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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邓子建见秀梅扫了他的兴致,想起这个女子昔日的泼辣厉害劲儿,心里也很怵她,见她如此拿大,虽有九分半的不爽快,但眼下有求于她,只得忍了,慢慢地坐下来,把酒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把溢到手上的酒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看着秀梅道,“愿听指导!”
“哦!”秀梅干咳了一声,又像恢复了给学生上课的神彩似地说道,“老校长客气啦,指教不敢,俺说的都是具体的实话。”
“肯定做到!”刘文周大喜,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道,“而且,风雨无阻!”
秀梅说完停了两秒,扫了邓子建和刘文周一眼,见他们真的像学生一样地认真地端坐着望着她,便又清了清嗓子道:“第一是俺还在受生产队的劳动管制,出入不自由,刘老师要我辅导,只有辛苦你自己来,俺觉得刘老师每周也要上课,只利用每周六的晚上辅导,但你必须六点钟赶到,八点钟离开,以免别人说闲话。做得到吗?”
“当然!理所当然,义不容辞!”邓子建噘起两片薄薄的嘴唇,伸出右手拍了拍桌子高声说道,“这个头是我牵的,你也是看老夫的薄面才辅助文周的,铃是我系的,有任何问题我都必须作解铃人,绝不会给你宋老师添任何麻烦,请你放一百个心!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做了好事还有遭雷劈的现象!”
说完,秀梅看着刘文周。
这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煤油灯冒着浓黑的烟,火焰直往上冲,仿佛得到了充分的燃烧而放出了黄中透亮的光。
“好!要是两年都还是考不上,我也没脸活了,我就去跳群鲤河,一了百了!”刘文周一听姐夫这样羞辱他,又觉得是在激励他,也立刻一巴掌拍在那张结实的八仙饭桌上,大叫一声道!
“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晞。”在煤油灯光的映照下,邓子建、刘文周和秀梅的脸上都闪烁着光彩,显得精神抖擞,这一刻仿佛是大家的期待,待刘文周斟满三大杯酒后,“赛曹植”兴致勃勃地站起来,高高地举起杯子,手晃了晃,张大又薄又瘪的嘴朗声说道,“愿我们珍惜有生之年的美好时光,干杯!”
“嗯!”秀梅一下情绪低落,又无可奈何地低声说道,“第三是刘老师的基础差,像一个久病的人一样,辅导也不可能立竿见影,如果一年考不上,两年还是考不上,或者一直考不上都不能怪俺!俺只答应辅导你不超过两年!行不行?”
说完,邓子建满脸正气,目光如炬地看着秀梅。
说完,秀梅双眼紧紧的盯着邓子建,仿佛在审讯他要把他一眼看穿似的。
见刘文周表态干脆利落,秀梅满意地望着邓子建,邓子建立刻微笑着点了点头!
秀梅一口气说完,将一大杯美酒倾入口中,一仰脖子唰地一下吞了下去,然后红光满面地倒举空杯,满眼赤诚地望着邓子建和刘文周。
“好!”秀梅吃了一惊后,对刘文周身上瞬间爆发出来的那股军人的豪气干云的样子,感到十分满意,她猛地一下站起来,举起酒杯道,“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愿我们共同信守今天的承诺,愿刘老师早日考上公办教师,愿老校长身体健康,俺先干为敬,干杯!”
“行!绝对行!”刘文周正要答话,邓子建却抢先说道,“如果他娃经过你这个高手辅导两年都还考不上的话,就是瓦岗岩脑袋太不开窍啦!简直是羞死先人了!我和这样的人做亲戚,我都想自杀!”
“哼!”听了邓子建最后一句话,秀梅从鼻孔里发了个声音,她想,“俺宋秀梅不是典型的做了好事遭雷劈的例子吗?”但她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说不清楚,也无法向局外人说清楚。
见秀梅如此说,刘文周倒是爽快地一屁股坐下来,满含微笑,甜蜜蜜的看着秀梅,等她说话。
“好!”秀梅又说道,“第二是如果因为辅导刘老师而给我个人产生不良影响,或者造成恶劣后果,请邓校长不要袖手旁观,一作见证,二要澄清是非。邓校长愿意否?”
“且慢!”秀梅仍坐着不动,一脸严肃地伸手来示意二人坐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俺有约法三章,同意就喝!”
“好!”看见邓子建站起来时,刘文周也立刻站起来举起酒杯,听他说完后,也跟着雷吼一声道,“干杯!”
其实,在缺酒少肉的六七十年代,川北农村一般人家招待客人多数是倒一碗酒来“喝转转酒”,喝的时候都装模作样,条件好一点的人家才用酒杯,规矩是第一杯酒虽然说喊的是“干杯”,完全是出于礼貌,自己不可能干,客人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地一口干了,惹人笑话。
也许刘文周这一记巴掌使出了吃奶的力量,不但听见肉和木头相击发出来的“嘭咚”闷响,虽然桌子纹丝不动,却可以看见杯子里斟得太满的酒顿时波涛汹涌般地冒起一寸高的浪花跳到了桌子上,把邓子建和秀梅吓了一跳!
] “好!”邓子建见秀梅扫了他的兴致,想起这个女子昔日的泼辣厉害劲儿,心里也很怵她,见她如此拿大,虽有九分半的不爽快,但眼下有求于她,只得忍了,慢慢地坐下来,把酒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把溢到手上的酒在裤子上擦了擦,然后看着秀梅道,“愿听指导!”
“哦!”秀梅干咳了一声,又像恢复了给学生上课的神彩似地说道,“老校长客气啦,指教不敢,俺说的都是具体的实话。”
“肯定做到!”刘文周大喜,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道,“而且,风雨无阻!”
秀梅说完停了两秒,扫了邓子建和刘文周一眼,见他们真的像学生一样地认真地端坐着望着她,便又清了清嗓子道:“第一是俺还在受生产队的劳动管制,出入不自由,刘老师要我辅导,只有辛苦你自己来,俺觉得刘老师每周也要上课,只利用每周六的晚上辅导,但你必须六点钟赶到,八点钟离开,以免别人说闲话。做得到吗?”
“当然!理所当然,义不容辞!”邓子建噘起两片薄薄的嘴唇,伸出右手拍了拍桌子高声说道,“这个头是我牵的,你也是看老夫的薄面才辅助文周的,铃是我系的,有任何问题我都必须作解铃人,绝不会给你宋老师添任何麻烦,请你放一百个心!我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做了好事还有遭雷劈的现象!”
说完,秀梅看着刘文周。
这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煤油灯冒着浓黑的烟,火焰直往上冲,仿佛得到了充分的燃烧而放出了黄中透亮的光。
“好!要是两年都还是考不上,我也没脸活了,我就去跳群鲤河,一了百了!”刘文周一听姐夫这样羞辱他,又觉得是在激励他,也立刻一巴掌拍在那张结实的八仙饭桌上,大叫一声道!
“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晞。”在煤油灯光的映照下,邓子建、刘文周和秀梅的脸上都闪烁着光彩,显得精神抖擞,这一刻仿佛是大家的期待,待刘文周斟满三大杯酒后,“赛曹植”兴致勃勃地站起来,高高地举起杯子,手晃了晃,张大又薄又瘪的嘴朗声说道,“愿我们珍惜有生之年的美好时光,干杯!”
“嗯!”秀梅一下情绪低落,又无可奈何地低声说道,“第三是刘老师的基础差,像一个久病的人一样,辅导也不可能立竿见影,如果一年考不上,两年还是考不上,或者一直考不上都不能怪俺!俺只答应辅导你不超过两年!行不行?”
说完,邓子建满脸正气,目光如炬地看着秀梅。
说完,秀梅双眼紧紧的盯着邓子建,仿佛在审讯他要把他一眼看穿似的。
见刘文周表态干脆利落,秀梅满意地望着邓子建,邓子建立刻微笑着点了点头!
秀梅一口气说完,将一大杯美酒倾入口中,一仰脖子唰地一下吞了下去,然后红光满面地倒举空杯,满眼赤诚地望着邓子建和刘文周。
“好!”秀梅吃了一惊后,对刘文周身上瞬间爆发出来的那股军人的豪气干云的样子,感到十分满意,她猛地一下站起来,举起酒杯道,“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愿我们共同信守今天的承诺,愿刘老师早日考上公办教师,愿老校长身体健康,俺先干为敬,干杯!”
“行!绝对行!”刘文周正要答话,邓子建却抢先说道,“如果他娃经过你这个高手辅导两年都还考不上的话,就是瓦岗岩脑袋太不开窍啦!简直是羞死先人了!我和这样的人做亲戚,我都想自杀!”
“哼!”听了邓子建最后一句话,秀梅从鼻孔里发了个声音,她想,“俺宋秀梅不是典型的做了好事遭雷劈的例子吗?”但她没有说出来,她知道说不清楚,也无法向局外人说清楚。
见秀梅如此说,刘文周倒是爽快地一屁股坐下来,满含微笑,甜蜜蜜的看着秀梅,等她说话。
“好!”秀梅又说道,“第二是如果因为辅导刘老师而给我个人产生不良影响,或者造成恶劣后果,请邓校长不要袖手旁观,一作见证,二要澄清是非。邓校长愿意否?”
“且慢!”秀梅仍坐着不动,一脸严肃地伸手来示意二人坐下后,不紧不慢地说道,“俺有约法三章,同意就喝!”
“好!”看见邓子建站起来时,刘文周也立刻站起来举起酒杯,听他说完后,也跟着雷吼一声道,“干杯!”
其实,在缺酒少肉的六七十年代,川北农村一般人家招待客人多数是倒一碗酒来“喝转转酒”,喝的时候都装模作样,条件好一点的人家才用酒杯,规矩是第一杯酒虽然说喊的是“干杯”,完全是出于礼貌,自己不可能干,客人更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地一口干了,惹人笑话。
也许刘文周这一记巴掌使出了吃奶的力量,不但听见肉和木头相击发出来的“嘭咚”闷响,虽然桌子纹丝不动,却可以看见杯子里斟得太满的酒顿时波涛汹涌般地冒起一寸高的浪花跳到了桌子上,把邓子建和秀梅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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