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缘劫（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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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喘息声急如骤雨，近在咫尺，满是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狂喜，和痛楚。

    太痛了，痛到没有知觉，神思仍游荡在一线钢丝上。

    云歇闻到他衣襟上似曾相识的味道。

    只有轻又暖的风，撞了上来。

    响天彻地的轰鸣之后，世界归于平静，耳中长久嘶鸣。

    睁开眼，漫天的金色梵文正在破碎消散。

    咚，咚，咚。

    也唯有这样的方式，呼吸、心跳、温度，全数不容分说地将她一同扯入漩涡。

雷光劈到眼前，数丈高的狂风沙墙席卷而来，云歇咽下一声叹息，闭上眼。

    竟然当真挡下。

    有人拼尽全力，用这样华丽脆弱的东西做成罩子，愚不可及，螳臂当车，替她挡下天劫最后一击。

    预料中的撞击剧痛没有到来。

    不知多久的空茫之后，云歇听到另一种声音。由无到有，由小渐大，终于使她听见。

    像鼓声，像雷声，但轻得多，近得多。太近了，近到敲着她的心脏开始同频鼓动。即便是雷声，也是时序混乱、毫无杀伤力的春雷。

    身体被密不透风地紧紧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