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乌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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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龙尾埋骨处。”游莲说着，勾起一个笑，似是轻蔑，“若是这位故人可称做龙的话。龙头则在东南边，藏经阁压着，那里——”

    连日来筋脉干涸，云歇寻了好几处灵气充沛之地，杯水车薪。她急需某种契机做引，以此打破雷劫禁锢。

。躯壳陨亡数年，龙骨蛰伏镇压在这座山庙之下。催发出的妖力笼罩在整座山谷之间，恰好可解云歇燃眉之急。

    屋中太暗，他来不及多想，俯身一把捞进怀中。

    指尖将将点到眼下那一缕细细红线，另一只手握了上来。

    东南边？恰好踩中云歇盲区，望都不知往哪个方向望。她踩着游莲膝头去张望，冷不丁，脚下一滑——

    万分惊诧，云歇还未回神之前，不由自主，手指触摸上这只眼睛，试探真假。光线太亮，将他眼睛里的琉璃色照成化了的蜂蜜一般，粘稠，甜腻。

    这只手将云歇指尖轻轻握住。

    一线光直直闯进游莲的眼睛，云歇在其中看见自己的脸。

    撞到的地方不如何痛，热意轰然炸开，龟裂一样飞速爬满胸膛，钻进去，拿捏住心脏。

    “好久不见。”

    就说他衣裳太滑了！

    这与游莲预期截然相反，全没预料。甚至估错力道，腰腹肩上被撞了一撞，后背抵上桌角。

    温热，湿润。

    没有毛绒绒，一个鼻子两只眼。皮肤是白的，嘴唇是红的。

    游莲正抬臂给云歇搭爪呢，没料到这遭，下意识伸手去捞。却是捞到了别的什么东西，流水一样滑过指缝。

    身上蓦地一重——重倒不如何重。但是比起之前双掌合捧就能抱起的重量，确实是重多了。

    反应过来时，另一道气息已经近在咫尺，擦过他鼻尖。

    呼吸交错，由缓到急，混乱无序。

    这只手裹着层层黑带子，露出来的几根苍白指尖，俱是布着细细碎碎的小伤口。有的浅些只破了皮，有的深些还在往外沁血珠。全是方才徒手攀岩磨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