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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成同学的奶奶》
“所以啊,这都怪肖重明!”卫薇报怨道。
民警过来要把肖重明扶走时,他突然睁开眼睛:“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听到奶奶报警,肖申克身体顿住,一瞬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求死的勇气一经打断,就全面溃散,需要再次聚集。
床上白色的蝉蛹蠕动一下,突然猛地坐起,漂亮的黑眸冷冷地望向卫薇手里的薯片。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想饿死自己,还是想折腾我?”
“……你也想吃薯片?”卫薇疑惑道,然后她又摇摇头,“不行呀,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吃垃圾食品,要不我给你削个苹果?”
“那你就早点康复,出院了就不用人陪了。”
卫薇拿醉鬼没办法,不能放任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借酒装疯闹事,只能请求警察叔叔帮助。
肖申克转身,拿起靠在一边的拐仗,一只脚踩到地上,另一只——悬在半空,他低头看着空阔裤腿,脸上微微抽动一下。
她说完,也不动手,拉过椅子坐下来,管自己掏出手机玩起来。
肖佳怡走后,肖重明连续几天陪夜,可能睡眠不足火气大,或是这段时间积累的情绪所致,在肖申克又一次推开饭盒,抿着唇扭头不想吃饭时,他气得大力把碗往病床的桌板上重重一放,汤水立时溅了出来。
“是这……我没走错,就是这里……”肖重明满身酒气,踉跄地走了进来,“妈,我看见你了……”
肖申克眼睑微阖,一言不发。
一边喊着,一边被两个民警用力架起来搀走了。
卫薇道:“我没打算扶你啊,你不是有拐杖了吗?”
“我说了,你们都走!别来管我!”肖申克声音又大了起来。
“我说了,不许说我妈!”他眼眶通红,面容扭曲的望向肖重明,大声吼道。
肖重明又望向肖申克,指着他,口齿不清地道:“你这小崽子……你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听话……三天两头闹脾气,你想惩罚谁?是我害你没了腿吗?”
卫薇话没说完,
……
“喂,你也太浪费了吧,同学!”卫薇拿着拖把过来,看到后不满地对他道。
“哎呀,这谁呀?怎么坐这?还浑身酒气,赶紧把他拉走!这是医院病房,周围可都是患者,如果他撒酒疯怎么办?”护士过来量体温时,看到瘫坐在地上,面红耳赤、说着醉话的肖重明,惊得后退一步,喝斥道。
民警又问邻床:“你们呢?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肖申克低声道:“你是报假警。”
卫薇试着想拖他起来,把他从病房里拉出去,可是肖重明块头大,又喝了酒,人死沉死沉的,卫薇一拉,他半醉半醒的挥动双手,大声嚷道:“你又想打我?我都三十多岁了,你再动手,别怪我还手啊!”
卫薇道:“你看吧,护士小姐姐果然骂人了!”
肖申克愤怒把桌板上的汤碗全扫下去,地下顿时一片狼藉,肖重明的裤脚和鞋子上也沾上饭菜残渣。
卫薇手里提着水果和零食走了进来。
“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你的腿……以后还可以安假肢,不会影响你生活,也不耽误考大学、找工作。你妈以前让你打网球、学跳舞什么,都是没事瞎折腾。”
“不要说我妈!”肖申克突然转过头来,面对着他,声音有些嘶哑道。
卫薇转头跟他解释:“不敬老爱幼,还醉酒闹事,是我小时候没管教好,现在只能让警察叔叔帮忙。”
肖重明声音立时提高,“是,死者为大!我也不想说她,但车子是她开的吧?她但凡小心一点,自己不会出事,你也不会少条腿!”
肖申克冷笑一声,“我再也跳不了街舞,离开拐仗,我连站也站不住!”
“你是亲爸,法律和伦理上,这都是你应该做的!你在这邀什么功?”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
“算了,等你们收拾好我再来量,赶紧弄好啊!”护士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卫薇也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儿,继续嘎吱嘎吱吃着薯片。
肖重明气得瞪了他妈一眼,咬牙低吼道:“我欠你们的,行了吧!”,说完转身就从病房离开。
“我好好的儿子,成了残废,一个瘸子……这辈子完了!”他突然又高喊一声,呜呜地哭着。
肖申克气得把纸巾全扔在床上,铺得满床飘飘洒洒。
“要量血压了,——怎么回事?吃了东西后桌板收一下!弄得这么脏,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自己家里,注意点卫生!”护士掀开隔帘过来量血压时,看到床上的一幕,皱着眉头就责备起来。
“我们下午刚办的入住,没见过他。”邻床的家属犹豫一下后道。
肖申克本来犟着一张脸,心里涌着愤闷、痛苦、委屈,被扔过来的一包纸巾转移了注意力,他先是愣了一会儿,想想,突然发泄一般,猛抽了一大打纸巾出来——
“你说你是不是傻?人家和你说几句好话,你就把他们当好人,真以为他们心疼你?你自己想想,是谁拿了你妈的钱跑了,把你扔这里的?又是谁出钱出力,在这没日没夜照顾你?”
肖申克低着头道:“我去洗手间。”
这人怎么回事啊?自己小孩子还在住院,他竟然跑去喝酒,有没有谱?
肖申克愣愣的没作声。
卫薇摇了摇头。
“你们为什么都来难为我!”
卫薇也没去管他,不过等她看到桌板、床单,还有地上的菜渍时,不由面容一变,惊叫道:“有没有搞错呀?这么脏!早知道让肖重明留下来收拾好再走了,这家伙,跑得倒是快!”
卫薇看着肖申克眼眶中蓄满泪水,脸色越来越苍白,心生不忍,上前推着肖重明道:“你喝醉了就赶紧滚,别在这闹事!”
肖申克冷声道:“我不需要人陪,也不用你们照顾!”
肖申克又气地躺下来,转过身,背对着卫薇。
“你回去吧,不要待在这里了!”
肖重明哀哀地道:“妈,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爸倒了要我伺候,你像换了个人,儿子现在又变成这样!你说我容易吗?”
肖申克觉得委屈无处宣泄,又不想再大吼大叫引来护士,静坐了一会儿,他把床上纸巾一张张收起来,再抽出几张,大力的擦拭着桌板上的汁水饭粒。
心里却有点忐忑,这算报假警吗?
她打完电话后,还顺手把肖重明口袋里的手机拿走,钱包里的身份证抽出来。
主要是她听到肖重明一口一个残废说自己儿子,为了病人心理健康,她才出此下策,既可以把醉鬼送走,又能教训他一顿,安抚少年被刺伤的心灵。
卫薇把手机和身份证放进柜子的抽屉里,“幸好我聪明,及时拿出来,刚才民警还搜他身上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如果发现是你爸,他们肯定不管了。”
110出警来了两个民警,“你们不认识他?”
“而且以你跳街舞的功底和你强大的核心控制力,我觉得你单脚也能轻松旋转360度。”卫薇道。
亲爸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的 击打在肖申克的心头,挂着尖刺的锤子把他扎出千疮百孔,变成一块块碎片,他忽地转头望向旁边的窗户,这些天,他一次次的望向的地方,他的眼神灰暗中带着决绝,双手猛地撑起身体——
卫薇道:“你别老是发脾气呀!医生说了,情绪波动大,不利于创口愈合,说什么容易血栓什么的。”
卫薇摘下耳机,无奈道:“要有人留下来陪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医院。”
卫薇正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听到声音抬头看见肖重明醉醺醺进来,不由眉头紧皱。
“那你一个人上厕所没问题吗?你手里拄着拐杖,能自己脱裤子吗?这个我可真没法帮你,你自己克服克服?”
卫薇戴着耳机,一边看视频,一边嘎吱嘎吱地吃着薯片。
肖重明气得胸膛起伏,顿了一下道:“你冲我吼什么?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我抛下工作,在这里照顾你大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我抱怨过吗?你是不是还想着你外婆、舅舅那家人?”
他又补充一句:“我不用你扶!”脸上写着抗拒。
接着,他又呜呜地哭了起来:“是,你截肢了,一个才十六岁,前途大好的男孩子,半条腿没了,你痛苦——我心里就好受?你从手术室出来后,我就哭了大半夜啊!我儿子,儿子变成一个残废,变成一个残废了!我不苦吗?”
卫薇终于挣脱,肖重明没了倚靠,瘫软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
邻床家属刚才听到肖重明的话了,开始她还以为就是病人的父亲,不过当奶奶的直接报警,那应该是醉鬼找错地方了吧?
她把柜子上的一打纸巾拿过来,扔到肖申克面前,“桌板和被子你自己擦干净,我还要去拿拖把拖地呢,不然护士姐姐看到,又要骂人了!”
“你怎么下床了?不会是要去告发我吧?”卫薇走到他的旁边,紧张地问道。
肖申克愣了一下,之前肖佳怡和肖重明在时,一见到他下床,就要上前扶住,生怕他摔倒,他才以为奶奶也是过来扶他的。
肖申克道:“我不吃!”
“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个醉鬼跑到医院病房来闹事,麻烦你们能不能来人把他拉走?……医院保安?我问问……护士说让我们自己处理,一个大活人,我处理不了。”
肖重明反手抓着卫薇的胳膊,把脸搁到卫薇肩膀上,卫薇感到一阵酒气熏人,十分的嫌恶,一时又推不开他。
] 《变成同学的奶奶》
“所以啊,这都怪肖重明!”卫薇报怨道。
民警过来要把肖重明扶走时,他突然睁开眼睛:“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听到奶奶报警,肖申克身体顿住,一瞬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求死的勇气一经打断,就全面溃散,需要再次聚集。
床上白色的蝉蛹蠕动一下,突然猛地坐起,漂亮的黑眸冷冷地望向卫薇手里的薯片。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想饿死自己,还是想折腾我?”
“……你也想吃薯片?”卫薇疑惑道,然后她又摇摇头,“不行呀,你现在是病人,不能吃垃圾食品,要不我给你削个苹果?”
“那你就早点康复,出院了就不用人陪了。”
卫薇拿醉鬼没办法,不能放任他在这里胡说八道,借酒装疯闹事,只能请求警察叔叔帮助。
肖申克转身,拿起靠在一边的拐仗,一只脚踩到地上,另一只——悬在半空,他低头看着空阔裤腿,脸上微微抽动一下。
她说完,也不动手,拉过椅子坐下来,管自己掏出手机玩起来。
肖佳怡走后,肖重明连续几天陪夜,可能睡眠不足火气大,或是这段时间积累的情绪所致,在肖申克又一次推开饭盒,抿着唇扭头不想吃饭时,他气得大力把碗往病床的桌板上重重一放,汤水立时溅了出来。
“是这……我没走错,就是这里……”肖重明满身酒气,踉跄地走了进来,“妈,我看见你了……”
肖申克眼睑微阖,一言不发。
一边喊着,一边被两个民警用力架起来搀走了。
卫薇道:“我没打算扶你啊,你不是有拐杖了吗?”
“我说了,你们都走!别来管我!”肖申克声音又大了起来。
“我说了,不许说我妈!”他眼眶通红,面容扭曲的望向肖重明,大声吼道。
肖重明又望向肖申克,指着他,口齿不清地道:“你这小崽子……你说,你为什么不好好听话……三天两头闹脾气,你想惩罚谁?是我害你没了腿吗?”
卫薇话没说完,
……
“喂,你也太浪费了吧,同学!”卫薇拿着拖把过来,看到后不满地对他道。
“哎呀,这谁呀?怎么坐这?还浑身酒气,赶紧把他拉走!这是医院病房,周围可都是患者,如果他撒酒疯怎么办?”护士过来量体温时,看到瘫坐在地上,面红耳赤、说着醉话的肖重明,惊得后退一步,喝斥道。
民警又问邻床:“你们呢?也不知道这人是谁?”
肖申克低声道:“你是报假警。”
卫薇试着想拖他起来,把他从病房里拉出去,可是肖重明块头大,又喝了酒,人死沉死沉的,卫薇一拉,他半醉半醒的挥动双手,大声嚷道:“你又想打我?我都三十多岁了,你再动手,别怪我还手啊!”
卫薇道:“你看吧,护士小姐姐果然骂人了!”
肖申克愤怒把桌板上的汤碗全扫下去,地下顿时一片狼藉,肖重明的裤脚和鞋子上也沾上饭菜残渣。
卫薇手里提着水果和零食走了进来。
“谁都不想发生这种事!你的腿……以后还可以安假肢,不会影响你生活,也不耽误考大学、找工作。你妈以前让你打网球、学跳舞什么,都是没事瞎折腾。”
“不要说我妈!”肖申克突然转过头来,面对着他,声音有些嘶哑道。
卫薇转头跟他解释:“不敬老爱幼,还醉酒闹事,是我小时候没管教好,现在只能让警察叔叔帮忙。”
肖重明声音立时提高,“是,死者为大!我也不想说她,但车子是她开的吧?她但凡小心一点,自己不会出事,你也不会少条腿!”
肖申克冷笑一声,“我再也跳不了街舞,离开拐仗,我连站也站不住!”
“你是亲爸,法律和伦理上,这都是你应该做的!你在这邀什么功?”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
“算了,等你们收拾好我再来量,赶紧弄好啊!”护士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卫薇也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儿,继续嘎吱嘎吱吃着薯片。
肖重明气得瞪了他妈一眼,咬牙低吼道:“我欠你们的,行了吧!”,说完转身就从病房离开。
“我好好的儿子,成了残废,一个瘸子……这辈子完了!”他突然又高喊一声,呜呜地哭着。
肖申克气得把纸巾全扔在床上,铺得满床飘飘洒洒。
“要量血压了,——怎么回事?吃了东西后桌板收一下!弄得这么脏,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自己家里,注意点卫生!”护士掀开隔帘过来量血压时,看到床上的一幕,皱着眉头就责备起来。
“我们下午刚办的入住,没见过他。”邻床的家属犹豫一下后道。
肖申克本来犟着一张脸,心里涌着愤闷、痛苦、委屈,被扔过来的一包纸巾转移了注意力,他先是愣了一会儿,想想,突然发泄一般,猛抽了一大打纸巾出来——
“你说你是不是傻?人家和你说几句好话,你就把他们当好人,真以为他们心疼你?你自己想想,是谁拿了你妈的钱跑了,把你扔这里的?又是谁出钱出力,在这没日没夜照顾你?”
肖申克低着头道:“我去洗手间。”
这人怎么回事啊?自己小孩子还在住院,他竟然跑去喝酒,有没有谱?
肖申克愣愣的没作声。
卫薇摇了摇头。
“你们为什么都来难为我!”
卫薇也没去管他,不过等她看到桌板、床单,还有地上的菜渍时,不由面容一变,惊叫道:“有没有搞错呀?这么脏!早知道让肖重明留下来收拾好再走了,这家伙,跑得倒是快!”
卫薇看着肖申克眼眶中蓄满泪水,脸色越来越苍白,心生不忍,上前推着肖重明道:“你喝醉了就赶紧滚,别在这闹事!”
肖申克冷声道:“我不需要人陪,也不用你们照顾!”
肖申克又气地躺下来,转过身,背对着卫薇。
“你回去吧,不要待在这里了!”
肖重明哀哀地道:“妈,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爸倒了要我伺候,你像换了个人,儿子现在又变成这样!你说我容易吗?”
肖申克觉得委屈无处宣泄,又不想再大吼大叫引来护士,静坐了一会儿,他把床上纸巾一张张收起来,再抽出几张,大力的擦拭着桌板上的汁水饭粒。
心里却有点忐忑,这算报假警吗?
她打完电话后,还顺手把肖重明口袋里的手机拿走,钱包里的身份证抽出来。
主要是她听到肖重明一口一个残废说自己儿子,为了病人心理健康,她才出此下策,既可以把醉鬼送走,又能教训他一顿,安抚少年被刺伤的心灵。
卫薇把手机和身份证放进柜子的抽屉里,“幸好我聪明,及时拿出来,刚才民警还搜他身上有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如果发现是你爸,他们肯定不管了。”
110出警来了两个民警,“你们不认识他?”
“而且以你跳街舞的功底和你强大的核心控制力,我觉得你单脚也能轻松旋转360度。”卫薇道。
亲爸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的 击打在肖申克的心头,挂着尖刺的锤子把他扎出千疮百孔,变成一块块碎片,他忽地转头望向旁边的窗户,这些天,他一次次的望向的地方,他的眼神灰暗中带着决绝,双手猛地撑起身体——
卫薇道:“你别老是发脾气呀!医生说了,情绪波动大,不利于创口愈合,说什么容易血栓什么的。”
卫薇摘下耳机,无奈道:“要有人留下来陪你,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医院。”
卫薇正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听到声音抬头看见肖重明醉醺醺进来,不由眉头紧皱。
“那你一个人上厕所没问题吗?你手里拄着拐杖,能自己脱裤子吗?这个我可真没法帮你,你自己克服克服?”
卫薇戴着耳机,一边看视频,一边嘎吱嘎吱地吃着薯片。
肖重明气得胸膛起伏,顿了一下道:“你冲我吼什么?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我抛下工作,在这里照顾你大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的,我抱怨过吗?你是不是还想着你外婆、舅舅那家人?”
他又补充一句:“我不用你扶!”脸上写着抗拒。
接着,他又呜呜地哭了起来:“是,你截肢了,一个才十六岁,前途大好的男孩子,半条腿没了,你痛苦——我心里就好受?你从手术室出来后,我就哭了大半夜啊!我儿子,儿子变成一个残废,变成一个残废了!我不苦吗?”
卫薇终于挣脱,肖重明没了倚靠,瘫软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
邻床家属刚才听到肖重明的话了,开始她还以为就是病人的父亲,不过当奶奶的直接报警,那应该是醉鬼找错地方了吧?
她把柜子上的一打纸巾拿过来,扔到肖申克面前,“桌板和被子你自己擦干净,我还要去拿拖把拖地呢,不然护士姐姐看到,又要骂人了!”
“你怎么下床了?不会是要去告发我吧?”卫薇走到他的旁边,紧张地问道。
肖申克愣了一下,之前肖佳怡和肖重明在时,一见到他下床,就要上前扶住,生怕他摔倒,他才以为奶奶也是过来扶他的。
肖申克道:“我不吃!”
“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个醉鬼跑到医院病房来闹事,麻烦你们能不能来人把他拉走?……医院保安?我问问……护士说让我们自己处理,一个大活人,我处理不了。”
肖重明反手抓着卫薇的胳膊,把脸搁到卫薇肩膀上,卫薇感到一阵酒气熏人,十分的嫌恶,一时又推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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