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气急败坏孔希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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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参见陛下。”三人均未搭理孔希学。
“有何冤情？”
“草民杨文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名宦官连忙拿着这份战报递给了孔希学。孔希学接过战报后，看了两眼急忙跪在地上，连忙磕头。
“孔大人，咱是让你念这份战报，不是让你跪下给咱磕头。”朱元璋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诸位大人们，咱读书少，这奋起反抗的俘虏还算不算俘虏，诸位也给咱讲讲，若是算，咱就治常遇春杀降之罪，若是不算，咱就治常遇春治军不严之罪。”
“这位大人，我不过是据实而言。草民母亲数年前就死在倭寇手里，当年幸得苏州卫指挥使吴良所救，草民才幸免于难，家母过世后草民便成了孤儿。为人子难道不该为母报仇吗？”杨文说道。
念完之后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旁边正准备吃瓜的百官见到孔希学这副模样，瞬间就懵B了。
“镇海将军吴将军目前在苏州府重伤昏迷。都指挥佥事吴大人重伤卧床，身负十七处刀伤依然死战不退。”常遇春说道。
“儿臣遵旨。”
“咱这里还有一份战报，有劳孔大人念给百官们听一听。”
“传旨，常遇春治军不严，罚俸一年。”
“草民承认杀了倭寇，但不承认杀人。若是杀倭寇有罪，那请问这位大人杀鞑子有罪吗？”杨文说道。
“说说那晚发生了什么。”朱元璋说道。
“臣领旨谢恩。”常遇春说道。
“宣。”
“你可知道依大明律，杀人当斩。莫不要收了他人好处而枉送性命。”孔希学说道。
“草民是替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鸣冤。”
这时门外宦官又喊道：“启禀陛下，吕大人、刘大人殿外求见。这里有一本苏州府递来的奏折。”
“洪武三年五月初七晚，臣与兵部尚书吴大人率领近万人驰援都指挥佥事吴大人，战至天明全歼敌军三万一千四百七十六人，都指挥佥事吴大人部阵亡两千一百一十三人，伤四千六百二十五人，我部阵亡六百七十人，伤一千三百一十四人。五月初八清晨，臣与兵部尚书吴大人率领四千七百余骑兵驰援镇海将军吴将军，至海岸边倭寇已退兵。水师损失大型战船三十七艘，中型战船四十艘，小型战船二十五艘，水师阵亡一万一千九百七十一人，伤一千一百二十九人。”
“陛下万不可乱了规矩，草民既然敲了那登闻鼓就理应受杖责五十。陛下若是免了我的杖责恐有心之人借此发挥，有损陛下英名。若是这五十杖责都扛不住，也堕了先父之名。”杨文瞟了一眼孔希学说道。
“来人，将杨文杖责五十。”
就在这时殿外一名宦官喊道：“启禀陛下，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求见。”
朱元璋瞟了一眼孔希学，一句话也没说。
“宣。”
三人穿着被倭寇的血染红的盔甲进入奉天殿。
“宣二人进殿，把奏折呈上来吧。”
“那天夜里，一群投降的倭寇被我军围着，魏知府带着一群百姓本来是来支援鄂国公的，但这些百姓见到倭寇时，就跟发疯了似的，抄起手中武器就朝着倭寇冲去，鄂国公却没能及时阻止百姓，而致使倭寇奋起反抗。臣请治鄂国公治军不严之罪。”
朱元璋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咱想听听你替他们伸什么冤？”
“草民知晓。”
“敲击登闻鼓鸣冤，杖责五十，你可知晓。”
“臣也要弹劾鄂国公常遇春治军不严，致使百姓犯险，险些丧命倭寇之手。”刘伯温说道。
“陛下请恕草民冒犯之罪。若是依这位大人直言，杀鞑子有罪，陛下您也有罪，陛下您也曾手刃鞑子，徐大将军此刻也在北方杀鞑子，同样有罪。”杨文说道。
孔希学连忙跪下说到：“微臣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三位为何着甲上殿？”朱标抢先问道。朱标昨天就看过常遇春的第二份战报，基本知道怎么回事，他也受不了这个孔希学了，天天追着他未来老丈人咬。
“杨文，你所伸之冤，已不存在，退下吧。”
应天府奉天殿。www.qinshao.me
“你们俩回来的正好，当着百官的面说说前日夜里杀降的事吧。”
“但臣要弹劾鄂国公常遇春治军不严。”吕昶接着说道。
“臣孔希学弹劾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抗旨不遵，奉旨却不返京。”
“其父杨兴，随陛下征江州时战死，因其年幼，不能从军，由其叔父杨旺补役，征鄱阳湖时杨旺战死，其家中唯有杨文一名男丁，并无人补役。”兵部尚书吴琳说道。
此时的朱元璋也有点受不了这个孔希学了。
“臣等在苏州城外与倭寇大战一天一夜，安顿好伤兵之后星夜兼程赶往应天府，未有半刻歇息就急急忙忙赶来面圣，对陛下绝无半点不敬，还望陛下明察。”常遇春答道。
“臣等附议。”
还不等三人开口，孔希学又站了出来：“臣弹劾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着甲上殿，目无圣上。”
“杀人就是杀人，你在这狡辩什么。”孔希学恶狠狠说道。
“孔大人莫不是变得不识字了？”朱元璋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温和地说道。
“依大明律，杀人当斩。”孔希学加重语气说道。
“启奏陛下，那夜并未有人下达杀降的命令。”吕昶说道。
“传旨，太子明日启程前往苏州劳军。”
“还请陛下恕罪，还请陛下恕罪。www.feihua.me”孔希学边说边磕头。
“草民听闻孔希学构陷他们三人杀降，连夜赶到应天，特来为三人鸣冤。那夜我也在场，原本有一些俘虏，草民为报杀母之仇，提起锄头杀了三名倭寇。后来倭寇反抗，被明军杀死。那夜还有许多苏州百姓在场，知府魏大人也在场，都可以做证。”
“遵旨。”
“那就将其编入苏州卫吧。”
“启禀陛下，宫外有百姓敲击登闻鼓。”一名宦官在殿外喊道。
“臣孔希学弹劾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欺君罔上。昨日太子当着百官的面才宣读了刘大人送来的战报，今日你竟敢在此编造谎言欺瞒陛下。”孔希学急忙说道。
“臣……臣……”孔希学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办。
“臣遵旨。”
“孔大人，你说说咱有罪吗？”
“臣认为奋起反抗的俘虏那是诈降，该杀。”好一阵子没在奉天殿说话的李善长开口说道。
] “臣等参见陛下。”三人均未搭理孔希学。
“有何冤情？”
“草民杨文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名宦官连忙拿着这份战报递给了孔希学。孔希学接过战报后，看了两眼急忙跪在地上，连忙磕头。
“孔大人，咱是让你念这份战报，不是让你跪下给咱磕头。”朱元璋的语气加重了几分。
“诸位大人们，咱读书少，这奋起反抗的俘虏还算不算俘虏，诸位也给咱讲讲，若是算，咱就治常遇春杀降之罪，若是不算，咱就治常遇春治军不严之罪。”
“这位大人，我不过是据实而言。草民母亲数年前就死在倭寇手里，当年幸得苏州卫指挥使吴良所救，草民才幸免于难，家母过世后草民便成了孤儿。为人子难道不该为母报仇吗？”杨文说道。
念完之后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旁边正准备吃瓜的百官见到孔希学这副模样，瞬间就懵B了。
“镇海将军吴将军目前在苏州府重伤昏迷。都指挥佥事吴大人重伤卧床，身负十七处刀伤依然死战不退。”常遇春说道。
“儿臣遵旨。”
“咱这里还有一份战报，有劳孔大人念给百官们听一听。”
“传旨，常遇春治军不严，罚俸一年。”
“草民承认杀了倭寇，但不承认杀人。若是杀倭寇有罪，那请问这位大人杀鞑子有罪吗？”杨文说道。
“说说那晚发生了什么。”朱元璋说道。
“臣领旨谢恩。”常遇春说道。
“宣。”
“你可知道依大明律，杀人当斩。莫不要收了他人好处而枉送性命。”孔希学说道。
“草民是替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鸣冤。”
这时门外宦官又喊道：“启禀陛下，吕大人、刘大人殿外求见。这里有一本苏州府递来的奏折。”
“洪武三年五月初七晚，臣与兵部尚书吴大人率领近万人驰援都指挥佥事吴大人，战至天明全歼敌军三万一千四百七十六人，都指挥佥事吴大人部阵亡两千一百一十三人，伤四千六百二十五人，我部阵亡六百七十人，伤一千三百一十四人。五月初八清晨，臣与兵部尚书吴大人率领四千七百余骑兵驰援镇海将军吴将军，至海岸边倭寇已退兵。水师损失大型战船三十七艘，中型战船四十艘，小型战船二十五艘，水师阵亡一万一千九百七十一人，伤一千一百二十九人。”
“陛下万不可乱了规矩，草民既然敲了那登闻鼓就理应受杖责五十。陛下若是免了我的杖责恐有心之人借此发挥，有损陛下英名。若是这五十杖责都扛不住，也堕了先父之名。”杨文瞟了一眼孔希学说道。
“来人，将杨文杖责五十。”
就在这时殿外一名宦官喊道：“启禀陛下，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求见。”
朱元璋瞟了一眼孔希学，一句话也没说。
“宣。”
三人穿着被倭寇的血染红的盔甲进入奉天殿。
“宣二人进殿，把奏折呈上来吧。”
“那天夜里，一群投降的倭寇被我军围着，魏知府带着一群百姓本来是来支援鄂国公的，但这些百姓见到倭寇时，就跟发疯了似的，抄起手中武器就朝着倭寇冲去，鄂国公却没能及时阻止百姓，而致使倭寇奋起反抗。臣请治鄂国公治军不严之罪。”
朱元璋听到这话都愣住了。
“咱想听听你替他们伸什么冤？”
“草民知晓。”
“敲击登闻鼓鸣冤，杖责五十，你可知晓。”
“臣也要弹劾鄂国公常遇春治军不严，致使百姓犯险，险些丧命倭寇之手。”刘伯温说道。
“陛下请恕草民冒犯之罪。若是依这位大人直言，杀鞑子有罪，陛下您也有罪，陛下您也曾手刃鞑子，徐大将军此刻也在北方杀鞑子，同样有罪。”杨文说道。
孔希学连忙跪下说到：“微臣失言，还请陛下恕罪。”
“三位为何着甲上殿？”朱标抢先问道。朱标昨天就看过常遇春的第二份战报，基本知道怎么回事，他也受不了这个孔希学了，天天追着他未来老丈人咬。
“杨文，你所伸之冤，已不存在，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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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回来的正好，当着百官的面说说前日夜里杀降的事吧。”
“但臣要弹劾鄂国公常遇春治军不严。”吕昶接着说道。
“臣孔希学弹劾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抗旨不遵，奉旨却不返京。”
“其父杨兴，随陛下征江州时战死，因其年幼，不能从军，由其叔父杨旺补役，征鄱阳湖时杨旺战死，其家中唯有杨文一名男丁，并无人补役。”兵部尚书吴琳说道。
此时的朱元璋也有点受不了这个孔希学了。
“臣等在苏州城外与倭寇大战一天一夜，安顿好伤兵之后星夜兼程赶往应天府，未有半刻歇息就急急忙忙赶来面圣，对陛下绝无半点不敬，还望陛下明察。”常遇春答道。
“臣等附议。”
还不等三人开口，孔希学又站了出来：“臣弹劾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着甲上殿，目无圣上。”
“杀人就是杀人，你在这狡辩什么。”孔希学恶狠狠说道。
“孔大人莫不是变得不识字了？”朱元璋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温和地说道。
“依大明律，杀人当斩。”孔希学加重语气说道。
“启奏陛下，那夜并未有人下达杀降的命令。”吕昶说道。
“传旨，太子明日启程前往苏州劳军。”
“还请陛下恕罪，还请陛下恕罪。www.feihua.me”孔希学边说边磕头。
“草民听闻孔希学构陷他们三人杀降，连夜赶到应天，特来为三人鸣冤。那夜我也在场，原本有一些俘虏，草民为报杀母之仇，提起锄头杀了三名倭寇。后来倭寇反抗，被明军杀死。那夜还有许多苏州百姓在场，知府魏大人也在场，都可以做证。”
“遵旨。”
“那就将其编入苏州卫吧。”
“启禀陛下，宫外有百姓敲击登闻鼓。”一名宦官在殿外喊道。
“臣孔希学弹劾鄂国公常遇春，兵部尚书吴琳，苏州卫指挥使蔡本，欺君罔上。昨日太子当着百官的面才宣读了刘大人送来的战报，今日你竟敢在此编造谎言欺瞒陛下。”孔希学急忙说道。
“臣……臣……”孔希学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办。
“臣遵旨。”
“孔大人，你说说咱有罪吗？”
“臣认为奋起反抗的俘虏那是诈降，该杀。”好一阵子没在奉天殿说话的李善长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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