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暂时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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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好，反正我早就想跟丽桑卓算算旧账了。”

    她似乎有些明白，去询问丽桑卓历史的真相只是一件顺带的小事，保住两大部族，才是最重要的。

    “凛冬之爪和阿瓦罗萨的争斗，以及熊人族造成的伤害给了丽桑卓一个很好的机会，让她能够毫不费力地接管这场战斗，并消灭两大部族。”乔森见瑟庄妮的内心有了一丝动摇，继续添油加醋道，“如果你们留在这里，那要不了多久，就会见到冰霜守卫的人，至于结果，不用我再说了吧？”

    不过就算如此，艾希也只拉拢到部分同胞加入阿瓦罗萨，有些人惧怕着极北之地的严寒以及冰霜守卫的力量，即使他们相信自己的家园会遭受劫难，也不觉得弱小的自己能做些什么。

    每一个弗雷尔卓德人都听过传奇三姐妹对抗虚空的故事，没有这三位的努力，弗雷尔卓德人就不会繁衍至今，而虚空这个词汇，一直都被大家以“神秘、可怕的未知力量”来代替说出，只因为害怕遭到诅咒。

    在她的注视下，凛冬之爪所有受伤的族人都得到了神奇的魔法治疗，重伤者变成了轻伤状态，轻伤者则直接康复如初。

    瑟庄妮突然打断思绪，因为身后亮起的白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许久没有提起过的“虚空”一词钻进了大家的耳朵，令许多人的内心都不由得紧张起来。

    离开凛冬之爪的领地——雅杜尔斯克没多久，战母瑟庄妮就收到了部落里祭司传来的消息：

    战母一旦死亡，那部落也会跟着覆灭，这是每个弗雷尔卓德人都知道的事。

    依然散发着神性的乔森想了想，说出了最后的，关键性的话语：

    在阿瓦罗萨和凛冬之爪都损失人力的情况下，统一战线是唯一的一条路。

    相同的事情让凛冬之爪来做就完全没有效果了，自成部落的弗雷尔卓德人只愿意聆听艾希战母的演讲，因为他们都知道，阿瓦罗萨是个崇尚和平的部族。

    回想起冰霜守卫当初压迫凛冬之爪的画面，瑟庄妮的拳头下意识握紧。

    这样一来，这个部族就失去了讨伐冰霜守卫的机会。

    时间缓缓流逝，起初的凛冬之爪还跟在阿瓦罗萨的后方，到后来，前者已经越过后者，成为了带头的队伍。

    为了揭穿丽桑卓的虚伪面具，为了弄清楚祖先赛瑞尔达死亡的真相，凛冬之爪的脚步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很明显，这种方法奏效了。

    望着曾经的敌人渐渐远去，在风雪中变得模糊，瑟庄妮叹了口气：

    尽管凛冬之爪常年以劫掠抢夺为生，活在暴力与野蛮中，但大家也都还是明事理的人，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

    为了让自己的“人设”符合神灵使者这层身份，乔森一直在用吊胃口的说话方式来与瑟庄妮进行交流。www.chunquan.me

    他紧了紧自己的黑色外套，摸了摸脖子上的护符，微笑着转过身，和三位同伴还有阿瓦罗萨部族迈出了脚步，方向是极北之地。

    她不得不承认，这位“神灵使者”说的话动摇了她的想法。

    选好山坡低处能挡风的位置，从厄纽克身上取下亚麻布等材料，又在附近找来木材，搭好简易的帐篷，架好篝火，除了站岗的人外，吃完晚餐的阿瓦罗萨和凛冬之爪人都陆续躺下，慢慢合上了双眼。

    自半夜开始，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轮番战斗，加上赶路让两大部族身心疲惫，今天的天色刚一黑下来，所有人就都选择提早休息，补充体力。

    呼出口气的乔森看着瑟庄妮又说道：

    瑟庄妮看向自己的族人，从每个人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要是丽桑卓的确隐瞒着秘密或是阴谋，要是虚空真的有可能再次出现，等到弗雷尔卓德遭到毁灭，那凛冬之爪的统治目标就显得毫无意义。

    先前与熊人族作战时，乔森还只是留有余力地治疗部分凛冬之爪人，而现在，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这个部族恢复到了还算不错的状态。

    “能说的，能做的，我都已经付诸行动，接下来要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作为凛冬之爪的战母，瑟庄妮不会避讳这个单词，她反而进一步意识到，前往极北之地不仅仅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族人，还要守护住整个弗雷尔卓德。

    两个部族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点距离，毕竟是过去的敌对双方，避免同行既不尴尬，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在这片冻土上，完全信奉丽桑卓是弗雷尔卓德圣人的人都加入了冰霜守卫，而对这位存活几千年的传奇三姐妹之一抱有部分质疑，会去听取某些传闻的其他人，要么自成部落，要么加入阿瓦罗萨，或是凛冬之爪。

    这是因为阿瓦罗萨时不时会在某些村落前停留片刻，由艾希带领着向那些大大小小的部落讲述即将席卷弗雷尔卓德的危机，劝说他们加入这支行动队伍，共同抵抗灾难。

    他没有直截了当地告诉瑟庄妮，让其和艾希联合起来，而是用侧面的说辞来使瑟庄妮理解到，没有选择的余地是什么意思。

    瑟庄妮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向神灵祈祷，祈求能获得庇佑，希望神灵能保护弗雷尔卓德。

    “追随自己的内心吧，瑟庄妮战母。”

    曾经的凛冬之爪有过一段时间的衰弱期，那时候，瑟庄妮的母亲廓吉雅丢下族人不管不顾，使得凛冬之爪被迫依附于冰霜守卫，那段岁月，是凛冬之爪过得最黑暗的日子。

    把背影留给凛冬之爪的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他们通过魔法感应，发现有一批冰霜守卫的人闯进了雅杜尔斯克，凛冬之爪的出走，刚好错开了这些敌人。

    所以乔森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可信，毕竟差不多的流言本就存在于弗雷尔卓德的每个大大小小的部落当中。www.zhier.me

    如果当时瑟庄妮果断拒绝乔森的劝说，选择留在领地里，那乔森也不会给她的族人治疗到现在这种状态，只要碰上冰霜守卫，负伤累累的凛冬之爪绝对会被杀得一个不剩。

    面对赛瑞尔达和阿瓦罗萨一众弗雷尔卓德人的惊讶目光，乔森故作深沉地继续开口说话：

    那个古老的传说已经表明了一切，如果虚空降临，灾难将席卷弗雷尔卓德，这片冻土上的所有生灵都会死去。

    在强烈的思想斗争下，瑟庄妮最终用一句话下定了决心：

    讲到最后一句时，乔森的视线特意在瑟庄妮和艾希的身上停留了一会。

    祭司的消息恰好证明了乔森是对的，所谓的“传奇圣人”丽桑卓确实想趁着这次一并抹除凛冬之爪与阿瓦罗萨。

    “内心么……”

    “作为神灵的代言者，我看透了丽桑卓的秘密与阴谋，几千年来，那一个个被奉为赛瑞尔达和阿瓦罗萨转世者的人都被丽桑卓悄悄地杀害了，而下一个就将轮到你，或者她。”

    她轻轻踢了下野猪钢鬃，向前出发了，凛冬之爪沿着不远处阿瓦罗萨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不快也不慢地跟了上去。

    当一切都消逝，你还能统治得了什么？

    “封印在松动，可怕的虚空即将重现弗雷尔卓德，我们必须前往极北之地，阻止虚空。”

    等这位战母回过头，发现这片白光随着眼前黑发年轻人手背上的光芒共同消散了。

    既然冰霜守卫的领袖是丽桑卓，那她去找这个千年老怪物算账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