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泰坦神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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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甩尾急退，默念：“泰西斯、欧申纳斯，予我至纯之水。玻瑞阿斯，予我至寒之风。”

    “达米安？”

    “人类的知识，神不能理解。*”

    但她没有看他一眼，抬手上指，划出一片皎白。

    “女祭司，你无路可逃！”

    “哗——”

    雷击轰入水雾，无影无踪，只听到其中“咔嚓——”的碎裂之声。

    巨尾重重落下，拍出一道水幕。

    对于自己的灵魂和神相比，是否弱小，施展降临是否是班门弄斧，秦月琅并不恐惧忧虑，直接开始施展降临。

    和西瓦夫人一起来的，还有一队盔甲覆面、全副武装的刺客，这是受塔利亚抽调来进行安全保障的特别队伍——必要时能作为爆破手使用。

    青色的鳞甲冷光锐利，鳞片相叠之中，隐隐有金光流淌。

    水幕之后，一个朦胧的身影缓缓升起。

    他又想起之前和这个女祭司交手的情形——她很狡诈。

    他本是无意打量，眼神很快地掠过，但一种细微的异常感让他回转过来仔细观察，却没有发现什么。

    伴随着阿瑞斯厌恶的低语，雷霆骤然射向秦月琅。

    但等激荡的水花逐渐平息，长矛没有了踪迹，那个落入水中的人，也像彻底消失。

    他手中聚出一只猩红的长矛。

    但不止如此——阿瑞斯将神力注入长矛，矛尖叠出了难以置信的幻影。

    *厄客德娜：希腊神话里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蛇的怪物。

    原本他还想对她进行一番威逼利诱，让她自己交出圣火，但现在他感到一种极端的愤怒。

    他很快逼近了秦月琅，现在她进退两难。

    他的抵抗十分有效，几斧下来，降临的景象随之碎裂。

    和西瓦夫人相谈几句后，塔利亚等待着他发表看法。

    ——乌发云鬓，黄金竖瞳。

    阿瑞斯觉得地球没有哪个人比她还会讽刺了。

    ——池中水波不兴。

秦月琅淡然地双手相握，答：“下次我会把你留给她的。”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话音刚落，洞穴内的空间开始旋转、扭曲。

    阿瑞斯怀疑地运用神力，试图收回自己的矛。

    在秦月琅的灵魂与躯壳之中，泰坦族神力、复生池水的混乱力量共同作用，那属于伏羲的血脉，在汲取了力量之后，为了宣告神权而乍然涌现。

    *指纯水电导率低和超低温情况下某些材料导电性能发生变化。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

    他警惕地收敛着神力，直到在水雾之后，现出一面冰盾。

    屏幕上，属于神明之间的战斗让观者心惊肉跳，塔利亚用通讯器通知西瓦夫人进入中枢，商议紧急预案。

    阿瑞斯察觉到了极为异常的气息，不是来自于这片有着奇异能量的池水，而是——

    未知总是可怕的，现在全刺客联盟上下严阵以待，他紧盯着即将显出画面的屏幕。

    伴随着阿瑞斯的咆哮，千只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池中。

    长影盘旋，陡然上浮。

    电光大亮，万钧之力向她迎面袭来。

    此时，在绿流浑浊的水面下，划过一段长影，长影若隐若现，水声潺湲。

    撕碎这个人的欲望——

    画面混乱一片，岩砺破碎，异光闪烁，根本不像在现实中的地下洞穴。

    冰盾……？

    秦月琅轻轻丢开冰盾，冰冷的金瞳里是俯瞰蝼蚁的神色。

    而在其玉颈之上，一副雌雄莫辨的俊秀面容恍若天神。

    “厄客德娜*……”

    他转过身，拂去心头这点异常感。

    而在连接着错综复杂密道的地下中枢，达米安娴熟地操作着监控电脑。

    矛如箭矢，池水四溅！

    达米安怔了片刻，问塔利亚：“她到底是魔法师……还是……魔法生物？”

    阿瑞斯紧盯水幕之后，手中已握起万钧雷霆。

    秦月琅以双手握于胸前的姿势，在池边一倒，迅速沉入拉撒路之池。

    看着她的身影在池水中消失，阿瑞斯蔑笑着高举起手。

    几乎让他疯狂。

    虽然没有猜到泰坦族神力也会参与这场狂欢，但这是她想要的结果。

    鳞甲向上蔓延，撑起一个人类躯体，躯体的肌肤玉色晶莹，一层金丝绣的白色里衣，遮去性别的特征，露出的半截手臂，依稀可见青鳞之纹。

    长矛凌空旋转，矛尖指向碧绿的池水，仿佛正在追踪秦月琅的所在。

    阿瑞斯察觉到异常，悍然挥出战斧，砍向空间的界限。

    但——他神色一僵。

    塔利亚看着那条青尾，陷入沉思。

    在离开拉撒路之池前，达米安顶着寒风，在极短的时间内，装了两处摄像设备。

    便一个挥手，冷雾弥漫。

    但其中鏖战的两道身影，是清晰的。

    “泰坦神的力量，奥林匹斯神也不该轻视。”

    达米安的眼神一扫而过。

    他定定地看着这面冰盾，看着冰盾上一道炸开的裂纹。

    ——月是她构造起来最稳定、情感上最青睐的物象。

    “月之女神塞勒涅……灵魂的审判是否终究会到来？”

    屏幕一亮。

    一条青鳞巨尾破水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泰坦神族：被奥林匹斯神（宙斯和他的兄弟姐妹）推翻统治的先代神族，部分因保持中立或支持宙斯而留存。

    “连上了。”

    水幕渐开，绿雨零落。

    阿瑞斯俯冲而下！

    “哈迪斯都不会见到你的亡灵！”

    乍然，成百上千只矛出现，密布于拉撒路之池的上方。

    传说中，伏羲人首鳞身。

    她知道如果不问他，他会继承他父亲掌控全局的癖好，对已经做好的计划——用极为挑剔的眼光加以删改。

    传承自宙斯的雷霆之力可不能轻易接下，阿瑞斯突然感到了一种威胁。

    最终，在达米安心里，亲自部署的欲望占到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