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招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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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起承花苑幽庭，转合水亭池桥。移步换景，目不暇接。临水空旷处，栽着一树如火如荼盛放的海棠。

    云歇抚过花瓣纹路，闻言道：“你去过南边？”

    云歇将揉得艳色斑驳的白帕子丢还给他，拂枝穿进烟柳深处，“希望我送上的两件礼物，可以弥补崔家院子的损失。”

    游莲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哈怎么会。不过，这一条你可是要还给我的。”

    他已然做戏做得炉火纯青，乐在其中。也不惧于让人看到这张和颜悦色皮囊下，掺的那点狡猾。

    云歇饶过他这点浮于表面的狡猾，手指带着花汁香气，虚空一抚他颊侧，道：“好孩子，既是下山历练，不必拘泥太多。”

    云歇走出一段，找帕子擦手时，回头发现人还傻愣在原地。人走上来，魂不知道飞哪儿了，摸袖口摸了半天。

    好孩子愣成木桩。

    游莲惊讶：“当家……师尊怎来问我，徒儿一头雾水，不敢擅自揣测，还想请教师尊此事。”

    小气。

    游莲收好帕子，追上去：“他们不会有更欢喜的了。”

    云歇微微仰头，扶栏伸手，接下一片残红。

    “依你看，崔家这二位以为此处仍在乌折陵，说的是真是假？”

    游莲连连称叹：“果然处处与水乡园林别无二致，真将整座府邸连根拔来了不成。”

    “去过。”游莲说。

    绝色连幅足下过，游廊尽头，云歇见到了那位崔家小姐。

    “真心假象，凭他伪造再精妙，也是赝品。可惜看到的还不够多，不够我确信。”云歇接过他递来的帕子，擦拭指尖花汁，一顿，“不是崔家的拿去擤鼻涕那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