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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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云衍不太明白，但还是规矩答：“很舒服。”
“破坏连接的病毒，更上一层就是和精神力相关联。如果没人对他动手，他的精神力不会出问题，自然也不会遇到耗尽的情况。如果有人对他动手，今天是试验才算有用。”霍乾曜话语淡淡，“算什么小灶？”
他这话问得突兀，段云衍迟疑了一下，知道他跟霍乾曜关系不错：“大半个月以前。”
他为什么不去问将军，反倒单独来问自己？
段云衍盯着他，点头，“嗯”了一声。
可是何必呢。
精神力在恢复，不是从前那种仿佛如海水一般取之不尽的精神力，而是一汪有源头活水的小池，感觉上能用的没多少，但一直用也不会断。
他在脑子里复习刚才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场景，精神力微微颤，好像将军依旧在他的面前。
升空之后回头看，奥森还在楼前面站着，点着一根烟。
“哦，是，不是小灶，普通的关心而已，是吧？”奥森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段云衍不想回答，抿了抿唇才回答了上一个问题：“将军的精神力——带着火药味。”
这次全备赛，他仍旧要拿冠军。
“你对他的精神力，有什么感觉？”奥森又问。
可是今天段云衍一上去，就安抚住了那股狂暴的精神力。
奥森在外面还翘着二郎腿，面前的光屏上是有关段云衍精神力的数据。
霍乾曜点头，从桌面底下敲出一瓶温牛奶递给段云衍：“回去好好休息。全备赛见。”
“啊，那就好，争取今年也夺冠。”奥森说了一句就耐不住了，直入正题，“你跟霍乾曜，第一次有精神力的接触是什么时候？”
“我招谁？”奥森明知故问，“我回我房间，懒得跟你待一块儿。”
奥森看着他抱着牛奶坐管道离开，视线瞥向霍乾曜，话语里难免有几分揶揄：“怎么，四年都没管过，今年怎么突然去操那个老妈子心？”
宇宙之间不分昼夜，天窗外面永远都是星辰浩海，星舰到达比赛星球上方的时候建起了大气场，所有参赛选手从星舰中走出来，在层层星光闪烁之下走向自己的机甲。
现在很少有人点这种古地球时期流行的烟了，烟在楼下忽明忽灭，段云衍驶向自己的宿舍。
“没管过？”霍乾曜看都懒得看他，“是谁特意跟我说今年很凶险的？”
“我随便说的，霍乾曜自己申请退役的，和别人都没关系，你不觉得他有问题，你就有机会去劝劝，大不了你们俩一起开，反正贪狼最初的模块就是按双人驾驶设计的。”他手指扣在终端上，“霍乾曜在你面前情绪挺稳定的吧？”
奥森可能和将军一样，是来当评委的。他们关系好像不错。
看到他们出来，挥手招呼一声：“弄完了？”
霍乾曜没说话，他就坐管道走了，直通楼底，他跑了两步，刷终端出门，正好看到段云衍坐上机车准备离开，赶紧上去喊了一句：“启明星！”
段云衍眉头皱死，不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
从前只是听说，今天第一次感受。霍乾曜精神力混乱起来他自己完全控制不住，就是一个随时会被点燃的炮仗，情绪急起来了没人能待在他的旁边，暴躁的精神力会让所有人都感到难以忍受。
“他的精神力……他出问题了，不能再驾驶贪狼作战了。”奥森单手撑在机车尾翼上，看上去漫不经心但实则在观察段云衍的表情。
“不实用。贪狼是快要完成才加装兼容单人的系统，虫族一日没有被灭绝，所有机甲一日都要按照战备来准备，不可能浪费别的双人机甲给单人用。”奥森扬眉笑，笑得开朗和善，“贪狼以后给你用怎么样？”
段云衍接过牛奶，想了想，只说：“谢谢将军。”
“你自己过去吧，仪器的数值你自己去看，我先走了。”奥森三两步跨过他，一溜要去管道。
距离全备赛两天，醒来后，他的精神力恢复如初。全队在一起进行最后一次战前战术讨论。
段云衍头盔已经带上了，所幸耳聪，听到隐约的声音以后困惑地望去，发现是奥森后更加困惑，但还是摘下了头盔。
“还不错。”段云衍中规中矩答。
段云衍认真地反驳了他：“我不觉得。我和将军一起驾驶过贪狼，将军和从前一样。”
霍乾曜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怪，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奥森听到笑了，转而问起贪狼：“你试过贪狼了吧，感觉怎么样？”
还是已经问过将军了？
“那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别把我删了。”奥森退后两步，快速结束这一场无厘头的问话，摆摆手，“注意安全。”
段云衍所在的队伍是第一队。
段云衍明显愣住了，停了停才严肃答：“贪狼是将军的机甲。”
这绝对也是段云衍的兴趣，他眼睛亮了亮：“比学校的机甲操作系统流畅很多，控制台的设置也更多，能够调用的武器更加齐全，能承载的精神力也更大。之前老师就说过这是天才的设计，解决了以前没突破的很多问题。既可以单人使用，也可以双人驾驶的机甲我没听说过别的。”
距离全备赛一天，所有学生最后一次全身检查，登上准备星舰，去往这次比赛的场地。
“你……”奥森看着他，反倒笑了，段云衍不会感觉到霍乾曜精神力最主要的问题，因为他的精神力能安抚住霍乾曜。
段云衍的眉头轻轻皱起来一点，很快被奥森发觉：“我就问问，不会害你们将军的。你也知道他精神力有点问题吧？”
不知道他问自己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说将军的精神力有问题，可自己不觉得。将军确实有时候会失控，可这点影响不至于让他上不了机甲。
·
不过现在这些都先放一放，好不容易见着了一回启明星，多问点儿霍乾曜不会说的东西。他又接着问：“你们精神力接上以后什么感觉？”
奥森挑眉，也是头一回听说精神力还能品出味道的，这就是百分百契合度？以后有机会得研究研究。
牛奶隔着玻璃瓶向手心传递着温度，他掂了踮脚：“那我走啦。”
他一一跟霍乾曜和奥森道别，霍乾曜点头以后再次嘱咐：“回去好好休息，先别用精神力了。”
“我来看看你，哈哈。”奥森笑得开朗，随便寒暄两句，“全备赛准备得怎么样？”
头盔挡下了耳旁呼啸而过的风，他想，奥森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番话是试探自己吗？
并且自己不会受到影响。
霍乾曜看向他，不赞同地皱眉：“你别招他。”
可将军确实是退役了。
奥森摊了摊手：“今年确实很凶险啊，还没开始就整了病毒那出。我是没想到你会把他叫过来……开小灶？”
他想，他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他不会再上战场了。”奥森轻描淡写道。
段云衍说“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多问什么，重新带上头盔，骑上机车。
] 段云衍不太明白，但还是规矩答：“很舒服。”
“破坏连接的病毒，更上一层就是和精神力相关联。如果没人对他动手，他的精神力不会出问题，自然也不会遇到耗尽的情况。如果有人对他动手，今天是试验才算有用。”霍乾曜话语淡淡，“算什么小灶？”
他这话问得突兀，段云衍迟疑了一下，知道他跟霍乾曜关系不错：“大半个月以前。”
他为什么不去问将军，反倒单独来问自己？
段云衍盯着他，点头，“嗯”了一声。
可是何必呢。
精神力在恢复，不是从前那种仿佛如海水一般取之不尽的精神力，而是一汪有源头活水的小池，感觉上能用的没多少，但一直用也不会断。
他在脑子里复习刚才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场景，精神力微微颤，好像将军依旧在他的面前。
升空之后回头看，奥森还在楼前面站着，点着一根烟。
“哦，是，不是小灶，普通的关心而已，是吧？”奥森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段云衍不想回答，抿了抿唇才回答了上一个问题：“将军的精神力——带着火药味。”
这次全备赛，他仍旧要拿冠军。
“你对他的精神力，有什么感觉？”奥森又问。
可是今天段云衍一上去，就安抚住了那股狂暴的精神力。
奥森在外面还翘着二郎腿，面前的光屏上是有关段云衍精神力的数据。
霍乾曜点头，从桌面底下敲出一瓶温牛奶递给段云衍：“回去好好休息。全备赛见。”
“啊，那就好，争取今年也夺冠。”奥森说了一句就耐不住了，直入正题，“你跟霍乾曜，第一次有精神力的接触是什么时候？”
“我招谁？”奥森明知故问，“我回我房间，懒得跟你待一块儿。”
奥森看着他抱着牛奶坐管道离开，视线瞥向霍乾曜，话语里难免有几分揶揄：“怎么，四年都没管过，今年怎么突然去操那个老妈子心？”
宇宙之间不分昼夜，天窗外面永远都是星辰浩海，星舰到达比赛星球上方的时候建起了大气场，所有参赛选手从星舰中走出来，在层层星光闪烁之下走向自己的机甲。
现在很少有人点这种古地球时期流行的烟了，烟在楼下忽明忽灭，段云衍驶向自己的宿舍。
“没管过？”霍乾曜看都懒得看他，“是谁特意跟我说今年很凶险的？”
“我随便说的，霍乾曜自己申请退役的，和别人都没关系，你不觉得他有问题，你就有机会去劝劝，大不了你们俩一起开，反正贪狼最初的模块就是按双人驾驶设计的。”他手指扣在终端上，“霍乾曜在你面前情绪挺稳定的吧？”
奥森可能和将军一样，是来当评委的。他们关系好像不错。
看到他们出来，挥手招呼一声：“弄完了？”
霍乾曜没说话，他就坐管道走了，直通楼底，他跑了两步，刷终端出门，正好看到段云衍坐上机车准备离开，赶紧上去喊了一句：“启明星！”
段云衍眉头皱死，不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为什么？”
从前只是听说，今天第一次感受。霍乾曜精神力混乱起来他自己完全控制不住，就是一个随时会被点燃的炮仗，情绪急起来了没人能待在他的旁边，暴躁的精神力会让所有人都感到难以忍受。
“他的精神力……他出问题了，不能再驾驶贪狼作战了。”奥森单手撑在机车尾翼上，看上去漫不经心但实则在观察段云衍的表情。
“不实用。贪狼是快要完成才加装兼容单人的系统，虫族一日没有被灭绝，所有机甲一日都要按照战备来准备，不可能浪费别的双人机甲给单人用。”奥森扬眉笑，笑得开朗和善，“贪狼以后给你用怎么样？”
段云衍接过牛奶，想了想，只说：“谢谢将军。”
“你自己过去吧，仪器的数值你自己去看，我先走了。”奥森三两步跨过他，一溜要去管道。
距离全备赛两天，醒来后，他的精神力恢复如初。全队在一起进行最后一次战前战术讨论。
段云衍头盔已经带上了，所幸耳聪，听到隐约的声音以后困惑地望去，发现是奥森后更加困惑，但还是摘下了头盔。
“还不错。”段云衍中规中矩答。
段云衍认真地反驳了他：“我不觉得。我和将军一起驾驶过贪狼，将军和从前一样。”
霍乾曜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怪，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奥森听到笑了，转而问起贪狼：“你试过贪狼了吧，感觉怎么样？”
还是已经问过将军了？
“那没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别把我删了。”奥森退后两步，快速结束这一场无厘头的问话，摆摆手，“注意安全。”
段云衍所在的队伍是第一队。
段云衍明显愣住了，停了停才严肃答：“贪狼是将军的机甲。”
这绝对也是段云衍的兴趣，他眼睛亮了亮：“比学校的机甲操作系统流畅很多，控制台的设置也更多，能够调用的武器更加齐全，能承载的精神力也更大。之前老师就说过这是天才的设计，解决了以前没突破的很多问题。既可以单人使用，也可以双人驾驶的机甲我没听说过别的。”
距离全备赛一天，所有学生最后一次全身检查，登上准备星舰，去往这次比赛的场地。
“你……”奥森看着他，反倒笑了，段云衍不会感觉到霍乾曜精神力最主要的问题，因为他的精神力能安抚住霍乾曜。
段云衍的眉头轻轻皱起来一点，很快被奥森发觉：“我就问问，不会害你们将军的。你也知道他精神力有点问题吧？”
不知道他问自己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都说将军的精神力有问题，可自己不觉得。将军确实有时候会失控，可这点影响不至于让他上不了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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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这些都先放一放，好不容易见着了一回启明星，多问点儿霍乾曜不会说的东西。他又接着问：“你们精神力接上以后什么感觉？”
奥森挑眉，也是头一回听说精神力还能品出味道的，这就是百分百契合度？以后有机会得研究研究。
牛奶隔着玻璃瓶向手心传递着温度，他掂了踮脚：“那我走啦。”
他一一跟霍乾曜和奥森道别，霍乾曜点头以后再次嘱咐：“回去好好休息，先别用精神力了。”
“我来看看你，哈哈。”奥森笑得开朗，随便寒暄两句，“全备赛准备得怎么样？”
头盔挡下了耳旁呼啸而过的风，他想，奥森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番话是试探自己吗？
并且自己不会受到影响。
霍乾曜看向他，不赞同地皱眉：“你别招他。”
可将军确实是退役了。
奥森摊了摊手：“今年确实很凶险啊，还没开始就整了病毒那出。我是没想到你会把他叫过来……开小灶？”
他想，他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他不会再上战场了。”奥森轻描淡写道。
段云衍说“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多问什么，重新带上头盔，骑上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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