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你是不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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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鲲只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搅动他的心弦。
郁祈安第二天是在齐鲲怀里醒来的，两人放着床不睡，在地铺上挤了一夜。她迷迷糊糊中第一反应是这个枕头有些硬，往旁边挪了挪换个舒服的姿势，腰上忽然被温热地扣住，整个人又被拉了回去。
“这个工作又苦又累，还很危险……”
“嗯。”齐鲲沉沉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另一只手腾出来替她捋捋额前碎发，“你后悔了？”
“哥。”
他不自禁俯身含住那瓣樱唇，只一瞬，脑中似恢复清明，眼神闪烁，又想后退。
“为什么？”
郁祈安慌忙打断，仰头看向他，瓷白的脖子在暖色调的灯光下线条流畅，她紧张的吞咽动作，此刻在齐鲲眼里无限放大，俊秀的脸上想要挽留他的表情，怎么看不懂。
她被齐鲲拉着往人少的角落走去，灯光渐暗，郁祈安心里打鼓：“你不是要杀人抛尸吧？”
解决了填志愿的心头大患，郁祈安一整天心旷神怡，甚至看大海都亲切了几分。
忽然风变得大了起来，海上天气风云莫测，前一秒还在嬉笑的人群此刻感受到了威胁，船上的气氛逐渐变得严肃。
“哥，你有腹肌吗？好硬啊。”郁祈安的手却没消停。
齐鲲顺着郁祈安的角度看过去，也
据说晕船的时候可以跟着浪潮波动的方向摇摆，跳一支舞或许就能轻松缓解晕眩感。此刻船上大部分人都在休息，蜕皮的集装箱间端着酒杯的人跟着海浪轻轻摇晃，远处是落日熔金，海风轻拂，惬意悠长。
她说得掷地有声，毫不含糊，齐鲲好笑地转过头来，却看见女孩一脸认真的表情，清冷的瞳里不知何时浸上一层水意。
……
她坐在老鹰身边，双脚从栏杆缝隙里伸出去，在外面一荡一荡。
“这几天地磁不稳定，好多地方都能看到极光。”齐鲲冷不丁转移话题。
听得正起劲，忽然肩膀上被一双手有力地扣住，她吓得挣扎而起。齐鲲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对于这类细胞来说，发光都是转瞬即逝的，形成这般壮观的景象，靠的是数以万计的的细胞前赴后继。
《赎罪(听不到你的声音)》
老鹰低低叫唤一声，似在呜咽，似在撒娇，它慢慢趴下，将头放在郁祈安的腿上，清澈的瞳眸里萦绕着丝丝烦扰，因为年龄大了，眼皮有些耷拉着，慢慢地眨，平添几分忧郁。
远处有人在喊暴风雨要来了，让所有人快躲到安全的地方。
“有的。”
今天天气很好，天气对于航海至关重要，能见度，风浪影响，都会随时要了船员的性命。
郁祈安的脑回路还没从鬼故事里抽离出来。
她这几日已经习惯和老鹰的相处，果然除了陆生上岸回来那一天，老鹰再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不要乱摸。”
郁祈安挑调皮地仰头，又被按回去，明知故问道：“哪片海？”
忽然间，美得有些凄凉。
“不信。”
郁祈安还没说完，齐鲲俯下身，回以更加热烈的吻，不再像之前一样隐忍克制，更加缠绵，更加沉溺。
坐下来后她和老鹰差不多高，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捋它的毛：
它就这样沉默地陪在陆生夫妇身边，用尽自己的生命。
他扭过头去，缓缓解释：
郁祈安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截断他的话，猛灌一口，辛辣的味道让她五官紧缩在一起。有些话，借着酒精她才能说出口。
郁祈安的心也随着浪潮起伏，在每一次来回摇晃中渴望找到一个寄托点。
郁祈安没有动，她余光忽然看到角落一个孤独的影子，今天晚会上一直没看见的老鹰。身上的毛被雨淋成一缕一缕耷拉着，此时只有骨头的轮廓，显得格外孤独瘦削。
“你确定要这样？跟着我没有前途的。”
黄昏时候，甲板上音乐响起，厨师端出切好的生鱼片，水果干，还有各种酒水，摆放在吧台和三层蛋糕盘上，仪式感十足。
他脸上因为隔壁的声音已经红得发烫，当然这时候不能看。
海风有些凉意，齐鲲把她揽在怀里，下巴虚虚搭在郁祈安的头顶。
她伸手一摸，就摸到助听器，昨晚应该是齐鲲帮她取下来的，“哥，你后悔了吗？以后兄妹可就做不成了。”
郁祈安挪到齐鲲一侧的床边，趴在他身边，莫名有些难受，声音越来越微弱。
“哥……”
漆黑的夜里，海滩上也没有灯光，只看得见一片荧光蓝的轮廓，随着海浪起伏而发亮。像是噩梦里的摇篮，魔法师的手杖，莹莹蓝光，美轮美奂，像是大海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缺氧，心脏跳动很快，将头侧在齐鲲耳边，胸膛剧烈起伏。
齐鲲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床头，勉强扯起的笑容里似乎还带着几丝悲凉。手臂懒怠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手中酒瓶似有千斤重，手腕毫无生机的吊着。
“干什么？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是的！”他明知郁祈安不是这个意思。
她猛地睁眼，往被子里缩了缩，又被提了出来……
“荧光海滩，夜光藻在达到一定密度的时候，晚上因为海浪扰动发出蓝光。看起来很好看，不过这也是一种‘赤潮’，说明污染物的程度。”
“当然没有。”她转身抱住齐鲲，笑容里是柔和的太阳。郁祈安像是摸到了什么，鼓起胆子又捏了捏。
吻得忘情间，忽然旁边房间传来一声激烈的喘息，接着又是一声，女人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享受。节奏逐渐加快，两人沉重的呼吸不断从隔壁传来，在夜里清晰无比。
她仰头看着头顶上俊俏的脸，她笑了，露出一口瓷白的牙。齐鲲垂眸，看着她撒娇的模样，也笑得开怀，情不自禁又俯身吻了上去。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职高毕业的，选择没那么多。就像麻雀不能像海鸥跟着轮渡，我再挣扎也只能达到别人的起跑线……”
“那是……鬼火吗？”
这回齐鲲没有躲，漆瞳柔柔地看着她，开口间嗓子有些沙哑低沉。
“哥，小的时候你陪着我，以后我会陪着你。”
“鹏虽大，一日几千里，但它不飞的时候就会掉落。鲲一直有大海的依托，活得更自在些。在这片海里，我找到了自己的依托。”
晚上的潮水汹涌，轮船跟着浪潮摇摇晃晃，室内落针可闻，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此起彼伏。
之所以姓齐，是想着和郁祈安装兄妹能更像一些。不过不论是亲人，还是爱人，始终都是家人，这点就足够了。
“哥，你信鬼神吗？”
这一声哀叫将齐鲲的理智迅速拉回，不能趁着她情绪激动要了她。
良久空白，齐鲲终于问了句：
他或许在别人眼里永远是热烈的，冷漠的，目空一切的潇洒模样。但郁祈安见过他在网吧昏天黑地的颓败，他看见高考成绩后眼里闪过的不甘，他为了生存拼命的隐忍，还有她受伤时，齐鲲脸上难得的温柔。
他慢慢分开，郁祈安绯红的脸上，浓密睫毛微微颤抖，几乎是不自知地迎上去。他又轻轻吻在樱红水润的唇角，流连地结束。
齐鲲猛地翻身，将她困在身下，视线落在她唇角，亲了亲，“大早上，不要乱摸。还有，不要叫哥了，听着别扭。”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傻狗，这海上有几只海鸥你能数得过来？”
女孩气息扑在鼻尖，温柔又挑拨人心弦，她仰头，又主动吻了上去。
“哥。”少女脸上因酒精染上一层酡红，眼里碧波流转，“你是不是喜欢我？”
齐鲲没说话 ，指指远处的海滩。浪花碰撞礁石，发出晶蓝色光芒，成渐变色，顺着海滩延展。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齐鲲吗？”
他们回归最原始的初心，会因为一次持久的天晴而庆祝，也会因为偶来的暴雨而向天祈祷。
这次郁祈安没有犹豫，撑着床沿，探过身去，追上他躲避的唇，四瓣冰冷的唇接触，她试图给予一些温度。她不会吻，青涩而稚嫩。
郁祈安围在一群人中间，听这些在海上见多识广的人聊起数个灵异事件，那些在船上的日子身如浮萍，面对大自然的戏弄，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老鹰！”
“杨哥在讲之前海上遇见的浮尸，可吓人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再来不及欣赏幽暗的蓝色，暴雨铺天盖地浇下来。
齐鲲冷笑一声，“现在是名牌大学生了，看不起我们了……”
齐鲲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搂住细腰，将她轻而易举翻了个身，郁祈安惊呼一声，稳稳落在齐鲲怀里。
“胡说。”
他的舌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齿，口腔内浓浓的酒精气息将她包裹，原来酒精也可以不那么辛辣。四周只有海浪拍打船沿的声响，房间内有唇齿相依，厮磨的吻声。
四目相对，郁祈安也不会选择后退，她微微勾起唇角，手肘撑着床，撑出一对肩窝。
她不知道老鹰这辈子发生过什么事，她只是它临近晚年的一个过客，也许它曾在主人身边撒娇翻滚，也许它意气风发在甲板上扑海鸥，也许它见证了船上数次离别，经历过各种暴雨，但是它从未宣之于口，很少人懂得它的心情。
齐鲲将郁祈安的头按在怀里，小脑袋不安分地扭动了下：“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 齐鲲只是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能搅动他的心弦。
郁祈安第二天是在齐鲲怀里醒来的，两人放着床不睡，在地铺上挤了一夜。她迷迷糊糊中第一反应是这个枕头有些硬，往旁边挪了挪换个舒服的姿势，腰上忽然被温热地扣住，整个人又被拉了回去。
“这个工作又苦又累，还很危险……”
“嗯。”齐鲲沉沉的声音像是还没睡醒，另一只手腾出来替她捋捋额前碎发，“你后悔了？”
“哥。”
他不自禁俯身含住那瓣樱唇，只一瞬，脑中似恢复清明，眼神闪烁，又想后退。
“为什么？”
郁祈安慌忙打断，仰头看向他，瓷白的脖子在暖色调的灯光下线条流畅，她紧张的吞咽动作，此刻在齐鲲眼里无限放大，俊秀的脸上想要挽留他的表情，怎么看不懂。
她被齐鲲拉着往人少的角落走去，灯光渐暗，郁祈安心里打鼓：“你不是要杀人抛尸吧？”
解决了填志愿的心头大患，郁祈安一整天心旷神怡，甚至看大海都亲切了几分。
忽然风变得大了起来，海上天气风云莫测，前一秒还在嬉笑的人群此刻感受到了威胁，船上的气氛逐渐变得严肃。
“哥，你有腹肌吗？好硬啊。”郁祈安的手却没消停。
齐鲲顺着郁祈安的角度看过去，也
据说晕船的时候可以跟着浪潮波动的方向摇摆，跳一支舞或许就能轻松缓解晕眩感。此刻船上大部分人都在休息，蜕皮的集装箱间端着酒杯的人跟着海浪轻轻摇晃，远处是落日熔金，海风轻拂，惬意悠长。
她说得掷地有声，毫不含糊，齐鲲好笑地转过头来，却看见女孩一脸认真的表情，清冷的瞳里不知何时浸上一层水意。
……
她坐在老鹰身边，双脚从栏杆缝隙里伸出去，在外面一荡一荡。
“这几天地磁不稳定，好多地方都能看到极光。”齐鲲冷不丁转移话题。
听得正起劲，忽然肩膀上被一双手有力地扣住，她吓得挣扎而起。齐鲲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反应这么大：
对于这类细胞来说，发光都是转瞬即逝的，形成这般壮观的景象，靠的是数以万计的的细胞前赴后继。
《赎罪(听不到你的声音)》
老鹰低低叫唤一声，似在呜咽，似在撒娇，它慢慢趴下，将头放在郁祈安的腿上，清澈的瞳眸里萦绕着丝丝烦扰，因为年龄大了，眼皮有些耷拉着，慢慢地眨，平添几分忧郁。
远处有人在喊暴风雨要来了，让所有人快躲到安全的地方。
“有的。”
今天天气很好，天气对于航海至关重要，能见度，风浪影响，都会随时要了船员的性命。
郁祈安的脑回路还没从鬼故事里抽离出来。
她这几日已经习惯和老鹰的相处，果然除了陆生上岸回来那一天，老鹰再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
“不要乱摸。”
郁祈安挑调皮地仰头，又被按回去，明知故问道：“哪片海？”
忽然间，美得有些凄凉。
“不信。”
郁祈安还没说完，齐鲲俯下身，回以更加热烈的吻，不再像之前一样隐忍克制，更加缠绵，更加沉溺。
坐下来后她和老鹰差不多高，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捋它的毛：
它就这样沉默地陪在陆生夫妇身边，用尽自己的生命。
他扭过头去，缓缓解释：
郁祈安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瓶，截断他的话，猛灌一口，辛辣的味道让她五官紧缩在一起。有些话，借着酒精她才能说出口。
郁祈安的心也随着浪潮起伏，在每一次来回摇晃中渴望找到一个寄托点。
郁祈安没有动，她余光忽然看到角落一个孤独的影子，今天晚会上一直没看见的老鹰。身上的毛被雨淋成一缕一缕耷拉着，此时只有骨头的轮廓，显得格外孤独瘦削。
“你确定要这样？跟着我没有前途的。”
黄昏时候，甲板上音乐响起，厨师端出切好的生鱼片，水果干，还有各种酒水，摆放在吧台和三层蛋糕盘上，仪式感十足。
他脸上因为隔壁的声音已经红得发烫，当然这时候不能看。
海风有些凉意，齐鲲把她揽在怀里，下巴虚虚搭在郁祈安的头顶。
她伸手一摸，就摸到助听器，昨晚应该是齐鲲帮她取下来的，“哥，你后悔了吗？以后兄妹可就做不成了。”
郁祈安挪到齐鲲一侧的床边，趴在他身边，莫名有些难受，声音越来越微弱。
“哥……”
漆黑的夜里，海滩上也没有灯光，只看得见一片荧光蓝的轮廓，随着海浪起伏而发亮。像是噩梦里的摇篮，魔法师的手杖，莹莹蓝光，美轮美奂，像是大海睁开了眼睛。
她有些缺氧，心脏跳动很快，将头侧在齐鲲耳边，胸膛剧烈起伏。
齐鲲坐在地上，身子斜倚着床头，勉强扯起的笑容里似乎还带着几丝悲凉。手臂懒怠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手中酒瓶似有千斤重，手腕毫无生机的吊着。
“干什么？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是的！”他明知郁祈安不是这个意思。
她猛地睁眼，往被子里缩了缩，又被提了出来……
“荧光海滩，夜光藻在达到一定密度的时候，晚上因为海浪扰动发出蓝光。看起来很好看，不过这也是一种‘赤潮’，说明污染物的程度。”
“当然没有。”她转身抱住齐鲲，笑容里是柔和的太阳。郁祈安像是摸到了什么，鼓起胆子又捏了捏。
吻得忘情间，忽然旁边房间传来一声激烈的喘息，接着又是一声，女人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和享受。节奏逐渐加快，两人沉重的呼吸不断从隔壁传来，在夜里清晰无比。
她仰头看着头顶上俊俏的脸，她笑了，露出一口瓷白的牙。齐鲲垂眸，看着她撒娇的模样，也笑得开怀，情不自禁又俯身吻了上去。
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职高毕业的，选择没那么多。就像麻雀不能像海鸥跟着轮渡，我再挣扎也只能达到别人的起跑线……”
“那是……鬼火吗？”
这回齐鲲没有躲，漆瞳柔柔地看着她，开口间嗓子有些沙哑低沉。
“哥，小的时候你陪着我，以后我会陪着你。”
“鹏虽大，一日几千里，但它不飞的时候就会掉落。鲲一直有大海的依托，活得更自在些。在这片海里，我找到了自己的依托。”
晚上的潮水汹涌，轮船跟着浪潮摇摇晃晃，室内落针可闻，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此起彼伏。
之所以姓齐，是想着和郁祈安装兄妹能更像一些。不过不论是亲人，还是爱人，始终都是家人，这点就足够了。
“哥，你信鬼神吗？”
这一声哀叫将齐鲲的理智迅速拉回，不能趁着她情绪激动要了她。
良久空白，齐鲲终于问了句：
他或许在别人眼里永远是热烈的，冷漠的，目空一切的潇洒模样。但郁祈安见过他在网吧昏天黑地的颓败，他看见高考成绩后眼里闪过的不甘，他为了生存拼命的隐忍，还有她受伤时，齐鲲脸上难得的温柔。
他慢慢分开，郁祈安绯红的脸上，浓密睫毛微微颤抖，几乎是不自知地迎上去。他又轻轻吻在樱红水润的唇角，流连地结束。
齐鲲猛地翻身，将她困在身下，视线落在她唇角，亲了亲，“大早上，不要乱摸。还有，不要叫哥了，听着别扭。”
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鱼。
“傻狗，这海上有几只海鸥你能数得过来？”
女孩气息扑在鼻尖，温柔又挑拨人心弦，她仰头，又主动吻了上去。
“哥。”少女脸上因酒精染上一层酡红，眼里碧波流转，“你是不是喜欢我？”
齐鲲没说话 ，指指远处的海滩。浪花碰撞礁石，发出晶蓝色光芒，成渐变色，顺着海滩延展。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齐鲲吗？”
他们回归最原始的初心，会因为一次持久的天晴而庆祝，也会因为偶来的暴雨而向天祈祷。
这次郁祈安没有犹豫，撑着床沿，探过身去，追上他躲避的唇，四瓣冰冷的唇接触，她试图给予一些温度。她不会吻，青涩而稚嫩。
郁祈安围在一群人中间，听这些在海上见多识广的人聊起数个灵异事件，那些在船上的日子身如浮萍，面对大自然的戏弄，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老鹰！”
“杨哥在讲之前海上遇见的浮尸，可吓人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再来不及欣赏幽暗的蓝色，暴雨铺天盖地浇下来。
齐鲲冷笑一声，“现在是名牌大学生了，看不起我们了……”
齐鲲一手揽过她的肩，一手搂住细腰，将她轻而易举翻了个身，郁祈安惊呼一声，稳稳落在齐鲲怀里。
“胡说。”
他的舌毫不客气地撬开她的齿，口腔内浓浓的酒精气息将她包裹，原来酒精也可以不那么辛辣。四周只有海浪拍打船沿的声响，房间内有唇齿相依，厮磨的吻声。
四目相对，郁祈安也不会选择后退，她微微勾起唇角，手肘撑着床，撑出一对肩窝。
她不知道老鹰这辈子发生过什么事，她只是它临近晚年的一个过客，也许它曾在主人身边撒娇翻滚，也许它意气风发在甲板上扑海鸥，也许它见证了船上数次离别，经历过各种暴雨，但是它从未宣之于口，很少人懂得它的心情。
齐鲲将郁祈安的头按在怀里，小脑袋不安分地扭动了下：“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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