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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傅和皇后就继续规劝，直到陛下纠正了念头为止。”谢殊拂袖而去。
卫屹之没能扶持司马霆即位，却依旧时常和丞相待在一起，这让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
卫屹之闷笑起来，挑起她一缕发丝，与自己的头发结在一起。
天气渐渐炎热，隔着一扇屏风，左右婢女打着扇子，谢殊卧在榻上，听他们道明来意，毫不意外。
浩浩荡荡的工程持续了近一年，隆冬时，覆舟山腰坐落起巍峨楼宇，太傅王敬之亲笔题字：“静舒台”，取静以修身，舒然自得之意。
卫屹之让谢殊跟自己回去其实是为她好，朝堂如今看起来一片平静，实际上却暗潮汹涌。她位极人臣，树大招风，必然有人会暗下毒手。现在谁都知道她居住于静舒台，山中又容易藏身，守卫再严密，还是怕有疏漏。
谢殊没有作声，世家争斗永无休止，无论她做多久的丞相，这一直都是朝堂政事的中心。
卫屹之转了转头：“此处没有旁人了啊。”
寒冬已经走到尽头，房中炭火却依旧烧得很足。他在谢殊身旁坐下，待手上恢复了温度才握住她的手：“这些人都没安好心，让你搬来这里，无非是要分开我们。”
卫屹之扶着谢殊登上阁楼，在窗边站定，倚肩看雪。山中终年翠绿的枝头覆了一层雪白，远处的玄武碧湖蒸腾出寒凉冰雾，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景致。
“这是偶然。”谢殊挽住他胳膊，想学着别的女子撒个娇，憋了半天实在不会，只好宽慰他道：“我精神不是挺好的嘛。”
然而谢殊终日待在静舒台里养病，覆舟山下有重兵把守，她专心做着幕后丞相，谁也见不着面。
“如今战事平定，各国对峙，势均力敌，天下兵马大权尽在武陵王一人手中，终究是个祸患，何况他支持的终究是会稽王，丞相切莫犹豫，以免错失了良机啊。”谢子元拜倒在地，言辞恳切。
司马霖终于体会到了做皇帝的无奈，除了准奏之外别无选择。www.jingshen.me
大臣们担心王家坐大，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女儿送入后宫，奏折上了好几道，却如石沉大海，最后只能去骚扰丞相。
“因为我似乎已经看见，什么叫做盛极必衰。”
二人越来越像新婚夫妻，同吃同住，连下人们都习惯了。这几日只要是看到苻玄在门外守着，沐白就自发自觉地给自己放假睡大觉去了。
霜降当日，钟大夫给谢殊添了一副补身汤药，大约是有宁神之效，她吃完不久就睡着了。
众人无奈，只好退去。
谢殊踢了他一脚，却被他握住脚掌，愤懑地背过身去。
谢殊为了图方便，看过的奏折文书许多都扔在床上，要赶着收拾已经来不及，被他看见，又是一顿数落：“果然你只会说漂亮话，这就是你好好养病的成果？”
话虽如此，皇帝所赐，权势象征，还是得欣然领受。元宁元年冬，谢殊入住静舒台，自此没再上过朝，一切事务只在阁中处理。
诸皇子皆被封王外派，司马霆受封为会稽王，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他出人意料的平静，只请求将母亲袁贵妃一同带往封地，没有其他任何出格举动。
“嗯，这倒是实话。”
晚上外面忽而下起了大雪，卫屹之便心安理得地留了下来。
王敬之本是想听听她的意见，不想倒惹了她不快，只好作罢。
谢殊垂下眼帘，双颊醉红，真如婚嫁一般，竟有些羞赧。
“唉，丞相越来越难做了。”谢殊摇着扇子感慨。
“那怎么行，沐白肯定看不住你，我不来，你又要没日没夜的忙碌，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子？”
卫屹之就势将她一揽：“夫人何时随为夫回府，为夫再下聘礼如何？”
半夜忽然有人将房门拍得震天响，谢殊惊醒过来，就听沐白在外喊道：“公子，陛下驾崩了！”
“怎么会呢？”谢殊与他十指紧扣：“放心，你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舍得先走，肯定会好好调养。”
谢殊一直没有做声，等到百官到齐，才开口道：“下令全国为大行皇帝守孝三月，百官表率，违者严惩。另，国不可一日无君，着太史令挑选吉日，请太子殿下登基即皇帝位。”
从没有过这样做丞相的，但司马霖没有怨言，百官更不敢多话。
是年冬，皇帝葬于鸡笼山帝陵，因其在位期间对秦作战有功，又接连收复兖、青、司、豫、梁五州，谥号成武。
这么一来，原本打算隐居幕后好好养病的计划泡汤了。
谢殊覆住他的手背：“是我太贪心了，当初走上这条路时，做的就是孤独终老的准备，根本没想到后来会和你走到这步，如今却既想对谢家负责，又想要和你圆满。www.xinhua.me”
卫屹之托起她下巴：“那我倒要看看你精神到底有多好。”
卫屹之捏了捏眉心，谢殊肉麻起来，他也只能认输。
谢殊也觉得狡兔三窟是至理名言，第二日就随他悄悄回了卫家旧宅。
“……”谢殊扶额，不要脸这方面，假男人永远比不过真男人。
谢殊如今的权势已臻于鼎盛。更甚至，元宁元年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百官上奏新帝，称丞相为国操劳，至今身体未愈，请求为其选址建造休养阁，以供其静心休养。
这事儿属沐白最兴奋，如今就是五品官员看到他也要点头哈腰，巴结不已。他期待已久的大谢府荣光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往更加光芒万丈啊！
卫屹之看了一眼双眼泛红的司马霆，不再言语。
谢殊拂去衣袖上的雪花：“我只觉得住在这里不太安心。”
退朝时，王敬之走了过来，也是一脸忧色：“丞相可看出陛下脸色不对？看来他终究还是无意于帝位啊。”
众臣诺诺称是，又转身面向太子，行跪拜大礼。
谢殊撑着脸颊，也叹气：“当初是谁一出手就是二十万兵马的兵符？如今果然是腻味了，连一点兵权都不肯拿出来了，我才是真伤心。”
这之后谢殊只是偶尔回静舒台，几乎已不在那里过夜。
“太后呢？”卫屹之问祥公公。
谢殊淡淡道：“在其位谋其政，这是陛下的责任，推托不得。”
谢殊忍着笑：“外面有传言说是我迷惑了你，让你连扶持的是谁都忘了，你还是少来这里比较好。”
新帝登基，百官参拜。谢殊扶持有功，又身体不适，免行跪拜大礼，这是莫大的荣宠。她站在玉阶下，将司马霖郁郁寡欢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你要做一辈子丞相也好，什么都不是也好，你我已结发同枕席，以此为证，永不更改。”
沐白飙泪：“公子，我觉得丞相的下属更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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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秀之外又添气魄，的确是个好地方，但大兴土木也不是什么好事。”
“回大司马，太后得知消息后就晕过去了，正在寿安宫中由御医诊治。”
卫屹之笑声醇醇：“这样才坐实了你迷惑我的传言啊。”
如今早朝之上，但凡发言都要先习惯性看一看右首位的卫屹之，谢殊大权虽在，人却不常露面，终究还是有些影响。
不出三日，果然有刺客潜入了静舒台。
次年春，太子司马霖即位，改年号元宁。
谢子元等人都很心焦，找了个机会去求见谢殊。
谢殊瞪他：“你叫谁夫人呢？”
她陡然一惊，身旁的卫屹之已经坐起身来，天光微亮，他也是一脸错愕。
入秋后天气反复无常，皇帝大病未愈，反倒加重，早朝已经荒废了许久。
司马霖果然对政事不怎么上心。开春后整个宫中忙着准备春祭，天子亲耕，皇后亲蚕，祭告上天，鼓励农桑。这是自古以来的大事，他却毫不关心，每日大半时间都在宫中陪伴着小公主，要么就是在佛堂礼佛。
“话是这么说，但他不止一次对在下说过，宁愿被封王外派，也不想被囚于这深宫之中了。若非皇后屡次劝说，只怕上次那样的让位之举还要再来一次啊。”
卫屹之侧过头看她：“为何？”
沐白越来越紧张，根据他的计算，如今谢殊短短一月内遇到的刺杀次数已经超过了当初谢铭光一年的总和，并且是方式多重，花样奇特，他觉得压力好大……
卫屹之晚上熟门熟路地进了静舒台，一见面就长吁短叹：“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啊，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共进退的？如今底下一群人与我对着干，真是叫我万分伤心。”
屏风外的几人等不到答复，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沐白走出来道：“公子累了，已经睡着，诸位大人请回吧。”
谢殊手上的政务因此重了许多，每日都要忙到深更半夜，通常最后都是被卫屹之提去床上强行休息。
谢子元等人依旧不屈不挠地继续怂恿谢殊对付卫屹之，朝堂上也依旧有大臣不断骚扰她去管司马霖纳妃的事儿，她还得追查那些刺客的来源，倒比以往更累了。
红绡帐暖，谢殊手揪着被子，呜咽般道：“你要再这样……以后就别来了。”
“那也是我招惹你在先。”
祥公公抹着眼泪摇摇头：“陛下于睡梦中驾崩，并没有留下遗言。”
谢殊摸摸他的头：“别这么激动，最多我给你加钱嘛。”
卫屹之又问：“陛下临终可有遗言？”
二人匆匆整装入宫，远远就听见哭声。走入皇帝寝宫，后妃皇子们都跪着，只有皇后母子和深受皇帝宠爱的袁贵妃母子守在榻边，见到丞相和武陵王现身，起身彼此见礼，俱是神色哀哀，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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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屹之没能扶持司马霆即位，却依旧时常和丞相待在一起，这让大臣们百思不得其解。
卫屹之闷笑起来，挑起她一缕发丝，与自己的头发结在一起。
天气渐渐炎热，隔着一扇屏风，左右婢女打着扇子，谢殊卧在榻上，听他们道明来意，毫不意外。
浩浩荡荡的工程持续了近一年，隆冬时，覆舟山腰坐落起巍峨楼宇，太傅王敬之亲笔题字：“静舒台”，取静以修身，舒然自得之意。
卫屹之让谢殊跟自己回去其实是为她好，朝堂如今看起来一片平静，实际上却暗潮汹涌。她位极人臣，树大招风，必然有人会暗下毒手。现在谁都知道她居住于静舒台，山中又容易藏身，守卫再严密，还是怕有疏漏。
谢殊没有作声，世家争斗永无休止，无论她做多久的丞相，这一直都是朝堂政事的中心。
卫屹之转了转头：“此处没有旁人了啊。”
寒冬已经走到尽头，房中炭火却依旧烧得很足。他在谢殊身旁坐下，待手上恢复了温度才握住她的手：“这些人都没安好心，让你搬来这里，无非是要分开我们。”
卫屹之扶着谢殊登上阁楼，在窗边站定，倚肩看雪。山中终年翠绿的枝头覆了一层雪白，远处的玄武碧湖蒸腾出寒凉冰雾，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景致。
“这是偶然。”谢殊挽住他胳膊，想学着别的女子撒个娇，憋了半天实在不会，只好宽慰他道：“我精神不是挺好的嘛。”
然而谢殊终日待在静舒台里养病，覆舟山下有重兵把守，她专心做着幕后丞相，谁也见不着面。
“如今战事平定，各国对峙，势均力敌，天下兵马大权尽在武陵王一人手中，终究是个祸患，何况他支持的终究是会稽王，丞相切莫犹豫，以免错失了良机啊。”谢子元拜倒在地，言辞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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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似乎已经看见，什么叫做盛极必衰。”
二人越来越像新婚夫妻，同吃同住，连下人们都习惯了。这几日只要是看到苻玄在门外守着，沐白就自发自觉地给自己放假睡大觉去了。
霜降当日，钟大夫给谢殊添了一副补身汤药，大约是有宁神之效，她吃完不久就睡着了。
众人无奈，只好退去。
谢殊踢了他一脚，却被他握住脚掌，愤懑地背过身去。
谢殊为了图方便，看过的奏折文书许多都扔在床上，要赶着收拾已经来不及，被他看见，又是一顿数落：“果然你只会说漂亮话，这就是你好好养病的成果？”
话虽如此，皇帝所赐，权势象征，还是得欣然领受。元宁元年冬，谢殊入住静舒台，自此没再上过朝，一切事务只在阁中处理。
诸皇子皆被封王外派，司马霆受封为会稽王，没想到真到了这一天，他出人意料的平静，只请求将母亲袁贵妃一同带往封地，没有其他任何出格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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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行，沐白肯定看不住你，我不来，你又要没日没夜的忙碌，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养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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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谢殊与他十指紧扣：“放心，你还活得好好的，我怎么舍得先走，肯定会好好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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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过这样做丞相的，但司马霖没有怨言，百官更不敢多话。
是年冬，皇帝葬于鸡笼山帝陵，因其在位期间对秦作战有功，又接连收复兖、青、司、豫、梁五州，谥号成武。
这么一来，原本打算隐居幕后好好养病的计划泡汤了。
谢殊覆住他的手背：“是我太贪心了，当初走上这条路时，做的就是孤独终老的准备，根本没想到后来会和你走到这步，如今却既想对谢家负责，又想要和你圆满。www.xinhu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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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扶额，不要脸这方面，假男人永远比不过真男人。
谢殊如今的权势已臻于鼎盛。更甚至，元宁元年的第一件大事竟然是百官上奏新帝，称丞相为国操劳，至今身体未愈，请求为其选址建造休养阁，以供其静心休养。
这事儿属沐白最兴奋，如今就是五品官员看到他也要点头哈腰，巴结不已。他期待已久的大谢府荣光又回来了，而且比以往更加光芒万丈啊！
卫屹之看了一眼双眼泛红的司马霆，不再言语。
谢殊拂去衣袖上的雪花：“我只觉得住在这里不太安心。”
退朝时，王敬之走了过来，也是一脸忧色：“丞相可看出陛下脸色不对？看来他终究还是无意于帝位啊。”
众臣诺诺称是，又转身面向太子，行跪拜大礼。
谢殊撑着脸颊，也叹气：“当初是谁一出手就是二十万兵马的兵符？如今果然是腻味了，连一点兵权都不肯拿出来了，我才是真伤心。”
这之后谢殊只是偶尔回静舒台，几乎已不在那里过夜。
“太后呢？”卫屹之问祥公公。
谢殊淡淡道：“在其位谋其政，这是陛下的责任，推托不得。”
谢殊忍着笑：“外面有传言说是我迷惑了你，让你连扶持的是谁都忘了，你还是少来这里比较好。”
新帝登基，百官参拜。谢殊扶持有功，又身体不适，免行跪拜大礼，这是莫大的荣宠。她站在玉阶下，将司马霖郁郁寡欢的脸看得一清二楚。
“你要做一辈子丞相也好，什么都不是也好，你我已结发同枕席，以此为证，永不更改。”
沐白飙泪：“公子，我觉得丞相的下属更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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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秀之外又添气魄，的确是个好地方，但大兴土木也不是什么好事。”
“回大司马，太后得知消息后就晕过去了，正在寿安宫中由御医诊治。”
卫屹之笑声醇醇：“这样才坐实了你迷惑我的传言啊。”
如今早朝之上，但凡发言都要先习惯性看一看右首位的卫屹之，谢殊大权虽在，人却不常露面，终究还是有些影响。
不出三日，果然有刺客潜入了静舒台。
次年春，太子司马霖即位，改年号元宁。
谢子元等人都很心焦，找了个机会去求见谢殊。
谢殊瞪他：“你叫谁夫人呢？”
她陡然一惊，身旁的卫屹之已经坐起身来，天光微亮，他也是一脸错愕。
入秋后天气反复无常，皇帝大病未愈，反倒加重，早朝已经荒废了许久。
司马霖果然对政事不怎么上心。开春后整个宫中忙着准备春祭，天子亲耕，皇后亲蚕，祭告上天，鼓励农桑。这是自古以来的大事，他却毫不关心，每日大半时间都在宫中陪伴着小公主，要么就是在佛堂礼佛。
“话是这么说，但他不止一次对在下说过，宁愿被封王外派，也不想被囚于这深宫之中了。若非皇后屡次劝说，只怕上次那样的让位之举还要再来一次啊。”
卫屹之侧过头看她：“为何？”
沐白越来越紧张，根据他的计算，如今谢殊短短一月内遇到的刺杀次数已经超过了当初谢铭光一年的总和，并且是方式多重，花样奇特，他觉得压力好大……
卫屹之晚上熟门熟路地进了静舒台，一见面就长吁短叹：“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啊，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共进退的？如今底下一群人与我对着干，真是叫我万分伤心。”
屏风外的几人等不到答复，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沐白走出来道：“公子累了，已经睡着，诸位大人请回吧。”
谢殊手上的政务因此重了许多，每日都要忙到深更半夜，通常最后都是被卫屹之提去床上强行休息。
谢子元等人依旧不屈不挠地继续怂恿谢殊对付卫屹之，朝堂上也依旧有大臣不断骚扰她去管司马霖纳妃的事儿，她还得追查那些刺客的来源，倒比以往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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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我招惹你在先。”
祥公公抹着眼泪摇摇头：“陛下于睡梦中驾崩，并没有留下遗言。”
谢殊摸摸他的头：“别这么激动，最多我给你加钱嘛。”
卫屹之又问：“陛下临终可有遗言？”
二人匆匆整装入宫，远远就听见哭声。走入皇帝寝宫，后妃皇子们都跪着，只有皇后母子和深受皇帝宠爱的袁贵妃母子守在榻边，见到丞相和武陵王现身，起身彼此见礼，俱是神色哀哀，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