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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瑜儿提醒道：“爹爹喜清净，动作定要小些。”言罢猫着腰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枝桠草丛，在另一侧朝小沛挥了挥手。
“输了输了，别下棋了，陪我出门去找阿兄。”陈榆儿顺势坐了下来，把棋子一颗一颗丢到棋篓里，继续絮叨“母亲病了，父亲就是不让请郎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让阿兄去父亲跟前说几句话。”
相府大公子陈慕容上前，自窗中露了个面，客气带笑道歉：“不好意思，同窗酒醉胡言叨唠了各位，今日芙蓉楼内所有开销皆记我帐上，愿各位美酒佳肴长乐尽欢。”
*
林氏身旁的大丫鬟早早候在门外，大老远见了就是遥遥一礼，道：“大公子，夫人去了大夫人那里。”
陈慕容面前的碗筷放的工工整整，碗中也未盛多少饭菜，依次端过二位妹妹的碗帮忙盛汤。
很快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从恭敬地推开门。
“林夫人也病了？”小沛微蹙了下眉。
“家姐已有婚约在身，别打坏主意。”陈瑜儿一把将小沛摁到座位上，是离王公子最远的位置。
小沛道：“好。”
*
“你看看我是谁？”陈瑜儿一把撩开面纱，怒目瞪了过去。
“还是陈公子够义气！”
虞氏温柔笑着道，“我夫君在风水之上颇有研究。”
“木讷的性子真是随了主子……”陈瑜儿望着随从的背影吐槽一句。
风水？
视线扫了过来，又道：“最好连你我也看一下，说不准便是染上什么病还未发现。”
与大公子陈慕容交好的王家公子，并非出身高门大户，只是家中出过一个得宠一时的四妃，也跟着讨了个肥差，颇有几分鸡犬升天的意味。又是家中独子，万千宠爱疏于管束，平日在皇城，是仅此于袁风言的第二纨绔。
小沛落在最后，愈发觉得此事奇怪。
“母亲一大早便咳嗽不止，拿帕子捂了一下便染了血。”陈瑜儿撇了撇嘴，“要我说，娘和大夫人都病的厉害，干脆请个郎中来府里一起看了。”
莫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沙哑割裂的嗓子发出一道声音： “小姐，请。”
“爹可有说什么？”陈慕容皱眉问了一句，明显并不知晓林氏身体有恙。
因着与平日走向书房的道路相反，此时正好走到书房背面，要绕过窗子才能走到正门。
*
厅中倏然寂静，却听又有一道板正的声音响起：“前提是……你得是状元。”
“姐姐，快下车了。”陈瑜儿催促道。
这是克妻换富贵的风水阵。
陈慕容淡淡笑了笑，颔首点了下头，关上窗门，侧身皱眉看向眼神清明的醉鬼，正要无可奈何地劝告几句，却听房门两声轻叩，“公子，二位小姐来酒楼寻人了。”
“阿鸢？”陈慕容最先发现了小沛的异样。
*
“林夫人怎么不在？一起看看不来的方便？”王公子从陈慕容身后探出身来，视线扫了一圈屋子，忽然赞道：“夫人这屋子风水好啊。”
“来者何人，可知道厢房内是谁！”二人被厢房门口的随从横手拦下。
芙蓉酒楼的价格可是旁家十倍有余，一听来人财大气粗诚意十足，听客只当吃了个略有瑕疵的流水席，讨了便宜给面子。
房门突然被人猛然推开，小沛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阴影笼了过来，楚河汉界对面的一枚棋子被人拿起，啪嗒一下压了下来。
陈瑜儿道：“什么都没说，你也知道爹脸一黑有多吓人，我什么也不敢问。”
“你见过二夫人吗？”陈瑜儿随手拦住扫落叶的丫鬟问道。
小沛托腮沉思，只觉得此事怪异，没有来想起那个叫虞夫人身体抱恙的香囊，思绪正柳暗花明，却听王公子插了一句话。
是很简单的水乡小调，也很短，恰好在绕出假山之时唱完了最后一个音。
王公子拍了两下手，门外进来一个侍从，“去问问莫先生可有空去相府问诊。”
“慕容，俗话说的好，高手在民间。你要是不介意，我随行之中正有一位江湖草医，要不叫他去帮你母亲看看？”
“我阿兄那本板正一个人，自小寡言少语，之前射艺课被那王公子救了一次，就交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朋友。”陈榆儿拉着小沛钻入人群，一边补充。
正要继续前行，耳中却忽然听见一记清脆的掌掴。
“应当不至于如此倒霉。”小沛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时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陈榆儿，道：“这个时辰，你阿兄应当未散学吧。”却被对方一把拉起就往门外拖。
岂料一行人脚步一转去了虞氏屋中，林氏又不在了。
这时，楼上的厢房内传来一声张扬的笑声，被惊堂木震开的木窗被人一掌拍开：
前路狭窄，竟然还绕了假山，小沛不忍出声提醒，“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那王公子模样平平，圆脸蛋大耳垂，是极有福气的长相，把调戏之言都说出了几分真心夸赞的意味。
“屋里闷，你陪我去寻我娘吧。”陈瑜儿道。
“寻公子你……”
陈慕容一身锦袍，头发梳的工整，倾身走出扫了一眼二人身后，低斥道：“下次出府记得带上侍卫。”
《假偶天成》
虞氏一副病容，见来了一群人，被吓了一跳，拉着小沛询问：“这么回事？怎么忽然都来我这偏僻地方了。”
看得小沛忽然起了鸡皮疙瘩，不敢继续打量。
陈瑜儿目露欣喜，立马赏了几片银叶子，拉着小沛就要朝书房走去。
“听闻母亲身体有恙，旧根未除又加新恙，想来身体不适的很，这位莫先生善治疑难杂症，难得遇见，便托了王兄的面子叫他替您瞧瞧。”
转头看向小沛怔住，“鸢儿也来了？”
说至兴头，“啪”地一拍惊堂木，顿了顿道：“谁料那状元郎竟大着胆子欺君，求娶了仙姿玉容的公主。”刻意停顿，吊人胃口。
小沛垂眸，感受朝自己袭来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嗓子，正要开口，却被人拉了一下袖子。
“吁——”车帘被人从外面掀起，露出王公子圆润的脸，“到了。”
小沛依葫芦画瓢小心动作，行至窗户正下方时险些踩到青苔滑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
宾客议论纷纷，此起彼伏的议论，皆是斥责这状元郎寡情薄意，不念结发之情。
陈慕容一副文质彬彬，叫虞夫人不好拒绝，荒神一刹，道：“慕容真是贴心孩子。”
“夫人好像去书房寻老爷了！”提着食盒的小厮忽然出声。
“不叨唠！不叨唠！”
陈慕容带头走进了府，携莫先生直朝林氏房中去，不想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奴婢不知。”丫鬟垂头答道。
“慕容，你怎么没提过你家妹子生的这般好模样。”小沛拉着面纱的手一僵，顺着声音忘了过去。
虞氏的院落偏僻，但是花草众多，瞧着温馨舒适。
小沛猛然怔住，视线几不可察打量了一番王公子笑眯眯的脸，又速速扫过屋内布局摆设，只一瞬便沁出了一背凉汗。
“早散学了。”陈瑜儿冷哼一声，“那是他不善言辞，总被王家长公子拉去芙蓉楼喝酒，我现在就带你去拦他。”
“我要是那状元郎，我也选公主。”
一辆小马车装下五个人可真不容易，小沛小小叹了一口气，视线扫过草医缺了两根手指的手怔住。
来府上几月有余，她从未见过林氏来虞氏屋中，大抵有几分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陈瑜儿不可置信道：“这么巧？”
昨夜虞氏忽然咯血，灯火明了一宿，府中整夜仆从奔走，却被陈其羽喝令不允请郎中，也不晓得在搞什么鬼名堂。想不到虞氏的病还没好，林氏也病上了。
陈慕容面色一怔，停下手头动作，问道：“寻何人？”
相对而坐的江湖草医，抬手朝小沛做了个请的手势，瘦削的身子半是蜷缩，手中抱着一个茅草编织小袋。
陈瑜儿瞥了一眼，接过来，“娘生病了。”她就这么看着陈慕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可是，爹不让请郎中。”
身着长袍的说书人嗓音浑厚，正在口水四溅地讲寒门状元抛妻尚公主的故事。
“没有，是我特意绕了远路。”陈瑜儿道：“我娘从前是个清倌，会唱一些歌，有首曲子我每次听了心情都会变好。”抬眸望向小沛，“你瞧着有些不开心，要不要听我唱一遍。”
小沛拿手挡了一下太阳，翻了个身，换了只手臂枕着，趴在棋盘上继续自己对弈。
“别喝汤了，说正事。”陈瑜儿要拍桌的手顿在了空中，似是想到什么不好回忆，悻悻收回了袖子里。
丞相府可不是请不起郎中的人家，若是陈其羽愿意说上两句，甚至请个宫中御医也未尝不可。
陈慕容手中动作不停，“这是芙蓉楼的金玉羹，我尝过了，味道是不错的。”汤碗递了过去。
随从见是府中小姐，气势不减半分，拱手行了个礼：“待小人进去通报一声。”
*
“见过兄长……”小沛轻轻掀起面纱，低头行了一礼。闻言，陈慕容收回目光，伸手挡住转角，“先进来吧。”
芙蓉楼里，客满堂。
*
秋日已至，落叶纷纷。
日上枝头，暖阳融融，丞相府内一片宁静，光线透过窗隙照进屋里。
] 陈瑜儿提醒道：“爹爹喜清净，动作定要小些。”言罢猫着腰三步并作两步，跨过枝桠草丛，在另一侧朝小沛挥了挥手。
“输了输了，别下棋了，陪我出门去找阿兄。”陈榆儿顺势坐了下来，把棋子一颗一颗丢到棋篓里，继续絮叨“母亲病了，父亲就是不让请郎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想让阿兄去父亲跟前说几句话。”
相府大公子陈慕容上前，自窗中露了个面，客气带笑道歉：“不好意思，同窗酒醉胡言叨唠了各位，今日芙蓉楼内所有开销皆记我帐上，愿各位美酒佳肴长乐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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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身旁的大丫鬟早早候在门外，大老远见了就是遥遥一礼，道：“大公子，夫人去了大夫人那里。”
陈慕容面前的碗筷放的工工整整，碗中也未盛多少饭菜，依次端过二位妹妹的碗帮忙盛汤。
很快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随从恭敬地推开门。
“林夫人也病了？”小沛微蹙了下眉。
“家姐已有婚约在身，别打坏主意。”陈瑜儿一把将小沛摁到座位上，是离王公子最远的位置。
小沛道：“好。”
*
“你看看我是谁？”陈瑜儿一把撩开面纱，怒目瞪了过去。
“还是陈公子够义气！”
虞氏温柔笑着道，“我夫君在风水之上颇有研究。”
“木讷的性子真是随了主子……”陈瑜儿望着随从的背影吐槽一句。
风水？
视线扫了过来，又道：“最好连你我也看一下，说不准便是染上什么病还未发现。”
与大公子陈慕容交好的王家公子，并非出身高门大户，只是家中出过一个得宠一时的四妃，也跟着讨了个肥差，颇有几分鸡犬升天的意味。又是家中独子，万千宠爱疏于管束，平日在皇城，是仅此于袁风言的第二纨绔。
小沛落在最后，愈发觉得此事奇怪。
“母亲一大早便咳嗽不止，拿帕子捂了一下便染了血。”陈瑜儿撇了撇嘴，“要我说，娘和大夫人都病的厉害，干脆请个郎中来府里一起看了。”
莫先生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沙哑割裂的嗓子发出一道声音： “小姐，请。”
“爹可有说什么？”陈慕容皱眉问了一句，明显并不知晓林氏身体有恙。
因着与平日走向书房的道路相反，此时正好走到书房背面，要绕过窗子才能走到正门。
*
厅中倏然寂静，却听又有一道板正的声音响起：“前提是……你得是状元。”
“姐姐，快下车了。”陈瑜儿催促道。
这是克妻换富贵的风水阵。
陈慕容淡淡笑了笑，颔首点了下头，关上窗门，侧身皱眉看向眼神清明的醉鬼，正要无可奈何地劝告几句，却听房门两声轻叩，“公子，二位小姐来酒楼寻人了。”
“阿鸢？”陈慕容最先发现了小沛的异样。
*
“林夫人怎么不在？一起看看不来的方便？”王公子从陈慕容身后探出身来，视线扫了一圈屋子，忽然赞道：“夫人这屋子风水好啊。”
“来者何人，可知道厢房内是谁！”二人被厢房门口的随从横手拦下。
芙蓉酒楼的价格可是旁家十倍有余，一听来人财大气粗诚意十足，听客只当吃了个略有瑕疵的流水席，讨了便宜给面子。
房门突然被人猛然推开，小沛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阴影笼了过来，楚河汉界对面的一枚棋子被人拿起，啪嗒一下压了下来。
陈瑜儿道：“什么都没说，你也知道爹脸一黑有多吓人，我什么也不敢问。”
“你见过二夫人吗？”陈瑜儿随手拦住扫落叶的丫鬟问道。
小沛托腮沉思，只觉得此事怪异，没有来想起那个叫虞夫人身体抱恙的香囊，思绪正柳暗花明，却听王公子插了一句话。
是很简单的水乡小调，也很短，恰好在绕出假山之时唱完了最后一个音。
王公子拍了两下手，门外进来一个侍从，“去问问莫先生可有空去相府问诊。”
“慕容，俗话说的好，高手在民间。你要是不介意，我随行之中正有一位江湖草医，要不叫他去帮你母亲看看？”
“我阿兄那本板正一个人，自小寡言少语，之前射艺课被那王公子救了一次，就交了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朋友。”陈榆儿拉着小沛钻入人群，一边补充。
正要继续前行，耳中却忽然听见一记清脆的掌掴。
“应当不至于如此倒霉。”小沛掰着指头算了一下时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陈榆儿，道：“这个时辰，你阿兄应当未散学吧。”却被对方一把拉起就往门外拖。
岂料一行人脚步一转去了虞氏屋中，林氏又不在了。
这时，楼上的厢房内传来一声张扬的笑声，被惊堂木震开的木窗被人一掌拍开：
前路狭窄，竟然还绕了假山，小沛不忍出声提醒，“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那王公子模样平平，圆脸蛋大耳垂，是极有福气的长相，把调戏之言都说出了几分真心夸赞的意味。
“屋里闷，你陪我去寻我娘吧。”陈瑜儿道。
“寻公子你……”
陈慕容一身锦袍，头发梳的工整，倾身走出扫了一眼二人身后，低斥道：“下次出府记得带上侍卫。”
《假偶天成》
虞氏一副病容，见来了一群人，被吓了一跳，拉着小沛询问：“这么回事？怎么忽然都来我这偏僻地方了。”
看得小沛忽然起了鸡皮疙瘩，不敢继续打量。
陈瑜儿目露欣喜，立马赏了几片银叶子，拉着小沛就要朝书房走去。
“听闻母亲身体有恙，旧根未除又加新恙，想来身体不适的很，这位莫先生善治疑难杂症，难得遇见，便托了王兄的面子叫他替您瞧瞧。”
转头看向小沛怔住，“鸢儿也来了？”
说至兴头，“啪”地一拍惊堂木，顿了顿道：“谁料那状元郎竟大着胆子欺君，求娶了仙姿玉容的公主。”刻意停顿，吊人胃口。
小沛垂眸，感受朝自己袭来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嗓子，正要开口，却被人拉了一下袖子。
“吁——”车帘被人从外面掀起，露出王公子圆润的脸，“到了。”
小沛依葫芦画瓢小心动作，行至窗户正下方时险些踩到青苔滑倒，好不容易稳住身子。
宾客议论纷纷，此起彼伏的议论，皆是斥责这状元郎寡情薄意，不念结发之情。
陈慕容一副文质彬彬，叫虞夫人不好拒绝，荒神一刹，道：“慕容真是贴心孩子。”
“夫人好像去书房寻老爷了！”提着食盒的小厮忽然出声。
“不叨唠！不叨唠！”
陈慕容带头走进了府，携莫先生直朝林氏房中去，不想直接吃了个闭门羹。
“奴婢不知。”丫鬟垂头答道。
“慕容，你怎么没提过你家妹子生的这般好模样。”小沛拉着面纱的手一僵，顺着声音忘了过去。
虞氏的院落偏僻，但是花草众多，瞧着温馨舒适。
小沛猛然怔住，视线几不可察打量了一番王公子笑眯眯的脸，又速速扫过屋内布局摆设，只一瞬便沁出了一背凉汗。
“早散学了。”陈瑜儿冷哼一声，“那是他不善言辞，总被王家长公子拉去芙蓉楼喝酒，我现在就带你去拦他。”
“我要是那状元郎，我也选公主。”
一辆小马车装下五个人可真不容易，小沛小小叹了一口气，视线扫过草医缺了两根手指的手怔住。
来府上几月有余，她从未见过林氏来虞氏屋中，大抵有几分井水不犯河水之意。
陈瑜儿不可置信道：“这么巧？”
昨夜虞氏忽然咯血，灯火明了一宿，府中整夜仆从奔走，却被陈其羽喝令不允请郎中，也不晓得在搞什么鬼名堂。想不到虞氏的病还没好，林氏也病上了。
陈慕容面色一怔，停下手头动作，问道：“寻何人？”
相对而坐的江湖草医，抬手朝小沛做了个请的手势，瘦削的身子半是蜷缩，手中抱着一个茅草编织小袋。
陈瑜儿瞥了一眼，接过来，“娘生病了。”她就这么看着陈慕容，直直盯着他的眼睛，“可是，爹不让请郎中。”
身着长袍的说书人嗓音浑厚，正在口水四溅地讲寒门状元抛妻尚公主的故事。
“没有，是我特意绕了远路。”陈瑜儿道：“我娘从前是个清倌，会唱一些歌，有首曲子我每次听了心情都会变好。”抬眸望向小沛，“你瞧着有些不开心，要不要听我唱一遍。”
小沛拿手挡了一下太阳，翻了个身，换了只手臂枕着，趴在棋盘上继续自己对弈。
“别喝汤了，说正事。”陈瑜儿要拍桌的手顿在了空中，似是想到什么不好回忆，悻悻收回了袖子里。
丞相府可不是请不起郎中的人家，若是陈其羽愿意说上两句，甚至请个宫中御医也未尝不可。
陈慕容手中动作不停，“这是芙蓉楼的金玉羹，我尝过了，味道是不错的。”汤碗递了过去。
随从见是府中小姐，气势不减半分，拱手行了个礼：“待小人进去通报一声。”
*
“见过兄长……”小沛轻轻掀起面纱，低头行了一礼。闻言，陈慕容收回目光，伸手挡住转角，“先进来吧。”
芙蓉楼里，客满堂。
*
秋日已至，落叶纷纷。
日上枝头，暖阳融融，丞相府内一片宁静，光线透过窗隙照进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