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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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有命，我的命，今日便交托给您了。”
她想着昨日种种迹象，心头的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她将塞在枕头下的信笺拿出，拆开，一气呵成。
傅玉昭快速地回想书中的剧情，试图在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一点有用的线索。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大结局时，谢昀身上的毒到底有没有解开。
傅玉昭见他进来便坐立起身，本来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见他如此，又不好打扰。又躺回椅子上，翻着话本，沙沙作响。
他想张口辩驳，对上傅玉昭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又发不出声音。他身上的毒已潜伏了二十年，即使是李神医，也不敢有万全的把握，若他有个万一......
不，他不会死的。
一阵炽热的风悄然掠过，桌案上那摇曳的烛光终是抵挡不住，最后一丝亮光也被拂灭，吞噬在这黑暗中。屋子被一片漆黑的阴影笼罩，唯有几缕清冷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地面上
“别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燥热的夜晚似乎也变得不这么难熬了。
傅玉昭微微一怔，心口莫名地揪紧。她也说不上来，为何今日会如此心神不宁，觉得惴惴不安。
她以为他们可以风雨同舟、携手并进，却没想她是被中途放下的那一个。
谢昀依然沉默不语，长睫垂下，夜色掩住了他的情绪，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用一种轻松的、似笑非笑的语调反问道：“夫人今日怎么了？为何一直执着于此。”
谢昀听罢耳廓火热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他本来插科打诨将此事轻轻揭过，只要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李神医摇头，摆手道：“去准备吧。这毒一日不解，便潜伏在他体内多一日，他的性命也就多一分危险，拖不得了。”
谢昀背光而立，挺拔的身姿被夜色温柔地勾勒，他站在月光和阴影交织而成的阴翳中，犹如站在深渊。
李神医交代道：“去准备一个大浴桶，等等让他整个人泡在里面。我的针不停，热水就不能停。”
愤怒、无助。
谢昀深吸一口，将怀里的信封拿出，长叹一声，“若我不能如期回来，还请夫人按信中所写，找这些人护送你尽早离京。”
谢昀也没说不让她提前看。
往日她熟悉的面孔，胖管家，齐炎，齐焱，还有几个零星的护卫，全都不见踪影。
他还保持着这个屈膝半蹲的姿势，抬头望着垂眸的傅玉昭。
好陌生的词汇。
傅玉昭坦然地应道：“是啊。”
傅玉昭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今天的谢昀有些反常，可又说不上来。她没有多想，点点头，“那你万事小心，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李神医将药箱打开，一排银针摊开置于刚刚收拾好的桌上。
家......
无人知道，这几间屋子都是谢昀的。
傅玉昭稳住心神，上前说道：“带我去见谢昀。”
傅玉昭躺在她的摇椅上，一手抓着案几上的果脯吃着，一手看着文轩阁最新的插画本。
傅玉昭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指，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里面藏着太多的情绪，又像暴雨将至前乌云笼罩，只下一秒便有狂风席卷而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像在交代后事一般。
竟然一个人偷偷去解毒不告诉她！
她要亲自过去，哪怕真的是死，她也要在他身边陪他最后一程。
莫非是因为她的介入，蝴蝶扇动翅膀，改变了原有的设定？
谢昀的眼眶蓦地一热，他脸上的表情变换几许，最后又换上了一副坚定的笑容。密长的睫羽随着他的笑跟着轻轻晃动。
傅玉昭偏头看他：“去哪里？”
“去...去一趟西北。有一些事情要交接一下。”
她这会儿想着，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来人，备马！”她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起身穿衣。
李神医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谢管家！”
谢昀默了片刻，垂眸道：“我知道了，神医开始吧。”
她正往嘴里塞下一颗话梅，谢昀便进屋了。他自觉地将门阖上，然后静坐案桌前的另一条椅子上，提起毛笔写字。
傅玉昭浑身泛起寒栗，缓缓阖上眼帘，再睁开时，眸中似有一窜火苗闪动。满园盛开的花簇中，她盯着身前跪下的身姿，不容置疑。
*
侍卫单膝跪下：“夫人......不要为难属下了。”
她忿忿然地捏着手里的信纸，直到纸张哗啦一声，在她的掌心中碎裂。
倏然间，她被拉入了一个怀抱中。
一行清泪蓦地从她眼眶滑落。
是啊。
“这毒在你体内实在太久了，可又偏偏一直以来找不到药引。若不是你前段时间寻来天山雪莲，就算是我，也不敢贸然下手。”李神医顿了顿，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会儿，无奈叹气：“蚀骨销魂的剧毒，你可要多忍耐几分，若是忍不过去，也许这么多年的内力便会化为灰烬，非死即残。”
“夫人。”
翌日一早，傅玉昭起身时便发现身边的枕头空了。
傅玉昭拿上她库房里所有天材地宝，踏出房门。
谢昀坐在桌前，对着李神医笑道：“有劳您了。”
“没有。”
她垂首蹲下，用力握住侍卫的手腕，指节青筋暴起，死死地咬住唇瓣，最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带，我，去，见，谢，昀。”
过了许久，桌上的蜡烛都摇曳得微弱起来，火苗嘶地一声跳起，最后又弱弱地暗了下去。谢昀将笔搁下，吹了吹写好的纸张，小心地装入信封中。
*
他是生怕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提前将她托付于人！
好在一场暴雨过后，泥土里的青草香飘散出来，让人嗅到一丝清新。
“夫人是不是舍不得我离开？”
傅玉昭收紧了手里的信封，微微蹙眉看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可是她这会儿没心思再跟他计较。茫茫人海，她也不知应该去哪里寻他。
谢昀略过她的凝视，站立起身，仿若不经意地又提起了其他事，“夫人已经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了吧？没想到严青松还真的挺大胆，竟真的在殿上告起了御状。”
可是他又放不下，忍不住，舍不得。
《我靠当金主在夺嫡文里苟到最后》
就是文轩阁近日来水平有些下降，她想着还是应请几个文豪来润色润色，将这些老掉牙的故事再写得生动些，亦或是将插画配图再请人细细描绘一番。
傅玉昭木着脸，仍然继续试探：“真的没有？”
她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他的“盔甲”。
借着月光，她恍然看到谢昀的长睫上垂落着一颗水珠，泛着晶莹的光泽。温热的气息在她头顶传来，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可她却觉得被笼罩在未知的寒意里。
虽还未至夏日，但是空气中有了一丝炎热的气息，燥热、烦闷。在昏昏沉沉的夜晚总让人提不起精神气来。
谢昀告诉了身边所有人，唯独瞒着她。
侍卫面露难色：“这......”
她重复道：“带我去见谢昀。”
她快速地扫过信上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刺向她。
谢昀默然片刻，斩钉截铁。
“你最好是。”她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紧紧地捏着手里的信封起身回屋。
“你倒是心大。”李神医捋捋胡须，“黄泉碧落。老夫也是第一次解，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她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院子中间不知所措。
薄雾轻绕，葱郁的山林间除去香火旺盛的法华寺，旁边还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小山上零零散散的有几间破旧的砖瓦屋子。
他抬起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将信封直接塞到她的手中，“夫人想什么呢？莫不是话本子看得太多。”
府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个仆从在打扫着院落。
她不喜欢这种被遗弃的“保护”。
他没有想到傅玉昭的警觉性会如此之高，也许，自己今晚不应该过来，等明天天亮默默离开便是。
“是。”他看了端坐的谢昀一眼，又转头问道：“神医是否还有其他要交代的？”
她说不清、道不明，执意想在他的话语里寻到一丝慰藉，却又如在迷雾中摸索，什么都抓不住。
她心下了然。
她记得按照书里的剧情还未到这一步。
一个她未曾见过的侍卫上前拱手抱拳。
傅玉昭一时恍惚。
屋外，齐二火正卖力地生着火，烧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
胖管家一直在门口垂手等候，不多时便迈了进来。
长夜漫漫，他想借着昏暗的烛光将她的样子印刻在自己的心里。他想再继续跟她再多说些话。
“谢昀，你不要骗我。”傅玉昭垂头，趴在他耳边低语。柔软的唇瓣划过他的耳边，轻轻擦过，蜻蜓点水。
谢昀浑身激起一阵酥麻，他嘴唇翕合，眼底幽暗的眸色愈发深沉。
这个骗子！
事急从权，她必须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他慢慢地走到傅玉昭身前，蹲下，斟酌着语气缓缓开口：“我过几日要出趟远门，夫人便安心待在府里不要外出，好吗？”
] “生死有命，我的命，今日便交托给您了。”
她想着昨日种种迹象，心头的恐惧和不安涌上心头。她将塞在枕头下的信笺拿出，拆开，一气呵成。
傅玉昭快速地回想书中的剧情，试图在记忆的碎片中拼凑出一点有用的线索。可是她怎么也想不起大结局时，谢昀身上的毒到底有没有解开。
傅玉昭见他进来便坐立起身，本来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见他如此，又不好打扰。又躺回椅子上，翻着话本，沙沙作响。
他想张口辩驳，对上傅玉昭那双明亮的眼睛却又发不出声音。他身上的毒已潜伏了二十年，即使是李神医，也不敢有万全的把握，若他有个万一......
不，他不会死的。
一阵炽热的风悄然掠过，桌案上那摇曳的烛光终是抵挡不住，最后一丝亮光也被拂灭，吞噬在这黑暗中。屋子被一片漆黑的阴影笼罩，唯有几缕清冷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地面上
“别担心，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燥热的夜晚似乎也变得不这么难熬了。
傅玉昭微微一怔，心口莫名地揪紧。她也说不上来，为何今日会如此心神不宁，觉得惴惴不安。
她以为他们可以风雨同舟、携手并进，却没想她是被中途放下的那一个。
谢昀依然沉默不语，长睫垂下，夜色掩住了他的情绪，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用一种轻松的、似笑非笑的语调反问道：“夫人今日怎么了？为何一直执着于此。”
谢昀听罢耳廓火热起来，一时不知如何应答。他本来插科打诨将此事轻轻揭过，只要他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好了。
李神医摇头，摆手道：“去准备吧。这毒一日不解，便潜伏在他体内多一日，他的性命也就多一分危险，拖不得了。”
谢昀背光而立，挺拔的身姿被夜色温柔地勾勒，他站在月光和阴影交织而成的阴翳中，犹如站在深渊。
李神医交代道：“去准备一个大浴桶，等等让他整个人泡在里面。我的针不停，热水就不能停。”
愤怒、无助。
谢昀深吸一口，将怀里的信封拿出，长叹一声，“若我不能如期回来，还请夫人按信中所写，找这些人护送你尽早离京。”
谢昀也没说不让她提前看。
往日她熟悉的面孔，胖管家，齐炎，齐焱，还有几个零星的护卫，全都不见踪影。
他还保持着这个屈膝半蹲的姿势，抬头望着垂眸的傅玉昭。
好陌生的词汇。
傅玉昭坦然地应道：“是啊。”
傅玉昭盯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今天的谢昀有些反常，可又说不上来。她没有多想，点点头，“那你万事小心，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李神医将药箱打开，一排银针摊开置于刚刚收拾好的桌上。
家......
无人知道，这几间屋子都是谢昀的。
傅玉昭稳住心神，上前说道：“带我去见谢昀。”
傅玉昭躺在她的摇椅上，一手抓着案几上的果脯吃着，一手看着文轩阁最新的插画本。
傅玉昭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指，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里面藏着太多的情绪，又像暴雨将至前乌云笼罩，只下一秒便有狂风席卷而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像在交代后事一般。
竟然一个人偷偷去解毒不告诉她！
她要亲自过去，哪怕真的是死，她也要在他身边陪他最后一程。
莫非是因为她的介入，蝴蝶扇动翅膀，改变了原有的设定？
谢昀的眼眶蓦地一热，他脸上的表情变换几许，最后又换上了一副坚定的笑容。密长的睫羽随着他的笑跟着轻轻晃动。
傅玉昭偏头看他：“去哪里？”
“去...去一趟西北。有一些事情要交接一下。”
她这会儿想着，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来人，备马！”她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起身穿衣。
李神医冲着门口喊了一声：“谢管家！”
谢昀默了片刻，垂眸道：“我知道了，神医开始吧。”
她正往嘴里塞下一颗话梅，谢昀便进屋了。他自觉地将门阖上，然后静坐案桌前的另一条椅子上，提起毛笔写字。
傅玉昭浑身泛起寒栗，缓缓阖上眼帘，再睁开时，眸中似有一窜火苗闪动。满园盛开的花簇中，她盯着身前跪下的身姿，不容置疑。
*
侍卫单膝跪下：“夫人......不要为难属下了。”
她忿忿然地捏着手里的信纸，直到纸张哗啦一声，在她的掌心中碎裂。
倏然间，她被拉入了一个怀抱中。
一行清泪蓦地从她眼眶滑落。
是啊。
“这毒在你体内实在太久了，可又偏偏一直以来找不到药引。若不是你前段时间寻来天山雪莲，就算是我，也不敢贸然下手。”李神医顿了顿，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一会儿，无奈叹气：“蚀骨销魂的剧毒，你可要多忍耐几分，若是忍不过去，也许这么多年的内力便会化为灰烬，非死即残。”
“夫人。”
翌日一早，傅玉昭起身时便发现身边的枕头空了。
傅玉昭拿上她库房里所有天材地宝，踏出房门。
谢昀坐在桌前，对着李神医笑道：“有劳您了。”
“没有。”
她垂首蹲下，用力握住侍卫的手腕，指节青筋暴起，死死地咬住唇瓣，最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带，我，去，见，谢，昀。”
过了许久，桌上的蜡烛都摇曳得微弱起来，火苗嘶地一声跳起，最后又弱弱地暗了下去。谢昀将笔搁下，吹了吹写好的纸张，小心地装入信封中。
*
他是生怕自己万一有什么不测，提前将她托付于人！
好在一场暴雨过后，泥土里的青草香飘散出来，让人嗅到一丝清新。
“夫人是不是舍不得我离开？”
傅玉昭收紧了手里的信封，微微蹙眉看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可是她这会儿没心思再跟他计较。茫茫人海，她也不知应该去哪里寻他。
谢昀略过她的凝视，站立起身，仿若不经意地又提起了其他事，“夫人已经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了吧？没想到严青松还真的挺大胆，竟真的在殿上告起了御状。”
可是他又放不下，忍不住，舍不得。
《我靠当金主在夺嫡文里苟到最后》
就是文轩阁近日来水平有些下降，她想着还是应请几个文豪来润色润色，将这些老掉牙的故事再写得生动些，亦或是将插画配图再请人细细描绘一番。
傅玉昭木着脸，仍然继续试探：“真的没有？”
她希望自己也可以成为他的“盔甲”。
借着月光，她恍然看到谢昀的长睫上垂落着一颗水珠，泛着晶莹的光泽。温热的气息在她头顶传来，他的双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可她却觉得被笼罩在未知的寒意里。
虽还未至夏日，但是空气中有了一丝炎热的气息，燥热、烦闷。在昏昏沉沉的夜晚总让人提不起精神气来。
谢昀告诉了身边所有人，唯独瞒着她。
侍卫面露难色：“这......”
她重复道：“带我去见谢昀。”
她快速地扫过信上的字迹，每一个字都像锋利的刀刃，刺向她。
谢昀默然片刻，斩钉截铁。
“你最好是。”她狠狠地撂下一句话，紧紧地捏着手里的信封起身回屋。
“你倒是心大。”李神医捋捋胡须，“黄泉碧落。老夫也是第一次解，不一定有十足的把握。”
她抱着一堆东西，站在院子中间不知所措。
薄雾轻绕，葱郁的山林间除去香火旺盛的法华寺，旁边还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坡。小山上零零散散的有几间破旧的砖瓦屋子。
他抬起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将信封直接塞到她的手中，“夫人想什么呢？莫不是话本子看得太多。”
府里空空荡荡，只有几个仆从在打扫着院落。
她不喜欢这种被遗弃的“保护”。
他没有想到傅玉昭的警觉性会如此之高，也许，自己今晚不应该过来，等明天天亮默默离开便是。
“是。”他看了端坐的谢昀一眼，又转头问道：“神医是否还有其他要交代的？”
她说不清、道不明，执意想在他的话语里寻到一丝慰藉，却又如在迷雾中摸索，什么都抓不住。
她心下了然。
她记得按照书里的剧情还未到这一步。
一个她未曾见过的侍卫上前拱手抱拳。
傅玉昭一时恍惚。
屋外，齐二火正卖力地生着火，烧了一桶又一桶的热水。
胖管家一直在门口垂手等候，不多时便迈了进来。
长夜漫漫，他想借着昏暗的烛光将她的样子印刻在自己的心里。他想再继续跟她再多说些话。
“谢昀，你不要骗我。”傅玉昭垂头，趴在他耳边低语。柔软的唇瓣划过他的耳边，轻轻擦过，蜻蜓点水。
谢昀浑身激起一阵酥麻，他嘴唇翕合，眼底幽暗的眸色愈发深沉。
这个骗子！
事急从权，她必须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他慢慢地走到傅玉昭身前，蹲下，斟酌着语气缓缓开口：“我过几日要出趟远门，夫人便安心待在府里不要外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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