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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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亦听他说起这些语气熟稔，如数家珍，再看看电影海报上陆爵的形象，分明是很落魄的打扮，但是眼睛里透露出无比的自信与坦然，向众人宣告这是一个天生会成功的人。
“所有。”
“这里……”楚融四下看了看，试图找出一些与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没有好像一点都没变过？”
他说着就把夹着菜的筷子递了过去，凌亦没动，盯着筷子不知在想什么。
楚融眼底的光彩变了，变得专注、期待，他的声音不由得放轻了：“那哥哥最喜欢我的哪部电影呢？”
他喜欢的影碟依旧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他钟爱的小毯子整整齐齐地叠好在小几上，就连他调整得最舒服的座椅角度都没有改变。
“怎么了？”凌亦抬眼，看他在盯着自己发呆，出声问道。
电影开始播放，首先是一段县城街头喧闹繁华的街景，路人行色匆匆，两边的摊贩卖力吆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生活赋予的不一样的色彩。
等他输入完想看的电影名字，看到跳出来的结果，楚融惊讶：“还真有。”
这个问题摆明了问得不安好心，但凌亦回答得很坦然：“每一部。”
楚融不自在地移开眼睛，不和他对视，但仍在强调：“嗯，我相信的！”
凌家大宅里配有专门的影音室，两人移步到了那里。
凌亦没有过多思考，回答得很直接：“好。”
“哪部？”
擦拭的力道有些重了，柔软的唇瓣被磨得些微红肿，凌亦见状，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湿巾，动作轻柔地帮他继续擦拭嘴唇。
楚融莫名觉得后颈发痒。
楚融回神，下意识抿了下嘴巴，唇上已经没有那种黏糊的感觉了，分明是隔着湿巾的，但是指尖的温度却鲜明地残留在了那里。
楚融也把目光投过去，点头：“可以。”
楚融闻言笑了下，说：“居然还有人没看过陆爵的电影，不过也是，哥哥不怎么喜欢看电影呢。”
楚融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对凌亦说：“这段镜头是这个导演最惯用的开场手法，你等着看，待会儿镜头拐到街角，陆爵就该骑着自行车出场了。”
凌亦也看清了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脸色忽然有些微妙：“你要看这个？”
“所有？”楚融惊讶。
楚融轻轻“啊”了一声，显然他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炮灰美人重生在结局后》
“有。”
于是，在楚融点评的时候，凌亦第一次打断了他。
屏幕上显示了电影名称，海报，主要演职人员和剧情简介，是一部讲述小镇青年闯荡城市的纪实电影，电影的主演正是影帝陆爵。
楚融又吃了几口，见凌亦一直盯着自己，想了想，问：“哥哥也吃吗？”
没得到回应，楚融后知后觉了一下，转头小心地问：“哥哥不想看这部电影吗？那我们看其他的也可以。”
凌亦的回答让楚融感到疑惑，在哪？他怎么没发现。
凌亦似乎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那就好。”
楚融诧异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凌亦说喜欢他所有电影只是哄他，可能连电影都没看过几部，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自己其中一部里的出场方式。《找月亮》是楚融刚出道时拍的一部小众电影，讨论度一直都不高，甚至粉丝盘点的时候都会忘掉这部没什么名气的小作品。
吃完晚饭也才八点多，凌亦想了想，问：“一会儿想要做点什么？”
电影里，小镇青年还骑着自行车在小县城里逛，他似乎没有目的，只是骑到哪是哪，整个人都洋溢着愉悦的气息。
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刚才这双筷子被凌亦用过，也忘了自己的轻度洁癖，就着这双筷子吃完一口再吃下一口，就这么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了半盘咕咾肉。
楚融微笑着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哥哥，也不会讨厌哥哥。”
停顿一下，楚融仰起脸，眼底溢着狡黠的光：“那哥哥看过我的电影吗？”
凌亦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笑了一下：“我说过我看过你所有电影，也喜欢所有电影。”
虽然总体吃得依然不算多，但凌亦已经很满意了，楚融不抵触进食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楚融的语气里带了些得意：“我说得对吧？”
凌亦在他把筷子收回去之前低下头。
十足十的色厉内荏。
楚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歉意道：“这筷子我用过了……”
凌亦点头：“嗯。”
楚融移开眼，看着屏幕说：“那我们就看这个了？”
楚融微微一怔，随后佯装不满：“这个答案太敷衍了！”
楚融对他笑了一下，语气轻松：“我没有在勉强自己，哥哥做的咕咾肉酸酸甜甜的，很开胃，我是真的还想再吃一点。”
楚融就这么愣愣地任由对方帮自己把未完的清洁工作做完，等对方退开，又低声问了一句：“想好了吗？”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楚融又夹了一筷菠萝送进嘴里，糖醋汁与水果本身的清甜酸爽口感融合得恰到好处，在舌尖迸发出独特的风味。美食带来的享受总是很容易让人感到愉悦，楚融微笑着说：“真的很好吃。”
凌亦看了一眼桌上无人问津的咕咾肉，转了话题：“还能再吃一点吗？”
凌亦看他一脸困惑的样子，轻轻笑了下，指着那张超大的屏幕说：“设备升级了，现在里面加载了全世界最新最全的影视资源。”
“好。”
楚融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凌亦却不放心，想起中午的事，又说：“别勉强自己，吃不下就不吃。”
“你喜欢他？”
楚融闻言擦拭嘴唇的动作一顿，他的吃相虽然斯文，但是唇上难免沾上些许糖醋汁，嘴上黏黏糊糊的，就算用湿巾都不好轻易擦去。
凌亦却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更靠近楚融一些，神情更加认真，语气更加郑重：“白天的时候，我口不择言，跟你说了‘不要当演员’的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楚融还沉浸在找到想看电影的兴奋里，没注意到他话语里的微妙，点头：“是啊。陆爵，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影帝。前阵子陆爵在金枝奖上再度斩获影帝，就是凭借在这部电影里精彩的表现。”
凌亦心中一软，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冷淡了，于是放缓声音说：“不是，只是我没看过他的电影，你想看就看吧。”
这还是楚融回来后第一次到这里来，还在凌家的时候这里几乎是他专属，如今再次踏入，他却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他的话音刚落，镜头果然到了街角，随着清脆的铃声，由陆爵饰演的小镇青年果然骑着自行车登场了。
“嗯。”凌亦同意他的话，“确实很常见，我记得你在《找月亮》里也是这种出场方式。”
“没……”楚融回神，干脆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是吗？”楚融一听来了兴趣，拿起小几上的遥控启动设备，便在资源库里搜索起来。
凌亦观察着他，见他确实不像是在勉强自己，这才稍稍放下心。
“不需要你回报。”凌亦看着他，眼底是一片深沉的黑，“我说了，是我自愿的。”
楚融边看边说：“这一段独角戏看着没什么内容，但是戏主要集中在陆爵的脸上，你注意看他的表情，那是一种高兴，但是又不想太张扬的窃喜，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是很难的，但是他处理得很好。”
楚融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去继续看电影。
楚融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浅浅的雾气氤氲着，像是有什么在其中酝酿滋长。他蓦然低下头，不让对方看自己此时的样子，片刻后，他抬头时，没有任何异样。
提起陆爵的时候，楚融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听到他这么不遗余力地称赞陆爵，凌亦的神情不怎么好看了。
凌亦笑了笑。
他盯着屏幕的神情很专注：“不愧是陆爵，这段表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教科书级别的。”
自夸是一回事，被夸又是另一回事，楚融有点不好意思了，谦虚道：“也不是啦，这个开场其实蛮老土的，看到就知道接下来怎么发展了。”
“不是敷衍。”凌亦看着他，眼神深沉、认真，“你对待每一部作品都很认真，无论什么样的角色你都在全力以赴，奉献最精彩的表演，所以，融融，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喜欢。”
凌亦没出声。
难得看他表现出这样活泼的一面，凌亦也笑了：“对，融融真棒。”
回房休息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咽了回去，楚融张口时说的是：“想去看电影，哥哥要一起吗？”
楚融眨了眨眼睛，从这个角度，他看得清清楚楚，凌亦是如何张口，如何含住筷子，又是如何用牙齿咬住筷尖夹着的肉，明明是很优雅的进食动作，却莫名给人一种侵略性，好像自己也随时会成为被他撕咬下无力反抗的猎物。
“看过。”凌亦不假思索。
凌亦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继续听自己说：“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你很喜欢演戏，很喜欢当演员，我也支持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不要因此讨厌我好不好？”
] 凌亦听他说起这些语气熟稔，如数家珍，再看看电影海报上陆爵的形象，分明是很落魄的打扮，但是眼睛里透露出无比的自信与坦然，向众人宣告这是一个天生会成功的人。
“所有。”
“这里……”楚融四下看了看，试图找出一些与记忆中不一样的地方，“没有好像一点都没变过？”
他说着就把夹着菜的筷子递了过去，凌亦没动，盯着筷子不知在想什么。
楚融眼底的光彩变了，变得专注、期待，他的声音不由得放轻了：“那哥哥最喜欢我的哪部电影呢？”
他喜欢的影碟依旧被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他钟爱的小毯子整整齐齐地叠好在小几上，就连他调整得最舒服的座椅角度都没有改变。
“怎么了？”凌亦抬眼，看他在盯着自己发呆，出声问道。
电影开始播放，首先是一段县城街头喧闹繁华的街景，路人行色匆匆，两边的摊贩卖力吆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生活赋予的不一样的色彩。
等他输入完想看的电影名字，看到跳出来的结果，楚融惊讶：“还真有。”
这个问题摆明了问得不安好心，但凌亦回答得很坦然：“每一部。”
楚融不自在地移开眼睛，不和他对视，但仍在强调：“嗯，我相信的！”
凌家大宅里配有专门的影音室，两人移步到了那里。
凌亦没有过多思考，回答得很直接：“好。”
“哪部？”
擦拭的力道有些重了，柔软的唇瓣被磨得些微红肿，凌亦见状，伸手从他手里拿过湿巾，动作轻柔地帮他继续擦拭嘴唇。
楚融莫名觉得后颈发痒。
楚融回神，下意识抿了下嘴巴，唇上已经没有那种黏糊的感觉了，分明是隔着湿巾的，但是指尖的温度却鲜明地残留在了那里。
楚融也把目光投过去，点头：“可以。”
楚融闻言笑了下，说：“居然还有人没看过陆爵的电影，不过也是，哥哥不怎么喜欢看电影呢。”
楚融看着看着，忽然就笑了，对凌亦说：“这段镜头是这个导演最惯用的开场手法，你等着看，待会儿镜头拐到街角，陆爵就该骑着自行车出场了。”
凌亦也看清了屏幕上显示的内容，脸色忽然有些微妙：“你要看这个？”
“所有？”楚融惊讶。
楚融轻轻“啊”了一声，显然他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时候听到这样的话，一时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反应。
《炮灰美人重生在结局后》
“有。”
于是，在楚融点评的时候，凌亦第一次打断了他。
屏幕上显示了电影名称，海报，主要演职人员和剧情简介，是一部讲述小镇青年闯荡城市的纪实电影，电影的主演正是影帝陆爵。
楚融又吃了几口，见凌亦一直盯着自己，想了想，问：“哥哥也吃吗？”
没得到回应，楚融后知后觉了一下，转头小心地问：“哥哥不想看这部电影吗？那我们看其他的也可以。”
凌亦的回答让楚融感到疑惑，在哪？他怎么没发现。
凌亦似乎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那就好。”
楚融诧异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凌亦说喜欢他所有电影只是哄他，可能连电影都没看过几部，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自己其中一部里的出场方式。《找月亮》是楚融刚出道时拍的一部小众电影，讨论度一直都不高，甚至粉丝盘点的时候都会忘掉这部没什么名气的小作品。
吃完晚饭也才八点多，凌亦想了想，问：“一会儿想要做点什么？”
电影里，小镇青年还骑着自行车在小县城里逛，他似乎没有目的，只是骑到哪是哪，整个人都洋溢着愉悦的气息。
他好像已经完全忘记刚才这双筷子被凌亦用过，也忘了自己的轻度洁癖，就着这双筷子吃完一口再吃下一口，就这么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吃了半盘咕咾肉。
楚融微笑着摇摇头：“我从来没有讨厌过哥哥，也不会讨厌哥哥。”
停顿一下，楚融仰起脸，眼底溢着狡黠的光：“那哥哥看过我的电影吗？”
凌亦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笑了一下：“我说过我看过你所有电影，也喜欢所有电影。”
虽然总体吃得依然不算多，但凌亦已经很满意了，楚融不抵触进食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楚融的语气里带了些得意：“我说得对吧？”
凌亦在他把筷子收回去之前低下头。
十足十的色厉内荏。
楚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歉意道：“这筷子我用过了……”
凌亦点头：“嗯。”
楚融移开眼，看着屏幕说：“那我们就看这个了？”
楚融微微一怔，随后佯装不满：“这个答案太敷衍了！”
楚融对他笑了一下，语气轻松：“我没有在勉强自己，哥哥做的咕咾肉酸酸甜甜的，很开胃，我是真的还想再吃一点。”
楚融就这么愣愣地任由对方帮自己把未完的清洁工作做完，等对方退开，又低声问了一句：“想好了吗？”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楚融又夹了一筷菠萝送进嘴里，糖醋汁与水果本身的清甜酸爽口感融合得恰到好处，在舌尖迸发出独特的风味。美食带来的享受总是很容易让人感到愉悦，楚融微笑着说：“真的很好吃。”
凌亦看了一眼桌上无人问津的咕咾肉，转了话题：“还能再吃一点吗？”
凌亦看他一脸困惑的样子，轻轻笑了下，指着那张超大的屏幕说：“设备升级了，现在里面加载了全世界最新最全的影视资源。”
“好。”
楚融咬了咬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凌亦却不放心，想起中午的事，又说：“别勉强自己，吃不下就不吃。”
“你喜欢他？”
楚融闻言擦拭嘴唇的动作一顿，他的吃相虽然斯文，但是唇上难免沾上些许糖醋汁，嘴上黏黏糊糊的，就算用湿巾都不好轻易擦去。
凌亦却没有要结束的意思，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更靠近楚融一些，神情更加认真，语气更加郑重：“白天的时候，我口不择言，跟你说了‘不要当演员’的话，伤害了你，我向你道歉。”
楚融还沉浸在找到想看电影的兴奋里，没注意到他话语里的微妙，点头：“是啊。陆爵，你知道吗？就是那个很有名的影帝。前阵子陆爵在金枝奖上再度斩获影帝，就是凭借在这部电影里精彩的表现。”
凌亦心中一软，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有些冷淡了，于是放缓声音说：“不是，只是我没看过他的电影，你想看就看吧。”
这还是楚融回来后第一次到这里来，还在凌家的时候这里几乎是他专属，如今再次踏入，他却发现，这里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他的话音刚落，镜头果然到了街角，随着清脆的铃声，由陆爵饰演的小镇青年果然骑着自行车登场了。
“嗯。”凌亦同意他的话，“确实很常见，我记得你在《找月亮》里也是这种出场方式。”
“没……”楚融回神，干脆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是吗？”楚融一听来了兴趣，拿起小几上的遥控启动设备，便在资源库里搜索起来。
凌亦观察着他，见他确实不像是在勉强自己，这才稍稍放下心。
“不需要你回报。”凌亦看着他，眼底是一片深沉的黑，“我说了，是我自愿的。”
楚融边看边说：“这一段独角戏看着没什么内容，但是戏主要集中在陆爵的脸上，你注意看他的表情，那是一种高兴，但是又不想太张扬的窃喜，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是很难的，但是他处理得很好。”
楚融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过去继续看电影。
楚融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眼底浅浅的雾气氤氲着，像是有什么在其中酝酿滋长。他蓦然低下头，不让对方看自己此时的样子，片刻后，他抬头时，没有任何异样。
提起陆爵的时候，楚融无论神情还是语气都是不加掩饰的欣赏，听到他这么不遗余力地称赞陆爵，凌亦的神情不怎么好看了。
凌亦笑了笑。
他盯着屏幕的神情很专注：“不愧是陆爵，这段表演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教科书级别的。”
自夸是一回事，被夸又是另一回事，楚融有点不好意思了，谦虚道：“也不是啦，这个开场其实蛮老土的，看到就知道接下来怎么发展了。”
“不是敷衍。”凌亦看着他，眼神深沉、认真，“你对待每一部作品都很认真，无论什么样的角色你都在全力以赴，奉献最精彩的表演，所以，融融，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喜欢。”
凌亦没出声。
难得看他表现出这样活泼的一面，凌亦也笑了：“对，融融真棒。”
回房休息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咽了回去，楚融张口时说的是：“想去看电影，哥哥要一起吗？”
楚融眨了眨眼睛，从这个角度，他看得清清楚楚，凌亦是如何张口，如何含住筷子，又是如何用牙齿咬住筷尖夹着的肉，明明是很优雅的进食动作，却莫名给人一种侵略性，好像自己也随时会成为被他撕咬下无力反抗的猎物。
“看过。”凌亦不假思索。
凌亦伸出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继续听自己说：“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知道你很喜欢演戏，很喜欢当演员，我也支持你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不要因此讨厌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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