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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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饱腹感？
“嗯哼。”江雀毫不客气地承认下来，“我就是很聪明。”
这种场面似乎并不比产卵生小触手安全到哪里去，沈踏枝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这不是江雀第一次说着说着就突然跳到别的话题了,沈踏枝很自然地接上：“都带回来了，我帮你放到储藏室了,你想看的话一会可以去看看。”
江雀显然是被沈踏枝的话吸引住了,他试着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背，但后背除了原本的触手还是光滑一片，他只摸到了满手的药膏，于是问道：
“不是。”
“我知道你会了。”沈踏枝感叹了一声，“雀雀，你很聪明。”
“那在哪里？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为什么我会长出触手，以前都没有长出来过的。”
他看着桌上被自己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饼干屑的盘子，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不饿了。”
对沈踏枝不放心的叮嘱，江雀乖巧地应下：“我不会的，你答应给我孵了，所以我不会去找别的人类了。”
刚长出的触手尖尖应该会很小很柔软，生长期应该还会给江雀带来痒意，如果那个时候的江雀因为难受哼唧着来找他给后背上药的话……
沈踏枝拧起了眉：“他们不给你吃晚饭？”
在沈踏枝身边，他很少感觉到饿，更多的是因为好吃的食物的馋。
“没事的，现在回来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为什么？”
江雀这么想着，又用触手把沈踏枝缠紧了些。
但他向来不是一个会为缥缈虚无的未来发愁的人，这样的的想法只维持了一瞬就消失了。
“照理来说，只要有足够的情感，你的触手就可以无限制的复生，只是在地底没有这么多情感，出来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慢慢长出来了。”
他想继续往沈踏枝的怀里钻，但是后背上有药，会蹭到沈踏枝的身上，于是江雀很愉快地用自己的触手把沈踏枝团团包裹，让沈踏枝在自己的“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道：“在异能特务科好想你，不想吃。”
永生啊……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毕竟人类总是很脆弱的，但是他总觉得当年的那群人是不一样的特殊的人类。
“……不对，我不能开花，那就是像小草一样？”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是那群人的后代。”沈踏枝补充完了后半句话。
两个人于是再次上楼，江雀本是想自己去洗触手的，但是沈踏枝非常自然地就拿着沐浴乳开始给他洗了，江雀也就没有坚持，只是小声嘀咕：“我自己也学会了……”
死、死了？
不是每个人类都像沈踏枝一样干净的，要是别的人类也像沈留时那样脏兮兮的弄脏了他的触手怎么办。
沈踏枝牵着江雀的手，带着他的指尖掠过自己的肩胛骨，耐心地解释：“就是从这里长出来，具体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至于为什么会长出来……可能说来话长。”
江雀想到了自己在异能调查科吃完饭后奇怪的感觉，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会是真的没吃饱饿了。
他刚才把自己的八根触手洗的可干净可漂亮了！
“新的触手。”
“不对。”江雀认真的反驳，“我在异能调查科晚上好饿，虽然是因为没吃晚饭，但是吃了午饭也很饿。”
冰凉的药膏和温热的手的揉揉很好的缓解了肩胛骨处奇怪的痒，触手根部被摸摸也很舒服,江雀像是小动物一样发出满意地哼哼,就差直接在沈踏枝的怀里摊成一张饼。
“地底没有人类，所以你只能吃法阵凝结出的具象化的恶意，但现在你回到了人类社会，无时无刻不被人类的情感包围着，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应该不会感觉到饿了才对。”
江雀急切地想要知道沈踏枝究竟在所谓的“前世”遇到了什么，又做过什么，但很显然，不解决“前世”这个概念性的问题，他
“原来是这样的吗？”江雀半信半疑，“可是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吃情感的啊？”
沈踏枝说着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说来话长？”江雀问。
他无奈地被江雀的触手裹着，看江雀即使缠着自己也不忘把刚才缠过沈留时的触手在旁边高高翘起避开自己，只能暂时放下了查看异能调查科的邮件的念头：
江雀完全没意识到沈踏枝的情绪变化，他认真地听着，然后做出了总结：“所以我的触手就像是小花一样？被情感浇浇水就能活了？”
沈踏枝想到这里就有些心情复杂，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类，顶多只能陪伴江雀百年，那么百年之后呢？
沈踏枝还没说完，江雀的表情就冷了下来，原本乖巧地躺在对方手中的触手也立了起来，但好歹没有直接对他攻击。
“好。”江雀举起自己刚才沾上了药的手，“这个也要洗。”
“是因为你的触手正在长出来。”
“我也不知道。”沈踏枝实话实说，“至少在前世，我只看见了他们已经风化了的白骨——就在深渊另一头的悬崖上。”
聪明到他都有点担心，江雀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完全不需要他的帮助了。
他和江雀走的是靠近石门那边的平台，而上一世他最开始走错了地方，爬上平台后差点被入目满地的尸骨吓得重新跌回崖底，这一世他只忙着带江雀走出深渊，也没有来得及去探究那些尸骨究竟还在不在。
不过也不是多大的纰漏，毕竟异能调查科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如果那些尸骨还在的话，过不了多久，他就应该收到吴科长的询问电话了。
一直到触手和手都再次洗干净的时候，江雀才反应过来了点不对：“沈踏枝，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触手可以长出来？”
沈踏枝脸上的表情还没凶起来就立刻散成了温和，他继续解释道：
从回来开始就忙着照顾江雀，沈踏枝完全没来得及打开异能调查科发来的体检报告。
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他说的是之前涂的绿色药膏，江雀好奇道：“难道我触手那里痒是因为又被小虫子咬了吗？”
“我确实认识天师，是祁山门派的天师，他们也确实是当初把你关进地底的那群人的……”
他下意识追问
“我知道是因为我前世认识你。”沈踏枝坦然道，“但是雀雀，你不明白前世是什么，让我没有办法继续对你往下解释。”
异能调查科会对江雀如此谨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吃。”江雀小声道。
在他们眼中，江雀就是一个厌恶人类且不死不灭的怪物。
沈踏枝的下一句话直接让江雀惊的坐起。
前世，又是前世。
“我的触手在长出来？”他不可置信地问，“可是异能调查科的人不是说小触手是生出来的吗——我的那些死掉的触手呢？你有记得带回来吗？”
沈踏枝忍不住笑了：“是可以这么理解，总之你的触手是不能生出来的，你想想，就算生出来了，那单独的一截小触手怎么安到你的身上？”
“……可以。”沈踏枝的声音莫名的低哑,“你等等,我去帮你拿药。”
沈踏枝说着顿了一下，他补充道：“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有情感的存在，你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面
连着三个问题，可见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触手了。
“所以千万不能为了让自己的触手长出来就随便找个人让他给你孵卵，知道了吗？”
“当年把你关进深渊的那群人已经死了，死的很惨。”
“嗯。”沈踏枝垂着眸，抱着江雀，“其实你一直都可以吃人类的食物，只是无法从中获得饱腹感，能给你带来饱腹感的归根究底还是情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世界末日没有到来，但是现在平静的人类生活确实很好。江雀不是很想要末日了，但是他还想找出当年的那些人报复回去。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用指尖沾起药膏，一点点地打着圈儿涂到江雀的肩胛骨上。
江雀呆住了，猝不及防得知这个的消息，原本立起来的触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了一下重新躺回了沈踏枝的手上。
他又想起来先前在地底沈踏枝拿出的符咒，还没等对方回答就追问道：“你之前说，你认识什么天师道士的，那些是不是就是当初把我关进地底的人类？当时我问你，你都没有正面回答我。”
嘶……停下，不能再想了。
在江雀漂亮的肩胛骨上，在他狰狞的触手下,冒出的一点点刚长出来的嫩生生的触手尖尖。
他趁机解释了刚才的惊天大误会：“你的触手会慢慢长出来,而不是通过卵孵化出来，现在你感觉到痒就是因为它们正在生长，这个药膏就是缓解触手生长带来的难受的，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在触手下面发现一小截刚长出来的小触手。”
“不是你需要吃情感，是情感会主动来灌溉到你的身上，在地底只有凝结成实体的恶意是因为恶意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害怕你的身体最后出于自保拒绝任何情感的输入，因此才会将其压缩，让你主动摄入。”
所以怎么还是没有放弃孵卵这个想法……异能调查科到底都检查出了些什么？
背后一阵沉默,江雀疑惑，他将触手伸到沈踏枝眼前晃了晃，问道：“可以吗？”
“好了，漂亮的小花，现在我带你上楼重新把这根触手洗一遍？”
沈踏枝熟练地从茶几下的医药箱中找到自己准备好的药,拧开瓶盖，江雀熟悉的草药香再次弥散开来。
] “好。”
饱腹感？
“嗯哼。”江雀毫不客气地承认下来，“我就是很聪明。”
这种场面似乎并不比产卵生小触手安全到哪里去，沈踏枝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思绪。
这不是江雀第一次说着说着就突然跳到别的话题了,沈踏枝很自然地接上：“都带回来了，我帮你放到储藏室了,你想看的话一会可以去看看。”
江雀显然是被沈踏枝的话吸引住了,他试着伸手去摸自己的后背，但后背除了原本的触手还是光滑一片，他只摸到了满手的药膏，于是问道：
“不是。”
“我知道你会了。”沈踏枝感叹了一声，“雀雀，你很聪明。”
“那在哪里？要什么时候才能长出来？为什么我会长出触手，以前都没有长出来过的。”
他看着桌上被自己吃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饼干屑的盘子，又补充了一句：“不过现在不饿了。”
对沈踏枝不放心的叮嘱，江雀乖巧地应下：“我不会的，你答应给我孵了，所以我不会去找别的人类了。”
刚长出的触手尖尖应该会很小很柔软，生长期应该还会给江雀带来痒意，如果那个时候的江雀因为难受哼唧着来找他给后背上药的话……
沈踏枝拧起了眉：“他们不给你吃晚饭？”
在沈踏枝身边，他很少感觉到饿，更多的是因为好吃的食物的馋。
“没事的，现在回来了，以后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为什么？”
江雀这么想着，又用触手把沈踏枝缠紧了些。
但他向来不是一个会为缥缈虚无的未来发愁的人，这样的的想法只维持了一瞬就消失了。
“照理来说，只要有足够的情感，你的触手就可以无限制的复生，只是在地底没有这么多情感，出来之后就会自然而然的慢慢长出来了。”
他想继续往沈踏枝的怀里钻，但是后背上有药，会蹭到沈踏枝的身上，于是江雀很愉快地用自己的触手把沈踏枝团团包裹，让沈踏枝在自己的“怀里”，这才心满意足地道：“在异能特务科好想你，不想吃。”
永生啊……
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毕竟人类总是很脆弱的，但是他总觉得当年的那群人是不一样的特殊的人类。
“……不对，我不能开花，那就是像小草一样？”
这都是什么奇怪的比喻。
“是那群人的后代。”沈踏枝补充完了后半句话。
两个人于是再次上楼，江雀本是想自己去洗触手的，但是沈踏枝非常自然地就拿着沐浴乳开始给他洗了，江雀也就没有坚持，只是小声嘀咕：“我自己也学会了……”
死、死了？
不是每个人类都像沈踏枝一样干净的，要是别的人类也像沈留时那样脏兮兮的弄脏了他的触手怎么办。
沈踏枝牵着江雀的手，带着他的指尖掠过自己的肩胛骨，耐心地解释：“就是从这里长出来，具体多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需要的时间比较长，至于为什么会长出来……可能说来话长。”
江雀想到了自己在异能调查科吃完饭后奇怪的感觉，才终于意识到自己那会是真的没吃饱饿了。
他刚才把自己的八根触手洗的可干净可漂亮了！
“新的触手。”
“不对。”江雀认真的反驳，“我在异能调查科晚上好饿，虽然是因为没吃晚饭，但是吃了午饭也很饿。”
冰凉的药膏和温热的手的揉揉很好的缓解了肩胛骨处奇怪的痒，触手根部被摸摸也很舒服,江雀像是小动物一样发出满意地哼哼,就差直接在沈踏枝的怀里摊成一张饼。
“地底没有人类，所以你只能吃法阵凝结出的具象化的恶意，但现在你回到了人类社会，无时无刻不被人类的情感包围着，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应该不会感觉到饿了才对。”
江雀急切地想要知道沈踏枝究竟在所谓的“前世”遇到了什么，又做过什么，但很显然，不解决“前世”这个概念性的问题，他
“原来是这样的吗？”江雀半信半疑，“可是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吃情感的啊？”
沈踏枝说着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说来话长？”江雀问。
他无奈地被江雀的触手裹着，看江雀即使缠着自己也不忘把刚才缠过沈留时的触手在旁边高高翘起避开自己，只能暂时放下了查看异能调查科的邮件的念头：
江雀完全没意识到沈踏枝的情绪变化，他认真地听着，然后做出了总结：“所以我的触手就像是小花一样？被情感浇浇水就能活了？”
沈踏枝想到这里就有些心情复杂，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类，顶多只能陪伴江雀百年，那么百年之后呢？
沈踏枝还没说完，江雀的表情就冷了下来，原本乖巧地躺在对方手中的触手也立了起来，但好歹没有直接对他攻击。
“好。”江雀举起自己刚才沾上了药的手，“这个也要洗。”
“是因为你的触手正在长出来。”
“我也不知道。”沈踏枝实话实说，“至少在前世，我只看见了他们已经风化了的白骨——就在深渊另一头的悬崖上。”
聪明到他都有点担心，江雀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就完全不需要他的帮助了。
他和江雀走的是靠近石门那边的平台，而上一世他最开始走错了地方，爬上平台后差点被入目满地的尸骨吓得重新跌回崖底，这一世他只忙着带江雀走出深渊，也没有来得及去探究那些尸骨究竟还在不在。
不过也不是多大的纰漏，毕竟异能调查科的人应该已经到了，如果那些尸骨还在的话，过不了多久，他就应该收到吴科长的询问电话了。
一直到触手和手都再次洗干净的时候，江雀才反应过来了点不对：“沈踏枝，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触手可以长出来？”
沈踏枝脸上的表情还没凶起来就立刻散成了温和，他继续解释道：
从回来开始就忙着照顾江雀，沈踏枝完全没来得及打开异能调查科发来的体检报告。
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
他说的是之前涂的绿色药膏，江雀好奇道：“难道我触手那里痒是因为又被小虫子咬了吗？”
“我确实认识天师，是祁山门派的天师，他们也确实是当初把你关进地底的那群人的……”
他下意识追问
“我知道是因为我前世认识你。”沈踏枝坦然道，“但是雀雀，你不明白前世是什么，让我没有办法继续对你往下解释。”
异能调查科会对江雀如此谨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吃。”江雀小声道。
在他们眼中，江雀就是一个厌恶人类且不死不灭的怪物。
沈踏枝的下一句话直接让江雀惊的坐起。
前世，又是前世。
“我的触手在长出来？”他不可置信地问，“可是异能调查科的人不是说小触手是生出来的吗——我的那些死掉的触手呢？你有记得带回来吗？”
沈踏枝忍不住笑了：“是可以这么理解，总之你的触手是不能生出来的，你想想，就算生出来了，那单独的一截小触手怎么安到你的身上？”
“……可以。”沈踏枝的声音莫名的低哑,“你等等,我去帮你拿药。”
沈踏枝说着顿了一下，他补充道：“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只要有情感的存在，你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
面
连着三个问题，可见他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触手了。
“所以千万不能为了让自己的触手长出来就随便找个人让他给你孵卵，知道了吗？”
“当年把你关进深渊的那群人已经死了，死的很惨。”
“嗯。”沈踏枝垂着眸，抱着江雀，“其实你一直都可以吃人类的食物，只是无法从中获得饱腹感，能给你带来饱腹感的归根究底还是情感。”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世界末日没有到来，但是现在平静的人类生活确实很好。江雀不是很想要末日了，但是他还想找出当年的那些人报复回去。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用指尖沾起药膏，一点点地打着圈儿涂到江雀的肩胛骨上。
江雀呆住了，猝不及防得知这个的消息，原本立起来的触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犹豫了一下重新躺回了沈踏枝的手上。
他又想起来先前在地底沈踏枝拿出的符咒，还没等对方回答就追问道：“你之前说，你认识什么天师道士的，那些是不是就是当初把我关进地底的人类？当时我问你，你都没有正面回答我。”
嘶……停下，不能再想了。
在江雀漂亮的肩胛骨上，在他狰狞的触手下,冒出的一点点刚长出来的嫩生生的触手尖尖。
他趁机解释了刚才的惊天大误会：“你的触手会慢慢长出来,而不是通过卵孵化出来，现在你感觉到痒就是因为它们正在生长，这个药膏就是缓解触手生长带来的难受的，说不定哪天你就会在触手下面发现一小截刚长出来的小触手。”
“不是你需要吃情感，是情感会主动来灌溉到你的身上，在地底只有凝结成实体的恶意是因为恶意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害怕你的身体最后出于自保拒绝任何情感的输入，因此才会将其压缩，让你主动摄入。”
所以怎么还是没有放弃孵卵这个想法……异能调查科到底都检查出了些什么？
背后一阵沉默,江雀疑惑，他将触手伸到沈踏枝眼前晃了晃，问道：“可以吗？”
“好了，漂亮的小花，现在我带你上楼重新把这根触手洗一遍？”
沈踏枝熟练地从茶几下的医药箱中找到自己准备好的药,拧开瓶盖，江雀熟悉的草药香再次弥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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