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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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垂眸细观，见小猫腿上有伤，伸出指尖轻触伤口，小猫呜咽着瑟缩，那一双圆圆的猫眼仿佛跟着挤出泪花来。他轻叹一声，一贯冷淡的眸子竟也有了波动。
“就是就是，神气什么。”
她试图与他们讲道理，尽管她很少做这样的事情。
“小寒哥哥是个大好人”，小姑娘将她送到正堂门外，朝里指了指，“他就在里面，姐姐带着小猫去找他吧。”
鄢冬灵被她拉着往里走，左右环顾着院子里的模样，又问她：“小寒哥哥是谁？”
小猫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努力地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喵喵叫着。
“小姐你可太厉害了！”彩星凑上前，也摸了摸小猫的脑袋，软乎乎的，真可爱！
这种相互矛盾的感觉实在是很奇怪，鄢冬灵定了定神，从他怀里站起身，解释道：“我在路上捡到一只小猫，有人告诉我到这边可以找到人替它医治。”
小白也“喵”了一声，一人一猫就这么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瞧着他。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其中一个还说道：“不就是一只小猫吗？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漂亮姐姐，你找谁？”
一只脚才迈过门槛，里头忽然闪出一只白猫，往她身上扑了一把，她下意识想要避开，未料脚后跟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直直往后栽去。
“世子？”见他不说话，鄢冬灵又唤他。
彩星连连点头，不敢耽误，小跑着就往外走了。
那些男童见她来势汹汹，有的撇撇嘴，有的不以为然，甚至有一个还挑衅地扬了扬手中的弹弓。
那男童的脑门上登时起了一个大包，痛得哇哇大哭起来，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男孩见状惊得纷纷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鄢冬灵放下手里的小白，起身跟上，眼眸闪了闪：“世子，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偏偏又将她圈在了怀里，她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让她恍惚有种她与李无寒很亲近的错觉。
而后又若无其事地转身抱起地上的猫，笑着摸了摸那男童的脑袋，语气天真：“姐姐就是同你玩玩，你不会生气吧。”
李美人这一笑，屋子里都亮堂许多，鄢冬灵心情也好起来，抱着小白往前凑凑，“对了，世子，这只小花猫我能先放在这里养吗，等它伤好了，我想带回府里去。”
鄢冬灵推开了门，好奇地往里探头，“有人吗？”
李无寒取出桌案上的素纱与金疮药，擦拭小猫伤口，涂上药膏，再细心包扎，一举一动皆温柔仔细，像是春风轻拂而过一般，烦躁的思绪也渐渐被抚平下来。
李无寒慢条斯理地收起桌面上的纱布和药，语气和缓温柔：“自然可以。”
她虽自小也顽劣，可顶多就是贪玩一些，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弱小。因此也见不得这一群半大的孩子这般没有同情心，以伤害其它生物而取乐。
李无寒摇了摇头，耐心同她解释：“从前办案的时候，有些妇人的丈夫卷入了案子，或殒命，或入狱，家中生活难以维系。刑部便筹钱买了座宅子，供她们妇孺幼儿居住。是她们心善，愿意将自己的容身之所分一些给同病相怜的小动物们。”
明明是稚气未脱的脸，上面却露出令人恶心憎恶的表情。鄢冬灵终是没忍住，抬手夺了领头那男孩的弹弓，“啪”的一下弹了一颗石子在他脑门上。
说着又往前一步，冲那小猫龇牙恐吓。
然而，那些男童似乎并不买账。
鄢冬灵跟上去，摇了摇头，“我没事，世子帮我看看这只狸花猫。”
“我知道了，你是送小猫来的对不对，我带你去找小寒哥哥。”
“差不多了，鄢姑娘还有什么事？”
这样的人，若是长大了，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李无寒松开手，待鄢冬灵站稳，然后低头看向那只白猫。白猫此刻正围着鄢冬灵打转，似乎很喜欢她。
“那我请你喝茶吧，顺道还能听听书，就当是谢谢你帮我替小猫包扎。”
鄢冬灵伸手点点小花猫的脑袋，“小可怜，别怕哦，我马上就给你上药。”
李无寒收回视线，捏了捏衣角，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轻
彩星附和：“就是，你们父母便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一点也不善良！小时候是小恶人，大了就是大恶人。”
小姑娘说完话也不等鄢冬灵反应，便提着小裙子跑到后院去了。
两人俱是一楞，李无寒反应过来，忙收回手，道了句抱歉，随后耳尖便渐渐透出一层浅红。
不多时，一个穿粉衣，扎圆髻的小妹妹从里头蹦蹦跳跳着跑了出来。
心中虽然生气，但到底顾念着那几人年纪小，一时想歪了，做了坏事，只要诚心悔过，便也可以原谅。于是她抬头望向几个孩子，声音放慢下来：“你们看看，它都这样了，你们还忍心欺负它吗？”
还有这样的地方？
鄢冬灵在一旁静观，心中微动，想不到李无寒这人看着高不可攀，但其实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嘛。
鄢冬灵一把抱起在她腿边蹭来蹭去的小白猫，挠着它的下巴，小猫发出舒服的喵声。
鄢冬灵站在他身前，唇角弯起，右边脸颊上绽起一汪酒窝。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像春水般明澈，泛着盈盈波光。
鄢冬灵抬手捂着耳朵，大摇大摆地从他们之间穿过去，离开了巷子。
似小潭之漩，引人流连。
鄢冬灵却没注意到这一遭，只用手摸了摸小猫，待小猫在鄢冬灵的安抚下恢复宁静，李无寒方缓缓伸出手，轻揽猫儿入怀。
“鄢姑娘，怎么是你？”
鄢冬灵却不看那猫，反而盯着他，“世子，这济安堂是你开的吗？”
“世子也心善。”
他原以为鄢冬灵不是个会管这样闲事的人，不过今日看来，她似乎也不全然是自己想的那样，至少……心肠还算得上柔软。
她将怀里的小猫递了过去，李无寒伸手抱住，小猫挣扎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往下拢了拢手，于是鄢冬灵双手抱着猫，而李无寒双手包上了鄢冬灵的手。
小猫受了伤，的确不适合移动。而那猫是鄢冬灵捡来的，自然是按照她的意思来。
“小白，你差点惹祸了。”李无寒无奈地看了它一眼，提步往里走，又问鄢冬灵，“它没伤到你吧？”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人快步走了出来，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稳稳地拉住了她。另一只手则按在她的肩头，好似将她轻轻圈了起来。她失了平衡，自然栽在来人的怀里。
“鄢姑娘同我一起进来吧。”
小白从鄢冬灵脚边跳着跑到门口，用脑袋顶开了门扇，于是一线日光从外头倾泻而下，落在她右边，照在那道酒窝上。
“那你不如送去前面的济安堂去，就在这巷子背面，里头收留了好些没人要的猫猫狗狗，还有人替它们治伤哩。”
鄢冬灵心中一沉，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猫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眨着眼睛，看向鄢冬灵，很快又注意到她怀里的小猫，于是不等她答话，便拉着鄢冬灵往里走。
小猫好似感受到他的好意，乖巧地躺在他手边，发出微弱的呼噜声。
李无寒这才抬头望向鄢冬灵，微微颔首，轻声道：“它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
鄢冬灵的声音清脆严厉，带着几分薄怒。她快步走上前去，目光冷冽地扫过那些男童。
李无寒眼角微微上抬，长睫低颤，似乎在笑。
听老板娘这么说，鄢冬灵决定先去她口中的济安堂看看，于是向老板娘道谢，并道：“大娘，我怕一会儿我的同伴过来找不到我，劳烦您替她指一下路。”
鄢冬灵笑着，举起了小白，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它的脑袋上。
有人不服气地嘟囔：“这有什么，我们又没杀人放火，不就是玩玩嘛。”
她的手小小的，轻而易举就被他包住，手心也传来温腻的触感。
他站在光线略显昏暗的门槛旁，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清冷感。
鄢冬灵惊魂未定，耳畔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声音，她抬头望去，便撞进了一双清冽的丹凤眼里。
手下那猫被惊得往鄢冬灵身边缩了缩，团成一团，瑟瑟发抖，可怜极了。鄢冬灵眉头紧锁，很快站起身，挡在小猫面前，冷声道：“不过是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若今日这里躺着的是豺狼虎豹，你们只怕早就夹着尾巴跑得没影了。”
“你们做什么呢？！”
巷尾处有一家面馆，鄢冬灵抱着小猫坐下，看着怀里虚弱的小猫，对彩星道：“彩星，前面出去左拐，走到头，那边有个药铺，你先去买点金疮药来。”
鄢冬灵只好独自往正堂走。
这会过了饭点，巷子又偏僻，所以面馆没有生意。老板娘拿着抹布擦着桌子，看向鄢冬灵道：“小娘子，你这猫是捡来的吧。”
包扎完毕，李无寒轻抚着狸花猫的身子，妥帖地将其置于一旁。
大门虚掩着，走近时的确听到里头有狗吠声。
走出巷子，来到另一条街道，她沿着街道一路往里，终于在街尾处看见一座挂着济安堂牌子的宅子。
而后又起身将小花猫抱去了有软垫的榻上，放猫时，他生怕弄醒了它，动作小心翼翼，很是仔细。
小姑娘眼睛大大的，脸颊上带几分肉意，让人看了就想捏一把。
“李世子？”鄢冬灵霎时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小姑娘说的‘小寒哥哥’，竟是李无寒。
老板娘应下，鄢冬灵又抱着猫起身去找济安堂。
“是的”，鄢冬灵点点头。
] 他垂眸细观，见小猫腿上有伤，伸出指尖轻触伤口，小猫呜咽着瑟缩，那一双圆圆的猫眼仿佛跟着挤出泪花来。他轻叹一声，一贯冷淡的眸子竟也有了波动。
“就是就是，神气什么。”
她试图与他们讲道理，尽管她很少做这样的事情。
“小寒哥哥是个大好人”，小姑娘将她送到正堂门外，朝里指了指，“他就在里面，姐姐带着小猫去找他吧。”
鄢冬灵被她拉着往里走，左右环顾着院子里的模样，又问她：“小寒哥哥是谁？”
小猫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温柔，努力地抬起头，用微弱的声音喵喵叫着。
“小姐你可太厉害了！”彩星凑上前，也摸了摸小猫的脑袋，软乎乎的，真可爱！
这种相互矛盾的感觉实在是很奇怪，鄢冬灵定了定神，从他怀里站起身，解释道：“我在路上捡到一只小猫，有人告诉我到这边可以找到人替它医治。”
小白也“喵”了一声，一人一猫就这么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瞧着他。
他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其中一个还说道：“不就是一只小猫吗？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漂亮姐姐，你找谁？”
一只脚才迈过门槛，里头忽然闪出一只白猫，往她身上扑了一把，她下意识想要避开，未料脚后跟被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直直往后栽去。
“世子？”见他不说话，鄢冬灵又唤他。
彩星连连点头，不敢耽误，小跑着就往外走了。
那些男童见她来势汹汹，有的撇撇嘴，有的不以为然，甚至有一个还挑衅地扬了扬手中的弹弓。
那男童的脑门上登时起了一个大包，痛得哇哇大哭起来，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男孩见状惊得纷纷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鄢冬灵放下手里的小白，起身跟上，眼眸闪了闪：“世子，你的事情忙完了吗？”
偏偏又将她圈在了怀里，她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药香，让她恍惚有种她与李无寒很亲近的错觉。
而后又若无其事地转身抱起地上的猫，笑着摸了摸那男童的脑袋，语气天真：“姐姐就是同你玩玩，你不会生气吧。”
李美人这一笑，屋子里都亮堂许多，鄢冬灵心情也好起来，抱着小白往前凑凑，“对了，世子，这只小花猫我能先放在这里养吗，等它伤好了，我想带回府里去。”
鄢冬灵推开了门，好奇地往里探头，“有人吗？”
李无寒取出桌案上的素纱与金疮药，擦拭小猫伤口，涂上药膏，再细心包扎，一举一动皆温柔仔细，像是春风轻拂而过一般，烦躁的思绪也渐渐被抚平下来。
李无寒慢条斯理地收起桌面上的纱布和药，语气和缓温柔：“自然可以。”
她虽自小也顽劣，可顶多就是贪玩一些，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弱小。因此也见不得这一群半大的孩子这般没有同情心，以伤害其它生物而取乐。
李无寒摇了摇头，耐心同她解释：“从前办案的时候，有些妇人的丈夫卷入了案子，或殒命，或入狱，家中生活难以维系。刑部便筹钱买了座宅子，供她们妇孺幼儿居住。是她们心善，愿意将自己的容身之所分一些给同病相怜的小动物们。”
明明是稚气未脱的脸，上面却露出令人恶心憎恶的表情。鄢冬灵终是没忍住，抬手夺了领头那男孩的弹弓，“啪”的一下弹了一颗石子在他脑门上。
说着又往前一步，冲那小猫龇牙恐吓。
然而，那些男童似乎并不买账。
鄢冬灵跟上去，摇了摇头，“我没事，世子帮我看看这只狸花猫。”
“我知道了，你是送小猫来的对不对，我带你去找小寒哥哥。”
“差不多了，鄢姑娘还有什么事？”
这样的人，若是长大了，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李无寒松开手，待鄢冬灵站稳，然后低头看向那只白猫。白猫此刻正围着鄢冬灵打转，似乎很喜欢她。
“那我请你喝茶吧，顺道还能听听书，就当是谢谢你帮我替小猫包扎。”
鄢冬灵伸手点点小花猫的脑袋，“小可怜，别怕哦，我马上就给你上药。”
李无寒收回视线，捏了捏衣角，以微不可察的幅度轻
彩星附和：“就是，你们父母便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一点也不善良！小时候是小恶人，大了就是大恶人。”
小姑娘说完话也不等鄢冬灵反应，便提着小裙子跑到后院去了。
两人俱是一楞，李无寒反应过来，忙收回手，道了句抱歉，随后耳尖便渐渐透出一层浅红。
不多时，一个穿粉衣，扎圆髻的小妹妹从里头蹦蹦跳跳着跑了出来。
心中虽然生气，但到底顾念着那几人年纪小，一时想歪了，做了坏事，只要诚心悔过，便也可以原谅。于是她抬头望向几个孩子，声音放慢下来：“你们看看，它都这样了，你们还忍心欺负它吗？”
还有这样的地方？
鄢冬灵在一旁静观，心中微动，想不到李无寒这人看着高不可攀，但其实还是有点人情味的嘛。
鄢冬灵一把抱起在她腿边蹭来蹭去的小白猫，挠着它的下巴，小猫发出舒服的喵声。
鄢冬灵站在他身前，唇角弯起，右边脸颊上绽起一汪酒窝。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像春水般明澈，泛着盈盈波光。
鄢冬灵抬手捂着耳朵，大摇大摆地从他们之间穿过去，离开了巷子。
似小潭之漩，引人流连。
鄢冬灵却没注意到这一遭，只用手摸了摸小猫，待小猫在鄢冬灵的安抚下恢复宁静，李无寒方缓缓伸出手，轻揽猫儿入怀。
“鄢姑娘，怎么是你？”
鄢冬灵却不看那猫，反而盯着他，“世子，这济安堂是你开的吗？”
“世子也心善。”
他原以为鄢冬灵不是个会管这样闲事的人，不过今日看来，她似乎也不全然是自己想的那样，至少……心肠还算得上柔软。
她将怀里的小猫递了过去，李无寒伸手抱住，小猫挣扎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往下拢了拢手，于是鄢冬灵双手抱着猫，而李无寒双手包上了鄢冬灵的手。
小猫受了伤，的确不适合移动。而那猫是鄢冬灵捡来的，自然是按照她的意思来。
“小白，你差点惹祸了。”李无寒无奈地看了它一眼，提步往里走，又问鄢冬灵，“它没伤到你吧？”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人快步走了出来，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稳稳地拉住了她。另一只手则按在她的肩头，好似将她轻轻圈了起来。她失了平衡，自然栽在来人的怀里。
“鄢姑娘同我一起进来吧。”
小白从鄢冬灵脚边跳着跑到门口，用脑袋顶开了门扇，于是一线日光从外头倾泻而下，落在她右边，照在那道酒窝上。
“那你不如送去前面的济安堂去，就在这巷子背面，里头收留了好些没人要的猫猫狗狗，还有人替它们治伤哩。”
鄢冬灵心中一沉，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猫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眨着眼睛，看向鄢冬灵，很快又注意到她怀里的小猫，于是不等她答话，便拉着鄢冬灵往里走。
小猫好似感受到他的好意，乖巧地躺在他手边，发出微弱的呼噜声。
李无寒这才抬头望向鄢冬灵，微微颔首，轻声道：“它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
鄢冬灵的声音清脆严厉，带着几分薄怒。她快步走上前去，目光冷冽地扫过那些男童。
李无寒眼角微微上抬，长睫低颤，似乎在笑。
听老板娘这么说，鄢冬灵决定先去她口中的济安堂看看，于是向老板娘道谢，并道：“大娘，我怕一会儿我的同伴过来找不到我，劳烦您替她指一下路。”
鄢冬灵笑着，举起了小白，将自己的下巴搁在了它的脑袋上。
有人不服气地嘟囔：“这有什么，我们又没杀人放火，不就是玩玩嘛。”
她的手小小的，轻而易举就被他包住，手心也传来温腻的触感。
他站在光线略显昏暗的门槛旁，仿佛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清冷感。
鄢冬灵惊魂未定，耳畔传来了男子低沉的声音，她抬头望去，便撞进了一双清冽的丹凤眼里。
手下那猫被惊得往鄢冬灵身边缩了缩，团成一团，瑟瑟发抖，可怜极了。鄢冬灵眉头紧锁，很快站起身，挡在小猫面前，冷声道：“不过是群欺软怕硬的家伙，若今日这里躺着的是豺狼虎豹，你们只怕早就夹着尾巴跑得没影了。”
“你们做什么呢？！”
巷尾处有一家面馆，鄢冬灵抱着小猫坐下，看着怀里虚弱的小猫，对彩星道：“彩星，前面出去左拐，走到头，那边有个药铺，你先去买点金疮药来。”
鄢冬灵只好独自往正堂走。
这会过了饭点，巷子又偏僻，所以面馆没有生意。老板娘拿着抹布擦着桌子，看向鄢冬灵道：“小娘子，你这猫是捡来的吧。”
包扎完毕，李无寒轻抚着狸花猫的身子，妥帖地将其置于一旁。
大门虚掩着，走近时的确听到里头有狗吠声。
走出巷子，来到另一条街道，她沿着街道一路往里，终于在街尾处看见一座挂着济安堂牌子的宅子。
而后又起身将小花猫抱去了有软垫的榻上，放猫时，他生怕弄醒了它，动作小心翼翼，很是仔细。
小姑娘眼睛大大的，脸颊上带几分肉意，让人看了就想捏一把。
“李世子？”鄢冬灵霎时反应过来，原来方才小姑娘说的‘小寒哥哥’，竟是李无寒。
老板娘应下，鄢冬灵又抱着猫起身去找济安堂。
“是的”，鄢冬灵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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