔻有了一种错觉。
那种感受又来了。
这一家人，真够奇怪的。
说完，他也不等槐蔻回答，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孔柏林也对她打了声招呼，忙跟上去。
槐蔻一猜就是那个刘大姨到处宣扬的，才两个多小时，已经传了这么广，不去当宣传干事，真是屈才了。
“不过他生日大，满十九好久了，也能按二十算，”孔柏林叽叽歪歪地说了一通，突然话锋一转，问起槐蔻，“你上高中？还是大学？”
有种自作多情的尴尬。
槐蔻摇摇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
周霓哦了一声，解释道：“你姑姥姥是没要，但我当然得给，每个月给一千五呢，平时菜啊什么的，都是我买。”
回了家，人群终于散了，只是一个个走之前还多看了她两眼。
槐蔻心虚地别过头去，没说话。
半个字没再问，嗖嗖得一溜烟走了。
槐蔻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抬起头来，说：“我瞎说的，骗人的。”
槐蔻知道这个比喻一点也不贴切，但每次面对陈默的时候，她都有这种感觉，好似他和鹦鹉头那帮人，还有他那个后妈、妹妹，甚至连周敬帆，都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有她被默契地排挤出了这个世界。
反正就没有单纯聊句天的时候，每次都得有点事。
她算是听出来了，陈默前面和她说的那几句话，全是为了最后一句。
那个女生的身段很明显也是跳舞的，而且有些年头了。
孔柏林眼睛一瞪，想起什么张嘴要说，陈默却没浮现一丝多余的神色，只是对槐蔻淡淡地点点头，“走了。”
刚一进家门，老妈立刻把槐蔻拉到一边，紧张地上下看了看她，“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说陈默要打你？”
那她以后就没必要给姑姥姥垫钱。
槐蔻没想到她试探了这一大圈，竟然就是为了这句话，既好气又好笑，一时间有种类似黑色喜剧的荒谬感。
她其实已经快把便利店的事忘了，现在陈默这样，反而让她有点不爽。
风吹得大，她有点冷，槐蔻没有理会周围人群的打量，慢慢上了楼，决定回去给韩伊打个电话。
槐蔻被陈默这格外认真的态度弄得有点不自在，好似是件多么大的事一般。
周霓许是自己也觉得槐蔻不大可能和陈默那样的人扯上关系，就没再追问。
孔柏林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嘟囔着至少亏了四千。
昨晚陈默他妹妹看的书就是舞蹈专业的课本，她绝不可能看错。
“…………”
槐蔻感觉他再问下去，自己小学同桌都要问出来了，还不等她回答，陈默已经率先开了口。
破天荒地主动和自己开口，到最后还是有意图的，不是因为自己惹了他，就是因为他妹和他后妈的事，要不就是自己死缠烂打。
他瞟了孔柏林一眼，抬腿踹他，“你他妈转行查户口了？”
槐蔻回了句，“大学。”
槐蔻倒是愣了一下，有点出乎意料，她看出来陈默年纪不大，但没想到他才十九。
他说完后，陈默又扭头看向槐蔻。
孔柏林走过来，瞟了槐蔻一眼，大大咧咧地说道：“解释啥？我压根没想拿那个凳子打她，就是砸到地上吓吓她，我又不傻！我们很有分寸的。”
“……嗯。”
“这个是能拿来乱说的吗？”周霓一惊一乍地叫起来，“吓得我上午都没上好班。”
她喝了口水，冷冷地说：“没说什么，我威胁他要报警，他说我多管闲事，要打死我呢，阿姨您这么了解他，正好您去帮我求求情吧。”
刘阿姨脸上顿时浮现一抹尴尬，她干巴巴地笑了笑，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安慰了槐蔻一句，“没事，别害怕，他就是吓唬你呢！”
让槐蔻不要自己昧下姑姥姥的房租的那个盘头刘大姨，好像已经忘了上次被槐蔻怼了的事，两眼放光地靠近槐蔻，张嘴就问：“我听说你和那小阎王在楼下说上话啦？”
槐蔻微妙地顿了一下，才应道。
现在想来，纯属她自己想多了。
槐蔻本就不爽，她把大衣在沙发上一摔，拉下脸来。
周霓似乎猜出她要说什么，
“你闲着没事拿这个骗人干什么？”老妈狐疑地看着她，“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要不然，从前她还是富二代的时候，怎么从没因为这种问题难受过，她甚至还巴不得离许青燃那帮人远点，自己待着。
槐蔻眼皮一跳，摇摇头。
槐蔻想定之后，就没再提这件事，而是抬起眼皮和老妈对视了一眼。
虽对孔柏林最后这句话持怀疑态度，但她还是礼尚往来地说了一句，“算了，就是怕出事，没别的意思。”
槐蔻倒是想起房租的事，没有说自己去交的钱，还给姑姥姥垫上了四百这件事，只问了一句，“妈，咱们在这住，你给姑姥姥钱了吗？”
槐蔻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一个月房租两千五百，老妈出一千多，再加上日常的花销，姑姥姥不算亏。
槐蔻解大衣扣子的手一顿，扭头看了她一眼，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槐蔻当场愣住了，片刻，她才出声，“你听谁说的？”
“啊，”孔柏林挠了挠头，第一次对槐蔻笑了笑，“谢了啊，真看不出来，我以为你又是个天天批斗我们的热心好市民呢，对不起对不起。”
可陈默却好似没听到一样，依旧寡言漠然，对妹妹和槐蔻一样学舞蹈这件事，毫不关心。
槐蔻无力地坐到沙发上，陈默的名号是真好用，都不用本人，只需要轻轻地提一句他要打我，对方就恨不得离自己八丈远，生怕惹上事。
经过这样小学生式的友好交流，孔柏林继续好奇地追问道：“对了，你多大，应该和阿默差不多吧？”
“十八？”孔柏林笑了笑，“比阿默小一岁。”
走出两步，他又折返回来，对槐蔻留下一句，“昨晚的事，不好意思。我和她们说了，以后去都给你打折。”
按理说，寻常人听到这话，多少都会流露一点各种各样的神色，自来熟的，还会提一句真巧，我妹妹也学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