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双管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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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旗咬咬牙，实在不想就这么放过这块大肥肉。曲一鸣的剧组顶多再用一个月的盔甲，届时应该都能流转回来了，自己到时候再赶着做一批，数量上也能交差。
洪娴是《凤泣长安》剧组制片人团队里唯一的女性。汤曼娜和她也只是在饭局上见过两三次、加过微信好友但不说话的泛泛之交。
他越想越是一团乱，头忍不住一下一下叩在墙上来缓解头疼。
吴律坐下后忙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和材料，推了推眼镜：“齐先生，我们这次会面只有一个小时，长话短说。我是受你女友的委托前来会见，她说你有自首和立功的情节。现在请具体说说你涉嫌犯罪的信息...”
吴律师看着面色难看的齐翼，下意识又补上一句：“重大立功可能免除处罚...”
“我们家主要就是做武器和盔甲的租赁，顺带还有一些仿古家具，如果您租的时间长，还更实惠。现在生意难做，我公司也支持用完再付，但是得签合同。”
向蕾先是在企业信用公式上查到“横店大象影视道具制作公司”工商信息，显示着是个人持股100%的公司，法定代表人姓名吕斯。
“齐翼，盔甲和祝总东窗事发，曲贼大难临头已各自飞。”吴律虽然觉得这句话奇怪又神叨的，但原封不动的传达给齐翼。
整个剧组分为A、B两组同时拍摄。A组一直在象山影视基地，主要拍主演们的重头戏，所以制作团队是跟组驻扎在象山，只有一个执行制片每三天往返一次横店监督、结账。
女演员被骚扰？那更简单了，用资源平复你的委屈，用承诺来缝上你的嘴。反正你也没有产生□□损失，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您看这批冷兵器，是电视剧大明王朝使用过的，当年在央视播出的时候全国收视率是第一名呢！”
股东信息如此简单？向蕾觉得很是蹊跷。一个注册时间有十年之久、注册资本有五百万的公司，从头到尾都是个人经营，无外人注资和投资？
向蕾交代她，把曲一鸣被捕的视频和她被骚扰的聊天截图发给制作人。
这是向蕾要求汤曼娜做的最后一件事，但她对这一方法持不乐观的态度。只能祈祷机智如向蕾还有其他法子来治恶人。
祝旗的仓库位于横店东郊，五六间平房的规模，面积不算小，道具密密麻麻的堆满房间里。祝旗看向蕾的气质，不疑有他，一路殷勤的介绍公司的历史：
“是有点关系没错...但也不重要了。”齐翼甚至有些感动，一个傍尖儿竟然还有些情谊。“你刚刚说的自首和立功是怎么回事？”
汤曼娜听出了洪娴话里的迟疑，心下也不抱什么希望。
齐翼不用细想就完全明白话里的含义。自己和曲一鸣干的脏活不仅事发，而且曲一鸣还跑了！没准他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自己头上！
齐翼目眦尽裂，表情狰狞的说道：“我要检举！我要揭发！”
“等等...”齐翼被这段话的巨大信息量给砸晕了，惊讶道：“我女朋友？是谁？”他在横店倒是有很多PAO友，可是却没有和哪个女人正式确立过关系。
上午刚扮完为“夫”奔走的苦情女友，下午就要在横店郊区的仓库东跑西颠。向蕾不觉得辛苦，反而有些乐此不疲。
“这...”吴律手上拿着委托合同，指着甲方的名字给他看。“苏海晨，是你女友对吧？”
最开始被骚扰的时候，汤曼娜也想过要投诉给制片人。但是在证据不够充分和经纪人的阻挠下，她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在向蕾没出现前，她唯一做的就是忍受。
洪娴好言安抚了一阵，但没给出什么实际的承诺。只是说会把这件事通告到出品方和制作组，待查实后一定会给她个交代。
“我这边大概得需要个一万件，价钱好说，只要款式对，成色好。”向蕾作挥金如土的大佬状，观察到祝旗眼中的贪婪，又往里添油加醋：“大概三个月后要吧。”
齐翼看了一眼警察的眼色，见对方不反对后才怯怯的伸出手，完全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你好，我是齐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汤曼娜愣愣盯着地板沉思着。
“祝总，你们这有唐朝的盔甲和武器吗？我们这部剧是说隋灭唐初的时候，有很多攻城和战争的画面。”
在这方面汤曼娜料想得不错。发给洪娴不到半小时，对方就联系上她。在电话里详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视频的来源，她只含糊不清的说是有人匿名传给她的，并不清楚摄像之人。
祝
“什么话？”齐翼心里咯噔一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律师？谁会帮我请的呢？昨天才打电话通知朋友，速度这么快吗？齐翼满腹疑问，跟在警察后边蹒跚的向会面室踱去。
向蕾计上心来。她假装是某电影筹备的总制片联络了对方。
齐翼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曲一鸣保释离开前，他苦苦哀求对方拉他一把，曲一鸣却丢下个嫌恶和仇恨的眼神扬长而去；他被关押的这几天，心惊胆战，吃不好睡不着，半夜还传来犯人发疯般的嚎叫，一向跟着作威作福的他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眼看着就要崩溃。
这是他被逮捕的第七十二个小时。他反复琢磨的想，都不知道在哪个环节上出了岔子。上一秒眼前还是曼妙身姿摇晃，下一秒双手已被拷上冰冷的手铐。
祝旗随手捡起一套，给向蕾介绍道：“您看我们是用整块铁皮铸成的唐十三铠，这不是常见的明光甲样式，而是山文甲，整个甲身不需一个甲钉，不需一缕丝线。整个横店我敢说只有我们一家能做得版型正质量好，这每一件的内里还刻着财广两个字，防止和别人的产品混淆...”
现下只能引蛇出洞了。
向蕾手一挥：“让我看看成色后再报价。”
向蕾假意关心的听着，随声附和。看完整个仓库，却没见到严敏口中那批制式特别的唐盔甲。
处在话题中心的向蕾，此刻却在烈日艳阳下晒得浑身冒汗。
是她！齐翼瞠目结舌。他们一同被逮捕后再也没有听到有关苏海晨的消息，他以为她是共犯也被羁押在案。
到达门口，警察才暂时卸下手铐。齐翼活动了下手腕，感觉松快不少，心头的压抑驱散了一些。
向蕾接着往下查，果然发现两年前有一股东退出经营并转让股份。这个股东他不姓李也不姓张，一个祝字赫然乍入眼前。
“的确很精致，这现场怎么有工人在翻新呢？”
会见室里，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已等候多时了。他看到齐翼，忙迎上去，伸出右手：“您好，齐先生。我是东阳思齐律师事务所的吴君律师。”
汤曼娜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包发给洪娴。因为她也是女人，女人之间会更容易理解对方的处境。
她手中握着因为长时间通话而微微发烫的手机，手不自觉地抠着沙发的缝隙。一旁的林华忍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
向蕾打断他的介绍，这些都不是她真正关心的部分。
祝旗面露难色：“这...倒是有一批，只是怕赶不上您的开拍时间。您需要多少？”
祝旗听她口气还以为是来了一单大生意，盛情邀请向蕾亲自实地选货。
现在办理营业执照填写注册资本时，爱写多少是多少；但十年前可是要实际验资的。
沿着祝旗有关联的公司点开，名下只有一家名为横店财广影视道具租赁公司，还附有个人联络电话。
抓到你了！向蕾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对，就是这样！他完蛋了曲一鸣也别想好过。
“4075号齐翼，有律师申请会见。”
思及此，他才满脸笑容：“您的要求我尽量满足。但这时间上的确是太紧张了。这价钱方面...”
忽地传来看管警察的点名：
齐翼侧躺在看守所单间逼仄的小床上，太阳穴跳得厉害。
“洪娴制片怎么说？”
开机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如果临时裁撤导演，对于之前拍的戏份可能存在使用不了的风险；况且个人作风问题，只要没影响到工作正常开展，出品方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基本上是行业的常态。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自首是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包括公安机关还没有掌握的犯罪事实。立功简单来说是检举、揭发他人犯罪行为，必须是查证属实的。如果齐先生你成立自首和立功的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从轻或者减轻刑罚。”
看守警察见他俩已互相通姓名打过招呼，示意二人就坐：“本次会见时间只有一个小时。”随即站到房间的角落继续监督。
吴律师有点摸不着头脑：“是苏小姐说的。”他一拍脑门，“她还说让我转告你一段话，听完你就明白了。”
二人走近一看，只见一间小平房里有四五个工人在给盔甲刷上新颜料，旁边还有大量已经过翻新的盔甲乱七八糟的堆放着。
自从与曲一鸣过招来，她深知对方对陌生人有很深的防备和戒心，所以盔甲这涉及到大宗款项的事他肯定会交给信任的熟人操作。
他手上有的是曲一鸣的把柄，既然对方已经把他当做弃子，自己又何必替他挡枪？！把他以前干的破事都举报了，说不定自己能逃掉牢狱之灾，再不济也可以减少一些坐牢的时间。
祝旗虽然觉得有些巧合，但在金钱诱惑中下意识忽略了一些蹊跷。他领着向蕾走到仓库的后边，远远就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
齐翼越往下想越心惊，牙齿也因为恐惧和愤怒抖得上下作响：“自首...和立功，对我有什么用？”
颅内还在反复播报着警察冷冰冰的告知：“齐翼，你涉嫌触犯聚众YIN乱罪，现对你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你有以下权利...”
] 祝旗咬咬牙，实在不想就这么放过这块大肥肉。曲一鸣的剧组顶多再用一个月的盔甲，届时应该都能流转回来了，自己到时候再赶着做一批，数量上也能交差。
洪娴是《凤泣长安》剧组制片人团队里唯一的女性。汤曼娜和她也只是在饭局上见过两三次、加过微信好友但不说话的泛泛之交。
他越想越是一团乱，头忍不住一下一下叩在墙上来缓解头疼。
吴律坐下后忙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和材料，推了推眼镜：“齐先生，我们这次会面只有一个小时，长话短说。我是受你女友的委托前来会见，她说你有自首和立功的情节。现在请具体说说你涉嫌犯罪的信息...”
吴律师看着面色难看的齐翼，下意识又补上一句：“重大立功可能免除处罚...”
“我们家主要就是做武器和盔甲的租赁，顺带还有一些仿古家具，如果您租的时间长，还更实惠。现在生意难做，我公司也支持用完再付，但是得签合同。”
向蕾先是在企业信用公式上查到“横店大象影视道具制作公司”工商信息，显示着是个人持股100%的公司，法定代表人姓名吕斯。
“齐翼，盔甲和祝总东窗事发，曲贼大难临头已各自飞。”吴律虽然觉得这句话奇怪又神叨的，但原封不动的传达给齐翼。
整个剧组分为A、B两组同时拍摄。A组一直在象山影视基地，主要拍主演们的重头戏，所以制作团队是跟组驻扎在象山，只有一个执行制片每三天往返一次横店监督、结账。
女演员被骚扰？那更简单了，用资源平复你的委屈，用承诺来缝上你的嘴。反正你也没有产生□□损失，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
“您看这批冷兵器，是电视剧大明王朝使用过的，当年在央视播出的时候全国收视率是第一名呢！”
股东信息如此简单？向蕾觉得很是蹊跷。一个注册时间有十年之久、注册资本有五百万的公司，从头到尾都是个人经营，无外人注资和投资？
向蕾交代她，把曲一鸣被捕的视频和她被骚扰的聊天截图发给制作人。
这是向蕾要求汤曼娜做的最后一件事，但她对这一方法持不乐观的态度。只能祈祷机智如向蕾还有其他法子来治恶人。
祝旗的仓库位于横店东郊，五六间平房的规模，面积不算小，道具密密麻麻的堆满房间里。祝旗看向蕾的气质，不疑有他，一路殷勤的介绍公司的历史：
“是有点关系没错...但也不重要了。”齐翼甚至有些感动，一个傍尖儿竟然还有些情谊。“你刚刚说的自首和立功是怎么回事？”
汤曼娜听出了洪娴话里的迟疑，心下也不抱什么希望。
齐翼不用细想就完全明白话里的含义。自己和曲一鸣干的脏活不仅事发，而且曲一鸣还跑了！没准他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在自己头上！
齐翼目眦尽裂，表情狰狞的说道：“我要检举！我要揭发！”
“等等...”齐翼被这段话的巨大信息量给砸晕了，惊讶道：“我女朋友？是谁？”他在横店倒是有很多PAO友，可是却没有和哪个女人正式确立过关系。
上午刚扮完为“夫”奔走的苦情女友，下午就要在横店郊区的仓库东跑西颠。向蕾不觉得辛苦，反而有些乐此不疲。
“这...”吴律手上拿着委托合同，指着甲方的名字给他看。“苏海晨，是你女友对吧？”
最开始被骚扰的时候，汤曼娜也想过要投诉给制片人。但是在证据不够充分和经纪人的阻挠下，她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在向蕾没出现前，她唯一做的就是忍受。
洪娴好言安抚了一阵，但没给出什么实际的承诺。只是说会把这件事通告到出品方和制作组，待查实后一定会给她个交代。
“我这边大概得需要个一万件，价钱好说，只要款式对，成色好。”向蕾作挥金如土的大佬状，观察到祝旗眼中的贪婪，又往里添油加醋：“大概三个月后要吧。”
齐翼看了一眼警察的眼色，见对方不反对后才怯怯的伸出手，完全不见往日的意气风发：“你好，我是齐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汤曼娜愣愣盯着地板沉思着。
“祝总，你们这有唐朝的盔甲和武器吗？我们这部剧是说隋灭唐初的时候，有很多攻城和战争的画面。”
在这方面汤曼娜料想得不错。发给洪娴不到半小时，对方就联系上她。在电话里详细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视频的来源，她只含糊不清的说是有人匿名传给她的，并不清楚摄像之人。
祝
“什么话？”齐翼心里咯噔一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律师？谁会帮我请的呢？昨天才打电话通知朋友，速度这么快吗？齐翼满腹疑问，跟在警察后边蹒跚的向会面室踱去。
向蕾计上心来。她假装是某电影筹备的总制片联络了对方。
齐翼正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在曲一鸣保释离开前，他苦苦哀求对方拉他一把，曲一鸣却丢下个嫌恶和仇恨的眼神扬长而去；他被关押的这几天，心惊胆战，吃不好睡不着，半夜还传来犯人发疯般的嚎叫，一向跟着作威作福的他接受不了这巨大的落差，眼看着就要崩溃。
这是他被逮捕的第七十二个小时。他反复琢磨的想，都不知道在哪个环节上出了岔子。上一秒眼前还是曼妙身姿摇晃，下一秒双手已被拷上冰冷的手铐。
祝旗随手捡起一套，给向蕾介绍道：“您看我们是用整块铁皮铸成的唐十三铠，这不是常见的明光甲样式，而是山文甲，整个甲身不需一个甲钉，不需一缕丝线。整个横店我敢说只有我们一家能做得版型正质量好，这每一件的内里还刻着财广两个字，防止和别人的产品混淆...”
现下只能引蛇出洞了。
向蕾手一挥：“让我看看成色后再报价。”
向蕾假意关心的听着，随声附和。看完整个仓库，却没见到严敏口中那批制式特别的唐盔甲。
处在话题中心的向蕾，此刻却在烈日艳阳下晒得浑身冒汗。
是她！齐翼瞠目结舌。他们一同被逮捕后再也没有听到有关苏海晨的消息，他以为她是共犯也被羁押在案。
到达门口，警察才暂时卸下手铐。齐翼活动了下手腕，感觉松快不少，心头的压抑驱散了一些。
向蕾接着往下查，果然发现两年前有一股东退出经营并转让股份。这个股东他不姓李也不姓张，一个祝字赫然乍入眼前。
“的确很精致，这现场怎么有工人在翻新呢？”
会见室里，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已等候多时了。他看到齐翼，忙迎上去，伸出右手：“您好，齐先生。我是东阳思齐律师事务所的吴君律师。”
汤曼娜的第一反应就是打包发给洪娴。因为她也是女人，女人之间会更容易理解对方的处境。
她手中握着因为长时间通话而微微发烫的手机，手不自觉地抠着沙发的缝隙。一旁的林华忍了很久，还是开口问道：
向蕾打断他的介绍，这些都不是她真正关心的部分。
祝旗面露难色：“这...倒是有一批，只是怕赶不上您的开拍时间。您需要多少？”
祝旗听她口气还以为是来了一单大生意，盛情邀请向蕾亲自实地选货。
现在办理营业执照填写注册资本时，爱写多少是多少；但十年前可是要实际验资的。
沿着祝旗有关联的公司点开，名下只有一家名为横店财广影视道具租赁公司，还附有个人联络电话。
抓到你了！向蕾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对，就是这样！他完蛋了曲一鸣也别想好过。
“4075号齐翼，有律师申请会见。”
思及此，他才满脸笑容：“您的要求我尽量满足。但这时间上的确是太紧张了。这价钱方面...”
忽地传来看管警察的点名：
齐翼侧躺在看守所单间逼仄的小床上，太阳穴跳得厉害。
“洪娴制片怎么说？”
开机到现在快两个月了，如果临时裁撤导演，对于之前拍的戏份可能存在使用不了的风险；况且个人作风问题，只要没影响到工作正常开展，出品方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基本上是行业的常态。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自首是如实供述自己的罪行，包括公安机关还没有掌握的犯罪事实。立功简单来说是检举、揭发他人犯罪行为，必须是查证属实的。如果齐先生你成立自首和立功的话，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从轻或者减轻刑罚。”
看守警察见他俩已互相通姓名打过招呼，示意二人就坐：“本次会见时间只有一个小时。”随即站到房间的角落继续监督。
吴律师有点摸不着头脑：“是苏小姐说的。”他一拍脑门，“她还说让我转告你一段话，听完你就明白了。”
二人走近一看，只见一间小平房里有四五个工人在给盔甲刷上新颜料，旁边还有大量已经过翻新的盔甲乱七八糟的堆放着。
自从与曲一鸣过招来，她深知对方对陌生人有很深的防备和戒心，所以盔甲这涉及到大宗款项的事他肯定会交给信任的熟人操作。
他手上有的是曲一鸣的把柄，既然对方已经把他当做弃子，自己又何必替他挡枪？！把他以前干的破事都举报了，说不定自己能逃掉牢狱之灾，再不济也可以减少一些坐牢的时间。
祝旗虽然觉得有些巧合，但在金钱诱惑中下意识忽略了一些蹊跷。他领着向蕾走到仓库的后边，远远就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
齐翼越往下想越心惊，牙齿也因为恐惧和愤怒抖得上下作响：“自首...和立功，对我有什么用？”
颅内还在反复播报着警察冷冰冰的告知：“齐翼，你涉嫌触犯聚众YIN乱罪，现对你依法采取刑事强制措施，你有以下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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