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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的霜华在此时此刻落入了人间。
小蛇被一道黑影接住，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蛇身笔直，被双手托住，边像是供人观赏的青瓷宝剑一般。
不管了，小沛往后一摊，寻思三更半夜在这种地方走错就走错吧，反正也遇不到什么……
握着笔杆的手指一紧，黝黑的眸子几乎是一刻不离盯着，那处毫无动静的水面。
小沛眸中划过一抹遗憾，她是真的很想见见碧波池，哪怕一眼也好。
“放生。”袁风言吩咐道，转头看向小沛，笑吟吟地问道：“满意了吗？”
“袁风言，为何你府中的温泉如此凶险。”
小沛提着鞋袜跑上红漆木桥，没踩几道香阶，便遇上了一个岔口，脚步一转，眼巴巴朝止步桥头的侍女招了招手。
不过，此话在心里想想便够了，小沛可这个胆子说出来，侧身避开袁风言的视线，拒不承认：
只见袁风言笑得和往日任何一次都不一样，既不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也不是矫揉造作的虚情假意，倒是有几分阴森森的意味。动作还算轻的拎过小蛇，突然往岸上一抛。
小沛被袁风言的话给吓到了。
可视线就是不听使唤，总是不自觉越过白纱，去看那边娇俏的猫儿。
这不是“那座温泉吗”？
却突然听见一道哗啦的响声，浑身湿透的猫儿破水而出，一张脸被温泉的热意蒸的通红，眸子里的骄傲得意一闪而过，只一瞬眼眶却盈了泪，朝他望了过来，指责道：
可脚步轻快踩过，石阶归于静谧。素衣扬起一阵风，却是簌簌一闪。
青年的手搭上身前的托盘，便要推开。
《假偶天成》
“谁说我在看你。”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袁风言心头的不爽全都烟消云散，冷笑一声，趁机火上浇油：“温泉不泡了，现在就烧怎么样。”
只见一抹绿意倒勾路旁小枝，咿呀一晃进入视线，霜华擦过叶面，溅出几粒星子，正是葫芦模样。
可试探的话还未问出口，美人的视线却是先转了过来：
这是很久之前，大长公主第一次听闻他在皇城闹事时赐下来的书文，只是后来他没抄，对方也没问，便没了后文，今日也是实在无聊一时兴起。
“多谢，我记住了。”小沛没有细想迫不及待跑回岔口，随意挑了一处，往路旁的草木就是一看。
手中出乎意料的触感化作真实。
细微的呼吸声在此时此刻无限的放大，心跳如雷让白 玉水庄从未失手的江湖第一杀手极其难违地，感到了心慌。严苛训练留下的肌肉记忆在此时此刻溃不成军。
她竟不知自己的未婚夫比方才的刺玫花还要秀色可餐。
哪还有什么小葫芦叶子？
袁风言黑脸道。
小沛一怔，勉强转头朝岸边看去。
谁知小沛居然又一把将青蛇抱了回去，垂眸对着那畜牲道：“别害怕，就是吓吓你而已，都是玩笑话。”
可若是狩猎者看到了自己的猎物，那又得另当别论了。
“要不吃蛇肉火锅怎么样？”小沛冷不丁开口。
小沛被美人色里色气的场面给迷晕了，鬼使神差也想向对方讨一瓣花尝尝。
——当然没有。
“看够了吗，未婚妻？”
粉白的指尖撩过绿意：“小葫芦叶子，可算找到你啦。”
小沛双眼放光。
袁风言思绪滞住，却见眼前的姑娘，单手从水中拎出了一条青绿的大蛇，蛇身和对方的手腕一般粗细，半截蛇身垂在水里，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转。
袁风言莫名在这条不开灵智的生命上看到了挑衅的意味。
绿枝往下的淤土里，有些许红果汁水四溅，被一道嘶沙流转的绿影蹂躏进了泥里。
修长的手指拾起花朵，指腹顺着光滑的花瓣摩挲了两下，美人悠悠轻笑一声，扯下一片花瓣，缓缓上抬，最后停在了色泽艳丽的唇前，微微张口，将花瓣含在了嘴里。
袁风言嗤笑一声，“本世子的温泉里可不是什么阿狗阿蛇都可以来的，它来这么一趟，转头还得叫半个端王府的仆人将温泉水给放干了，将所有的摆设建筑给擦个十来遍，才能叫我勉强放下芥蒂。”
小沛瞳孔一缩，刚想反驳，脑子里又止不住地蹦出桩桩件件自己说不过对方，最后不了了之的场景，张了张嘴又泄了气，整个人往下一沉栽入水里。
侍女鬓边的发丝颤了一下，抬脚又收回了动作，有些为难道：“小姐……世子殿下不允我们步入后山。”
小沛不作声，她不想受了一惊一乍，还立马回答
小沛反问道：“不可以吗？”
*
只是看了一眼，反正都穿着衣服……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她走错了？
不过……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给她逮着的，现下最重要的事，不过是沐浴完睡个好觉罢了。
胆子忽然大了起来，几捧温水泼在脸上，与脸颊原本的烫意撞在一起，灵光一现有了推脱的理由，转头直视青年道：“你吃了我的花。”
水涡叫无可依靠的小花身不由己，打转几圈后一顿，在鹤雾中顺水而流，逐渐漂离视线。
小沛撇了撇嘴。
小沛喟叹一声，舒服半眯的眼睛望进湿热的雾气，好似嗅到几分香十里的酒香，不由地伸手，在虚无缥缈的水雾中一捞，却猛然睁眼。
“你的花……”袁风言眉眼一弯，轻轻笑了，“可这花瞧着新鲜，倒像是在本世子府上辣手摘花得来的。”
碧波池一向只供主人，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得给他乖乖滚到另一座温泉去。
“你打算抱着它泡温泉吗？”
“柳绿姑娘，能否为我引路？”
水中睁眼难以视物。
“奴婢只去过一次碧波池，并未去过那处……”柳绿抬眼迅速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小姐往前走，若看见些拇指大的红果，便往另一条路走，那里有些无名小叶，模样似葫芦不大好辨认。”
毕竟自己于端王府而言只是个客人。
滴咚一声，清脆如铎吟不知来处。
一朵刺玫花。
托出温热的水中的时候，层叠花瓣兜着的水，从指缝中尽数洒下，只余被水泡的娇艳欲滴的红艳花瓣，和只属于花朵本身的重量。
一座石狮子，口中红黄蓝的小环，正好三个。
皇城勋贵的规矩就是多。
浮水白纱飘在水面，两边流水肆意交融。
小沛看着的刺玫花若有所思，忽而抬手将花朵一把掷入水里。
垂眸看着岸边做工精妙的石狮子，视线艰难停留了几下，却难得没有探究的心思，心里只惦记着方才的场景，心道：
不对，这层雾拨不开。
凶险？
小沛又问：“那你可知晓那座温泉该走哪条路吗？有没有什么可以叫我辨认方向的东西？”
对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至于另外一处温泉，没有名字，用作普通待客。大概是她这种暂时留住的要去的。
他记得方才约莫是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大概有多久了，袁风言敛眸思忖片刻，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蛇半勾着小沛的肩膀，从颈后绕了出来，一双金黄色的竖瞳眨也不眨盯着袁风言，突然张嘴突出鲜红的蛇信子。
小沛打了个哆嗦，妥协割爱，朝拦在中间的白纱走了几步，将青蛇递了过去。
“袁风言！”小沛愤懑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身前漂浮着一个飘在水面的木盘，上面放着笔墨，又为青年添了几分风雅。
那她小时候在流云岗，还在恭子清的蛇堆里睡过几次觉呢，要叫袁风言知道了，不得叫她浑身搓下十层皮才肯罢休。
笔尖失去控制压在夹着草渣带有金箔的宣纸上，晕染出的黑团越来越大，一如他现在有些乱如麻的心情，难以形容。
可吸引小沛的不是温泉之美，而是岸边风水石狮口中三颗，分别控制水温，水流，水中花的圆环。
*
美人！
端王府后山有两座温泉，有一座名为碧波池，是先帝仍在时候的江湖工匠所铸。温泉以白纱为界，仿照古籍中云雾缭绕的仙境。
忽然涟漪轻拨，乘水波来的玫红小花撞在鸦色的长发上。
小猫儿似的姑娘，三番五次的迷路，笨的无可救药，从猫儿伸出柔软的肉垫试探水温开始，袁风言便就知道，碧波池中来了“不速之客”。
氤氲热气自鎏金龙头口中泉泉涌出，一捧温水湿得半开的罗裘若隐若现，透明的水珠顺着线条清晰的下巴，滚落到性感的的喉结，又淌过美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滑下，和白皙透粉的肌肤一同带上透着勾人的粉色。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你先别放手，往前慢慢走几步，把它交给我。”
袁风言面上的笑意冷了下来，用岸边放着的毛巾擦干了手，压了一下书脊，毛笔蹭了几下小瓷碗缘刮掉多余的墨，开始抄写。
“你……”袁风言实在未想到，自己以为的猫儿溺水竟然变成了游隼叼蛇，唇艰难地挪动了一下，道：
万物皆有灵，积善积德……
姑娘思考的认真，忽而笑了一下，直接将青蛇放回了水里，有些难办：“可是它很调皮，也许不听你的话。”
可自己明明是依照柳绿姑娘说的，一模一样地去寻找，怎么会错了？
] 天上的霜华在此时此刻落入了人间。
小蛇被一道黑影接住，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蛇身笔直，被双手托住，边像是供人观赏的青瓷宝剑一般。
不管了，小沛往后一摊，寻思三更半夜在这种地方走错就走错吧，反正也遇不到什么……
握着笔杆的手指一紧，黝黑的眸子几乎是一刻不离盯着，那处毫无动静的水面。
小沛眸中划过一抹遗憾，她是真的很想见见碧波池，哪怕一眼也好。
“放生。”袁风言吩咐道，转头看向小沛，笑吟吟地问道：“满意了吗？”
“袁风言，为何你府中的温泉如此凶险。”
小沛提着鞋袜跑上红漆木桥，没踩几道香阶，便遇上了一个岔口，脚步一转，眼巴巴朝止步桥头的侍女招了招手。
不过，此话在心里想想便够了，小沛可这个胆子说出来，侧身避开袁风言的视线，拒不承认：
只见袁风言笑得和往日任何一次都不一样，既不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实意，也不是矫揉造作的虚情假意，倒是有几分阴森森的意味。动作还算轻的拎过小蛇，突然往岸上一抛。
小沛被袁风言的话给吓到了。
可视线就是不听使唤，总是不自觉越过白纱，去看那边娇俏的猫儿。
这不是“那座温泉吗”？
却突然听见一道哗啦的响声，浑身湿透的猫儿破水而出，一张脸被温泉的热意蒸的通红，眸子里的骄傲得意一闪而过，只一瞬眼眶却盈了泪，朝他望了过来，指责道：
可脚步轻快踩过，石阶归于静谧。素衣扬起一阵风，却是簌簌一闪。
青年的手搭上身前的托盘，便要推开。
《假偶天成》
“谁说我在看你。”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袁风言心头的不爽全都烟消云散，冷笑一声，趁机火上浇油：“温泉不泡了，现在就烧怎么样。”
只见一抹绿意倒勾路旁小枝，咿呀一晃进入视线，霜华擦过叶面，溅出几粒星子，正是葫芦模样。
可试探的话还未问出口，美人的视线却是先转了过来：
这是很久之前，大长公主第一次听闻他在皇城闹事时赐下来的书文，只是后来他没抄，对方也没问，便没了后文，今日也是实在无聊一时兴起。
“多谢，我记住了。”小沛没有细想迫不及待跑回岔口，随意挑了一处，往路旁的草木就是一看。
手中出乎意料的触感化作真实。
细微的呼吸声在此时此刻无限的放大，心跳如雷让白 玉水庄从未失手的江湖第一杀手极其难违地，感到了心慌。严苛训练留下的肌肉记忆在此时此刻溃不成军。
她竟不知自己的未婚夫比方才的刺玫花还要秀色可餐。
哪还有什么小葫芦叶子？
袁风言黑脸道。
小沛一怔，勉强转头朝岸边看去。
谁知小沛居然又一把将青蛇抱了回去，垂眸对着那畜牲道：“别害怕，就是吓吓你而已，都是玩笑话。”
可若是狩猎者看到了自己的猎物，那又得另当别论了。
“要不吃蛇肉火锅怎么样？”小沛冷不丁开口。
小沛被美人色里色气的场面给迷晕了，鬼使神差也想向对方讨一瓣花尝尝。
——当然没有。
“看够了吗，未婚妻？”
粉白的指尖撩过绿意：“小葫芦叶子，可算找到你啦。”
小沛双眼放光。
袁风言思绪滞住，却见眼前的姑娘，单手从水中拎出了一条青绿的大蛇，蛇身和对方的手腕一般粗细，半截蛇身垂在水里，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转。
袁风言莫名在这条不开灵智的生命上看到了挑衅的意味。
绿枝往下的淤土里，有些许红果汁水四溅，被一道嘶沙流转的绿影蹂躏进了泥里。
修长的手指拾起花朵，指腹顺着光滑的花瓣摩挲了两下，美人悠悠轻笑一声，扯下一片花瓣，缓缓上抬，最后停在了色泽艳丽的唇前，微微张口，将花瓣含在了嘴里。
袁风言嗤笑一声，“本世子的温泉里可不是什么阿狗阿蛇都可以来的，它来这么一趟，转头还得叫半个端王府的仆人将温泉水给放干了，将所有的摆设建筑给擦个十来遍，才能叫我勉强放下芥蒂。”
小沛瞳孔一缩，刚想反驳，脑子里又止不住地蹦出桩桩件件自己说不过对方，最后不了了之的场景，张了张嘴又泄了气，整个人往下一沉栽入水里。
侍女鬓边的发丝颤了一下，抬脚又收回了动作，有些为难道：“小姐……世子殿下不允我们步入后山。”
小沛不作声，她不想受了一惊一乍，还立马回答
小沛反问道：“不可以吗？”
*
只是看了一眼，反正都穿着衣服……清白的不能再清白！
她走错了？
不过……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给她逮着的，现下最重要的事，不过是沐浴完睡个好觉罢了。
胆子忽然大了起来，几捧温水泼在脸上，与脸颊原本的烫意撞在一起，灵光一现有了推脱的理由，转头直视青年道：“你吃了我的花。”
水涡叫无可依靠的小花身不由己，打转几圈后一顿，在鹤雾中顺水而流，逐渐漂离视线。
小沛撇了撇嘴。
小沛喟叹一声，舒服半眯的眼睛望进湿热的雾气，好似嗅到几分香十里的酒香，不由地伸手，在虚无缥缈的水雾中一捞，却猛然睁眼。
“你的花……”袁风言眉眼一弯，轻轻笑了，“可这花瞧着新鲜，倒像是在本世子府上辣手摘花得来的。”
碧波池一向只供主人，就算是皇帝老儿来了，也得给他乖乖滚到另一座温泉去。
“你打算抱着它泡温泉吗？”
“柳绿姑娘，能否为我引路？”
水中睁眼难以视物。
“奴婢只去过一次碧波池，并未去过那处……”柳绿抬眼迅速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小姐往前走，若看见些拇指大的红果，便往另一条路走，那里有些无名小叶，模样似葫芦不大好辨认。”
毕竟自己于端王府而言只是个客人。
滴咚一声，清脆如铎吟不知来处。
一朵刺玫花。
托出温热的水中的时候，层叠花瓣兜着的水，从指缝中尽数洒下，只余被水泡的娇艳欲滴的红艳花瓣，和只属于花朵本身的重量。
一座石狮子，口中红黄蓝的小环，正好三个。
皇城勋贵的规矩就是多。
浮水白纱飘在水面，两边流水肆意交融。
小沛看着的刺玫花若有所思，忽而抬手将花朵一把掷入水里。
垂眸看着岸边做工精妙的石狮子，视线艰难停留了几下，却难得没有探究的心思，心里只惦记着方才的场景，心道：
不对，这层雾拨不开。
凶险？
小沛又问：“那你可知晓那座温泉该走哪条路吗？有没有什么可以叫我辨认方向的东西？”
对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至于另外一处温泉，没有名字，用作普通待客。大概是她这种暂时留住的要去的。
他记得方才约莫是一个猛子扎到了水里，大概有多久了，袁风言敛眸思忖片刻，神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蛇半勾着小沛的肩膀，从颈后绕了出来，一双金黄色的竖瞳眨也不眨盯着袁风言，突然张嘴突出鲜红的蛇信子。
小沛打了个哆嗦，妥协割爱，朝拦在中间的白纱走了几步，将青蛇递了过去。
“袁风言！”小沛愤懑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身前漂浮着一个飘在水面的木盘，上面放着笔墨，又为青年添了几分风雅。
那她小时候在流云岗，还在恭子清的蛇堆里睡过几次觉呢，要叫袁风言知道了，不得叫她浑身搓下十层皮才肯罢休。
笔尖失去控制压在夹着草渣带有金箔的宣纸上，晕染出的黑团越来越大，一如他现在有些乱如麻的心情，难以形容。
可吸引小沛的不是温泉之美，而是岸边风水石狮口中三颗，分别控制水温，水流，水中花的圆环。
*
美人！
端王府后山有两座温泉，有一座名为碧波池，是先帝仍在时候的江湖工匠所铸。温泉以白纱为界，仿照古籍中云雾缭绕的仙境。
忽然涟漪轻拨，乘水波来的玫红小花撞在鸦色的长发上。
小猫儿似的姑娘，三番五次的迷路，笨的无可救药，从猫儿伸出柔软的肉垫试探水温开始，袁风言便就知道，碧波池中来了“不速之客”。
氤氲热气自鎏金龙头口中泉泉涌出，一捧温水湿得半开的罗裘若隐若现，透明的水珠顺着线条清晰的下巴，滚落到性感的的喉结，又淌过美人肌理分明的胸膛滑下，和白皙透粉的肌肤一同带上透着勾人的粉色。
有必要这么夸张吗？
“你先别放手，往前慢慢走几步，把它交给我。”
袁风言面上的笑意冷了下来，用岸边放着的毛巾擦干了手，压了一下书脊，毛笔蹭了几下小瓷碗缘刮掉多余的墨，开始抄写。
“你……”袁风言实在未想到，自己以为的猫儿溺水竟然变成了游隼叼蛇，唇艰难地挪动了一下，道：
万物皆有灵，积善积德……
姑娘思考的认真，忽而笑了一下，直接将青蛇放回了水里，有些难办：“可是它很调皮，也许不听你的话。”
可自己明明是依照柳绿姑娘说的，一模一样地去寻找，怎么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