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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就是红姐。”大五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道:“红姐来了,正在跟老大在闹。”
我抿着嘴,与他面对面。却见他突然一笑,从虚无变成了实体,过来拍了拍我的肩,道:“老蔡,我正找你呢。”
“退休?!”这回,我停下了脚步,挑眉问。
我看着电话愣了愣,只好关机,起身,出门,往洛古街而去。
红姐转过脸来,眼眶红红的,看着我,半天,才道:“蔡医生,以後,焦,焦木林就请你多照顾了。”说完,头也不回去开门离去。开门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进来,让我打了个颤。
焦木林表情随意,眼睛眯着,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道:“老蔡,我打算离开这里。”
迎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玻璃碎片和两个相对无言的男女。见我进来,红姐挺直背,别开头看向窗外,我看得出来来,她在擦眼泪。
焦木林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回答,倒是目光幽幽地看了我半晌。让我突然想到张震山之前在旧宅遇到他的那个下午,他也是这个表情。整个人像散落在空气中的灰尘堆积而成的一样,脆弱遥远,把我摒在他的气场之外。
“没,没有。”大五跟着我上楼,脸上的笑容好象是努力挤才挤出来的一点,放在一张胖脸上,看着真是别扭。他还把声音压得很低,道:“老大好象打算退休了。”
“你们老大发什麽疯?!”我慢慢往楼里走,边走边问:“他看上新人了?”
“老焦,你在搞什麽?”我过去关上门,转身皱眉,看着面无表情的焦木林沈声问道:“断了红姐,又把保安公司给大五,你到底准备做什麽?!”
听到关於焦木林,我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道:“大五,不是我说你,你们老大的感情生活,你这当小弟的就别操心了,搞得跟老焦他爸一样,不是招他烦你吗?”老焦能喜欢纪霖,我虽然不敢保证他是同性恋,但……与红姐的事拖了这麽久,怕是真的没什麽希望。
果然不出我所料,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已经学会了理性。知道歇斯底里也於事无补时,学会了给自己留些尊严。看着红姐的背影在寒风里消失,我叹了口气。这世界,伤心的人永远是付出爱的那一个。
下了车,往青木帮的总部一看,我皱了皱眉。大冷天的,一群小弟都不在屋里呆着,全都缩在楼外,傻乎乎地站成一团。看来,真的是出事了。
我心里总觉得不妥,但哪里不妥又说不清楚。被焦木林半拖半拽进了家小小的火锅店。
“老蔡,你怎麽来了?”焦木林看着我,似乎在笑,但笑得很淡,淡到虚无的感觉。声音低沈,怕惊醒谁的梦。
“去哪儿?!”我眉头紧皱,心里感觉怪怪的。
21
我心头一跳,这焦木林的行为太不同寻常了,正想说话,就听到房间里哗啦一声响,似乎是什麽被摔到了地上,然後是红姐压抑的哭声。我顿住,向大五挥了挥手,让他先行离去。我自己打开门,进屋。
“差不多该吃午饭了,红姐,要不一起吧?”
“不是。”大五连忙解释,声音有些急,道:“反正,蔡医生,你过来就知道了。不是我要管。”说着,竟然不等我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嗯。”大五脸上的笑此时索性不见了,很凝重地对我说道:“蔡医生,你劝劝老大吧,他今天早上把我叫去,告诉我,保全公司的法人成了我……我本想问个清楚的,可红姐就冲来了。然後,就成现在这样了。”
“到底怎麽回事?”大五看到我,赶紧迎了过来,我侧头看了看静若寒蝉的兄弟们,问道。
“闹?闹什麽?为什麽来闹?!”我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爽。这麽多年都过来了,要闹早就该闹了,怎麽会等到这时候?哪怕是刚打完张震山的官司那会儿,也是很好的爆发点,那时她都没说话,现在又来闹什麽?而且,红姐还能不知道焦木林是什麽样的人吗?怎麽会突然上门来闹,还搞得小弟们大冬天站在外面挨冻,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太丢青木帮的人了!想着,我的声音不由地杂了些严厉。
大五缩了缩脖子,期期艾艾地说道:“老大前天给了红姐一笔钱,说是要跟她断了。”
上酒,上锅,上菜。热腾腾的蒸气,让整个环境变得虚幻起来。
“没想好。只是张震山死後,突然觉得这里已没什麽可留恋的了,打算趁现在还有些气力,到处走走。”焦木林揽着我的肩,笑眯眯地,边往外走边说。
“做什麽?”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是我的错,当初是我自己怕寂寞,就没有拒绝她留在身边。可,感觉这事,你也知道我,实在没办法勉强自己。不如趁现在她还有机会,作个了结,免得真误了终身。”说到红姐,焦木林叹了口气,放下酒杯,道:“再说,我确实是不打算回来了。”
“我再不来,你的小弟们就都冻死在楼下了。”我挑挑眉,焦木林的眼神有些迷茫,或者还有些惋惜和沈痛,但我看不出一点爱情的影子,红姐注定要伤心了,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惹人厌的坏人吧。而且相校而言,我更担心突然做出这麽多非常举动的焦木林。我踢了踢房间中心的玻璃渣子,走上前去,声音很随意,道:
“是,呃,”大五顿了一下,才道:“是老大和红姐的事。”
酒两杯,菜一口。我看焦木林一付无事样照样吃得欢,不由皱起了眉:“就算你想出去走走,也没必要把一切都交待这麽清楚吧?红姐跟了你这麽多年,你也忍心拿几个钱就把她打发了?!难道你不打算回来了?”
] “就,就是红姐。”大五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头,道:“红姐来了,正在跟老大在闹。”
我抿着嘴,与他面对面。却见他突然一笑,从虚无变成了实体,过来拍了拍我的肩,道:“老蔡,我正找你呢。”
“退休?!”这回,我停下了脚步,挑眉问。
我看着电话愣了愣,只好关机,起身,出门,往洛古街而去。
红姐转过脸来,眼眶红红的,看着我,半天,才道:“蔡医生,以後,焦,焦木林就请你多照顾了。”说完,头也不回去开门离去。开门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进来,让我打了个颤。
焦木林表情随意,眼睛眯着,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道:“老蔡,我打算离开这里。”
迎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玻璃碎片和两个相对无言的男女。见我进来,红姐挺直背,别开头看向窗外,我看得出来来,她在擦眼泪。
焦木林听了我的话,并没有回答,倒是目光幽幽地看了我半晌。让我突然想到张震山之前在旧宅遇到他的那个下午,他也是这个表情。整个人像散落在空气中的灰尘堆积而成的一样,脆弱遥远,把我摒在他的气场之外。
“没,没有。”大五跟着我上楼,脸上的笑容好象是努力挤才挤出来的一点,放在一张胖脸上,看着真是别扭。他还把声音压得很低,道:“老大好象打算退休了。”
“你们老大发什麽疯?!”我慢慢往楼里走,边走边问:“他看上新人了?”
“老焦,你在搞什麽?”我过去关上门,转身皱眉,看着面无表情的焦木林沈声问道:“断了红姐,又把保安公司给大五,你到底准备做什麽?!”
听到关於焦木林,我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道:“大五,不是我说你,你们老大的感情生活,你这当小弟的就别操心了,搞得跟老焦他爸一样,不是招他烦你吗?”老焦能喜欢纪霖,我虽然不敢保证他是同性恋,但……与红姐的事拖了这麽久,怕是真的没什麽希望。
果然不出我所料,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已经学会了理性。知道歇斯底里也於事无补时,学会了给自己留些尊严。看着红姐的背影在寒风里消失,我叹了口气。这世界,伤心的人永远是付出爱的那一个。
下了车,往青木帮的总部一看,我皱了皱眉。大冷天的,一群小弟都不在屋里呆着,全都缩在楼外,傻乎乎地站成一团。看来,真的是出事了。
我心里总觉得不妥,但哪里不妥又说不清楚。被焦木林半拖半拽进了家小小的火锅店。
“老蔡,你怎麽来了?”焦木林看着我,似乎在笑,但笑得很淡,淡到虚无的感觉。声音低沈,怕惊醒谁的梦。
“去哪儿?!”我眉头紧皱,心里感觉怪怪的。
21
我心头一跳,这焦木林的行为太不同寻常了,正想说话,就听到房间里哗啦一声响,似乎是什麽被摔到了地上,然後是红姐压抑的哭声。我顿住,向大五挥了挥手,让他先行离去。我自己打开门,进屋。
“差不多该吃午饭了,红姐,要不一起吧?”
“不是。”大五连忙解释,声音有些急,道:“反正,蔡医生,你过来就知道了。不是我要管。”说着,竟然不等我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嗯。”大五脸上的笑此时索性不见了,很凝重地对我说道:“蔡医生,你劝劝老大吧,他今天早上把我叫去,告诉我,保全公司的法人成了我……我本想问个清楚的,可红姐就冲来了。然後,就成现在这样了。”
“到底怎麽回事?”大五看到我,赶紧迎了过来,我侧头看了看静若寒蝉的兄弟们,问道。
“闹?闹什麽?为什麽来闹?!”我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爽。这麽多年都过来了,要闹早就该闹了,怎麽会等到这时候?哪怕是刚打完张震山的官司那会儿,也是很好的爆发点,那时她都没说话,现在又来闹什麽?而且,红姐还能不知道焦木林是什麽样的人吗?怎麽会突然上门来闹,还搞得小弟们大冬天站在外面挨冻,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太丢青木帮的人了!想着,我的声音不由地杂了些严厉。
大五缩了缩脖子,期期艾艾地说道:“老大前天给了红姐一笔钱,说是要跟她断了。”
上酒,上锅,上菜。热腾腾的蒸气,让整个环境变得虚幻起来。
“没想好。只是张震山死後,突然觉得这里已没什麽可留恋的了,打算趁现在还有些气力,到处走走。”焦木林揽着我的肩,笑眯眯地,边往外走边说。
“做什麽?”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她。是我的错,当初是我自己怕寂寞,就没有拒绝她留在身边。可,感觉这事,你也知道我,实在没办法勉强自己。不如趁现在她还有机会,作个了结,免得真误了终身。”说到红姐,焦木林叹了口气,放下酒杯,道:“再说,我确实是不打算回来了。”
“我再不来,你的小弟们就都冻死在楼下了。”我挑挑眉,焦木林的眼神有些迷茫,或者还有些惋惜和沈痛,但我看不出一点爱情的影子,红姐注定要伤心了,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惹人厌的坏人吧。而且相校而言,我更担心突然做出这麽多非常举动的焦木林。我踢了踢房间中心的玻璃渣子,走上前去,声音很随意,道:
“是,呃,”大五顿了一下,才道:“是老大和红姐的事。”
酒两杯,菜一口。我看焦木林一付无事样照样吃得欢,不由皱起了眉:“就算你想出去走走,也没必要把一切都交待这麽清楚吧?红姐跟了你这麽多年,你也忍心拿几个钱就把她打发了?!难道你不打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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