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果你姓马尔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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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明白我有多烦人。”卡罗琳厌恶地说，把膝盖拉到胸前。她小心翼翼地把裙子摆到正确的位置。

    德拉科的鼻子皱了皱。“是啊，我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让你保持安静。”

    然而，在这温馨的月光下，他更多地关注到她微微颤抖的身体。

    卡罗琳仰着头，双手心不在焉地掠过身下薄薄的地毯。看来她很可能是在做白日梦。

    他们的闲聊就这样陷入了沉默，卡罗琳的目光试图回到她的书上。她不得不承认，这本魔药学书籍非常枯燥。

    “是啊，是啊，现在你的四肢长得很长。”卡罗琳笑着摇摇头。当德拉科严肃的脸没有动时，她叹了口气。“顺便说一句，刚刚我说的是个笑话。”

    德拉科瞥了她一眼，他对自己的着装相当满意，衬衫和领带外搭配着毛衣以及黑色的长袍。

    “不客气。”他低声说道。

    他情不自禁地觉得斯莱特林徽章的森林绿色与她的黑发和棕色眼睛相得益彰。

    夜晚的寒意渗透入她的骨髓，使得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她颤抖着，将长袍拉得更加紧实。“天哪，这里好冷啊。”

    “我不恨你，埃文斯。我恨波特。你？你只是惹恼了我。自从你在那趟疯狂的火车上撞到我以来，我就一直这样。”

    德拉科默默地斥责自己这个想法，然后提醒自己当然她穿斯莱特林的制服会更好看——任何人都会的。

    “骄傲和偏见是有区别的。”

    在这寂静的夜晚，他们在月色的映照下，保持着各自的冷静与沉默。

    德拉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这很明显。“你说的是——”

    卡罗琳感到寒意袭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试图保持专注于手中的书，卡罗琳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渐渐变得僵硬。

    “哦，拜托。”卡罗琳嘲笑道。“二年级的时候我可比你厉害，我比你高。”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时间变得静止。

    “我并不觉得好笑。”

    地毯在卡罗琳身下提供了一些温暖，比起之前坐在入口处的地方更加舒适。

    “我无法忍受你的抱怨。”德拉科说，尽管卡罗琳只提到过一次很冷，而且他们俩都知道这一点。

    毛衣闻起来有德拉科的古龙水的味道，还夹杂着一股清新的薄荷香味。卡罗琳永远不会承认，但她喜欢这种味道。

    德拉科的嘴角几乎要抽搐成微笑。“你很幸运，我不会打女孩，埃文斯。我本来会赢的。”

    “勉强能够到我，”德拉科说。“而且，你看看你现在，比我矮这么多！”

    “如果这里有人令人讨厌的话，那就是你，德拉科。你是那个对血统至上如此坚持并且不停地吹嘘你父亲有多么厉害的人。”

    他不禁注意到，卡罗琳似乎每年都变得更加美丽，尤其是今年她的新发型。

    她轻轻地脱下长袍，把毛衣套在头上拉下来，使其覆盖她的身体。接着，她用熟练的手势从毛衣里拽出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

    卡罗琳略感诧异，注视着他。她不禁皱了皱眉。“我之前太热了。”她回答道，心知德拉科并不在意她的回答。

    除了德拉科递给她，他的毛衣之外。一切都和之前的每一场对话一样。

    卡罗琳感觉到他们可能会彻夜不眠，要么保持着冷漠的沉默，要么开始相互吐槽，试图看看谁能先发脾气。

    他重新穿上自己的长袍，感觉比之前冷了一些。德拉科说服自己这没关系，因为至少这会让卡罗琳闭嘴。

    她考虑建议他们尝试睡觉，但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在地板上轻松入眠。

    毕竟，在他看来，那是最好的学院。是的，这就是为什么他觉得她看起来不错。

    在小说区域的过道尽头，卡罗琳跪下查看最下面几个书架上的小说。

    “谢谢你，德拉科，”卡罗琳低声说。

    德拉科让她感到很困惑——他是怎么做到把身上的毛衣让给她穿后，转头就表现的她是一个负担一样。

    卡罗琳不禁开始想象，如果德拉科独自被锁在图书馆里，没准他现在可能会哭泣并且惊慌失措。

    很明显，他自视甚高，有一种优越感——这是卡罗琳永远无法理解的。

    那一缕缕的金发从他的额头上轻轻垂落了一会儿，然后又如同受到无形的引力，回到原位，几乎和以前一样整齐。

    他的动作显得轻盈而优雅，仿佛生来就习惯了维持这种完美的外表。

    在沉默中，德拉科决定采取行动。他什么也没说，脱下身上的长袍和毛衣，把毛衣轻巧地抛到卡罗琳的腿上。

    “德拉科，就说‘不客气’什么的。”卡罗琳笑着说，对坐在她面前的男孩摇摇头。“我不在乎你为什么这么做。”

    “在你的牙齿打颤的声音变得更烦人之前穿上它。”

    夜色逐渐深沉，图书馆内月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映照在书架上，形成斑驳的影子。

    那件毛衣对她来说太大了，袖子从她的手上滑落，但他认为这会让她更温暖。

    这很可能是他们认识四年以来最长的对话之一，到目前为止。

    卡罗琳最终在书架上并没有找到特别引人注目的书籍，她叹了口气，只好坐在过道上的地毯上。

    “嗯，让我们想想。在魁地奇杯上，你吹嘘自己坐在部长包厢里时，去年你告诉罗恩他的家人睡在一间卧室很恶心，而且——”

    突然，卡罗琳停下来，抬头看向德拉科，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你打算盯着我看一整夜吗？”

    德拉科思考着她所说的话，她重新穿上长袍。他花了一会儿时间盯着她和她穿着他的毛衣的样子。

    “好吧，我们就同意我们永远不会达成一致，”德拉科气呼呼地说道。

    不过现在他们看起来还不错。 德拉科不再怒目而视，一切都很安静。这让她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憎恨对方。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这并不是我不喜欢你的原因。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恨你？”德拉科重复道。

    卡罗琳来到书架的区域，将手中的书放回原处。

    德拉科则在她对面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优雅地交叉着两条长腿，注视着她。

    她站起身，慢慢地离开座位，发出木椅背的轻微刮擦声。这声音引起了德拉科的好奇，他抬起头，追随着她的身影。

    德拉科不由感到一阵怜惜，他确实责怪她忘记穿自己的毛衣。

    德拉科站在她前方，双臂交叉在胸前，静静地注视着她的动作。

    “四年前的仇你记到现在？”卡罗琳扬起眉毛。“拜托你不要那么固执。再说了，那完全是一场意外。这一点你我都知道。”

    她走向小说区域，而德拉科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他观察着她抬头阅读每一本小说的封面，纤细的手指轻抚过每一本书的书脊。

    时间慢得令人痛苦，房间里的沉默变得越发沉重，让卡罗琳感到越来越无聊。

    她的思绪在这种紧张的氛围中游走，期待着一种转机，希望能打破这种僵局。

    卡罗琳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知道她永远不会在嘲笑上击败德拉科，他总是藏着某种刻薄的言辞。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卡罗琳敢于以一种足以让斯内普教授都嫉妒的眼神问道。

    德拉科抬起眉毛，回应道：“我没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做。”

    “你应该穿上你的毛衣。”德拉科语气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他一手托着脸颊，目光投向面前的门。

    卡罗琳拿起柔软的布料，仔细地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

    然而，他的鼻子又开始皱起来，卡罗琳注意到他在生气或厌恶时会这么做——他似乎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卡罗琳哼了一声，让德拉科看着她。“你还记得我们二年级时我打你的事吗？”

    “好吧，好吧，”德拉科生气地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了。但那又怎样？如果你姓马尔福，你也会感到自豪的。”

    卡罗琳把双腿伸到身前，拉低裙子，尽可能遮住裸露的双腿。她的手指努力拉起及膝袜，希望能够多一些保暖。她开始后悔没有穿上紧身衣，以便更好地对抗夜晚的寒冷。

    卡罗琳摆弄着德拉科的毛衣，她的脸颊自觉地有些发热。斯莱特林的徽章被缝在侧面，但卡罗琳并不在意。

    德拉科嗤之以鼻，用纤细的手指梳理着他白金色的头发。

    但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这个据说他非常讨厌的女孩。

    但与此同时，他也理解女孩们被迫穿上裙子和长袜，而不是像男孩那样穿裤子，这并不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