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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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西——！好！”

    “我也是二传！”

    解释清楚缘由后，木兔先是为引坂雫其实并不认识自己也并非专门为他而来而陷入消沉，在引坂雫想好该如何安抚对方情绪之前，他又从善如流地调整了回来，介绍自己的姓名。

    训练时长，周中3小时，周末4小时。

    在引坂雫反应过来、成功完成“对不起打扰了再见”三连招之前，灰白发男生便放下水杯，高兴地开口：“你是来看我打球的吗！”

    无法完全确定！

    空闲时帮忙出球和捡球；

    “无论是什么，都和我不一样。

    因为是排球部拿到了背号的成员，除了让他们示范之外，体育老师根本不管宫侑和宫治干什么。

    ……

    “引坂你也别待到太晚了。还有别忘记关灯。”

    “看着梦想成为县第一、日本第一、世界第一的某些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嗯、嗯…”

    “呜哇…怎么会这样……”

    *

    录像设备的设置与回收；

    他用的语态不是过去时。

    周身安静下来，衬托得隔壁“砰”“啪”“哧”的动静格外清楚。

    迟疑之间，引坂雫听见宫侑说：

    连那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木兔都会聪明地避开的话题。

    引坂雫定定地看着宫侑眼底倒映出的自己的半身，没有眨眼，仿佛要用眼眶酸涩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问心无愧。

    <

    没有特殊活动安排的周六、周日，15:00开始部活。

    像是小孩子在炫耀最喜欢最珍贵的东西的语气。

    用感叹号取代问号向这个世界问好的人，

    “小雫！”没给引坂雫消沉的机会，木兔自顾自地叫上了，兴奋地提议，“你要结束训练了吗？要不要来给我传球！”

    引坂雫：“我记得男女生是分开活动的…？”

    何等随心所欲的发言。甚至不征求本人许可。

    将练习赛录像和其他比赛录像导入软件分析；

    需要示范的时候也不多，毕竟排球是小学生体育课必修项目。

    出于实力均衡的考虑，被分到宫治对面，但己方攻手就是不下球，焦躁之中，好歹忍住了对同班同学的责难，抛下一句“无聊，不玩了”，并将宫治的挑衅“侑君真是玩不起”置之身后，双手抱头百无聊赖地跑来看下女生这边的情况的宫侑是。

    周一、三、四、五，16：00开始部活。

    ……？

    啊啊，原来如此。

    “铺路的方式，出现在球场上的身份……从来不止一种。”

    高中体育课安排球类项目时自行分组进行比赛，几乎是大家默认的准则。

    这些天对面最晚走的不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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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实力不足以外，还有别的理由吗？

    9:10，午前授业开始。

    引坂雫摇头，尽量让声音不显得艰涩：“不是的、我只是替补而已。”

    不知为何，木兔光太郎就是有种预感，引坂雫不会拒绝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

    明明没有托球的对象，却不顾眼睛酸涩仍保持抬头的姿势。

    “可恶，都是一个学校的，我也想凑天后杯的热闹啊。县里只有一队能参加地区预赛什么的太残忍了。”

    像稻荷崎女排这样的“弱旅”，对于数据分析而言是足够有价值的对象吗？“足够”又由谁定义？

    ……不，也许并非只有一个人。即便只有1%，仍然存其他人的嗓音过小或过于沉默的可能性在。

    谁规定人的梦想不能是成为打在主役身上的灯光？

    不过，比起这些被扔到大脑角落里的片段，引坂雫的苦笑是更明显的线索。

    有时是意味不明的哼笑。

    且不说引坂雫就算到了尼崎老家也有订阅月刊排球，宫侑和宫治的战争有时也是围绕着球场的争执展开而蔓延到班级上的。

    互通姓名已经超过了陌生人在莫名其妙的初面时会做的事情的范畴，没有多说的必要。

    宫侑放下别在脑后的双手。

    11:45，3校时结束。

    她语速变得很快，马上又主动提出别的话题：“木兔前辈、一直以来都练到这个时间点以后吗？”

    嗯？

    完全无法确定。

    去确认一下吧——这样的念头划入了引坂雫的脑内。

    “是因为托了热爱着排球的人的福，我才坚持过着和排球有关的生活。

    每周检查一次球的气压并进行清洁；

    毫无理由的固执。就像她非要留到最后一个离开，也没有进行有效训练一样。

    反正，再继续在这里做派不上用场的努力也毫无意义。

    “哼～哼哼哼～嘿哈哈哈！”

    8:50，登校。

    队员的考勤与联络工作；

    13:00，午后授业开始。

    水分和运动饮料补给；

    为什么不上场？

    “唔嗯！毕竟马上就是春高预选赛了嘛！”木兔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呢？果然女排也是吗？”

    “我是主攻手！”

    独留她一人的球馆内，照明灯如此刺眼。

    「なんでコースに出えへんの。」

    即便不参与对决，能闲着又不想显眼地直接离场的人也大多会选择围观、加油。

    如猛兽般用直觉感受其他同类的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随着逼近的话语进一步拉近，引坂雫甚至产生了宫侑温热的吐息留恋在她肌肤表面上的错觉。

    所以。

    学姐们的聊天谈笑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到，引坂雫停下了机械的动作，抱着排球伫立在原地。

    ……于是，就这么遇见了木兔光太郎。

    男排的那个人，今天也不例外地待到了这个点啊。

    “会被大学生、实业团和俱乐部降维打击的吧。就算是男排也撑不到天皇杯本赛啦。”

    丝毫不为正进行的比赛所动摇的专注度。

    宫侑问的是“为什么不想上场”啊。

    多么蛮横无理的逻辑。

    排球弹起的高度。

    宫侑得意地哼笑：“我就是看到了啊。”

    ……

    向门口靠近，却没有听到鞋底和地板摩擦的声音，引坂雫有种不妙的预感，尽全力减少挪动脚步发出的声音。

    有条不紊的日常步入正轨。

    “我就知道！体育课的时候看你在那里托球我就猜到了！”

    面朝着场中绝非一心二用，而是谨防流弹之需。

    不承想，偷偷探头往场中看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一双琉璃黄色的眼睛。

    从未出现过“好球！”“抱歉”“out”等多人在时必然有的对话内容，只有个人情感发泄的只言片语。

    “我们先回去了。”

    “不是因为‘喜欢’这种浅薄的心情。

    他仔细端详引坂雫的脸孔，但模糊的记忆很难让他把眼前的人和之前不经意瞥见的身影对上号。

    谁规定所有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享受镜头的追踪，

    可是，被木兔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队服看，总觉得，如果不予以相对应的回复会相当抱歉。

    宫侑此时亮起来的眼睛和木兔一样闪闪发亮。

    在大多数人目光的焦点都放在同一处时，不和谐音便格外突出。

    9月和10月要备战的是全国高体连排球部阪神支部举办的秋季联赛和兵库县高等学校选手权大会，稻荷崎女排已经在8月通过了后者的阪神预选赛。

    目光所及之处这个直直地接受体育馆顶灯洗礼的身影，在过去似乎闪现了无数次。

    这个时候回答说“我知道”，会没完没了吧。

    “如果可以的话，用我的手把这条路铺得更平一些——我是这么想的。

    木兔大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摆出一个正在思索的动作。

    练习赛时担任主审或副审；

    怎么连这点都这么像？

    之所以能确定对方是一个人，且和之前听到的是同一个人，是因为，这个学期以来，引坂雫已经听过太多次对方的自言自语。

    “呐，我说——”木兔右拳敲敲左手掌心，俯身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叫姓氏太麻烦了，我想直接叫你‘小雫’！”

    动作的稳定性。

    “是，我知道了。”

    引坂雫犹豫之下，姑且道：“我…是二传手。”

    总会像暴风雨一样迅疾地将别人拉入自己的世界。

    “为什么不上场？”

    出乎宫侑的意料，与高崎不在同一处，而是在一旁靠墙的角落孤零零一人练习自传的引坂雫也是。

    “宫同学，打排球是为了什么呢？

    2008年11月，丑三中学体育馆。www.fuhua.me

    让人疑惑为何没出现在实战中的熟练度。

    部活开始前，绕馆跑步，直至微微出汗为止；

    “啊…”

    周二休训日，16:30，7校时结束，回家。

    以及。www.qingqiu.me

    15:35，6校时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