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窃听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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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现在也被你发现了。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严敏萎靡不振的靠住墙。是她太过天真，没有过多对曲一鸣防备，还是轻易的相信了他。套取经费是行业大忌，被发现一次不会再有制作方再用她；而且她是名不经传的小导演，对方是有一定人脉和声望的前辈，闹出事来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制作人会相信谁不言而喻。
不好，被“窃听风云”的对象要走过来了。向蕾看严副导还傻愣愣屏气凝神录着，心里暗自着急。
被她一语戳破，严敏最后一丝幻想彻底幻灭。她铁青着脸，态度也逐渐强硬起来：“那你想怎么样呢？”
曲导这才把目光投到向蕾身上。之前虽是他吩咐齐翼找个和汤曼娜身形相似的文替来挤兑她，但这些小人物怎么来的他没有闲工夫关心。
室内站上好一会又让到室外吹冷风，可能觉得只是罚站达不到惩治的目的，甚至让向蕾把道具灯搬进搬出，美其名曰人手不够需要帮忙。
“哟，您瞧我。我忘了这场没有汤曼娜的戏。不过叫过来干活也有用，让她把所有的点都站过了，不用再耗时间调整。一天挣三四百可不得多用用。”
向蕾见严敏仍愣住回不过神，同时耳边的脚步声逼得越来越近。
“你不是录音了吗？放出来一起听听。”
严敏这才想起手中的录音设备，还闪烁着红灯没有关掉。她倒放回最开始录的时间点将声音调到最大。向蕾制止，拿出随身携带的耳机：“隔墙有耳。”
严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长叹一声决定如实相告。她只能赌向蕾会信守承诺：
向蕾脑内闪回过严替汤曼娜解围的模样，心下一横，伸手直接捂住严的嘴巴。
曲导明显也想到了这茬，哼的一声不等齐翼跟上就快步走开。
只见严副导拿着一只录音笔，聚精会神的听着两个男人的谈话。向蕾精神高度紧张，听不大清对话的内容，只隐隐约约传来“酒店”、“账目”的字眼。
“可是负责费用结账和申报的都是曲一鸣的人！他对我说因为我年纪轻，处理几百号人经费没有经验，所以让他的团队来帮忙，让我放一百个放心。”严敏恨恨的说，双拳握紧，愤怒让她表情都扭曲了起来。“我这几天偷偷查账，发现签的都是我的名字。这件事只会是曲一鸣干的，我只能找机会收集证据。”
“我和曲一鸣，也就是曲导，是第一次合作。他在业内名气大，导过大大小小十几个剧。这几年我也做过好几个剧组的执行导演，听人介绍凤泣长安在招B组副导，我就想来试试，毕竟它是今年制作规模最大的上星电视剧。”
“谢谢你...”严敏弱弱的说道。“你都看到了？我...”
向蕾落得清净，将外套扣紧，再随便拿个椅子老神在在的窝角落里闭目养神。这一养还真把向蕾的瞌睡虫引出来，她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殿内很大，照明只集中在搭景这块，其他地方一片黑暗；再加上她全身纯黑羽绒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实，与角落完美的融为了一体。
说到此，严敏有些激动起来。“开机两个礼拜后，我发现剧组的道具质量越来越差、一次性的物品在重复使用。有群演跟我反映，A组拍摄的餐标是两荤三素，为什么B组却是一荤两素？这样的问题越来越多，甚至工作人员熬大夜加班的补贴也停了。大家对我很有意见，因为我是名义上费用支出的负责人。”
她慵懒的伸个懒腰，准备离开。脚刚跨出门，视线随即被右手边一抹灰色背影吸引——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殿外圆柱旁；圆柱再往前走就是屋子拐角。
向蕾觉得这个身影异常熟悉，定睛一瞧，看清楚后惊讶得瞪圆了眼睛。这个人正是严副导！她脑内立刻浮现出严副导人畜无害的脸庞，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会做出偷听墙角事的人。
向蕾仍捂住严敏的嘴，屏住呼吸。听到二人走远的脚步声，松了口气，才放开她。
“如果你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向蕾并不想趁机要挟什么，她只是想知道她会这么做的原因。
向蕾听完来龙去脉后，颇受震动。她暂时不清楚严敏是不是在说真话，毕竟人心隔肚皮，人的劣根性会导致立场的偏颇。
曲导见偌大的区域只有他和齐翼两个人，而且自己听到的还是女声...他不敢往鬼怪方面接着想，便说道：“你做事我放心。记住，刚才我说的那件事，你亲自办，万事小心。”
惯会看眼色行事的，也耍起威风磋磨向蕾：
齐翼见他，上前殷勤点烟：“曲导来了。我提前过来把场子都布好了，您看看还有哪儿缺漏？”
“文替！往左边移半个手臂的距离。哎哎移太多了，再给点！”
但向蕾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托苏海晨的“福”，她的姘头齐哥在换着花样的折磨向蕾。说是要随时定点准备走位，让她一直绷紧站着，头都不许转动。
来来回回闹腾两个多小时仍没有开拍。日头落下接近黄昏，曲导才不紧不慢回到屋内：“窗户关上，把淡黄色那盏补光灯架上，补拍第四场的夕阳景。”
曲导接过烟，环视一周：“还成。不过汤曼娜的文替在这做什么？”
“哎，那个站位的。坐在这里侧身看向灯光。”
齐翼其实也听到了动静，但是他已亲自确认过全部人已经离开。放眼周围黑梭梭的，不见半个人影。他打了个哈哈：“没有啊。放心曲导，没人。”
“你...你谁啊？”严敏惊吓过后终于找回点理智，颤声问道。
“恩？齐翼，你刚有听到声音么？”曲导听到几声奇怪的声响，似乎是人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呜声。
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面如死灰。“面试过后，曲一鸣钦定我进组，我高兴疯了。刚开始一切还很好，他除了脾气暴躁之外，业务水平还是很强的，我也跟着学到很多经验。但慢慢的，事情开始不对了。”
“我可救了你啊严副导，这质问的语气不对吧？”向蕾第一次干这种事，面上强装着镇定，手心已然被汗水打湿。
向蕾见她犹犹豫豫，打算炸一炸她：“如果你不告诉我，今晚曲导就会知道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午饭后群演们陆续集中，剧组的要求是必须在拍摄现场附近休息，随时候场。
齐翼也晦气的挥挥手让她到房间的角落去，自己刚让她在人前走来走去，万一传染给工作人员搞得剧组停摆那他可真吃不了兜着走。
忽然，说话声音逐渐大起来，并且声音越来越清晰。
向蕾冷眼旁观着，她没有错过曲导看着她时眼神闪过的垂涎。见齐翼装腔作势的要鞠躬，向蕾不想与垃圾周旋，灵机一动。她伸手先指了指嗓子，又摇摇头，示意自己说不出话；从外套掏出纸笔，写上“不好意思，重感冒嗓子失声了。”展示给曲齐二人看。
两人凑过去靠近看字，读完后都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曲导急忙从口中拿出口罩带上：“那你先到一旁呆着休息吧，不叫你先别过来。”美则美矣，但不值得豁出健康去采这朵娇花。
齐翼跟曲导狼狈为奸时间长了，岂不清楚他那点花花肠子？他假意往自己脸上扇一巴掌，半分力度都不到：“曲导教育的是，都是我擅自做主。我这就给这位小姐姐道歉。”
“曲导，最近把上个妞，野着呢很会来事……豪景酒店？我认识个洋妞，想做明星，身材……胸大腿又长……四个人可以一起像上次……”
她不仅浑身酸痛还痛失姓名。没人会去记一个无关紧要也许明天见不着的人的名字，更何况这人还得罪曲导团队里排得上号的齐翼。向蕾只好趁着齐翼不注意的空暇，捶捶酸胀的腰舒展会小腿。
严敏被她问住，气势瞬时弱了一截。自己的行为的确很怪异，惊吓过后她还处在懵的状态没想好怎么圆场；她的性格也不是强势的类型，这次鼓起勇气偷听曲齐二人说话已经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情。
冰冷的触感和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严敏大惊失色，她脑子瞬间宕机，下意识哆哆嗦嗦的回头看是谁。是一张没看见过的陌生面孔！她发抖着正要尖叫，对方却飞过来一个凌厉的眼神，指指前方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敏捷的用另一手挟住严敏，把她架起来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她连滚带爬的带回大殿里。
他装模做样薄怒斥责齐翼：“人家做好交代的工作就合法领报酬，在我的组里不允许出现剥夺劳动力的情况！明白了吗！”
向蕾实在没忍住好奇，蹑手蹑脚朝她走去。她脚下本就是特制棉絮布鞋，加上向蕾刻意控制走路的节奏和声音，等她几乎要贴上严副导背后时对方仍没有发现身后的不速之客。
“必须的。曲导您饿了吗？我在山海楼订了一桌您爱吃的海鲜...”
向蕾看她那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二三四，心下明了：“是，我都看到了。你拿着录音笔在偷听曲导和齐翼说话。”
两人一人一只戴上，呲呲拉拉的噪音立时贯穿耳膜。今天风尤其大，户外录下的风声更是一片呼啸鬼哭狼嚎。严敏毕竟离曲一鸣和齐翼有点距离，能录到的声音时隐时现、稀稀拉拉。
导致压根没人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向蕾醒来后发现工作人员都离开了，殿内静悄悄的。再看窗外，天已经完全暗沉下来。向蕾抬腕看时间，六点四十五。
她对严副导的印象还算不错，但她初来乍到摸不清楚形势，不想出头惹事。这关键时候是救还是不救？
严敏有些意外。她还是没有认出向蕾是什么人，但看她神情不像什么贪婪狠毒之辈。心里开始激烈拔河——这件事关乎于她的事业，要是被泄露出去她的职业生涯会直接断送。
哟呵，没想到齐翼效率不仅高，还特地找了个小美人。他面上一副司空见惯、不为所动的模样，向蕾冷冰冰的气质吊起曲导异样的征服欲，腹下一阵火热。
] “但是现在也被你发现了。我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严敏萎靡不振的靠住墙。是她太过天真，没有过多对曲一鸣防备，还是轻易的相信了他。套取经费是行业大忌，被发现一次不会再有制作方再用她；而且她是名不经传的小导演，对方是有一定人脉和声望的前辈，闹出事来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制作人会相信谁不言而喻。
不好，被“窃听风云”的对象要走过来了。向蕾看严副导还傻愣愣屏气凝神录着，心里暗自着急。
被她一语戳破，严敏最后一丝幻想彻底幻灭。她铁青着脸，态度也逐渐强硬起来：“那你想怎么样呢？”
曲导这才把目光投到向蕾身上。之前虽是他吩咐齐翼找个和汤曼娜身形相似的文替来挤兑她，但这些小人物怎么来的他没有闲工夫关心。
室内站上好一会又让到室外吹冷风，可能觉得只是罚站达不到惩治的目的，甚至让向蕾把道具灯搬进搬出，美其名曰人手不够需要帮忙。
“哟，您瞧我。我忘了这场没有汤曼娜的戏。不过叫过来干活也有用，让她把所有的点都站过了，不用再耗时间调整。一天挣三四百可不得多用用。”
向蕾见严敏仍愣住回不过神，同时耳边的脚步声逼得越来越近。
“你不是录音了吗？放出来一起听听。”
严敏这才想起手中的录音设备，还闪烁着红灯没有关掉。她倒放回最开始录的时间点将声音调到最大。向蕾制止，拿出随身携带的耳机：“隔墙有耳。”
严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长叹一声决定如实相告。她只能赌向蕾会信守承诺：
向蕾脑内闪回过严替汤曼娜解围的模样，心下一横，伸手直接捂住严的嘴巴。
曲导明显也想到了这茬，哼的一声不等齐翼跟上就快步走开。
只见严副导拿着一只录音笔，聚精会神的听着两个男人的谈话。向蕾精神高度紧张，听不大清对话的内容，只隐隐约约传来“酒店”、“账目”的字眼。
“可是负责费用结账和申报的都是曲一鸣的人！他对我说因为我年纪轻，处理几百号人经费没有经验，所以让他的团队来帮忙，让我放一百个放心。”严敏恨恨的说，双拳握紧，愤怒让她表情都扭曲了起来。“我这几天偷偷查账，发现签的都是我的名字。这件事只会是曲一鸣干的，我只能找机会收集证据。”
“我和曲一鸣，也就是曲导，是第一次合作。他在业内名气大，导过大大小小十几个剧。这几年我也做过好几个剧组的执行导演，听人介绍凤泣长安在招B组副导，我就想来试试，毕竟它是今年制作规模最大的上星电视剧。”
“谢谢你...”严敏弱弱的说道。“你都看到了？我...”
向蕾落得清净，将外套扣紧，再随便拿个椅子老神在在的窝角落里闭目养神。这一养还真把向蕾的瞌睡虫引出来，她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殿内很大，照明只集中在搭景这块，其他地方一片黑暗；再加上她全身纯黑羽绒服从头到脚包裹得严实，与角落完美的融为了一体。
说到此，严敏有些激动起来。“开机两个礼拜后，我发现剧组的道具质量越来越差、一次性的物品在重复使用。有群演跟我反映，A组拍摄的餐标是两荤三素，为什么B组却是一荤两素？这样的问题越来越多，甚至工作人员熬大夜加班的补贴也停了。大家对我很有意见，因为我是名义上费用支出的负责人。”
她慵懒的伸个懒腰，准备离开。脚刚跨出门，视线随即被右手边一抹灰色背影吸引——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殿外圆柱旁；圆柱再往前走就是屋子拐角。
向蕾觉得这个身影异常熟悉，定睛一瞧，看清楚后惊讶得瞪圆了眼睛。这个人正是严副导！她脑内立刻浮现出严副导人畜无害的脸庞，怎么看对方都不像是会做出偷听墙角事的人。
向蕾仍捂住严敏的嘴，屏住呼吸。听到二人走远的脚步声，松了口气，才放开她。
“如果你告诉我这么做的原因，我会替你保守秘密。”向蕾并不想趁机要挟什么，她只是想知道她会这么做的原因。
向蕾听完来龙去脉后，颇受震动。她暂时不清楚严敏是不是在说真话，毕竟人心隔肚皮，人的劣根性会导致立场的偏颇。
曲导见偌大的区域只有他和齐翼两个人，而且自己听到的还是女声...他不敢往鬼怪方面接着想，便说道：“你做事我放心。记住，刚才我说的那件事，你亲自办，万事小心。”
惯会看眼色行事的，也耍起威风磋磨向蕾：
齐翼见他，上前殷勤点烟：“曲导来了。我提前过来把场子都布好了，您看看还有哪儿缺漏？”
“文替！往左边移半个手臂的距离。哎哎移太多了，再给点！”
但向蕾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托苏海晨的“福”，她的姘头齐哥在换着花样的折磨向蕾。说是要随时定点准备走位，让她一直绷紧站着，头都不许转动。
来来回回闹腾两个多小时仍没有开拍。日头落下接近黄昏，曲导才不紧不慢回到屋内：“窗户关上，把淡黄色那盏补光灯架上，补拍第四场的夕阳景。”
曲导接过烟，环视一周：“还成。不过汤曼娜的文替在这做什么？”
“哎，那个站位的。坐在这里侧身看向灯光。”
齐翼其实也听到了动静，但是他已亲自确认过全部人已经离开。放眼周围黑梭梭的，不见半个人影。他打了个哈哈：“没有啊。放心曲导，没人。”
“你...你谁啊？”严敏惊吓过后终于找回点理智，颤声问道。
“恩？齐翼，你刚有听到声音么？”曲导听到几声奇怪的声响，似乎是人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呜声。
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面如死灰。“面试过后，曲一鸣钦定我进组，我高兴疯了。刚开始一切还很好，他除了脾气暴躁之外，业务水平还是很强的，我也跟着学到很多经验。但慢慢的，事情开始不对了。”
“我可救了你啊严副导，这质问的语气不对吧？”向蕾第一次干这种事，面上强装着镇定，手心已然被汗水打湿。
向蕾见她犹犹豫豫，打算炸一炸她：“如果你不告诉我，今晚曲导就会知道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
午饭后群演们陆续集中，剧组的要求是必须在拍摄现场附近休息，随时候场。
齐翼也晦气的挥挥手让她到房间的角落去，自己刚让她在人前走来走去，万一传染给工作人员搞得剧组停摆那他可真吃不了兜着走。
忽然，说话声音逐渐大起来，并且声音越来越清晰。
向蕾冷眼旁观着，她没有错过曲导看着她时眼神闪过的垂涎。见齐翼装腔作势的要鞠躬，向蕾不想与垃圾周旋，灵机一动。她伸手先指了指嗓子，又摇摇头，示意自己说不出话；从外套掏出纸笔，写上“不好意思，重感冒嗓子失声了。”展示给曲齐二人看。
两人凑过去靠近看字，读完后都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曲导急忙从口中拿出口罩带上：“那你先到一旁呆着休息吧，不叫你先别过来。”美则美矣，但不值得豁出健康去采这朵娇花。
齐翼跟曲导狼狈为奸时间长了，岂不清楚他那点花花肠子？他假意往自己脸上扇一巴掌，半分力度都不到：“曲导教育的是，都是我擅自做主。我这就给这位小姐姐道歉。”
“曲导，最近把上个妞，野着呢很会来事……豪景酒店？我认识个洋妞，想做明星，身材……胸大腿又长……四个人可以一起像上次……”
她不仅浑身酸痛还痛失姓名。没人会去记一个无关紧要也许明天见不着的人的名字，更何况这人还得罪曲导团队里排得上号的齐翼。向蕾只好趁着齐翼不注意的空暇，捶捶酸胀的腰舒展会小腿。
严敏被她问住，气势瞬时弱了一截。自己的行为的确很怪异，惊吓过后她还处在懵的状态没想好怎么圆场；她的性格也不是强势的类型，这次鼓起勇气偷听曲齐二人说话已经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情。
冰冷的触感和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严敏大惊失色，她脑子瞬间宕机，下意识哆哆嗦嗦的回头看是谁。是一张没看见过的陌生面孔！她发抖着正要尖叫，对方却飞过来一个凌厉的眼神，指指前方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敏捷的用另一手挟住严敏，把她架起来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拖着她连滚带爬的带回大殿里。
他装模做样薄怒斥责齐翼：“人家做好交代的工作就合法领报酬，在我的组里不允许出现剥夺劳动力的情况！明白了吗！”
向蕾实在没忍住好奇，蹑手蹑脚朝她走去。她脚下本就是特制棉絮布鞋，加上向蕾刻意控制走路的节奏和声音，等她几乎要贴上严副导背后时对方仍没有发现身后的不速之客。
“必须的。曲导您饿了吗？我在山海楼订了一桌您爱吃的海鲜...”
向蕾看她那支支吾吾说不出一二三四，心下明了：“是，我都看到了。你拿着录音笔在偷听曲导和齐翼说话。”
两人一人一只戴上，呲呲拉拉的噪音立时贯穿耳膜。今天风尤其大，户外录下的风声更是一片呼啸鬼哭狼嚎。严敏毕竟离曲一鸣和齐翼有点距离，能录到的声音时隐时现、稀稀拉拉。
导致压根没人想起还有这么个人。向蕾醒来后发现工作人员都离开了，殿内静悄悄的。再看窗外，天已经完全暗沉下来。向蕾抬腕看时间，六点四十五。
她对严副导的印象还算不错，但她初来乍到摸不清楚形势，不想出头惹事。这关键时候是救还是不救？
严敏有些意外。她还是没有认出向蕾是什么人，但看她神情不像什么贪婪狠毒之辈。心里开始激烈拔河——这件事关乎于她的事业，要是被泄露出去她的职业生涯会直接断送。
哟呵，没想到齐翼效率不仅高，还特地找了个小美人。他面上一副司空见惯、不为所动的模样，向蕾冷冰冰的气质吊起曲导异样的征服欲，腹下一阵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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