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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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原昔惊讶了一瞬，可很快她又理解了。
杜鹃被她一喝，声音小了下来，讪笑：“姑娘不知，以往玉兰姑姑不怎么来咱们院里，今日她来请姑娘过去，实在是出乎婢子的意料，所以婢子才情绪激动了些，姑娘勿怪。”
柳氏没有坏心思，也不会以恶意去揣度他人，可恶人不会善罢甘休，陈原昔要让柳氏晓得，陈清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片刻后，她对陈原昔道：“这事你大姐姐有错，可我很难确定她知不知道那盆花有这样的作用。”
只是陈清欢彻底与陈原昔撕破了脸，闲来无事不会来献殷勤了，汀泉小筑倒是清静了不少。
杜鹃急急走了进来。
而柳氏无法确定陈清欢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从以往陈清欢给她的印象来看，陈清欢是不会知道那花可以害人，但从陈原昔的语气意味中看来，这事陈清欢逃不了干系，她是故意的。
陈原昔不想让柳氏期待落空，她眉眼带笑：“我听母亲的。”
若是她就此罢休，单单以这件事，只会让柳氏对陈清欢心里有个疙瘩，却不能保证柳氏认清陈清欢的真面目。
院里，两个丫头各自做着手头上的活。
“此事与大姐姐有关，也与您有关。
还有，你急急慌慌的像什么样子！”
她看见陈原昔静静坐在床前，眼中神色不是很分明。
或许我说出来您会不信，但这是事实，我不能瞒着您。”
待她走近了，柳氏才注意到她。
玉兰在柳氏吩咐后掀开帘子出去了。
……
“姑娘，玉兰姑姑来了，说是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然而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等陈清欢过来再说了。
陈原昔清了清嗓子，她对柳氏道：“其实我也有事与母亲讲。”
陈原昔点了点头，随即进了屋。
柳氏偏头看她，笑着开口：“何事？”
碎月轩。
她心有余悸，若不是陈原昔让她将那盆花移栽到庭院里，此时此刻，被害的人就是她了。
“前些日子，大姐姐送给了母亲一盆花，不知母亲可还记得，当时我瞧那花分外娇艳，还向您讨要了几朵。
这几日，陈家一切都如往常一般进行。
无人能证明她到底知不知道那盆花的作用，而且，陈清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若是问，姑娘肯定也不会回答她，便叹了口气，姑娘的性子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陈原昔淡淡回了她：“嗯。”
女儿家有一技之长傍身，总归是好的。
柳氏同意了，她吩咐玉兰：“去请大姑娘过来。”
雪梨去将灯点了，屋内一下亮堂起来。
文兰应声而来，按柳氏的吩咐将案上的一摞账薄打包好，提起包袱退到外间去了。
她微诧，姑娘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可又好像端着心事不说出来。
见陈原昔不语，柳氏以为她是不愿意，开始向她解释：“囡囡，你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到了出嫁的年纪，若现在还不学一些掌家的本事，未来到了夫家，肯定是要吃亏的。”
她很快提着裙摆来到柳氏院里，下人们纷纷向她行礼，玉兰给她开了门，说柳氏在看账薄。
另一边的柳氏在听完陈原昔的叙述后面露震惊，陈清欢送给她的那盆花居然是毒花。
柳氏从陈原昔认真的神情中看出了此事不简单。
一边是温善柔弱的庶女，一边是言辞恳恳切切的陈原昔，她很难作出抉择。
柳氏笑了，她放下手中的账薄，开口：“囡囡来了，我正好也有些话对你讲。”
半阖了眼，陈原昔只道今日乏了，让两个丫头退了下去。
陈原昔上前走几步，她在柳氏另一侧的长榻上坐下，弯了弯唇，“母亲有何事与我讲?”
陈原昔勾了勾唇，悠悠开口：“大姐姐究竟知不知道，母亲喊她过来一问便知。”
柳氏有些头疼。
“是夫人。”
陈清欢正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
待到晚间，雪梨进来点灯，四周昏暗，她手上提着油灯，不见少女动静，轻声唤：“姑娘?”
这种花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可若是与沉香混合，便会成为致命的毒药，慢慢侵蚀人的身体。
她暗自摇了摇头，只觉陈原昔还是太天真了。
陈原昔抿唇，上一世，陈清欢不就是这么害死柳氏的么？
而陈原昔打算去一趟晴芳榭。
人若是长时间与其待在一处，最后身体会完全垮掉的。”
柳氏的动作之快，使得陈原昔不禁暗抽嘴角。
柳氏在玉兰出去后心中又有些不安，要是真的是陈清欢，她到时候矢口否认怎么办？
回去后，我特意去寻人问了，一番打探下才知那其实不是什么月季花，而是一种名为碧络花的植物。
她又连忙喊来文兰：“文兰，将这些账薄包起来，待会姑娘回去的时候你陪姑娘一起，一并把账薄带过去。”
她甚至有点怀疑，柳氏是不是因为不想看那些账本，所以才借此为由将它们推到她的头上。
屋内，柳氏正坐在长榻上，案上放了一摞账薄，手上也拿这一本，细细对着。
而现在，陈原昔不会让她得逞的。
“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天开始吧，这些账薄你先拿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文兰，她会教你的。”
一边慢条斯理地吹着茶上的热气，一边训斥她：“我知道了。
而陈原昔要做的，是让柳氏彻底提防陈清欢，不再被她蒙蔽。
柳氏满腹疑问，她偷看了陈原昔一眼，明显陈原昔比她要镇定得多，难道陈原昔真的以为陈清欢过来后会承认这事是她故意做的吗？
陈原昔镇定自若的模样，好似有安抚人心的作用，雪梨担忧的情绪在她的影响下，慢慢消散了些。
柳氏果然喜出望外，她当即将视线落在那摞账薄上。
她正襟危坐，脸上也染了重视之色。
上次与定国公府的婚事让柳氏知道，陈原昔的婚事并不一定是由自己做主，因而她要早些让陈原昔接触到府上庶务，尽早做些准备。
陈原昔料到了柳氏会有这样的反应。
柳氏面对面静看着她眼前的陈原昔，默了一瞬，她下定决心道：“我有意让你处理家中庶务，等熟悉了一些，便可以打理我给你的嫁妆了。”
] 陈原昔惊讶了一瞬，可很快她又理解了。
杜鹃被她一喝，声音小了下来，讪笑：“姑娘不知，以往玉兰姑姑不怎么来咱们院里，今日她来请姑娘过去，实在是出乎婢子的意料，所以婢子才情绪激动了些，姑娘勿怪。”
柳氏没有坏心思，也不会以恶意去揣度他人，可恶人不会善罢甘休，陈原昔要让柳氏晓得，陈清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片刻后，她对陈原昔道：“这事你大姐姐有错，可我很难确定她知不知道那盆花有这样的作用。”
只是陈清欢彻底与陈原昔撕破了脸，闲来无事不会来献殷勤了，汀泉小筑倒是清静了不少。
杜鹃急急走了进来。
而柳氏无法确定陈清欢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从以往陈清欢给她的印象来看，陈清欢是不会知道那花可以害人，但从陈原昔的语气意味中看来，这事陈清欢逃不了干系，她是故意的。
陈原昔不想让柳氏期待落空，她眉眼带笑：“我听母亲的。”
若是她就此罢休，单单以这件事，只会让柳氏对陈清欢心里有个疙瘩，却不能保证柳氏认清陈清欢的真面目。
院里，两个丫头各自做着手头上的活。
“此事与大姐姐有关，也与您有关。
还有，你急急慌慌的像什么样子！”
她看见陈原昔静静坐在床前，眼中神色不是很分明。
或许我说出来您会不信，但这是事实，我不能瞒着您。”
待她走近了，柳氏才注意到她。
玉兰在柳氏吩咐后掀开帘子出去了。
……
“姑娘，玉兰姑姑来了，说是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然而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等陈清欢过来再说了。
陈原昔清了清嗓子，她对柳氏道：“其实我也有事与母亲讲。”
陈原昔点了点头，随即进了屋。
柳氏偏头看她，笑着开口：“何事？”
碎月轩。
她心有余悸，若不是陈原昔让她将那盆花移栽到庭院里，此时此刻，被害的人就是她了。
“前些日子，大姐姐送给了母亲一盆花，不知母亲可还记得，当时我瞧那花分外娇艳，还向您讨要了几朵。
这几日，陈家一切都如往常一般进行。
无人能证明她到底知不知道那盆花的作用，而且，陈清欢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若是问，姑娘肯定也不会回答她，便叹了口气，姑娘的性子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陈原昔淡淡回了她：“嗯。”
女儿家有一技之长傍身，总归是好的。
柳氏同意了，她吩咐玉兰：“去请大姑娘过来。”
雪梨去将灯点了，屋内一下亮堂起来。
文兰应声而来，按柳氏的吩咐将案上的一摞账薄打包好，提起包袱退到外间去了。
她微诧，姑娘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可又好像端着心事不说出来。
见陈原昔不语，柳氏以为她是不愿意，开始向她解释：“囡囡，你也不小了，再过两年，就到了出嫁的年纪，若现在还不学一些掌家的本事，未来到了夫家，肯定是要吃亏的。”
她很快提着裙摆来到柳氏院里，下人们纷纷向她行礼，玉兰给她开了门，说柳氏在看账薄。
另一边的柳氏在听完陈原昔的叙述后面露震惊，陈清欢送给她的那盆花居然是毒花。
柳氏从陈原昔认真的神情中看出了此事不简单。
一边是温善柔弱的庶女，一边是言辞恳恳切切的陈原昔，她很难作出抉择。
柳氏笑了，她放下手中的账薄，开口：“囡囡来了，我正好也有些话对你讲。”
半阖了眼，陈原昔只道今日乏了，让两个丫头退了下去。
陈原昔上前走几步，她在柳氏另一侧的长榻上坐下，弯了弯唇，“母亲有何事与我讲?”
陈原昔勾了勾唇，悠悠开口：“大姐姐究竟知不知道，母亲喊她过来一问便知。”
柳氏有些头疼。
“是夫人。”
陈清欢正坐在椅子上，手上端着一杯刚沏好的茶。
待到晚间，雪梨进来点灯，四周昏暗，她手上提着油灯，不见少女动静，轻声唤：“姑娘?”
这种花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可若是与沉香混合，便会成为致命的毒药，慢慢侵蚀人的身体。
她暗自摇了摇头，只觉陈原昔还是太天真了。
陈原昔抿唇，上一世，陈清欢不就是这么害死柳氏的么？
而陈原昔打算去一趟晴芳榭。
人若是长时间与其待在一处，最后身体会完全垮掉的。”
柳氏的动作之快，使得陈原昔不禁暗抽嘴角。
柳氏在玉兰出去后心中又有些不安，要是真的是陈清欢，她到时候矢口否认怎么办？
回去后，我特意去寻人问了，一番打探下才知那其实不是什么月季花，而是一种名为碧络花的植物。
她又连忙喊来文兰：“文兰，将这些账薄包起来，待会姑娘回去的时候你陪姑娘一起，一并把账薄带过去。”
她甚至有点怀疑，柳氏是不是因为不想看那些账本，所以才借此为由将它们推到她的头上。
屋内，柳氏正坐在长榻上，案上放了一摞账薄，手上也拿这一本，细细对着。
而现在，陈原昔不会让她得逞的。
“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天开始吧，这些账薄你先拿去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去问文兰，她会教你的。”
一边慢条斯理地吹着茶上的热气，一边训斥她：“我知道了。
而陈原昔要做的，是让柳氏彻底提防陈清欢，不再被她蒙蔽。
柳氏满腹疑问，她偷看了陈原昔一眼，明显陈原昔比她要镇定得多，难道陈原昔真的以为陈清欢过来后会承认这事是她故意做的吗？
陈原昔镇定自若的模样，好似有安抚人心的作用，雪梨担忧的情绪在她的影响下，慢慢消散了些。
柳氏果然喜出望外，她当即将视线落在那摞账薄上。
她正襟危坐，脸上也染了重视之色。
上次与定国公府的婚事让柳氏知道，陈原昔的婚事并不一定是由自己做主，因而她要早些让陈原昔接触到府上庶务，尽早做些准备。
陈原昔料到了柳氏会有这样的反应。
柳氏面对面静看着她眼前的陈原昔，默了一瞬，她下定决心道：“我有意让你处理家中庶务，等熟悉了一些，便可以打理我给你的嫁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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