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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钧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正院。
云氏被软禁在正院,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瞧见女儿回来,忙道:“怎么样?”
一刻钟之后,就有老嬷嬷前来说收回云氏的管家之权。
一次他应酬醉酒归家,云氏说自己早就倾慕于他,哭的是梨花带雨。
飘絮就将正院发生的事娓娓说给林嘉月听了:“老爷不知与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哭的不行,说老爷既然不相信她,索性就休了她好了。”
这些年来,林钧一直很相信云氏,想着她是大云氏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心思坏不到哪里去,没想到她竟如此……
林含瑾只能噙着泪走了出去。
他推门走了进去,冷声道:“含瑾,你先出去。”
她这几年跟着云氏学习管家,多少也知道云氏贪了不少公中钱财,也知道姨母所出的长兄是长子,以后她与弟弟都要被分出去的,母亲难免要替他们多打算些:“娘,父亲兴许是吓唬您的,就算这件事闹到外祖母跟前,外祖母难不成还能帮着父亲不成?”
“嫁妆一事,我与你父亲商量过,你与林嘉月一视同仁,公中为你们一人置办六十四抬嫁妆。”
她不知道方才父亲将她们方才的话听去了多少。
有些话她不好说,她总不能对女儿说林钧身边虽无通房姨娘,但好多次与她行房时喊的都是她姐姐的闺名。
林含瑾摇了摇头:“父亲根本不肯见我。”
林钧虽才学不算出众,但他若真是个傻子,也不会坐在礼部侍郎这个位置这么多年。
林嘉月想着云氏对她那一双儿女出手阔绰,但对身边伺候的人却抠抠搜搜,也难怪云氏不得人心。
好东西?
林家乃清流世家,男子到四十无子方能纳妾。
林钧扬声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出去!”
即便知道他心里只有故去的亡妻,她也没有过多计较,拿出银钱替他修建了小佛堂,将亡妻的画像摆了进去,花大价钱请了尊佛祖回来,更与他说什么“老爷心里有云姐姐也是应该的,云姐姐乃老爷发妻,替老爷生儿育女,我不会同云姐姐争风吃醋”的之类的话。
一个时辰后。
他更没想到不过同房一次,竟叫云氏有了身孕。
但他想错了,俞氏从那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林嘉月听出话中的弦外之音,要她大差不差就得了。
林含瑾也是如临大敌。
“等着陈焕章拜相入阁后,你要多少银子没有?”
当天傍晚。
“你弟弟还小,我总得为他打算一二。”
“可正院像菜园子似的,只要肯给银子,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出来。”
大雪簌簌,但他并未坐轿子,而是走去的。
“老爷当众还说了,要将您生母留下的嫁妆都给您带去镇远侯府。”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直至临终这一日,他前去探望俞氏,他站在廊下,听见俞氏对身边的嬷嬷道:“叫他走,我不想看见他……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他。”
刚上台阶,他就听见林含瑾欢天喜地的说话声:“……娘,陈家家底薄,您除了私下贴补我一万五千两银子,不如再给我些好东西吧?您口口声声说您不偏心,对我和对弟弟是一样的,可不能将好东西藏着掖着不拿出来!”
他再次去了正院,将账本子狠狠砸在云氏脸上:“这就是你管的家?当年母亲去世前,账上统共有九万两银子,如今却只剩下一万八千两,我问你,那些银子呢?”
“你就算心中无我,也该为刚出生的女儿想想才是。”
林含瑾喊了声“父亲”,惴惴看向云氏,并没有动。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林含瑾满脸失望,直说云氏偏心,可不管她怎么闹,云氏都没松口。
“我刚怀她时,日日吐,夜夜吐,却还要伺候婆婆,照顾你亡妻留下来的一双女儿,可你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却忙着与亡妻的妹妹苟且!”
他忙着安抚怀有身孕的云氏,忙着与云家解释……想着男子偷腥不过是常事,想着过些日子俞氏就能想通了,毕竟俞氏一商贾之女能够嫁到林家着实是高嫁,怎能冲自己甩脸子?
林钧再一看账本,每月云氏都要在账上支不少银子,今日是娘家侄儿生辰,明日是给林含瑾买镯子,后日又给陈家送去巨礼……看的他脸色发青。
云氏手里哪来的什么好东西?
这些年她以财生财,以利滚利,就算将公中和俞氏的陪嫁还回去,也是有些赚头的:“不过先前我答应给你的一万五千两银子的私房钱怕是没有了,瑾姐儿,你既然说陈焕章明年就会高中状元,会平步青云,这些银子对你来说也不算大数目。”
她不光不喜欢口蜜腹剑的云氏,甚至还有些瞧不上云氏:“按道理来说,夫人也是出身大族,管家却管的一塌糊涂。”
“还有,我手中也有俞氏的陪嫁册子,你半个月的时间将其中的亏空补齐,若不然,我就将你送回娘家,请岳母好好评评理。”
云家不比林家当年还曾风光过,云家是一年不如一年,到大云氏去世时,朝中无人,坐吃山空,再加云老太太嫌弃云氏做出这般丑事,借故不肯为云氏置办嫁妆。
喝过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林钧便去了正院。
也不知是一碗羊肉汤的缘故,还是单独与林嘉月说了话的缘故,一路上林钧都在想故去的俞氏。
心里已有几分愧疚。
云氏就将贪了公中的银子还了大半,也拼拼凑凑,将俞氏的嫁妆册子凑齐了。
“至于旁的东西,你放心,以后少不了你的。”
云氏落下泪。
可偏偏她是个较真的性子,当即就吩咐道
在京城,这银子虽不算多,但养活林家上下却是绰绰有余。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般模样的俞氏,刚开口想要解释几句,俞氏就已开口请他出去。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消息很快传来。
不过三日的时间。
林家虽不比当初,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家在城郊还有两个庄子,合起来还有大几百亩上等的良田,除此之外,在京城闹市还有七八间铺面。
还未等他想好办法,刚诞下女儿的俞氏不知如何知道这件事,是心灰意冷,尚未出月子的她与他道:“……从前我想着只要自己做的够好,你终有一日会忘了云姐姐,看到我的好。可我却没想到没了云姐姐,还有什么云妹妹。”
那天夜里,他看着与亡妻有几分相似的云氏,做了错事。
“老爷气的当场叫来老夫人留下的嬷嬷,要她们清点府中的账目与三姑娘等人的花销。”
***
“从前咱们在淮安时,太太不想叫您知道的事儿,您就算搬出金山银山都打听不出消息来,甚至连太太见了谁都不知道。”
在俞氏怀有身孕后,云氏借着探望大云氏一双女儿时常出入林家。
这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如今账面上却只剩下万余两银子。
俞氏身子氏一日不如一日,在女儿半岁时就病重去世了。
秦嬷嬷亲自过来送还的单册,话说的很委婉:“……二姑娘差人去点点看,看看可有什么缺的少的,俞夫人故去十多年,其中好些东西保存不当,有所损耗,夫人都拿了体己银子补上。”
再加上林家放出去的银子……零零散散加起来一年有五六千两的进项。
“我会有办法的。”
他那时候也曾对俞氏动过心。
“那一万五千两银子,也是我私下偷偷贴补给你的,莫要叫你父亲知道。”
“我只心疼我的嘉月,我没了,云氏肯定是要进门的,我的嘉月……她还这样小,她该怎么办啊……”
林钧的温情啊,都给了她姐姐,纵然她空有一腔痴心,却不过是个与姐姐有几分相似的替身罢了:“你安心备嫁,别担心这些事。”
“从前我想着他才貌出众,想着他对发妻有情有义,定是有情有义之人,不会一直叫我受委屈,不顾姐姐劝阻同意了这门亲事。”
她前去小佛堂找林钧求情,谁知道林钧连见都没见她。
“树大招风,闷声发大财,有些东西你攥在手里莫要叫旁人知道,特别是你婆婆他们,他们家底薄,难免会打你嫁妆的主意……”
云氏自是哭哭啼啼。
破船还有三千钉,林家何至到穷的接不开锅的地步?云氏不过想昧下俞氏的嫁妆贴补自己两个孩子。
云氏想要辩解,但他根本不给云氏机会:“这些银子都进了你的荷包了吧?你莫要诓我,这些年你以你娘家的名义置办了不少私产,你将东西都还回来,我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便不与你一般计较。”
林钧停下脚步,听见云氏的说话声:“你这丫头说话太没良心了些,我何曾偏心过你弟弟?比起你弟弟,我想着你只能在我身边十几年,向来都是更疼惜你些。”
“我想要问问你,你打算将这位云妹妹怎么办?抬为平妻,还是要将我休掉?”
“那些婆子嬷嬷还争先恐后递消息给我,就怕来的迟了拿不到赏钱。”
俞氏模样出众,家中富庶,性子温顺,刚嫁进林家便拿出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即便长子长女对她不喜,她也从不曾抱怨什么,更说什么“日久见人心,两个孩子还小,等着他们长大了就会明白事理的”。
她更不能对女儿说她欺辱林嘉月不要紧,这事儿她有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她贪了公中财产,就是贪了林家长子林景明的财产,林钧不会答应的……
听到这里,林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 林钧深一脚浅一脚走到正院。
云氏被软禁在正院,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瞧见女儿回来,忙道:“怎么样?”
一刻钟之后,就有老嬷嬷前来说收回云氏的管家之权。
一次他应酬醉酒归家,云氏说自己早就倾慕于他,哭的是梨花带雨。
飘絮就将正院发生的事娓娓说给林嘉月听了:“老爷不知与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哭的不行,说老爷既然不相信她,索性就休了她好了。”
这些年来,林钧一直很相信云氏,想着她是大云氏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心思坏不到哪里去,没想到她竟如此……
林含瑾只能噙着泪走了出去。
他推门走了进去,冷声道:“含瑾,你先出去。”
她这几年跟着云氏学习管家,多少也知道云氏贪了不少公中钱财,也知道姨母所出的长兄是长子,以后她与弟弟都要被分出去的,母亲难免要替他们多打算些:“娘,父亲兴许是吓唬您的,就算这件事闹到外祖母跟前,外祖母难不成还能帮着父亲不成?”
“嫁妆一事,我与你父亲商量过,你与林嘉月一视同仁,公中为你们一人置办六十四抬嫁妆。”
她不知道方才父亲将她们方才的话听去了多少。
有些话她不好说,她总不能对女儿说林钧身边虽无通房姨娘,但好多次与她行房时喊的都是她姐姐的闺名。
林含瑾摇了摇头:“父亲根本不肯见我。”
林钧虽才学不算出众,但他若真是个傻子,也不会坐在礼部侍郎这个位置这么多年。
林嘉月想着云氏对她那一双儿女出手阔绰,但对身边伺候的人却抠抠搜搜,也难怪云氏不得人心。
好东西?
林家乃清流世家,男子到四十无子方能纳妾。
林钧扬声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出去!”
即便知道他心里只有故去的亡妻,她也没有过多计较,拿出银钱替他修建了小佛堂,将亡妻的画像摆了进去,花大价钱请了尊佛祖回来,更与他说什么“老爷心里有云姐姐也是应该的,云姐姐乃老爷发妻,替老爷生儿育女,我不会同云姐姐争风吃醋”的之类的话。
一个时辰后。
他更没想到不过同房一次,竟叫云氏有了身孕。
但他想错了,俞氏从那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林嘉月听出话中的弦外之音,要她大差不差就得了。
林含瑾也是如临大敌。
“等着陈焕章拜相入阁后,你要多少银子没有?”
当天傍晚。
“你弟弟还小,我总得为他打算一二。”
“可正院像菜园子似的,只要肯给银子,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出来。”
大雪簌簌,但他并未坐轿子,而是走去的。
“老爷当众还说了,要将您生母留下的嫁妆都给您带去镇远侯府。”
“是我……自作孽不可活!”
直至临终这一日,他前去探望俞氏,他站在廊下,听见俞氏对身边的嬷嬷道:“叫他走,我不想看见他……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他。”
刚上台阶,他就听见林含瑾欢天喜地的说话声:“……娘,陈家家底薄,您除了私下贴补我一万五千两银子,不如再给我些好东西吧?您口口声声说您不偏心,对我和对弟弟是一样的,可不能将好东西藏着掖着不拿出来!”
他再次去了正院,将账本子狠狠砸在云氏脸上:“这就是你管的家?当年母亲去世前,账上统共有九万两银子,如今却只剩下一万八千两,我问你,那些银子呢?”
“你就算心中无我,也该为刚出生的女儿想想才是。”
林含瑾喊了声“父亲”,惴惴看向云氏,并没有动。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林含瑾满脸失望,直说云氏偏心,可不管她怎么闹,云氏都没松口。
“我刚怀她时,日日吐,夜夜吐,却还要伺候婆婆,照顾你亡妻留下来的一双女儿,可你了?你是怎么对我的?却忙着与亡妻的妹妹苟且!”
他忙着安抚怀有身孕的云氏,忙着与云家解释……想着男子偷腥不过是常事,想着过些日子俞氏就能想通了,毕竟俞氏一商贾之女能够嫁到林家着实是高嫁,怎能冲自己甩脸子?
林钧再一看账本,每月云氏都要在账上支不少银子,今日是娘家侄儿生辰,明日是给林含瑾买镯子,后日又给陈家送去巨礼……看的他脸色发青。
云氏手里哪来的什么好东西?
这些年她以财生财,以利滚利,就算将公中和俞氏的陪嫁还回去,也是有些赚头的:“不过先前我答应给你的一万五千两银子的私房钱怕是没有了,瑾姐儿,你既然说陈焕章明年就会高中状元,会平步青云,这些银子对你来说也不算大数目。”
她不光不喜欢口蜜腹剑的云氏,甚至还有些瞧不上云氏:“按道理来说,夫人也是出身大族,管家却管的一塌糊涂。”
“还有,我手中也有俞氏的陪嫁册子,你半个月的时间将其中的亏空补齐,若不然,我就将你送回娘家,请岳母好好评评理。”
云家不比林家当年还曾风光过,云家是一年不如一年,到大云氏去世时,朝中无人,坐吃山空,再加云老太太嫌弃云氏做出这般丑事,借故不肯为云氏置办嫁妆。
喝过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林钧便去了正院。
也不知是一碗羊肉汤的缘故,还是单独与林嘉月说了话的缘故,一路上林钧都在想故去的俞氏。
心里已有几分愧疚。
云氏就将贪了公中的银子还了大半,也拼拼凑凑,将俞氏的嫁妆册子凑齐了。
“至于旁的东西,你放心,以后少不了你的。”
云氏落下泪。
可偏偏她是个较真的性子,当即就吩咐道
在京城,这银子虽不算多,但养活林家上下却是绰绰有余。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般模样的俞氏,刚开口想要解释几句,俞氏就已开口请他出去。
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凌厉。
消息很快传来。
不过三日的时间。
林家虽不比当初,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家在城郊还有两个庄子,合起来还有大几百亩上等的良田,除此之外,在京城闹市还有七八间铺面。
还未等他想好办法,刚诞下女儿的俞氏不知如何知道这件事,是心灰意冷,尚未出月子的她与他道:“……从前我想着只要自己做的够好,你终有一日会忘了云姐姐,看到我的好。可我却没想到没了云姐姐,还有什么云妹妹。”
那天夜里,他看着与亡妻有几分相似的云氏,做了错事。
“老爷气的当场叫来老夫人留下的嬷嬷,要她们清点府中的账目与三姑娘等人的花销。”
***
“从前咱们在淮安时,太太不想叫您知道的事儿,您就算搬出金山银山都打听不出消息来,甚至连太太见了谁都不知道。”
在俞氏怀有身孕后,云氏借着探望大云氏一双女儿时常出入林家。
这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可如今账面上却只剩下万余两银子。
俞氏身子氏一日不如一日,在女儿半岁时就病重去世了。
秦嬷嬷亲自过来送还的单册,话说的很委婉:“……二姑娘差人去点点看,看看可有什么缺的少的,俞夫人故去十多年,其中好些东西保存不当,有所损耗,夫人都拿了体己银子补上。”
再加上林家放出去的银子……零零散散加起来一年有五六千两的进项。
“我会有办法的。”
他那时候也曾对俞氏动过心。
“那一万五千两银子,也是我私下偷偷贴补给你的,莫要叫你父亲知道。”
“我只心疼我的嘉月,我没了,云氏肯定是要进门的,我的嘉月……她还这样小,她该怎么办啊……”
林钧的温情啊,都给了她姐姐,纵然她空有一腔痴心,却不过是个与姐姐有几分相似的替身罢了:“你安心备嫁,别担心这些事。”
“从前我想着他才貌出众,想着他对发妻有情有义,定是有情有义之人,不会一直叫我受委屈,不顾姐姐劝阻同意了这门亲事。”
她前去小佛堂找林钧求情,谁知道林钧连见都没见她。
“树大招风,闷声发大财,有些东西你攥在手里莫要叫旁人知道,特别是你婆婆他们,他们家底薄,难免会打你嫁妆的主意……”
云氏自是哭哭啼啼。
破船还有三千钉,林家何至到穷的接不开锅的地步?云氏不过想昧下俞氏的嫁妆贴补自己两个孩子。
云氏想要辩解,但他根本不给云氏机会:“这些银子都进了你的荷包了吧?你莫要诓我,这些年你以你娘家的名义置办了不少私产,你将东西都还回来,我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便不与你一般计较。”
林钧停下脚步,听见云氏的说话声:“你这丫头说话太没良心了些,我何曾偏心过你弟弟?比起你弟弟,我想着你只能在我身边十几年,向来都是更疼惜你些。”
“我想要问问你,你打算将这位云妹妹怎么办?抬为平妻,还是要将我休掉?”
“那些婆子嬷嬷还争先恐后递消息给我,就怕来的迟了拿不到赏钱。”
俞氏模样出众,家中富庶,性子温顺,刚嫁进林家便拿出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即便长子长女对她不喜,她也从不曾抱怨什么,更说什么“日久见人心,两个孩子还小,等着他们长大了就会明白事理的”。
她更不能对女儿说她欺辱林嘉月不要紧,这事儿她有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她贪了公中财产,就是贪了林家长子林景明的财产,林钧不会答应的……
听到这里,林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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