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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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让对面坐着的是李无寒呢。

    “鄢姑娘，你在听吗？”

    李无寒有些气闷，若不是看在她是鄢月明妹妹的份上，他大概也不会去费这些口舌。

    这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身上怎么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气质？

    他正轻轻捏着她的卷子，认真看着她方才信笔胡诌的那些东西，眉头忽锁忽展，皆是俊逸高华，不染凡尘。

    “可我小时候烧过脑子，反应慢，学东西也慢。你觉得我随意敷衍，殊不知那已经是我用尽了力气的结果呢。”

    不得不说，李无寒的性子还是有些守旧沉闷，与他的长相相比，差的实在有些远了……

    他如玉的脸上忽浮起一片薄红，看向鄢冬灵道：“抱歉，方才是我唐突了。”

    鄢冬灵纤长的手指夹着那只青竹杆子的毛笔，在手指间灵活地转动。

    李无寒自然没发觉，他又低下头来，将她的卷子翻看了一遍。

    暖色的日光转了个角度，恰好转到他半边如玉似雪的脸上。让他身上的清冷气减弱几分，多了几分和煦舒缓。

    他的双手修长而纤细，指尖因常年握笔而微微泛白，却更显得他的文人气质。鄢冬灵的视线从他的手移动到脸上，目不转睛地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此时看来自己的确是有些失礼了。

    李无寒微楞，因着之前的印象，他先入为主地认为鄢冬灵就是个乖张不驯的姑娘，因此才说了方才那番话。

    鄢冬灵转笔的动作停下来，她这人生平最讨厌被人说教，若是对面坐着的是鄢月明，她只怕早就跳起来三丈高，指着他的鼻子骂开始呛声了。

    李无寒声音微沉，面容像是泛着白光的冷玉，漆黑的眸子凝了道看不清的视线，落在身边那个把玩着他毛笔的姑娘身上。

    她放下笔，睁大眼睛，用力点了点头，“李世子，你有所不知，我和我兄长不一样。他从小便天资聪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

    鄢冬灵有几分无聊，一开始还用手撑着脑袋看着他，后来渐渐累了，干脆趴在了桌子上，只是仍然抬着眼，盯着他，像是在发呆。

    他将将才生出的几分愧疚感忽地就被她这眼神压了下去，紧接着额角也不受控制地狠狠跳了一下。

    罢了，看在话本子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了。

    她说这话时面色不改，嘴角往下耷拉着，脸上适时地流露出淡淡的忧伤，让人不疑有他。

    她究竟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只是若仔细看，便能看见那双眸子里，闪过几丝捉弄和得意……

    李无寒偶然抬眼，便瞥见鄢冬灵怔怔地望着自己，那眼神就如那日在宴席上一样，直白热烈，毫无掩饰。

    她背后的一扇小轩窗是开着的，偶尔有几缕清风带着院子里的花香吹拂进屋子里。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桃花香，也撩动他额前的一缕碎发往后翻转。

    鄢冬灵摆摆手，一双杏眼微微弯起，颇体贴地笑道：“没事的。”

    有机会来参与考试的，都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鄢冬灵若不是生在鄢家，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参与考试。

累资金，所以并不打算对寒门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