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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是把双刃剑,它的第二道刃是死亡,第一道是我……”杰洛特接过维特递过来的葡萄酒猛地灌下一口。

    “嘿嘿。”

    维瑟米尔看了看同样收到钱的艾斯卡尔,又和杰洛特与兰伯特对视几眼,感慨道:“真不愧是咱们凯尔莫罕出来的狼崽子啊。”

    “瞧瞧,咱们的猎魔人小伙子出来了。”艾斯卡尔一边喝着肉汤一边说道。

    维特将二十三枚克朗和三十五枚杜卡特递过去。

    “真行啊,维特。”兰伯特也从里面走出,正准备拍维特的肩膀,却因为怪物的臭味退避三舍,笑道:“维瑟米尔,我说的没错吧,他连沼泽巫婆都能解决,早就可以出师下山了。”

    将银剑与钢剑立在桌子边,维特走出了房间。

    维特和杰洛特离开河床踏上一段杂草丛生的环山路,这里可以远远看到挤在两山石壁之间的凯尔莫罕。

    维特在水中捏紧了拳头,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水却依旧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兰伯特,你给我留着点,那可是我从维吉玛带来的冠军啤酒!”

    比起吃饭时的热闹,此时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因多年前的一次劫难,原本巍峨的狼学派城堡塌得只剩脚架的防御墙,仅存的一两座塔楼和坚固的大门,以及沉重厚实的圆柱形主塔。

    “这都与猎魔人没什么关系,我们只需要恪守中立之道就行。”维瑟米尔盖棺定论。

    但这个饱经风霜却依旧顽固的老人,坚守着当初的诺言,始终维持着狼学派猎魔人的存续。

    维特站起身擦掉身上的水,看到了摆在床上崭新的狼学派轻甲,以及一把崭新的镀银长剑。

    听到响声的维瑟米尔从主塔内走出,看着杰洛特和维特两人都好好的模样,脸上的担忧转化为调侃,“看来我们的猎魔人大师收获颇丰啊。”

    “老爹,这是我和杰洛特这次委托得到的报酬,还有艾斯卡尔,谢谢你,我的兄弟。”离开前,维特分出几枚杜卡特拿给艾斯卡尔,随后一股脑将身上的钱都塞给了维瑟米尔,也不给对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直接走进了主塔。

    维瑟米尔先开了口:“我去班·阿德找人给维特做轻甲的时候,听说南方的局势有些紧张。”

    维特看着餐厅里的四人露出微笑。

    腰上在超强自愈能力下已经几乎消失不见的瘀伤,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恍惚间,他想起了那个倒在河滩上的可怜人。

    深灰色的轻甲穿上去十分合身舒适,重量也刚刚好,不会影响狼学派稳重又不失轻灵的战斗风格。

    不过因为兰伯特的胡闹,气氛没那么沉重了。

    兰伯特也不屑地撇嘴道:“雅鲁加河上游的莱里亚和利维亚也是一样,他们的女王米薇最近一直似乎在有意扩充军队,有好几次我都差点被他们的巡逻队抓起来。”

    同时,国王们对于非人种族的恶劣态度也为这场战争埋下了隐患,长时间的骄奢淫逸让大多数人忽视了即将迫近的风暴。

    “艾斯卡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昨天走的时候还没看到你。”维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进入大门,一个披着黑发的壮硕男子正锻炼着剑术,他的左脸上有一道从眼睛蔓延到嘴角的伤疤,此人正是狼学派猎魔人,艾斯卡尔。

    “我昨天深夜才赶到的,正好看到维瑟米尔教训兰伯特呢,哈哈。”原本不苟言笑的艾斯卡尔想到兰伯特的模样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是‘雌狮’卡兰瑟说的。不过,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不能让那孩子与我同行。”杰洛特干笑着又灌下一口。

    “咱们帮不了她。”杰洛特牵着马,对着身旁的维特说道。

    “这小子……”

    听到兰伯特这话,维瑟米尔又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说道:“你还好意思说,维特再怎么说也是还没有度过高山试炼的猎魔人学徒,你怎么能怂恿他一个人去处理委托?更何况委托里还有沼泽女巫这种需要实战经验才能对付的怪物。”

    “杰洛特,你居然还藏着酒?”兰伯特跳脚。

    十一年前的1250年,杰洛特拯救了“多尼”,辛特拉雌狮之女帕薇塔公主,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成为了他的命运之子。

    “你们还是去洗一洗吧,我可不想闻着水鬼的臭味享用美酒。”

    雅鲁加河对岸,是北方诸国中最南端的辛特拉,在那里有着杰洛特想要抗拒的命运,希里。

    管踏马世界怎么变,只要哥几个还在就行。

    这不是游戏,没有读档重来的机会。

    兰伯特这位曾经“最年轻”的猎魔人留着干净利落的寸头,他这个人用杰洛特之前的一句话就可以形容:“兰伯特呀兰伯特,真是笨蛋又混蛋。”

    艾斯卡尔搓了搓手,说道:“是的,我今年在索登王国一带接委托,雅鲁加河沿岸已经有好几个荒废的村子了,有时穿过河还能看到些黑衣军。”

    维瑟米尔的头发花白,嘴巴上的胡须也一样,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七八十岁的健壮老头,但实际上他的年纪可能比凯尔莫罕还要老,他见证了猎魔人这一职业从当初辉煌走到如今的没落。

    “艾斯卡尔,见到你真好。”杰洛特满不在乎,将萝卜栓到一旁。

    “杰洛特,五年前你就拒绝了意外律。等这个冬天过去就是1262年,第二个意外律的六年到来了,你还要拒绝命运女士为你准备的意外之子吗?”

    “闭嘴!”艾斯卡尔和维瑟米尔同时开口。

    “说了多少次,少在年轻人面前说你们这些屁事!”

    “请不要怪兰伯特,老爹,是我自己想去历练一番的。我想我已经准备好成为真正的猎魔人了。”维特坚定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那只是买酒钱,算是我请的。”

    在愉快地晚餐后,几人挤在大厅的壁炉旁取暖。

    维特明白杰洛特嘴里说的那孩子就是原著主角希里,这也是为什么杰洛特永远都没办法远离风暴,因为他一直在风暴的中心。

    南方的尼弗迦德帝国早已对历史悠久土地肥沃的北方虎视眈眈,而北方的国王们却还在为一村一地的归属陷入无尽的内耗中。

    手握强大战力,却一直奉行中立之道的猎魔人,看似远离风暴中心,但命运不会因个人的意志而改变,无人能逃离迫近的风暴。

    “杰洛特,当初是谁没钱被妓院老板赶出来?还不是我兰伯特帮的你,这点小钱也和兄弟我计较?”

    艾斯卡尔持剑的动作沉着冷静,表情也一丝不苟,如果他也具有同杰洛特那样,对进阶青草煎药的耐受性的话,艾斯卡尔的名声不会低于当世的任何一位猎魔人,当然他本人不会在意这些就是了。

    杰洛特轻笑一声,推开维特的手,说道:“得了吧你小子,把钱给维瑟米尔吧。你以为他为什么离开凯尔莫罕,难道真让你穿着学徒的皮甲出去接委托?”

    两人顺着白石之河往上走,因为冬季的缘故,蓝山深处的河流上游露出了被鹅卵石铺满的河床。

    “好的,我这就来。”维特这才发现木桶里的水早已变冷。

    正打着招呼的艾斯卡尔闻到了两人身上的味道,立马捂着鼻子说道:“你们两个刚从巨魔的胃里面爬出来吗?这味道……”

    在这个有着真实神明存在的猎魔人世界,哪怕是普通人痛苦死去之前的诅咒都可能会生效,就不要说这种与命运息息相关的誓言了。

    今天与沼泽巫婆的近距离战斗,尽管当时的维特显得异常的冷静,然而现在想来却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长期的训练,让他养成了遇事不决先套昆恩的肌肉记忆,可能在那一击之下,故事就要回归原著,再也没有什么莱里亚的维特了。

    “哈哈哈哈。”兰伯特放声大笑。

    杰洛特曾发誓不会再回到辛特拉,但在命运的指引下,他在希里降生后的第六年1257年,机缘巧合之下重返了辛特拉,但那时的辛特拉雌狮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帕薇塔以及女婿“多尼”,又因为猎魔人职业的危险性,杰洛特并没有选择带走希里,他抗拒了命运。

    “好啊,维特。凯尔莫罕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新的猎魔人了,我相信你会成为我们中最出色的那一个。不过现在……”维瑟米尔看了看两人身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怪物血。

    “欢迎回家……”

    而维特看着不发一言的杰洛特,他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这些雅鲁加河附近的消息对于其他人或许没有意义,但对于杰洛特来说。

    “维瑟米尔老爹,我们回来了。”维特见到这个陪伴了自己好几年的老猎魔人,心中感到十分温暖。

    ————

    “维瑟米尔,你不知道,维特这次可是独自解决了一头沼泽巫婆。你说的没错,他的成长速度真的让人惊讶。”说着,杰洛特拿出了马鞍袋里的战利品。

    没有人有重生到猎魔人世界的经历,所以我是主角。

    “维特,你洗好了吗?维瑟米尔来让我来叫你去吃饭,别耽搁太久了兰伯特会把它们吃光的。”

    维特靠着这样的信念,咬牙度过了八年的艰苦训练和痛苦的青草试炼。

    躺在充满热水的木桶里,维特这一天下来的疲惫得到了缓解。

    这个冬天过去就是属于暴风雨前夕的1262年,它是命运女士留给世人最后一丝喘息的时间。

    “是啊……”

    维瑟米尔看向沉默的杰洛特,他同样心中了然,这位年长的猎魔人带着对命运的敬畏,给出了他的意见。

    兰伯特面露歉意,他当初看到这个委托时特意去怪物巢穴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水鬼之外的怪物的踪迹,这才想让维特去历练一番的。

    “我今年应该还会在索登附近找委托。”艾斯

    门外响起了杰洛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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