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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梗着脖子说：“警官，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郑珣：“别逼我骂你。”
徐乐诚说：“虽然人是那时候失踪的，但也说不定是后来成年之后才动的手术啊。”
院长是个满肚肥肠，脸上油光发亮的中年男人，跟杂志、报纸上的院长简直是判若两人。
郑珣去了南城第一附属医院，为节省时间，直接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大门，不等人说完“请进”，自己就开门走了进来。
郑珣默不作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别的。
最初几秒院长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直到冰冷的枪口顶住自己的喉管，他才恍然大悟，顿时抖如筛糠。
乐此不疲，循环反复。
“赎罪？”郑珣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原来做这个手术这么复杂啊？没想到郑队你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闻慧娴，闻彦唯一的女儿，户籍上是22岁，按照佣人的说法，闻慧娴是十多年前离家出走的，十多岁的孩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不说，出走前竟然还会留下丈夫和孩子，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实在太过诡异。
“郑队你猜我查到什么了？”
她抓住了他的手，舌尖掠过。
徐乐诚长话短说：“闻彦在慈善圈子里风评很好，但他家的佣人却说他做这些其实是为了‘赎罪’。”
院长说：“警官这次来是想问什么？该不会是又出了什么别的案子吧？”
说到这，徐乐诚顿了顿，然后换上了一副更加严肃认真的口气说：“他该不会是想拿他女儿的心脏来给自己做移植手术，所以才把人吓跑了吧？”
闻彦的死，背后的真相究竟如何，他必须第一个知道。
郑珣还没来得及发车，就接到了徐乐诚的电话。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郑珣环顾四周，不知在观察些什么。
他冲他们泼汽油，拿着打火机咆哮。
郑珣顿了几秒，接着往下说：“我认为给闻彦捐赠心脏的那个人不会是闻慧娴。首先年龄对不上，其次你能想象出一个成年人的心房，换上一颗十几岁孩子还没发育完全的心脏吗？”
他把嘴凑过来舔了一口，说真好吃。
挂断电话，郑珣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
她衣衫褴褛，顶着一头鸟窝。
她看着他，说真好吃。 ……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真要细查起来，恐怕能牵扯出一大堆没有良知的“蛀虫”。
郑珣上次来，是为了闻彦的案子，调查心脏移植手术的事，上上次来，是为了调查黎勇三年前的车祸。
郑珣：“你以为心脏移植手术是想做就做的？必须要经过严格的查验比对之后，配型成功了才能做，并且在做之前，还必须要心脏捐献者处于自然死亡状态，如果是意外事故或凶杀案。家属一定会站出来第一个反对，涉及凶杀案的尸体要进行司法解剖，根本来不及赶上移植手术的时间。”
郑珣沉声道：“假设你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心脏停跳的危险，摆在你面前的却有一颗和你完全匹配又健康鲜活的心脏，你会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吗？”
徐乐诚：“那个估计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我在想啊，这个闻彦会不会是专门到国外去动的手术，所以咱们这儿才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但没钱。
二、佣人做了伪证。
“没错，”徐乐诚说，“之前不是查到过这个闻彦有个女儿，佣人说这个女儿早年间离家出走前，曾经带过一个男人回家，还生了一个男孩才跑的，可这些人目前全都下落不明。”
徐乐诚分析上瘾：“郑队你想啊，要是这个闻彦真有那么好，最后怎么会落得个孤家寡人，死了三天都臭了才被佣人发现呢，我觉得这人一定对他女儿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所以才会把人逼走，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
郑珣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办公室里顿时暗了下来。
“怎么说？”郑珣问。
郑珣：“也许吧，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说着玩的。”
她把剩下的冰淇淋砸在他脸上。
两个可能。
院长一愣：“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警官，你可以说的再明白点吗？”
她得救了，看到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冰淇淋。
她吃冰淇淋，他也想吃。
后来她受欺负，被人围殴。
院长：“不、不是不是，我……”
“猜个屁，快说！”
院长额简介：文案一
她差点死了。
郑珣：“你以为我是在跟你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院长从办公桌后走出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报警了啊！”
两者相比较之下，郑珣更偏向于第一条。
郑珣冷哼一声，走到门边，将门反锁。
一、闻慧娴的信息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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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之前不是说那个闻彦做过心脏移植手术吗，当时黄队马上就联系医院调档案了，刚才我路过他办公室，你知道我听到他说什么吗？”
这次他没舔，但还是化了。
“闻彦。”郑珣打断道。
院长愣住：“你、你想干什么？”
她一个打十七个。
“我就是警察。”郑珣三步并作一步上前，一个跨步，单手撑桌跨了上去，黑暗里响起“咔哒”一声。
郑珣眉头一皱：“这人这么有钱，不能到其他医院动手术吗？”
这件事郑珣比徐乐诚知道得要早，这都要得益于当时他多跟那个发现尸体的老妇人多聊了几句，是她告诉了他，那个女人叫慧娴。
“郑队，还有件事，你让我打听闻彦周边人的关系，我跟他家里的佣人保镖都打听过了，感觉这个闻彦似乎没有明面上那么好。”
郑珣说：“别挑战我的耐心，也别想着怎么逃走，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就算这次你跑了，我下次还能找到你，等到下次再见到你，我可能就没这么客气了。”
下一次，他还来舔。
蒋遥有个青梅竹马，这人是个疯子。
“上次不是都跟警官你说了吗，像心脏移植那种大型手术，如果真是在我们医院做的，肯定会留下记录。”
徐乐诚心下明了：“说得也是，换做我……那我肯定会迫不及待动手术。所以这个闻慧娴，现在大概率还活着，只要找到她，案子也许就能破了。”
他以为闻彦的案子只有他掌握到的信息最多，也只有他最接近真相才对，但他没想到黄凯的动作也很快，刚才接到徐乐诚的电话，他才知道自己这几天东跑西跑已经落下了不少进度，他绝不能让他们先一步查到真相。
不过刚才徐乐诚的电话提醒了他，既然公立医院没有任何信息，那私立医院也不一定会有，他应该着眼于国内可以完成心脏移植手术的医院，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那个所谓的“大数据网”上。
她这次没把冰淇淋砸他脸上。
看到来人是警察，立马扫去恼怒，换上毕恭毕敬的微笑：“警官，又见面了。”
徐乐诚：“……他说南城够资质动这种复杂手术的只有一家，就是第一附属院，但是他们查了貌似什么也没查到。”
十多年前的人口信息普查还没有现在那么完善，想要修改户籍上的信息也很简单，如果闻慧娴的信息做了假，那么闻彦的信息同样有可能作假。
院长气喘吁吁地重复道：“闻、闻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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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梗着脖子说：“警官，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郑珣：“别逼我骂你。”
徐乐诚说：“虽然人是那时候失踪的，但也说不定是后来成年之后才动的手术啊。”
院长是个满肚肥肠，脸上油光发亮的中年男人，跟杂志、报纸上的院长简直是判若两人。
郑珣去了南城第一附属医院，为节省时间，直接敲响了院长办公室的大门，不等人说完“请进”，自己就开门走了进来。
郑珣默不作声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脑子里却在思考着别的。
最初几秒院长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直到冰冷的枪口顶住自己的喉管，他才恍然大悟，顿时抖如筛糠。
乐此不疲，循环反复。
“赎罪？”郑珣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原来做这个手术这么复杂啊？没想到郑队你竟然会知道这么多。”
闻慧娴，闻彦唯一的女儿，户籍上是22岁，按照佣人的说法，闻慧娴是十多年前离家出走的，十多岁的孩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不说，出走前竟然还会留下丈夫和孩子，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实在太过诡异。
“郑队你猜我查到什么了？”
她抓住了他的手，舌尖掠过。
徐乐诚长话短说：“闻彦在慈善圈子里风评很好，但他家的佣人却说他做这些其实是为了‘赎罪’。”
院长说：“警官这次来是想问什么？该不会是又出了什么别的案子吧？”
说到这，徐乐诚顿了顿，然后换上了一副更加严肃认真的口气说：“他该不会是想拿他女儿的心脏来给自己做移植手术，所以才把人吓跑了吧？”
闻彦的死，背后的真相究竟如何，他必须第一个知道。
郑珣还没来得及发车，就接到了徐乐诚的电话。
“你知道我想问什么，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郑珣环顾四周，不知在观察些什么。
他冲他们泼汽油，拿着打火机咆哮。
郑珣顿了几秒，接着往下说：“我认为给闻彦捐赠心脏的那个人不会是闻慧娴。首先年龄对不上，其次你能想象出一个成年人的心房，换上一颗十几岁孩子还没发育完全的心脏吗？”
他把嘴凑过来舔了一口，说真好吃。
挂断电话，郑珣发现自己心跳的厉害。
她衣衫褴褛，顶着一头鸟窝。
她看着他，说真好吃。 ……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真要细查起来，恐怕能牵扯出一大堆没有良知的“蛀虫”。
郑珣上次来，是为了闻彦的案子，调查心脏移植手术的事，上上次来，是为了调查黎勇三年前的车祸。
郑珣：“你以为心脏移植手术是想做就做的？必须要经过严格的查验比对之后，配型成功了才能做，并且在做之前，还必须要心脏捐献者处于自然死亡状态，如果是意外事故或凶杀案。家属一定会站出来第一个反对，涉及凶杀案的尸体要进行司法解剖，根本来不及赶上移植手术的时间。”
郑珣沉声道：“假设你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心脏停跳的危险，摆在你面前的却有一颗和你完全匹配又健康鲜活的心脏，你会眼睁睁看着，什么也不做吗？”
徐乐诚：“那个估计一时半会也查不出来，我在想啊，这个闻彦会不会是专门到国外去动的手术，所以咱们这儿才查不到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但没钱。
二、佣人做了伪证。
“没错，”徐乐诚说，“之前不是查到过这个闻彦有个女儿，佣人说这个女儿早年间离家出走前，曾经带过一个男人回家，还生了一个男孩才跑的，可这些人目前全都下落不明。”
徐乐诚分析上瘾：“郑队你想啊，要是这个闻彦真有那么好，最后怎么会落得个孤家寡人，死了三天都臭了才被佣人发现呢，我觉得这人一定对他女儿做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所以才会把人逼走，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
郑珣瞥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走到窗边将窗帘拉上，办公室里顿时暗了下来。
“怎么说？”郑珣问。
郑珣：“也许吧，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说着玩的。”
她把剩下的冰淇淋砸在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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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一愣：“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警官，你可以说的再明白点吗？”
她得救了，看到他的另一只手还握着冰淇淋。
她吃冰淇淋，他也想吃。
后来她受欺负，被人围殴。
院长：“不、不是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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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珣眉头一皱：“这人这么有钱，不能到其他医院动手术吗？”
这件事郑珣比徐乐诚知道得要早，这都要得益于当时他多跟那个发现尸体的老妇人多聊了几句，是她告诉了他，那个女人叫慧娴。
“郑队，还有件事，你让我打听闻彦周边人的关系，我跟他家里的佣人保镖都打听过了，感觉这个闻彦似乎没有明面上那么好。”
郑珣说：“别挑战我的耐心，也别想着怎么逃走，我跟你说句实话吧，就算这次你跑了，我下次还能找到你，等到下次再见到你，我可能就没这么客气了。”
下一次，他还来舔。
蒋遥有个青梅竹马，这人是个疯子。
“上次不是都跟警官你说了吗，像心脏移植那种大型手术，如果真是在我们医院做的，肯定会留下记录。”
徐乐诚心下明了：“说得也是，换做我……那我肯定会迫不及待动手术。所以这个闻慧娴，现在大概率还活着，只要找到她，案子也许就能破了。”
他以为闻彦的案子只有他掌握到的信息最多，也只有他最接近真相才对，但他没想到黄凯的动作也很快，刚才接到徐乐诚的电话，他才知道自己这几天东跑西跑已经落下了不少进度，他绝不能让他们先一步查到真相。
不过刚才徐乐诚的电话提醒了他，既然公立医院没有任何信息，那私立医院也不一定会有，他应该着眼于国内可以完成心脏移植手术的医院，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那个所谓的“大数据网”上。
她这次没把冰淇淋砸他脸上。
看到来人是警察，立马扫去恼怒，换上毕恭毕敬的微笑：“警官，又见面了。”
徐乐诚：“……他说南城够资质动这种复杂手术的只有一家，就是第一附属院，但是他们查了貌似什么也没查到。”
十多年前的人口信息普查还没有现在那么完善，想要修改户籍上的信息也很简单，如果闻慧娴的信息做了假，那么闻彦的信息同样有可能作假。
院长气喘吁吁地重复道：“闻、闻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