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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教授的伤感让白孚觉得自己不该去打扰他，但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慢吞吞地开口道：“其实，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半免疫体。”
独眼大概也注意到了这边，或者他只是恰好瞄了一眼，总之向璈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在看自己，而且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还是这样吗, 也罢，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老教授见白孚不愿提及这方面的事，便善解人意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真没想到你还能平安回来，感谢老天, 让我们再度相见了！”
“那就……”白孚想了想，最终她还是最关心妈妈的事，“免疫体计划还在运行中吗？”
“小姑娘，到点了，快进去吧。”
“教授，我……”白孚想了一会儿，终究是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只好木讷地拿出泛黄的通行证，“您认识这上面的人吗？”
白孚点了点头，让小狼也留在门外，自己则又掏出了那张在检查站没能使用的老旧通行证，希望能借此证明自己的身份。
中心建筑是个巨大的半球体结构，在北极科研基地刚刚成立的时候就存在了，大约是这些年扩建了几次，它的空间远比白孚记忆里的要大不少，内部的结构也变动了许多，让仅存的那点熟悉感终究也烟消云散了。
“而根据针对的对象不同，我们又被分成了两大部分，其中一派主攻动植物方面，目的是
教授只是瞥了一眼，整张脸就完全被震惊占满，他急匆匆地接过通行证，将写着个人信息的那一页小心取了出来，手指缓慢又仔细地抚摸过每一寸纸页，像是在反复确认它的真实性。
“你是？”
成为喜悦焦点的白孚却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 即使她还记得这位教授曾经确实对自己不错，但这种被众人簇拥的感觉是幼年的她从未感受过的, 一切都不一样，甚至连如今的联邦都不再是她能习惯的了。
所幸这种欢庆并未持续太久，为了不打扰其他人的工作，老教授很快就带着白孚去了另外的房间，这里看上去像是个单人办公室，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这让白孚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
园区里早有接待的人在此等候了，白孚打量了对方一圈，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大概是某个倒霉催的实习生，被领导打发出来干这种杂活了。
“说得也是，很多事其实都不该被隐瞒，”老教授非但不有所避讳，反而用很平和的态度坦诚道，“如今的联邦隐瞒了太多事情，但他们本该有义务将这些秘密公之于众。”
白孚知道他是在验证自己，便默默地转身走到冷藏柜前，从最下层取出了一个用铅合金制成的小罐子, 拧开, 里面正安然躺着几块闪烁着蓝绿色光芒的半透明小石头，她徒手摸出一块，当着众人的面高高举起, 然后又把一切都放回了原处。
向璈混在拾荒者的队伍中，低着头安静地等待。
“这里是……”
算了，能过去就好。
向璈唯唯诺诺地走到木桌边，把表格递给面前微胖的女人，然后在对方的询问下报出自己提前编好的假信息，甚至为了真实性，她还故意磕磕巴巴地把细节说模糊了。
这会儿的白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她简单梳理了下思绪，便把这十二年来的经历都叙述了一遍，然而关于在黑市的经历她并非省略，甚至还补充了诸多细节；反倒是从遇上向璈来的这段冒险被一省再省，有的部分干脆跳过不谈。
“其它区域都有很繁重的工作，没有重要事项就不要过去，”实习生的样子很是疲惫，干脆免掉了客套的欢迎语，直接切入正题道，“教授们都在中间的建筑内，你跟我来。”
白孚也没向他多问，径直走进了那个大型建筑。
白孚只好把问题都咽回肚子里，手轻轻地把小狼往自己这边拽了几下，小狼也全程都很听话，既不乱跑也不乱叫，安静地像被输入了指定程序的机械狼。
推开大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顿时扑面而来，白孚揉了揉鼻子，仔细观察门后的情况——这里不是某个小房间，而是一个能同时容纳数百人的大厅，贯通天花板的不透明玻璃把研究人员分割到了不同区域，尽管他们负责的是同一项研究。
“唔，在切入正题之前，其实我还是想了解一下免疫体计划的事。”
这下再也没人能质疑了。
“所以，免疫体计划其实……”
老教授笑了起来，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问这个，“那就从头讲吧，虽然这已经是二十年多前的事情了。”
都很多，但基本上除了进入居留区成为一名出力气的黑工，就是连一开始的身份记录都过不了关，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机密研究区，”实习生对白孚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很多尚未公开或不便公开的项目都在这一层进行研究讨论。”
“多谢您的好意，但我不得不从这里调查到一些事情，”白孚随便找了个借口，“一来是满足我的一些疑问，二来就当是报答我那位朋友一路来的帮助。”
“早在旧世界时代，人们就已经发掘出很多关于基因的事情了，而微量的辐射可以人为地引发基因突变，而突变又可能诞生抗辐射基因，这也是科学界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末日前很少有人会真的这么做——谁会为了一个几乎用不到的东西浪费精力？”
房间内忽然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放下了手头的研究，齐刷刷地盯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只有老教授的手抖了又抖，声音在他的喉咙里涌上来又吞了下去, 终于还是化作了一声试探, “我知道这可能很冒昧，但……你能帮我拿一块辐射结晶过来吗？”
“还真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冒险，”其实后半段由于删减太多，老教授根本就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出于先前的承诺他还是选择不问，“不管怎么说，你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无论是谁都别想伤害你了。”
实习生终于停下了嘟囔，带着白孚来到了空旷的走廊，没有一楼大厅的人声嘈杂，这里很安静，安静到走廊上居然连人都看不到几个。
还真是冤家路窄。
老教授说着，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旅鼠标本，解释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位试验品，它标志着新世界基因工程的正式启动。”
“快一点儿，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张的。”实习生小声催促道。
“抱歉，我有些太兴奋了，但我的确未曾奢望过一场相隔十二年的重逢，”老教授灌了一大杯茶水，才让自己的表现不那么与身份相违和，“你能讲讲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吗？当然，如果是你不想提的也可以省略掉。”
白孚殷切地看向实习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回答，但对方却只是小声地念叨她听不清的话，却迟迟不肯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但辐射危机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抗辐射基因是拯救人类的至高法宝，于是在联邦成立之初，就顶着财政危机的压力大规模收购辐射结晶，然后让我们大规模生产突变基因，并从中筛选可用的部分。”
“孩子，真的是你！”老教授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 猛地将她抱紧了怀里, “你居然还活着, 那白教授呢？她是不是也跟你在一起！”
“把表填了，”检查员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就恶嫌地把表格丢给她，“不识字就到那边去！”
前者是因为她已经决心面对过去的痛苦，后者则是涉及了太多关于大猎人团、避难所和叛军的情报，实在不敢说得太细。
白孚的脑子突然宕机了一下，她要问的事情那可太多了，免疫体计划的后续、辐射危机的起源、基因工程的研究进度、三大工程的具体状况以及胡老板和南方财团的问题，可能还有许多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但她这一刻的确理不太清了。
“多谢叔叔。”白孚带上背包，领着小狼一起过了大门。
“你要去那个部门？”实习生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不，妈妈她已经……”
“这……这是白教授的证件！”
“我认识，我当然认识！”老教授甚至舍不得把通行证还给白孚，“十八年前主持初代免疫体计划的就是我们两个！当时她是总负责人，我是二把手，我们一起造出了世界上最早的半免疫体，可惜……我听说她后来出了事，那个被带走的孩子也下落不明了。”
如今的伤倒是起了大作用——费力的喘息仿佛不久前感染过什么疾病，脸上未愈的伤口则像是被什么猛兽追赶过，向璈在上面涂了一层泥灰，再把头发弄乱，披上破塑料布和垃圾袋拼接成的斗篷，倒还真和废土来的拾荒者没什么两样。
第200章 答案（上）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正在指点自己的学生，见到有陌生人来了，便客气地上前迎接。
填好了信息表，向璈正准备松了一口气，偏偏这时候情报部的人查到了这个检查站，更糟糕的是，领头的是跟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独眼。
然而独眼终究没有开口叫住她，于是向璈也压下心中的惶恐，接过电子卡就往门内走起，在二人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一声狡黠的轻笑穿进了她的耳中，再回头时却又一切如常了。
“还在运行，”实习生又一次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方的一扇大门，“负责这项计划的老教授就在那边，我的身份不方便进去，你自己去吧。”
“到了。”
实习生的身体却像是触电了一般，他愣了好几秒，然后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盯了她许久，这才嘟囔着带她进了电梯，按下了倒数第三层的按钮。
保安表面上长得凶神恶煞，但说话时的态度可比检查站的那群人要好不少，虽说也可能是他清楚来这里的人多少都有靠山，因而态度收敛了不少，但白孚还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呃……”
“您……”
“也就是说，免疫体计划并没有停止，而是还在秘密运行中？！”
] 老教授的伤感让白孚觉得自己不该去打扰他，但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慢吞吞地开口道：“其实，我就是那个失踪的半免疫体。”
独眼大概也注意到了这边，或者他只是恰好瞄了一眼，总之向璈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在看自己，而且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还是这样吗, 也罢，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老教授见白孚不愿提及这方面的事，便善解人意地打断了她的话, “我真没想到你还能平安回来，感谢老天, 让我们再度相见了！”
“那就……”白孚想了想，最终她还是最关心妈妈的事，“免疫体计划还在运行中吗？”
“小姑娘，到点了，快进去吧。”
“教授，我……”白孚想了一会儿，终究是不知该怎么介绍自己，只好木讷地拿出泛黄的通行证，“您认识这上面的人吗？”
白孚点了点头，让小狼也留在门外，自己则又掏出了那张在检查站没能使用的老旧通行证，希望能借此证明自己的身份。
中心建筑是个巨大的半球体结构，在北极科研基地刚刚成立的时候就存在了，大约是这些年扩建了几次，它的空间远比白孚记忆里的要大不少，内部的结构也变动了许多，让仅存的那点熟悉感终究也烟消云散了。
“而根据针对的对象不同，我们又被分成了两大部分，其中一派主攻动植物方面，目的是
教授只是瞥了一眼，整张脸就完全被震惊占满，他急匆匆地接过通行证，将写着个人信息的那一页小心取了出来，手指缓慢又仔细地抚摸过每一寸纸页，像是在反复确认它的真实性。
“你是？”
成为喜悦焦点的白孚却没有露出太多的情绪, 即使她还记得这位教授曾经确实对自己不错，但这种被众人簇拥的感觉是幼年的她从未感受过的, 一切都不一样，甚至连如今的联邦都不再是她能习惯的了。
所幸这种欢庆并未持续太久，为了不打扰其他人的工作，老教授很快就带着白孚去了另外的房间，这里看上去像是个单人办公室，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这让白孚不像刚才那般紧张了。
园区里早有接待的人在此等候了，白孚打量了对方一圈，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大概是某个倒霉催的实习生，被领导打发出来干这种杂活了。
“说得也是，很多事其实都不该被隐瞒，”老教授非但不有所避讳，反而用很平和的态度坦诚道，“如今的联邦隐瞒了太多事情，但他们本该有义务将这些秘密公之于众。”
白孚知道他是在验证自己，便默默地转身走到冷藏柜前，从最下层取出了一个用铅合金制成的小罐子, 拧开, 里面正安然躺着几块闪烁着蓝绿色光芒的半透明小石头，她徒手摸出一块，当着众人的面高高举起, 然后又把一切都放回了原处。
向璈混在拾荒者的队伍中，低着头安静地等待。
“这里是……”
算了，能过去就好。
向璈唯唯诺诺地走到木桌边，把表格递给面前微胖的女人，然后在对方的询问下报出自己提前编好的假信息，甚至为了真实性，她还故意磕磕巴巴地把细节说模糊了。
这会儿的白孚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她简单梳理了下思绪，便把这十二年来的经历都叙述了一遍，然而关于在黑市的经历她并非省略，甚至还补充了诸多细节；反倒是从遇上向璈来的这段冒险被一省再省，有的部分干脆跳过不谈。
“其它区域都有很繁重的工作，没有重要事项就不要过去，”实习生的样子很是疲惫，干脆免掉了客套的欢迎语，直接切入正题道，“教授们都在中间的建筑内，你跟我来。”
白孚也没向他多问，径直走进了那个大型建筑。
白孚只好把问题都咽回肚子里，手轻轻地把小狼往自己这边拽了几下，小狼也全程都很听话，既不乱跑也不乱叫，安静地像被输入了指定程序的机械狼。
推开大门，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顿时扑面而来，白孚揉了揉鼻子，仔细观察门后的情况——这里不是某个小房间，而是一个能同时容纳数百人的大厅，贯通天花板的不透明玻璃把研究人员分割到了不同区域，尽管他们负责的是同一项研究。
“唔，在切入正题之前，其实我还是想了解一下免疫体计划的事。”
这下再也没人能质疑了。
“所以，免疫体计划其实……”
老教授笑了起来，似乎早就料到了她会问这个，“那就从头讲吧，虽然这已经是二十年多前的事情了。”
都很多，但基本上除了进入居留区成为一名出力气的黑工，就是连一开始的身份记录都过不了关，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机密研究区，”实习生对白孚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很多尚未公开或不便公开的项目都在这一层进行研究讨论。”
“多谢您的好意，但我不得不从这里调查到一些事情，”白孚随便找了个借口，“一来是满足我的一些疑问，二来就当是报答我那位朋友一路来的帮助。”
“早在旧世界时代，人们就已经发掘出很多关于基因的事情了，而微量的辐射可以人为地引发基因突变，而突变又可能诞生抗辐射基因，这也是科学界人尽皆知的事情，只不过末日前很少有人会真的这么做——谁会为了一个几乎用不到的东西浪费精力？”
房间内忽然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放下了手头的研究，齐刷刷地盯着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只有老教授的手抖了又抖，声音在他的喉咙里涌上来又吞了下去, 终于还是化作了一声试探, “我知道这可能很冒昧，但……你能帮我拿一块辐射结晶过来吗？”
“还真是一场跌宕起伏的冒险，”其实后半段由于删减太多，老教授根本就没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出于先前的承诺他还是选择不问，“不管怎么说，你回来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无论是谁都别想伤害你了。”
实习生终于停下了嘟囔，带着白孚来到了空旷的走廊，没有一楼大厅的人声嘈杂，这里很安静，安静到走廊上居然连人都看不到几个。
还真是冤家路窄。
老教授说着，从书架上取下一个旅鼠标本，解释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位试验品，它标志着新世界基因工程的正式启动。”
“快一点儿，大家的时间都很紧张的。”实习生小声催促道。
“抱歉，我有些太兴奋了，但我的确未曾奢望过一场相隔十二年的重逢，”老教授灌了一大杯茶水，才让自己的表现不那么与身份相违和，“你能讲讲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吗？当然，如果是你不想提的也可以省略掉。”
白孚殷切地看向实习生，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确切的回答，但对方却只是小声地念叨她听不清的话，却迟迟不肯回答任何一个问题。
“但辐射危机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抗辐射基因是拯救人类的至高法宝，于是在联邦成立之初，就顶着财政危机的压力大规模收购辐射结晶，然后让我们大规模生产突变基因，并从中筛选可用的部分。”
“孩子，真的是你！”老教授再也无法遏制自己的情绪, 猛地将她抱紧了怀里, “你居然还活着, 那白教授呢？她是不是也跟你在一起！”
“把表填了，”检查员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就恶嫌地把表格丢给她，“不识字就到那边去！”
前者是因为她已经决心面对过去的痛苦，后者则是涉及了太多关于大猎人团、避难所和叛军的情报，实在不敢说得太细。
白孚的脑子突然宕机了一下，她要问的事情那可太多了，免疫体计划的后续、辐射危机的起源、基因工程的研究进度、三大工程的具体状况以及胡老板和南方财团的问题，可能还有许多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但她这一刻的确理不太清了。
“多谢叔叔。”白孚带上背包，领着小狼一起过了大门。
“你要去那个部门？”实习生突然停下脚步问道。
“不，妈妈她已经……”
“这……这是白教授的证件！”
“我认识，我当然认识！”老教授甚至舍不得把通行证还给白孚，“十八年前主持初代免疫体计划的就是我们两个！当时她是总负责人，我是二把手，我们一起造出了世界上最早的半免疫体，可惜……我听说她后来出了事，那个被带走的孩子也下落不明了。”
如今的伤倒是起了大作用——费力的喘息仿佛不久前感染过什么疾病，脸上未愈的伤口则像是被什么猛兽追赶过，向璈在上面涂了一层泥灰，再把头发弄乱，披上破塑料布和垃圾袋拼接成的斗篷，倒还真和废土来的拾荒者没什么两样。
第200章 答案（上）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正在指点自己的学生，见到有陌生人来了，便客气地上前迎接。
填好了信息表，向璈正准备松了一口气，偏偏这时候情报部的人查到了这个检查站，更糟糕的是，领头的是跟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独眼。
然而独眼终究没有开口叫住她，于是向璈也压下心中的惶恐，接过电子卡就往门内走起，在二人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一声狡黠的轻笑穿进了她的耳中，再回头时却又一切如常了。
“还在运行，”实习生又一次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方的一扇大门，“负责这项计划的老教授就在那边，我的身份不方便进去，你自己去吧。”
“到了。”
实习生的身体却像是触电了一般，他愣了好几秒，然后用极其古怪的眼神盯了她许久，这才嘟囔着带她进了电梯，按下了倒数第三层的按钮。
保安表面上长得凶神恶煞，但说话时的态度可比检查站的那群人要好不少，虽说也可能是他清楚来这里的人多少都有靠山，因而态度收敛了不少，但白孚还是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呃……”
“您……”
“也就是说，免疫体计划并没有停止，而是还在秘密运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