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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佑心公主，别来无恙啊！”
“萧大人看我发髻如此梳，便应知晓我早已成婚。不过萧大人远道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谈这些私事的吧，不如我们就直奔主题如何？”
“那是自然，现下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辞了。”
一席已经洗得发白的藏蓝色棉布，围了一个帐篷大小的地方，刺骨的雪风从围帘底下呼呼往里灌，李虞也随着雪风一同钻了进去。
“所以？河西呢？”
“他们？什么意思？”
“自当无恙，许久未见，太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憔悴啊。”
“你干嘛去？”
“今日敲定的事项，我下来便会紧锣密鼓开始筹备，期间萧大人若有任何问题，也可传书与我。”
野利俊双脚还未迈进李虞的苑子，那响亮清脆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冰天雪地里，两队约莫数百人的银甲铁骑对面排开，中间两匹战马上之人立于中间，马头与马头之间相隔不到一米。
“我房间？你去我房间干嘛。”
李虞刚走，一个带着佩刀的男子便匆匆入了围帘，对着萧惹恭敬道：“禀公主，南朝太子已在雁门关等您十日了，扬言您要再不到，他便不等了。
李虞站定凝眸，只见一个汉人打扮的男子正坐于茶桌前自己盯着自己。他年纪不大，个头应该不高，一袭玉白色锦袍外披天青色斗篷，长发半披半绾着，洒落在他略显窄弱的肩头。细瞧他皮肤白净，气质温和，一双如雪莲花一般明净的眼睛，薄唇之上飘着两缕不太和谐的八字胡须，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粗犷的契丹人，倒更像是中原来的文雅公子。
来人一身玄色驼毛斗篷，宽大的兜帽覆于头顶，上头沾满了密如白盐的细雪。他抬手一抹，那兜帽从头顶滑落的同时细细密密的雪粒也悉数掉落而下，就像围帘里头也下起了一场小雪。兜帽底下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色骨簪全然绾于头顶，再抬头，一张绝色的面庞已然出落于这风雪之中。
“你起来啦？”
这下他才仿佛回了魂儿一般，匆忙站起身抬手回礼道，“在下萧惹，乃凉国户部...户部尚书！想来，你便就是虞公子吧？”
“干嘛？”
《故国应笑我》
“虞公子快请坐，一路过来风雪不小吧？”萧惹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寒暄到。
看着李虞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风雪当中，萧惹不禁啧啧感叹：“我可真是白活了二十年，今日才明白什么叫做...用脸杀人。”
“萧大人过誉了，你年纪也不大，却已是凉国户部尚书了。”
袁震几个大步便迈到她面前，扫了一眼后挤眉道，“看看，这西北高原的风沙都把你给吹瘦了。”
“发现什么？你倒是说啊。”
“时间问题？我怎么听说太子明明已经大军压城，最后却在五万南朝将士面前上演了一出羡煞旁人的英雄救美啊！想来，应该是我于情爱之事上实在经验浅薄，不然为何太子这番感人壮举，我却完全看不懂呢？！”
立在李虞一旁的二虎不禁打趣：“这野利俊还真是个愣头青，平日里总咋咋呼呼的。”
“可不嘛，他们的渠道不仅成熟而且范围极广，运输网线足以覆盖整个南朝。所以那日一接到你从晋州寄给我的信时，我就立即动身过来了，就是打算从源头一举拿下这些私盐贩子！你想，我要是在中原一个点一个点去查抄，那不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当然了，我看了他的文书，上头凉国皇帝盖的印玺都还没干呢！”
“想来，我和虞公子还真是相见恨晚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对诸多繁杂之事有如此独到的见解，日后我们定要多多交流才是！”
“虞公子慢走，萧某就不远送了。”
清晨，林正从房间出来正要出府衙办差，突然听到衙门大堂传来一阵熟悉的憨直的笑声。
闻言李虞不禁眉头微蹙，心想这个凉国使臣还真是奇怪，公事还未谈，竟贸贸然问起这些私事来了。
“你什么意思？”
......
这人还是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鼓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李虞很想走上前去探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他们竟已经有如此成熟的运输渠道了？？”
林离蹙着眉，神情凝重，沉思了半晌才说道：“你以为从源头一举拿下就容易吗？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从商贸限制演变成战争，到时可就不是你我能够轻易解决的问题了。”
萧惹眸里闪过一丝遗憾，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道：“公子说的是，哈哈哈哈，倒是我冒昧了。我此番前来，当是为了促进河西与凉国之间的长期贸易关系，想必虞公子对此已经有一些想法了吧，不如说来听听？”
帘外风雪交加，两人却于这简陋的茶摊内一直畅聊到深夜。
野利俊面露难色：“只不过他说他不来西平府，请虞公子到城北的茶铺赴约。”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得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你房间在哪？我去补个觉。”
“发现那些党项人啊，他们早已经有组织有预谋地形 成了一条私盐运输网，已经往中原腹地运送了十数批私盐，甚至还运到江南去了！”
“因何？哈哈哈哈哈，你说因何呢？太子莫不是忘了，你我签署的停战协议第一条是什么。”
袁震顿作委屈状：“我哪里过得油腻啦？你这可是诽谤啊！我一收到你的信便日夜奔袭，不到十日就从信阳赶到了晋州，这几日甚至连个完整的觉都没睡过。”
与其说是茶铺，倒不如说是城北一个简陋的茶摊。
“是，属下这就去查清楚。”
“例行巡查啊。”
萧惹抬手于上唇一抹，那两缕山羊胡顿时不见了踪影：“让他走啊，他前脚走我后脚就踏平晋州。”
“战争？不至于吧...”
李虞道：“将他请进来吧。”
“现下又精神了，走吧！”
袁震细细瞧着眼前之人，她适才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犹豫和怜悯，这还是以前那个杀伐果决、处理公事向来以狠厉著称的林掌司吗？
“我们真要踏平晋州？”
雁门关地处南朝与凉国边界，此刻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嗨，这两边贸易之事，还得虞公子多费费心。”
“意思就是河西我不想要了，你们也可免了这场恶战。但是，我要你给我另外
林离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本宫正值盛年，因何憔悴？”
“他不就是西平府的郡马？”
“小田最先查到的，我顺藤摸瓜截获过一批，发现是西北特有的青白盐。”
“不必了。”
“哪里奇怪？我看你是被雪风吹花了眼睛，都出现幻觉了。”
“你别巡查了，照你这个巡查法，能捉到他们才有鬼呢！”
“怎么不至于，现下党项人和汉人的关系本就紧张，就前不久，太子还率军直接压到了夏州城前。所以私盐一事我们还需谨慎处理，万不可鲁莽行事。”
原本只剐蹭着脚踝的雪风倏尔迎面拂来，坐于茶桌旁的男子顶着风抬眼一看，一个高挺瘦削的黑色身影已经钻进了围帘。
“虞公子！有好消息！！”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正和郭大人寒暄，不时叉着腰笑得前俯后仰，林离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愕：“袁震？！”
二虎吐槽：“什么大使这么精怪...你确定他是凉国朝廷派的人？”
“正好适合你啊，在信阳过得太油腻，来这西北高原刮刮油脂。”
“啊？！啊，那个，我是。”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巡查！”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压根儿都没发现！”
“不足为提，自是远不及萧大人冒着风雪一路从凉国赶来夏州的艰辛。”
“公子？”
“行吧，正好带你去吃吃西北的早点。”
“睡觉啊！我现在眼皮重的，甚至站着都能睡着。”
……
“我会的，我很期待我们第一个榷场建成之日，届时，虞公子一定要亲自到场剪彩啊！”
“无妨，既然这位大使不方便过来，那我便就走一趟吧。”
这人明明在看着自己，但那神情却仿佛飘然于九天之外，李虞这才抬手作揖道：“不知公子可是凉国来的使臣大人？”
“你不是要补觉吗？”
“在下苏虞。”
“虞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想必，还未成婚吧？”
“什么！？可是，你又如何得知的呢？？”
“林离。”
“河西我定当攻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你站着睡吧，我要出门了。”
“之前听说他还未和那个长怡郡主成婚，不过他适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踏？那多费事儿啊。我要让晋州，乖乖躺平给我。对了，去查一下这个虞公子的背景。”
“那你睡呗。”
话音刚落，只见野利俊咧着牙走了进来：“虞公子，凉国朝廷派了个大使过来，说要和你详谈两边贸易的事情！”
晁风被眼前这个女人揶揄得脸色青红，他咬咬牙，才又说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便是已经过去了，我会想办法尽快拿下河西的。”
“当然没忘，停战协议第一条是南朝攻下河西，并转赠给凉国。”
] “佑心公主，别来无恙啊！”
“萧大人看我发髻如此梳，便应知晓我早已成婚。不过萧大人远道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和我谈这些私事的吧，不如我们就直奔主题如何？”
“那是自然，现下天色已晚，在下就先告辞了。”
一席已经洗得发白的藏蓝色棉布，围了一个帐篷大小的地方，刺骨的雪风从围帘底下呼呼往里灌，李虞也随着雪风一同钻了进去。
“所以？河西呢？”
“他们？什么意思？”
“自当无恙，许久未见，太子似乎并没有想象中憔悴啊。”
“你干嘛去？”
“今日敲定的事项，我下来便会紧锣密鼓开始筹备，期间萧大人若有任何问题，也可传书与我。”
野利俊双脚还未迈进李虞的苑子，那响亮清脆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冰天雪地里，两队约莫数百人的银甲铁骑对面排开，中间两匹战马上之人立于中间，马头与马头之间相隔不到一米。
“我房间？你去我房间干嘛。”
李虞刚走，一个带着佩刀的男子便匆匆入了围帘，对着萧惹恭敬道：“禀公主，南朝太子已在雁门关等您十日了，扬言您要再不到，他便不等了。
李虞站定凝眸，只见一个汉人打扮的男子正坐于茶桌前自己盯着自己。他年纪不大，个头应该不高，一袭玉白色锦袍外披天青色斗篷，长发半披半绾着，洒落在他略显窄弱的肩头。细瞧他皮肤白净，气质温和，一双如雪莲花一般明净的眼睛，薄唇之上飘着两缕不太和谐的八字胡须，看起来实在不像是粗犷的契丹人，倒更像是中原来的文雅公子。
来人一身玄色驼毛斗篷，宽大的兜帽覆于头顶，上头沾满了密如白盐的细雪。他抬手一抹，那兜帽从头顶滑落的同时细细密密的雪粒也悉数掉落而下，就像围帘里头也下起了一场小雪。兜帽底下是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玉色骨簪全然绾于头顶，再抬头，一张绝色的面庞已然出落于这风雪之中。
“你起来啦？”
这下他才仿佛回了魂儿一般，匆忙站起身抬手回礼道，“在下萧惹，乃凉国户部...户部尚书！想来，你便就是虞公子吧？”
“干嘛？”
《故国应笑我》
“虞公子快请坐，一路过来风雪不小吧？”萧惹一边给他倒茶，一边寒暄到。
看着李虞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风雪当中，萧惹不禁啧啧感叹：“我可真是白活了二十年，今日才明白什么叫做...用脸杀人。”
“萧大人过誉了，你年纪也不大，却已是凉国户部尚书了。”
袁震几个大步便迈到她面前，扫了一眼后挤眉道，“看看，这西北高原的风沙都把你给吹瘦了。”
“发现什么？你倒是说啊。”
“时间问题？我怎么听说太子明明已经大军压城，最后却在五万南朝将士面前上演了一出羡煞旁人的英雄救美啊！想来，应该是我于情爱之事上实在经验浅薄，不然为何太子这番感人壮举，我却完全看不懂呢？！”
立在李虞一旁的二虎不禁打趣：“这野利俊还真是个愣头青，平日里总咋咋呼呼的。”
“可不嘛，他们的渠道不仅成熟而且范围极广，运输网线足以覆盖整个南朝。所以那日一接到你从晋州寄给我的信时，我就立即动身过来了，就是打算从源头一举拿下这些私盐贩子！你想，我要是在中原一个点一个点去查抄，那不得查到猴年马月去。”
“当然了，我看了他的文书，上头凉国皇帝盖的印玺都还没干呢！”
“想来，我和虞公子还真是相见恨晚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对诸多繁杂之事有如此独到的见解，日后我们定要多多交流才是！”
“虞公子慢走，萧某就不远送了。”
清晨，林正从房间出来正要出府衙办差，突然听到衙门大堂传来一阵熟悉的憨直的笑声。
闻言李虞不禁眉头微蹙，心想这个凉国使臣还真是奇怪，公事还未谈，竟贸贸然问起这些私事来了。
“你什么意思？”
......
这人还是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只是鼓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李虞很想走上前去探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他们竟已经有如此成熟的运输渠道了？？”
林离蹙着眉，神情凝重，沉思了半晌才说道：“你以为从源头一举拿下就容易吗？一个不小心，就极有可能从商贸限制演变成战争，到时可就不是你我能够轻易解决的问题了。”
萧惹眸里闪过一丝遗憾，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道：“公子说的是，哈哈哈哈，倒是我冒昧了。我此番前来，当是为了促进河西与凉国之间的长期贸易关系，想必虞公子对此已经有一些想法了吧，不如说来听听？”
帘外风雪交加，两人却于这简陋的茶摊内一直畅聊到深夜。
野利俊面露难色：“只不过他说他不来西平府，请虞公子到城北的茶铺赴约。”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变得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你房间在哪？我去补个觉。”
“发现那些党项人啊，他们早已经有组织有预谋地形 成了一条私盐运输网，已经往中原腹地运送了十数批私盐，甚至还运到江南去了！”
“因何？哈哈哈哈哈，你说因何呢？太子莫不是忘了，你我签署的停战协议第一条是什么。”
袁震顿作委屈状：“我哪里过得油腻啦？你这可是诽谤啊！我一收到你的信便日夜奔袭，不到十日就从信阳赶到了晋州，这几日甚至连个完整的觉都没睡过。”
与其说是茶铺，倒不如说是城北一个简陋的茶摊。
“是，属下这就去查清楚。”
“例行巡查啊。”
萧惹抬手于上唇一抹，那两缕山羊胡顿时不见了踪影：“让他走啊，他前脚走我后脚就踏平晋州。”
“战争？不至于吧...”
李虞道：“将他请进来吧。”
“现下又精神了，走吧！”
袁震细细瞧着眼前之人，她适才说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眼神里竟然有了一丝犹豫和怜悯，这还是以前那个杀伐果决、处理公事向来以狠厉著称的林掌司吗？
“我们真要踏平晋州？”
雁门关地处南朝与凉国边界，此刻已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嗨，这两边贸易之事，还得虞公子多费费心。”
“意思就是河西我不想要了，你们也可免了这场恶战。但是，我要你给我另外
林离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走。
“本宫正值盛年，因何憔悴？”
“他不就是西平府的郡马？”
“小田最先查到的，我顺藤摸瓜截获过一批，发现是西北特有的青白盐。”
“不必了。”
“哪里奇怪？我看你是被雪风吹花了眼睛，都出现幻觉了。”
“你别巡查了，照你这个巡查法，能捉到他们才有鬼呢！”
“怎么不至于，现下党项人和汉人的关系本就紧张，就前不久，太子还率军直接压到了夏州城前。所以私盐一事我们还需谨慎处理，万不可鲁莽行事。”
原本只剐蹭着脚踝的雪风倏尔迎面拂来，坐于茶桌旁的男子顶着风抬眼一看，一个高挺瘦削的黑色身影已经钻进了围帘。
“虞公子！有好消息！！”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正和郭大人寒暄，不时叉着腰笑得前俯后仰，林离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愕：“袁震？！”
二虎吐槽：“什么大使这么精怪...你确定他是凉国朝廷派的人？”
“正好适合你啊，在信阳过得太油腻，来这西北高原刮刮油脂。”
“啊？！啊，那个，我是。”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巡查！”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压根儿都没发现！”
“不足为提，自是远不及萧大人冒着风雪一路从凉国赶来夏州的艰辛。”
“公子？”
“行吧，正好带你去吃吃西北的早点。”
“睡觉啊！我现在眼皮重的，甚至站着都能睡着。”
……
“我会的，我很期待我们第一个榷场建成之日，届时，虞公子一定要亲自到场剪彩啊！”
“无妨，既然这位大使不方便过来，那我便就走一趟吧。”
这人明明在看着自己，但那神情却仿佛飘然于九天之外，李虞这才抬手作揖道：“不知公子可是凉国来的使臣大人？”
“你不是要补觉吗？”
“在下苏虞。”
“虞公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想必，还未成婚吧？”
“什么！？可是，你又如何得知的呢？？”
“林离。”
“河西我定当攻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你站着睡吧，我要出门了。”
“之前听说他还未和那个长怡郡主成婚，不过他适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踏？那多费事儿啊。我要让晋州，乖乖躺平给我。对了，去查一下这个虞公子的背景。”
“那你睡呗。”
话音刚落，只见野利俊咧着牙走了进来：“虞公子，凉国朝廷派了个大使过来，说要和你详谈两边贸易的事情！”
晁风被眼前这个女人揶揄得脸色青红，他咬咬牙，才又说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便是已经过去了，我会想办法尽快拿下河西的。”
“当然没忘，停战协议第一条是南朝攻下河西，并转赠给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