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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飞为什么要背叛你?”我道。

    这时,从饭店走出两名少年,他们一个手持钓竿,一个手持金属长棍,一左一右地跟着解雨臣和他上了车。

    因为它们能在新月饭店表演。

    我听她对解雨臣的称呼突然改口,就知道刚才解雨臣肯定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自己在他眼里还是一无所知的傻白甜。

    末了,我又补充:

    送走对方,我赶紧脱掉带血的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生怕错过解雨臣的消息,我把手机也带了进去。

    还没来得及回他,信息又过来了。

    “莲子。”解雨臣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考,“害怕吗?”

    不知不觉已经是后半夜,我的手机电量终于变成了岌岌可危的百分之五,好在这是解雨臣新买来送我的,百分之五也能坚持很久。

    我朝他看去,解雨臣的衣服上全是汗:“有点儿。”

    解雨臣本想骗我,自己的确是去医院,临了却改口:“去救我那些伙计。”要是以前,他不会这么做,回去意味着风险,他是解家唯一的支撑,没有什么比他的命更重要。

    直到我把头发吹干,解雨臣都没有再给我联系。

    照春他们跟着解雨臣出生入死那么些年,说没有感情是骗人的。www.suhua.me

    我不知道它们唱的是哪一出,那并不是花鼓戏,而是京剧的曲目,不过不重要,曾几何时,在某个时期,它们一定是北京城最厉害的戏班子。

    但自从和吴邪相识,他被他们铁三角的友情所感染,变得渐渐也愿意敞开心扉,去坦然面对自己的真心,他本来就不是天生凉薄,很多时候他只是强迫自己去适应丛林法则,纯属无奈之举。

    所以,为了不内疚,解雨臣很长时间都对人非常冷漠,干他们这行随时都可能死人,只要没有交情,就不会因为那个人的死而过分伤感。

    大飞是叛徒,我想想就后怕,他这两天一直在别墅跟进跟出,竟然没有对我直接下手。

    我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就像做梦一样,我只是个失去双亲的孤儿,无意中遇到帅气的榜一大哥,然后我跟他谈恋爱,他不但有钱,还有权利,他甚至做的是非法的生意。

    “别怕,我会保护你。”解雨臣说,“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我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声声慢和张日山在那里注视着我,以他们的角度看过来,只会觉得我在盯着戏台发呆。

    【洗了澡乖乖睡觉,不要担心我,饿了渴了就找声声慢,别委屈了自己。】

    我笑了笑,这个男人明明自顾不暇,却还是想法设法让我安心。

    戏台上一曲终了,我朝它们鼓掌,那花旦对我一笑,尽管面目模糊,我却还是能感觉到她此时的表情,是在笑的。

    “不用担心,他们都有应付这种事的经验。”解雨臣其实也并不确定是否都能无恙,只是眼下也只能这样安抚我。

    “秦小姐,请随我来。”被解雨臣叫声声慢的女侍应做了个请的手势,“解当……解先生不会有事,饭店的人跟着呢。”

    我坐在椅子上,反复的读者这两条信息,所有的焦虑和担忧,似乎都在渐渐离我而去。

    我走在木制的台阶上,耳边忽然传来唱戏的声音,伴随着铜锣等击打乐器,大堂似乎正有一出好戏上演。

    声声慢诧异地看着我:“你是解当……解先生的女朋友,住这里不用给钱。”

    “小姐,那边有楼梯。”

    只是声音很不真切,像是从远方飘来。

    屋内依然是复古的家具摆设,就连床和沙发都是红木制品,墙上的电插孔和空调是唯二的现代物件。

    解雨臣摸了摸我的脸:“好,听你的。”

    之后,解雨臣没再回我,我也不敢打扰他,声声慢给我送来了衣服,还有干净的毛巾和洗漱用品,我忍不住问:“请问,住一晚要多少钱?”

    “多谢你了声声慢。”解雨臣在那女侍应耳边交代了几句,转而对我道,“在我回来前,你千万不要离开新月饭店。”

    我快速打字,回复他道:

    这里明显有人住过的痕迹,收拾的非常干净,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

    我注意到他身边跟着一名穿军官服的灵体,那灵的脸也不清晰,但还是能辨认五官,他身材相当挺拔,走路的姿态和仪态

    “雨臣。”我不放心,“你胳膊上的伤……”

    【要平安回来。】

    “别问了。”

    我被声声慢带到一处阁楼的房间门口,这里的每一处装修都透着复古的感觉,就连门锁也是古老的样式,我看着声声慢拿出钥匙开锁,觉得这地方比我以前胡同口的出租屋还要不妥。

    “没事儿,皮外伤,不要紧。”解雨臣笑了笑,“倒是你,刚才和那歹徒单挑,没伤着自己吧。”

    我不确定这些血迹,究竟是被我捅过一刀的杀手,还是来自解雨臣,但无论是哪一个的,它都让我很不适。

    我快步下楼,遁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到一处搭建的戏台之前,台上两人浓妆艳抹,四周则有乐师在为两名伶人吹奏。

    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知道上哪儿找声声慢,这个时间别人该睡了,我也不想去打扰,只能看看楼下大堂,有没有值班的服务生。

    可我没有带充电宝,我连数据线都没有,这种时候就非常担心手机一旦没电关机,解雨臣要是找不到我,或者我联系不上他怎么办。

    他似乎想用玩笑的话语安慰我,我能感觉得到,却没有办法做到真正平静:“我没事。”我顿了顿,“雨臣,他们怎么办,照春他们,都被杀了吗?”

    花旦俯身下来,伸出手,像是要我上台的意思,我鬼使神差的接受了邀请,刚撑着戏台的边缘准备往上跳,就听一道男声响起来。

    【生日快乐,很抱歉,让你受到惊吓,我会补上今天的长寿面。】

    “不好意思……”我有点窘迫,“我本来是想找人借一下数据线,我的手机没电了。”

    它们并不是活人,而是附着在戏台上的灵体,但我看不清它们的样貌,而且影子有些透明,说明它们在这里已经存在了很久,再过一段时间,它们就会慢慢的消失。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非要去新月饭店,而不是回家,别墅有很健全的安保系统,甚至还有能躲藏的书房,我总觉得回家才是最安全的。

    “不用麻烦,我这样就行了。”我没想到新月饭店竟然还有客房,也不知道多少钱一晚。

    我吓了一跳,转头便看见声声慢和张日山,我记得张日山是新月饭店的大堂经理,应该是这里管事的人。

    声声慢道:“你的衣服上有血。”

    “小姐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等会儿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请稍等。”声声慢引我进屋。

    解雨臣沉默良久。

    情况有多棘手,不言而喻了。

    我一怔,忙低头,发现胸口和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染的血迹,大部分已经干涸变成了深棕色,却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道,不光是衣服,我的手上和脸上都沾了血,刚才实在太过惊心动魄,完全没有在意。

    两人也没打扰,或许是不知道我在戏台前干什么,索性观察我。

    如果自己不回去,他们可能就真的必死无疑。

    我见解雨臣不是单枪匹马,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戏台上的伶人全都朝张日山鞠躬,很是尊敬态度,随即便都消失了。

    小花猫对他也毫无戒备,说明这个人,应该只是单纯的杀手。

    而我作为他的女朋友,帮他在老宅拿了东西,我可能也违法了。

    这时,手机传来信息的提示音,我从包里拿出来,竟然是解雨臣。

    跟着声声慢进了大堂,尽管是我很熟悉的地方,但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解雨臣会把自己留在饭店,这里看起来也不像保安很多的样子,而且到处都显得很空旷,不利于躲藏。

    我的心揪紧了:“你要去哪儿,医院吗,我陪你去。”虽说是皮外伤,肉眼可见的一道血口,他完全没包扎,血还在流。

    两名伶人感应到了我的存在,似乎有些惊喜,它们像是知道在这里是没有人能看见演出的,如今来了观众捧场,伶人更卖力的唱起来。

    一名侍应打扮的女孩子对解雨臣说:“放心吧,解当家,秦小姐在这里会很安全。”

    “莲子。”

    解雨臣一路不停,周围的景色逐渐接近我熟悉的样子,期间,他打了几个电话,像是在摇人,又像是交代着什么。www.sufen.me

    可这一切,都不及我此刻担忧解雨臣能否全身而退令我在意。

    【把叛徒大卸八块!】

    张日山看了看声声慢,后者点了一下头:“稍等一会儿。”

    我看着解雨臣,他的态度异常坚定,出口阻拦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那你,你自己要小心一点,救下人之后,记得要去医院。”

    但有可能,敌人也这么想。

    声声慢暂时离开了,我把门关上,在屋子里走了一圈,这是一体式的套房,连卫生间和浴室都有,卫浴所使用的抽水马桶和热水器是最先进的款式。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走出了房间,凌晨的新月饭店又是别样的一番景色,墙上的灯像是烛火,又像是电子的,昏黄的光线将饭店的古韵承托得更加别致。

    没多久,我们抵达了新月饭店,很快就有人前来接应,解雨臣和我分别下车,他将我带到饭店门口。

    他叫我乖乖睡觉,这种时候我哪里睡得着,抱着手机又变得心神不宁,得亏我提前知道解雨臣的真实身份,是个帮派的头子,否则我肯定没法像现在这样只是在房间里踱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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