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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怎么办？”向璈却不抬头看她。
眼见着辩论逐渐沦为了争吵，白孚烦躁地摆了摆手，让两个人都暂时闭上嘴，待到二人之间的氛围稍有缓和，她才接着说道：“你应该再相信我一次，就像你以前做过的那样。”
继续搞破坏绝对是犯不着的，联邦的损失过大可能会影响到原定的重建计划，那对于废土的人来说可不是个好结果；但要说斩首行动之类的，一来她并不擅长刺杀，二来这太容易暴露了，把仇恨都吸引到避难所身上不是明智的选择。
一些细碎的回忆突然闪过白孚的脑海，隐约拼凑出了来自久远之前的模糊童年。
“啊，你是！”
“我会小心地提防她。”
从踏上极地的第一寸土地起, 燕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直到她的一行人抵达隔离墙角下，答案依旧没有冒出来的迹象。
“你们终于到了，”木桌后的老人转过椅子，两鬓花白的他看上去依旧身体康健，低温与辐射均无法让他的寿命有所减短，“快过来坐，冬季终究还是冷得人难受，喝一杯热蜂蜜水吧。”
“你在担心什么？”
“我承认这个方案有风险，但她说的话不无道理，”白孚也跟着坐在她的对面，试图说服这个顽固倔强的同伴，“你的身份很危险，抛去掉这一路上做的事，单就是你——或者说原主的出身就值得联邦把你抓进去拷问了！而我一个人行动就不一样了，有我妈妈的身份和高层的担保，就算他们知道了路上发生的事，我也还有争辩的余地……”
然而这场破坏行动的初衷本就无关复仇, 它的本意是在冬季结束后依旧能将联邦的注意力吸引到其它位置，好让人数庞大的流亡部队能有充足的时间搭建新的避难所, 避免接连的战斗耗光了流亡部队的精力。
恰恰相反, 那个名叫“北极熊”的家伙可能已经盯上了自己, 燕皎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他们武器上的铁锈味，就紧紧追逐在她的身侧，如影随形。
“我可以帮你，我一直在帮你！”
白孚愣了一下，这两个名词单挑一个出来还没多大问题，但如果关联在一起，就只能推到十八年前促使自己诞生的那一系列事件了。
“关于你母亲的事，我也听说了许多，很抱歉我没能够挽留她，”高官慈爱地摸了摸白孚的脑袋，像一个老人在安抚自己的后辈，“但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就当是对你们母女的补偿。”
姓冯的很自然地就坐下来，而向璈则多看了几眼，虽然她也选择了坐下，却只是把茶杯捧在手中取暖，并不打算喝一口；只有白孚望着老人的模样有些出神，她敢笃定自己小时候见过他，可实在记不清对方是谁了。
“这个混蛋，居然想逼迫我们听她的安排！”向
“啧……”
“啊，居然被你发现了，”冯处长笑了笑，表情终于比之前稍微严肃了那么一丁点儿，“有人在盯着我们。”
“我建议您还是先看过伊莱瓦的信，”像是为了报复二人在车上的不配合，冯处长故意在这个时间点打断对话，“您的这位熟人可是牵扯进了不小的事情上，尤其主席还在那场失败的气头上，要是这时候被人打了小报告，那可就……”
“唉，也不知道向璈她们到没到联邦，”望着隔离墙叹了口气后，燕皎选择在被发现之前离开这里，“要是有个内应帮我一把就好了，这样下去可就真要磨蹭到春天再无功而返了……”
你这不是能一口气把事情说清楚嘛。
“唔……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高官摩挲着散发着油墨味的信纸，久久说不出话来，“知道了，我会为你们安排一个假身份的，至于去处……就暂时把你们安排到粮食署吧？”
“你说过不会被发现的。”向璈的声音冷峻下来。
“就这样吧，向璈，”白孚并不想让老人感到为难，便主动接受了这一提议，“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有一个能名正言顺在内城区活动的身份，不是吗？”
“看来你还对老头子我有些印象，”高官说话时总有一股恳切的劲儿，估计以前没少干游说的工作，“或许白教授的选择是对的，我也很高兴你真的长大了，身体还挺健康。”
燕皎俯身穿梭在干枯稀疏的低矮灌丛中, 枯枝上的细雪被扫到了她身穿的熊皮大衣上，随后又跟着她的动作均匀散开，将原本棕色的伪装染成了一只白色的北极熊。
“这里会打小报告的也只有你吧？”向璈把她给怼了回去。
“别紧张，是你们的原因，”那人一直在盯着向璈看，“我猜你们过检查站时拿到的是红色电子卡，那意味着你们的身份并未得到认可，但出于某些原因依然准许入境，只不过在所处区域变化时会触发警戒系统，然后就会有人来监视你们的行踪。”
“是她的安排有问题！”向璈摘了帽子，气鼓鼓地坐在床沿上，“把我外派，让你一个人留在科研基地？这纯粹就是别有用心！”
“只是一次争辩的机会，他们有无数种方式来收拾你，”向璈无比坚定地否决了她的辩护，“这场行动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尤其是对我，我冒了这一路的风险就是为了去研究基地调查辐射的事，如今到了关键时刻却要把我排除在外？！”
“当然不是！在落日城我们有沙漠猎人团做外援，在黑市好歹有瘸子给我们看车，自然保护区也有瀚海和荒野城的人们……我们不光有帮手，更重要的是我们能确信这些帮手就算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会毫无征兆地给我们背后捅刀子，但那个姓冯的——你信得过她吗？”
“他的来头可大了，那可是联邦核心决策层的大佬之一，曾经领导过免疫体计划的元老级人物，虽说五年前闹完政变后他就不怎么出面了，但在北极科研基地还是颇有面子的～”
“处长说车队还有十五分钟就准备好了，”门外的人不等她们允许，就擅自开口传达消息，“如果车队出发时还没有人上车，她就默认你们放弃接下来的一切行动了。”
高官的语气温和中又透露着威严，姓冯的闭了嘴，起身递上了伊莱瓦的密信。
“那你要带我们去见的高官是谁？”
免疫体计划？北极科研基地？
然而她并不是“北极熊”。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能一个人完成两项任务！”
咔——
“别吵架，把信拿来给我看看。”
第187章 外来者
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处境有多么良好, 联邦已经将她的照片发到了每个检查站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靠伪装蒙混过关；加上自己身后还带着一些人, 想轻装潜入的计划大概也要破产了。
“你防不住！这里到处都是联邦的人，你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不，这次不一样，”向璈也压制住火气，让自己的言辞尽可能听上去诚恳，“我们都看到了，你所信任的那位高官并没有伊莱瓦所描述的那般位高权重，他只是一个移居二线还濒临退休的老头，而他为我们指派的那个帮手也并不值得我们信任，这都会让你无法预判危险来自于哪个方向——这一次，我们是唯一的‘外来者’。”
进入灯火通亮的核心区，白孚才来得及打量那个古怪的接头人，不同于时刻一副备战模样的伊莱瓦，她的老同学还有心思打理一头长发，身上的衣服也是精心挑选过的，反映着来自城市有钱人的奢侈气息。
但向璈还是捕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准确地说是一丝不自然感，那种刻意假扮出的漫不经心和自己曾经的拙劣演技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是更加刻意，刻意到了故意要引起自己怀疑的地步。
咚咚咚——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太融洽，不过她的确是自己人，而粮食署也算旧军党渗透程度最轻的部门之一了。”
失败也好, 这本来就不是场自愿的行动。
“好吧，那你们慢慢叙旧，”向璈猛地站起来，双眼直视着面带胜利微笑的冯处长，“走吧，处长大人，不该带你的新手下熟悉工作吗。”
那人率先下了车，而向璈拍了下白孚的肩膀，才把她拉回了现实中。
但上一次的战斗其实已经起到同样的效果了，布雷莎的下场让联邦的损失已经远远超出了战前双方的预估, 这意味着联邦无法在冬季结束后立刻组织第二场远征, 甚至乐观一点儿，他们可能连小股的骚扰队伍都拉不起来了。
“我们到了。”
进了电梯以后，向璈突然开口道。
沙沙沙——
“没事，只要见到那位高官，一切就都解决了。”
三个多月前, 避难所的流亡队伍才刚刚脱离危险，大部分人就因为伊莱瓦的死叫嚣着要回去报仇了, 资历尚浅的燕皑没有足够的威望平息大家的怒火，只得同意让原本开春才实行的破坏计划提前到了现在。
所以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不让这次行动沦为寒假旅游，燕皎只能选择随机应变地搜集一些情报，这样就算联邦还要对流亡队伍下手，她也能早做准备。
“别自己吓自己，”扣上圆滚滚的熊皮帽子, 燕皎自言自语地安慰着, “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我，早就该采取行动了，而不是直到今天还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给她当手下！”向璈指向了自己对面的冯处长，“您确定？”
“所以你为什么要跟她吵架？”白孚把向璈推进房间，反手还挂上了门锁，“我们才刚来，人生地不熟，现在她是唯一能帮我们的人，你把关系搞僵对我们的行动有任何好处吗？”
“以前难道不是吗？”
电梯门再次打开，二人在这位冯处长的带领下进了一个房间，此时已是下班时间，整个楼层都见不到仍在逗留的人，只有这间办公室还亮着灯。
] “那怎么办？”向璈却不抬头看她。
眼见着辩论逐渐沦为了争吵，白孚烦躁地摆了摆手，让两个人都暂时闭上嘴，待到二人之间的氛围稍有缓和，她才接着说道：“你应该再相信我一次，就像你以前做过的那样。”
继续搞破坏绝对是犯不着的，联邦的损失过大可能会影响到原定的重建计划，那对于废土的人来说可不是个好结果；但要说斩首行动之类的，一来她并不擅长刺杀，二来这太容易暴露了，把仇恨都吸引到避难所身上不是明智的选择。
一些细碎的回忆突然闪过白孚的脑海，隐约拼凑出了来自久远之前的模糊童年。
“啊，你是！”
“我会小心地提防她。”
从踏上极地的第一寸土地起, 燕皎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直到她的一行人抵达隔离墙角下，答案依旧没有冒出来的迹象。
“你们终于到了，”木桌后的老人转过椅子，两鬓花白的他看上去依旧身体康健，低温与辐射均无法让他的寿命有所减短，“快过来坐，冬季终究还是冷得人难受，喝一杯热蜂蜜水吧。”
“你在担心什么？”
“我承认这个方案有风险，但她说的话不无道理，”白孚也跟着坐在她的对面，试图说服这个顽固倔强的同伴，“你的身份很危险，抛去掉这一路上做的事，单就是你——或者说原主的出身就值得联邦把你抓进去拷问了！而我一个人行动就不一样了，有我妈妈的身份和高层的担保，就算他们知道了路上发生的事，我也还有争辩的余地……”
然而这场破坏行动的初衷本就无关复仇, 它的本意是在冬季结束后依旧能将联邦的注意力吸引到其它位置，好让人数庞大的流亡部队能有充足的时间搭建新的避难所, 避免接连的战斗耗光了流亡部队的精力。
恰恰相反, 那个名叫“北极熊”的家伙可能已经盯上了自己, 燕皎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嗅到了他们武器上的铁锈味，就紧紧追逐在她的身侧，如影随形。
“我可以帮你，我一直在帮你！”
白孚愣了一下，这两个名词单挑一个出来还没多大问题，但如果关联在一起，就只能推到十八年前促使自己诞生的那一系列事件了。
“关于你母亲的事，我也听说了许多，很抱歉我没能够挽留她，”高官慈爱地摸了摸白孚的脑袋，像一个老人在安抚自己的后辈，“但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就当是对你们母女的补偿。”
姓冯的很自然地就坐下来，而向璈则多看了几眼，虽然她也选择了坐下，却只是把茶杯捧在手中取暖，并不打算喝一口；只有白孚望着老人的模样有些出神，她敢笃定自己小时候见过他，可实在记不清对方是谁了。
“这个混蛋，居然想逼迫我们听她的安排！”向
“啧……”
“啊，居然被你发现了，”冯处长笑了笑，表情终于比之前稍微严肃了那么一丁点儿，“有人在盯着我们。”
“我建议您还是先看过伊莱瓦的信，”像是为了报复二人在车上的不配合，冯处长故意在这个时间点打断对话，“您的这位熟人可是牵扯进了不小的事情上，尤其主席还在那场失败的气头上，要是这时候被人打了小报告，那可就……”
“唉，也不知道向璈她们到没到联邦，”望着隔离墙叹了口气后，燕皎选择在被发现之前离开这里，“要是有个内应帮我一把就好了，这样下去可就真要磨蹭到春天再无功而返了……”
你这不是能一口气把事情说清楚嘛。
“唔……原来如此，没想到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高官摩挲着散发着油墨味的信纸，久久说不出话来，“知道了，我会为你们安排一个假身份的，至于去处……就暂时把你们安排到粮食署吧？”
“你说过不会被发现的。”向璈的声音冷峻下来。
“就这样吧，向璈，”白孚并不想让老人感到为难，便主动接受了这一提议，“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有一个能名正言顺在内城区活动的身份，不是吗？”
“看来你还对老头子我有些印象，”高官说话时总有一股恳切的劲儿，估计以前没少干游说的工作，“或许白教授的选择是对的，我也很高兴你真的长大了，身体还挺健康。”
燕皎俯身穿梭在干枯稀疏的低矮灌丛中, 枯枝上的细雪被扫到了她身穿的熊皮大衣上，随后又跟着她的动作均匀散开，将原本棕色的伪装染成了一只白色的北极熊。
“这里会打小报告的也只有你吧？”向璈把她给怼了回去。
“别紧张，是你们的原因，”那人一直在盯着向璈看，“我猜你们过检查站时拿到的是红色电子卡，那意味着你们的身份并未得到认可，但出于某些原因依然准许入境，只不过在所处区域变化时会触发警戒系统，然后就会有人来监视你们的行踪。”
“是她的安排有问题！”向璈摘了帽子，气鼓鼓地坐在床沿上，“把我外派，让你一个人留在科研基地？这纯粹就是别有用心！”
“只是一次争辩的机会，他们有无数种方式来收拾你，”向璈无比坚定地否决了她的辩护，“这场行动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尤其是对我，我冒了这一路的风险就是为了去研究基地调查辐射的事，如今到了关键时刻却要把我排除在外？！”
“当然不是！在落日城我们有沙漠猎人团做外援，在黑市好歹有瘸子给我们看车，自然保护区也有瀚海和荒野城的人们……我们不光有帮手，更重要的是我们能确信这些帮手就算有自己的想法，也不会毫无征兆地给我们背后捅刀子，但那个姓冯的——你信得过她吗？”
“他的来头可大了，那可是联邦核心决策层的大佬之一，曾经领导过免疫体计划的元老级人物，虽说五年前闹完政变后他就不怎么出面了，但在北极科研基地还是颇有面子的～”
“处长说车队还有十五分钟就准备好了，”门外的人不等她们允许，就擅自开口传达消息，“如果车队出发时还没有人上车，她就默认你们放弃接下来的一切行动了。”
高官的语气温和中又透露着威严，姓冯的闭了嘴，起身递上了伊莱瓦的密信。
“那你要带我们去见的高官是谁？”
免疫体计划？北极科研基地？
然而她并不是“北极熊”。
“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让我相信你能一个人完成两项任务！”
咔——
“别吵架，把信拿来给我看看。”
第187章 外来者
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处境有多么良好, 联邦已经将她的照片发到了每个检查站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靠伪装蒙混过关；加上自己身后还带着一些人, 想轻装潜入的计划大概也要破产了。
“你防不住！这里到处都是联邦的人，你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不，这次不一样，”向璈也压制住火气，让自己的言辞尽可能听上去诚恳，“我们都看到了，你所信任的那位高官并没有伊莱瓦所描述的那般位高权重，他只是一个移居二线还濒临退休的老头，而他为我们指派的那个帮手也并不值得我们信任，这都会让你无法预判危险来自于哪个方向——这一次，我们是唯一的‘外来者’。”
进入灯火通亮的核心区，白孚才来得及打量那个古怪的接头人，不同于时刻一副备战模样的伊莱瓦，她的老同学还有心思打理一头长发，身上的衣服也是精心挑选过的，反映着来自城市有钱人的奢侈气息。
但向璈还是捕捉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准确地说是一丝不自然感，那种刻意假扮出的漫不经心和自己曾经的拙劣演技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是更加刻意，刻意到了故意要引起自己怀疑的地步。
咚咚咚——
“看来你们相处的不太融洽，不过她的确是自己人，而粮食署也算旧军党渗透程度最轻的部门之一了。”
失败也好, 这本来就不是场自愿的行动。
“好吧，那你们慢慢叙旧，”向璈猛地站起来，双眼直视着面带胜利微笑的冯处长，“走吧，处长大人，不该带你的新手下熟悉工作吗。”
那人率先下了车，而向璈拍了下白孚的肩膀，才把她拉回了现实中。
但上一次的战斗其实已经起到同样的效果了，布雷莎的下场让联邦的损失已经远远超出了战前双方的预估, 这意味着联邦无法在冬季结束后立刻组织第二场远征, 甚至乐观一点儿，他们可能连小股的骚扰队伍都拉不起来了。
“我们到了。”
进了电梯以后，向璈突然开口道。
沙沙沙——
“没事，只要见到那位高官，一切就都解决了。”
三个多月前, 避难所的流亡队伍才刚刚脱离危险，大部分人就因为伊莱瓦的死叫嚣着要回去报仇了, 资历尚浅的燕皑没有足够的威望平息大家的怒火，只得同意让原本开春才实行的破坏计划提前到了现在。
所以我们过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不让这次行动沦为寒假旅游，燕皎只能选择随机应变地搜集一些情报，这样就算联邦还要对流亡队伍下手，她也能早做准备。
“别自己吓自己，”扣上圆滚滚的熊皮帽子, 燕皎自言自语地安慰着, “如果他们真的发现了我，早就该采取行动了，而不是直到今天还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给她当手下！”向璈指向了自己对面的冯处长，“您确定？”
“所以你为什么要跟她吵架？”白孚把向璈推进房间，反手还挂上了门锁，“我们才刚来，人生地不熟，现在她是唯一能帮我们的人，你把关系搞僵对我们的行动有任何好处吗？”
“以前难道不是吗？”
电梯门再次打开，二人在这位冯处长的带领下进了一个房间，此时已是下班时间，整个楼层都见不到仍在逗留的人，只有这间办公室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