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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生推辞不过，取过一块酥点品尝, 片刻后，他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贤弟尝尝看, ”南淮笙将一碟荷花酥推到李玉生面前, 说, “做酥点的这位掌柜本是南方人士, 一手祖传的酥点不说官爵京城也是他处难寻。”
果然，他悄悄撩起眼皮就见李玉生神情怪异地盯着自己。
秦寒之穿着一身墨梅傲雪直领常服款步而来，未见其人，便闻听其声。
李玉生：“原来如此。”怪道这酥点与昨日在船上品尝过的如此相似。
秦寒之微微点头，字迹倒像是下苦工练过的，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南淮笙，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先前二十年的哪一年练的这手好字。
李玉生自顾自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只当是南淮笙因为要进国子监所以有些紧张，想提前上几日蒙学做些准备，虽然几日蒙学也完全不够在国子监听懂先生们的讲学就是了。
南淮笙找好借口后, 立刻言之凿凿地解释道：“今日去寻书坊掌柜询问刊印一事, 掌柜说唐兄那幅画作水平极高, 用色又极为讲究，书坊无法将其复原并重现在书册中。”
李商隐，字义山，号玉谿生，玉谿生，玉生，李玉生……
南淮笙：“？”
南淮笙差点惊掉下巴，就见李玉生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他和秦寒之中间来回一扫，李玉生拱手道：“玉生身无长物，聊赠小诗一首，祝愿二位终成眷属。”
南公子可是好心要为雅集上的俊秀刊印书册之人，他一个无钱无势靠抄书补贴家用的穷书生又有何值得南公子算计的。
等把老底交代干净，南淮笙才恍恍惚惚回过神，心想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这不是一下就把自己的算盘给暴露了么，还是当着李玉生这个当事人的面！
南淮笙支吾片刻，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等吊足了对方的好奇心，这才说：“贤弟恐怕也听说过我的事？”
李玉生想了想，说：“或可将此次的书册制成帖装，如此一来无论作话幅长几何都能容下。”
他想了想，说：“苦尽甘来，南公子若是不便去蒙学，我去四方书坊为你寻你本书来，在家中亦可读圣贤书。”
李玉生心想以这位南公子从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只是没怎么读过书，而是根本没读过书。痴傻之人就算有父母爱惜，但长年累月恐怕也少不得受人欺负。
南淮笙只见秦寒之走到自己身边坐下，那双锐利的凤眼朝自己轻轻一瞥，他便不不由自主地将方才与李玉生所言之事一五一十告知。
南淮笙立刻话赶话地说：“只是我从前也没怎么读过书，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若去蒙学，就算先生愿意教我，怕是同窗那些小友也要笑话我。”
只是他说完又觉得奇怪，这种事难道不该书坊掌柜与这位南公子分说么，何须他来班门弄斧？
少年心性还藏不住事，李玉生眼眶微红，当即起身拱手长谢道：“大恩不言谢，南公子今日之恩，玉生没齿难忘，唯有潜心学业，待他日金榜题名以报！”
南淮笙拽住身边人的手掌狠狠用力一捏，硌手的，有感觉，说明他不是在做梦，这回当真遇上高产大神了！
理由不就是现成的么，他这么大一个大乾文盲在这里坐着，要找个家教什么的岂不是很正常。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正是此理，”南淮笙继续道，“掌柜说只能将此画墨印，可我观此画幅长与其他书册相去甚远，若是仅将画作的雕版往小了刻，恐怕难以表现达到效果，”他看向李玉生，“我未曾读过几本书，不像贤弟这般见多识广，不知贤弟可有办法？”
李玉生思忖片刻，赞同地说：“姑苏唐孟龙之画确实声名远扬，四方书坊难以重现此画精髓也在情理之中。”
第0028章 牧野闻歌
李玉生当即起身见礼道：“见过秦王。”
可若直说看好对方想资助对方恐怕也是不妥，他思忖片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秦寒之：“？”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没想到秦寒之居然还帮自己把话兜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学弟竟然如此通透。
他还没接话，就见南淮笙扭头便松开他的手进了书房，提起毛笔就在纸上快笔书写，秦寒之走近一看，这人写的竟是方才李玉生吟咏的诗作。
“何事不许反悔？”
片刻后，南淮笙笔墨一
秦寒之的视线在南淮笙和李玉生之间一扫，说：“不必多礼。”
南淮笙闻声抬头，见是秦寒之来了，于是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朝他眨了眨眼睛。
“也没有什么，就是刚才在跟李监生说日后有不懂之处好朝他请教的事。我观李监生聪颖过人又才华横溢，日后定有大作为，想着他求学不易，这样一来一往熟悉以后就能找机会助他一臂之力。”
片刻后，李玉生放下茶盏，问道：“南公子先前说雅集书册之事，不知可是昨日记录的部分出了问题？”
他李玉生唯有发愤图强，他日金榜题名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报答南公子的知遇之恩。
南淮笙尴尬至极，只想两眼一闭当做自己从来没来过此地，他结结巴巴道：“那什么，我、我……”
南淮笙没想到自己一通表演反倒被小学弟安慰了一把，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负罪感，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贤弟所言至极，过去的都过去了。”他话头一转，又说，“所以我想着不能荒度韶华，打算读些书，即便不能靠科举出人头地，也能学些前人道理，不至于到头来只留一场空，贤弟以为如何？”
南淮笙等得就是李玉生这句话，他立刻说：“我不比贤弟天资聪颖，若是日后有不懂之处可能寻贤弟请教一二？”
南淮笙这厢心里正噼啪打着算盘，忽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大神，求带！◎马车进了尚书府, 南淮笙带着李玉生回了他的小院，两人在书房中落座，南淮笙见小学弟神情有些许拘谨，于是让人送了些香饮子铺的酥点和饮子进来。
南淮笙摆摆手：“贤弟不必担心, 昨日所录分毫不差，”他一边嘴上应答一边脑子里飞快转动起来，忽然灵机一动, 又说, “是唐兄那幅画作的原因。”
奇也怪哉，李玉生总觉得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他忽然警醒地看了南淮笙一眼，可一触及对方那双纯善的笑眼，他又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寒之颔首微微一笑，王成一看就知道他家王爷对这个十分有眼力见的小白脸很是满意。
南淮笙未曾发现对方已经起了疑心，知道：“当真是个好法子，回头我让人同掌柜说说。”
南淮笙一噎，愣是没想出自己怎么露出的马脚，没办法，对方都开门见山了，他也不能继续绕弯子。
见他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南淮笙又朝秦寒之递了个眼色，不着痕迹地朝李玉生的方向努了努嘴。
美人颦眉总是令人心疼的，李玉生想到往日听过的关于这位南公子的传闻，不由宽慰道：“昨日之事已是过眼云烟，南公子日后还有大好前程，只管朝前看。”
李玉生越发觉得不对，琢磨一会儿后，他直接问道：“南公子今日可是有别的事寻在下？”
李玉生疑惑地看向南淮笙。
不知过了多久，李玉生早已告辞回了国子监，南淮笙仍是直直地看着门外久久不能回神。
“？”秦寒之回看过去，眉峰微挑。
“稳了稳了……”
李玉生：“知无不言。”
可今日这位南公子仅仅因为看好于他便斥巨资出手相助，还担心他面上过不去，所以还要想方设法顾全他的颜面，如此恩情，何以为报？
秦寒之见南淮笙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他低头看了眼使劲攥住自己的那只手，又抬头看了眼直勾勾朝外张望的某人，不咸不淡地说：“淮笙不出门相送？”
南淮笙又与李玉生闲聊几句, 见他神态轻松不少，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有李玉生愿意放下对他的戒备，他才有机会和对方拉拢关系。
不等他找到恰到好处的借口，就听秦寒之笑道：“李监生还不快应下，南公子说想资助于你。”
他打趣道：“我这资助都还没给出呢，贤弟怎么就谢上了。”说完南淮笙便让崔二送来一只食盒，他将食盒交给李玉生，“里面是些点心，我尝着味道不错便让人多装了点，剩下的是些日常花用，”他说着拍了拍李玉生的肩膀，“贤弟往后有难处只管跟我说。”
王成心里暗暗咋舌，自家王爷这话里那酸溜溜的劲儿哦。
“别的也试试, ”南淮笙笑道，“这位掌柜便是昨日在画舫上做点心之人。”
片刻后，李玉生沉吟道：“昨夜星辰昨夜风，无咎河上画舫中。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想他幼年丧父，这之后的十来年里，家中靠母亲一人苦苦支撑，他作为长子却只能靠拥书贩舂赚来些许微薄收入补贴家用，实在是愧对父母。
李玉生接过食盒，只觉手中分量着实不轻，怕是两三年的花用都足矣，他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
李玉生赞同地说：“南公子有此想法已是与从前做出改变，玉生以为可行。”
“啊？”听到秦寒之同自己说话，南淮笙这才回过神，激动地在秦寒之胳膊上用力一拍，说，“寒之，这回稳了！”
要说别的他可能记不住，但这句妥妥是背过的啊！
他听到了什么，莫非是让他遇上大佬了！
南淮笙微微一笑：“这话我记下了，贤弟可不许反悔。”
李玉生自然一口应下，可下一秒他就觉察出不对来，他记得秦王昨日提起过，这位南公子过几日就要入国子监了，为何方才又说进不了蒙学？
] 李玉生推辞不过，取过一块酥点品尝, 片刻后，他一双眼睛亮了起来。
“贤弟尝尝看, ”南淮笙将一碟荷花酥推到李玉生面前, 说, “做酥点的这位掌柜本是南方人士, 一手祖传的酥点不说官爵京城也是他处难寻。”
果然，他悄悄撩起眼皮就见李玉生神情怪异地盯着自己。
秦寒之穿着一身墨梅傲雪直领常服款步而来，未见其人，便闻听其声。
李玉生：“原来如此。”怪道这酥点与昨日在船上品尝过的如此相似。
秦寒之微微点头，字迹倒像是下苦工练过的，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南淮笙，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先前二十年的哪一年练的这手好字。
李玉生自顾自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只当是南淮笙因为要进国子监所以有些紧张，想提前上几日蒙学做些准备，虽然几日蒙学也完全不够在国子监听懂先生们的讲学就是了。
南淮笙找好借口后, 立刻言之凿凿地解释道：“今日去寻书坊掌柜询问刊印一事, 掌柜说唐兄那幅画作水平极高, 用色又极为讲究，书坊无法将其复原并重现在书册中。”
李商隐，字义山，号玉谿生，玉谿生，玉生，李玉生……
南淮笙：“？”
南淮笙差点惊掉下巴，就见李玉生意味深长的视线在他和秦寒之中间来回一扫，李玉生拱手道：“玉生身无长物，聊赠小诗一首，祝愿二位终成眷属。”
南公子可是好心要为雅集上的俊秀刊印书册之人，他一个无钱无势靠抄书补贴家用的穷书生又有何值得南公子算计的。
等把老底交代干净，南淮笙才恍恍惚惚回过神，心想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这不是一下就把自己的算盘给暴露了么，还是当着李玉生这个当事人的面！
南淮笙支吾片刻，做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等吊足了对方的好奇心，这才说：“贤弟恐怕也听说过我的事？”
李玉生想了想，说：“或可将此次的书册制成帖装，如此一来无论作话幅长几何都能容下。”
他想了想，说：“苦尽甘来，南公子若是不便去蒙学，我去四方书坊为你寻你本书来，在家中亦可读圣贤书。”
李玉生心想以这位南公子从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只是没怎么读过书，而是根本没读过书。痴傻之人就算有父母爱惜，但长年累月恐怕也少不得受人欺负。
南淮笙只见秦寒之走到自己身边坐下，那双锐利的凤眼朝自己轻轻一瞥，他便不不由自主地将方才与李玉生所言之事一五一十告知。
南淮笙立刻话赶话地说：“只是我从前也没怎么读过书，如今已是弱冠之年，若去蒙学，就算先生愿意教我，怕是同窗那些小友也要笑话我。”
只是他说完又觉得奇怪，这种事难道不该书坊掌柜与这位南公子分说么，何须他来班门弄斧？
少年心性还藏不住事，李玉生眼眶微红，当即起身拱手长谢道：“大恩不言谢，南公子今日之恩，玉生没齿难忘，唯有潜心学业，待他日金榜题名以报！”
南淮笙拽住身边人的手掌狠狠用力一捏，硌手的，有感觉，说明他不是在做梦，这回当真遇上高产大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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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正是此理，”南淮笙继续道，“掌柜说只能将此画墨印，可我观此画幅长与其他书册相去甚远，若是仅将画作的雕版往小了刻，恐怕难以表现达到效果，”他看向李玉生，“我未曾读过几本书，不像贤弟这般见多识广，不知贤弟可有办法？”
李玉生思忖片刻，赞同地说：“姑苏唐孟龙之画确实声名远扬，四方书坊难以重现此画精髓也在情理之中。”
第0028章 牧野闻歌
李玉生当即起身见礼道：“见过秦王。”
可若直说看好对方想资助对方恐怕也是不妥，他思忖片刻，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秦寒之：“？”
南淮笙眨了眨眼睛，没想到秦寒之居然还帮自己把话兜回来了，更没想到的是这小学弟竟然如此通透。
他还没接话，就见南淮笙扭头便松开他的手进了书房，提起毛笔就在纸上快笔书写，秦寒之走近一看，这人写的竟是方才李玉生吟咏的诗作。
“何事不许反悔？”
片刻后，南淮笙笔墨一
秦寒之的视线在南淮笙和李玉生之间一扫，说：“不必多礼。”
南淮笙闻声抬头，见是秦寒之来了，于是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朝他眨了眨眼睛。
“也没有什么，就是刚才在跟李监生说日后有不懂之处好朝他请教的事。我观李监生聪颖过人又才华横溢，日后定有大作为，想着他求学不易，这样一来一往熟悉以后就能找机会助他一臂之力。”
片刻后，李玉生放下茶盏，问道：“南公子先前说雅集书册之事，不知可是昨日记录的部分出了问题？”
他李玉生唯有发愤图强，他日金榜题名来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报答南公子的知遇之恩。
南淮笙尴尬至极，只想两眼一闭当做自己从来没来过此地，他结结巴巴道：“那什么，我、我……”
南淮笙没想到自己一通表演反倒被小学弟安慰了一把，心中顿时生出一股负罪感，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贤弟所言至极，过去的都过去了。”他话头一转，又说，“所以我想着不能荒度韶华，打算读些书，即便不能靠科举出人头地，也能学些前人道理，不至于到头来只留一场空，贤弟以为如何？”
南淮笙等得就是李玉生这句话，他立刻说：“我不比贤弟天资聪颖，若是日后有不懂之处可能寻贤弟请教一二？”
南淮笙这厢心里正噼啪打着算盘，忽然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书房外传来。
◎大神，求带！◎马车进了尚书府, 南淮笙带着李玉生回了他的小院，两人在书房中落座，南淮笙见小学弟神情有些许拘谨，于是让人送了些香饮子铺的酥点和饮子进来。
南淮笙摆摆手：“贤弟不必担心, 昨日所录分毫不差，”他一边嘴上应答一边脑子里飞快转动起来，忽然灵机一动, 又说, “是唐兄那幅画作的原因。”
奇也怪哉，李玉生总觉得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他忽然警醒地看了南淮笙一眼，可一触及对方那双纯善的笑眼，他又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寒之颔首微微一笑，王成一看就知道他家王爷对这个十分有眼力见的小白脸很是满意。
南淮笙未曾发现对方已经起了疑心，知道：“当真是个好法子，回头我让人同掌柜说说。”
南淮笙一噎，愣是没想出自己怎么露出的马脚，没办法，对方都开门见山了，他也不能继续绕弯子。
见他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南淮笙又朝秦寒之递了个眼色，不着痕迹地朝李玉生的方向努了努嘴。
美人颦眉总是令人心疼的，李玉生想到往日听过的关于这位南公子的传闻，不由宽慰道：“昨日之事已是过眼云烟，南公子日后还有大好前程，只管朝前看。”
李玉生越发觉得不对，琢磨一会儿后，他直接问道：“南公子今日可是有别的事寻在下？”
李玉生疑惑地看向南淮笙。
不知过了多久，李玉生早已告辞回了国子监，南淮笙仍是直直地看着门外久久不能回神。
“？”秦寒之回看过去，眉峰微挑。
“稳了稳了……”
李玉生：“知无不言。”
可今日这位南公子仅仅因为看好于他便斥巨资出手相助，还担心他面上过不去，所以还要想方设法顾全他的颜面，如此恩情，何以为报？
秦寒之见南淮笙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他低头看了眼使劲攥住自己的那只手，又抬头看了眼直勾勾朝外张望的某人，不咸不淡地说：“淮笙不出门相送？”
南淮笙又与李玉生闲聊几句, 见他神态轻松不少，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有李玉生愿意放下对他的戒备，他才有机会和对方拉拢关系。
不等他找到恰到好处的借口，就听秦寒之笑道：“李监生还不快应下，南公子说想资助于你。”
他打趣道：“我这资助都还没给出呢，贤弟怎么就谢上了。”说完南淮笙便让崔二送来一只食盒，他将食盒交给李玉生，“里面是些点心，我尝着味道不错便让人多装了点，剩下的是些日常花用，”他说着拍了拍李玉生的肩膀，“贤弟往后有难处只管跟我说。”
王成心里暗暗咋舌，自家王爷这话里那酸溜溜的劲儿哦。
“别的也试试, ”南淮笙笑道，“这位掌柜便是昨日在画舫上做点心之人。”
片刻后，李玉生沉吟道：“昨夜星辰昨夜风，无咎河上画舫中。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想他幼年丧父，这之后的十来年里，家中靠母亲一人苦苦支撑，他作为长子却只能靠拥书贩舂赚来些许微薄收入补贴家用，实在是愧对父母。
李玉生接过食盒，只觉手中分量着实不轻，怕是两三年的花用都足矣，他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
李玉生赞同地说：“南公子有此想法已是与从前做出改变，玉生以为可行。”
“啊？”听到秦寒之同自己说话，南淮笙这才回过神，激动地在秦寒之胳膊上用力一拍，说，“寒之，这回稳了！”
要说别的他可能记不住，但这句妥妥是背过的啊！
他听到了什么，莫非是让他遇上大佬了！
南淮笙微微一笑：“这话我记下了，贤弟可不许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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