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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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好衣服开始盘头发，头发太长自己又技艺生疏，盘了好几次才将头发固定好走出房间。

    昨晚在后院消食就看到一只母鸡孵在窝里，看着像要下蛋，蒋辽推开篱笆门走进去，两只在地上慢晃啄食的母鸡就冲了过来。

    站在旁边垂眼看着廉长林，欲言又止。

    再拿着手里刚淘来已经有些生锈的小刀，找来了几根竹枝准备削几段小箭，到院子里才坐下堂屋里面传来动静。

    蒋辽随口说完转身走出去弯腰提起竹篓背上。

    没多久廉长林走了出来。

    这是他在末世习惯带的防身工具，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这，廉长林把鸡蛋递回去。

    廉长林没见过这样的东西，想不出能用来做什么，略带困惑站在一旁看蒋辽手里的动作。

    廉长林看了一阵没看出什么来，见院子里备好的竹篓，知道蒋辽是要进山，便转身去弄鸡草。

    蒋辽洗完脸在后院活动了下身体，眼睛远眺感受了一番沁着凉意扑面而来的晨风，然后脚步轻快走向鸡舍。

    最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他将小刀和竹尖一起装进随身的布袋，起来走出去。

    鸡蛋刚拿出来湿哒哒的没散热，猝不及防被塞到手里，太烫了廉长林拿不久，放下柴刀两只手换着来回倒腾了几下，蒋辽正要转身走人，看到这停住了脚步。

    “你自己吃吧，我吃不惯鸡蛋到山上再弄吃的。”

    廉长林拿了个块板子坐到篱笆前，放在脚边的背篼里是他昨天割回来的鸡草，准备切碎了喂鸡。

    他今天要进深山里面，如果遇上大型野兽这些小玩意可以派上用场，时间有限他只削了几根，弄得还都比较粗糙。

    “吃完记得把药罐洗一下。”蒋辽说。

    蒋辽到厨房给熬药的罐子添了水丟鸡蛋进去，半蹲在罐子前生了火，起来找来竹筒装上水，转身到隔壁柴房挑了一阵拿出要用的器具，检查完后装进背篓。

    然后满意地走出去关上鸡舍门，将目前保障他们食物来源的大功臣拦在篱笆内。

    即时摇了摇头，提醒自己这里不是末世。

    廉长林昨晚睡得晚，一路走到后院眼神还有些迷糊，看到有个身影坐在院子里自己平时编竹片的地方，愣了愣才清醒过来。

    跟在他脚边仰头咯咯叫唤，走一步贴一步等着晨时投喂。

    走近了些看到蒋辽旁边的石板上放着几根削过的竹枝，短短的刚到成人一半手掌长，一头钝平一头尖锐。

    类似的话他以前在家里总会听到。

    蒋辽的意思溢于言表，廉长林忍着手上的滚烫没再挪动。

    在他愣神间蒋辽已经走开了，走出去几步又突然回头说：“我出去后记得把门闩上。”

    乡间空气清爽，外头树梢的鸟鸣清脆不断。

    农村的瓦房冬暖夏凉，蒋辽一觉睡得很安稳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在末世很久没睡的这么充足过，起来后精神充沛浑身都觉得舒快。

    蒋辽看了他一眼便转了回头，廉长林这才想起来似的抬步走开，洗完脸彻底醒过神，他注意到蒋辽手里正削着什么东西。

    鸡不用喂太早又有廉长林顾着，蒋辽没管它们，拿走卧在鸡窝里的鸡蛋掂了掂。

    家里的鸡蛋都是攒起来拿去卖了还钱，基本是隔天能攒到一个蛋，一段时间之后又会断开，现在母鸡又开始下蛋，蒋辽的病刚好比他需要。

    廉长林愣了愣，眼神暗下握紧了手里的鸡蛋。

    他仰着头看蒋辽，因为刚才被无声看低，眉眼一时间带着股不小的气势。

    廉长林觉得没有必要，他看了看开始降温的手心，还是起来跟了过去。

    蒋辽路过时看了他一眼，到角落洗了手转身进了厨房。

    现在不到卯时中段，天光已经微亮，裹着层淡淡的雾蒙。

    廉长林站在他后侧几步外呆呆望着他，身上的衣服对他来说大了点，穿起来松松垮垮看着身板更清瘦了，站在没有多亮的天色里，感觉风再大一点都能将他给刮走。

    蒋辽一直留意着廉长林的举动，见他好奇又不过问便没先主动开口，现在收心削起竹尖。

    一双眸子固执干净又纯粹，蒋辽对上这双眼睛，恍然间下意识想伸手摸腰间的短箭。

    再次出来后他径直走到廉长林旁边，廉长林刚切完一把鸡草正要拿新的，蒋辽拉过他的手将水煮蛋塞给他。

    一手拿小刀一手拿着竹枝，不知是不是早上才醒来，略垂着头动作看着很散懒，漫不经心的还是能看出动作间的熟练，随手几下削完一段放到地上又拿起新的继续。

    等了会儿没听到身后继续的动作，蒋辽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