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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酒店中央有个说话带回声的礼堂,被暂时征用。旁边开了个小门,勉强算是临时“审讯室”。范曼语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哭得形容狼狈,见了朱槿像见了亲人,差点扑上来。
卫云露拍古装剧出名,是影视城的老熟人,和剧组的人也都相处不错。相安无事这么久,唯独和范曼语起了龃龉,下午才吵完架,晚上就被杀,着实太巧了点。
一个警员拦住她:“女士,请在自己房中等候。”
此种情况,如果不是真的没做,就是演技过于出色。虽说大部分普通人都没法在犯下凶案后不露破绽,但也不乏天赋异禀的天生罪犯,面对问讯还能念唱作打。
躺回床上,朱槿望着房顶的缠枝花卉。走廊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花枝也像女鬼的发。她就着光亮看一眼手表,凌晨四点。
……
“你们俩出来下。”那人顿了顿,沉稳的语调抑制不住上扬,“朱槿?”
其实黎兴并不觉得范曼语是凶手,毕竟她才被问了几句就哭成了泪人,心理防线实在不堪一击。
秒针咔哒咔哒向前走,朱槿字斟句酌:“……吃完椰子鸡回来坐的电梯——可以查监控。我送她到门口……为什么?我忘带护发素,从她那拿一瓶。现在还在我房间,上面大约有两人指纹。之后我回房,大概十点四十分,如果酒店的表准的话。”
“行行行,话都让你说了。”黎兴把圆珠笔扔回桌上,“一会宋柏来了,看你是不是也这么伶牙俐齿。”
朱槿掏出包里的湿巾给她擦脸:“先擦擦,别怕。我打电话给你家里了。”
他嘴上这么说,带上门小声嘱咐旁人:“去查查卫云露那个剧组里的关系,往前查。看看有没有人以前和她合作过。”
“看不出来你还挺仗义。”门后面,男人懒洋洋地调侃。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那一把好嗓子应去唱情歌。
“黎兴,你先带包思涛去排查其他人。这儿我来。”宋柏拉开椅子坐下,皮面笔记本摊开,粗糙指腹压过不服帖折痕。
酒店楼下,宋柏带人赶到,匆忙间瞥见停车位上新崭崭保时捷,脚步便停了下来。
宋柏颔首,后背笔直得像白杨的一道影,切开纸醉金迷的装潢:“我去看看。”
她眯起眼,眼角揉起妩媚褶皱。向后靠上椅背:“宋警官,但凡我知道的,可全都说了。你还要问什么?”
想到好友可能处境不妙,朱槿也没心情一一筛选靓衫美裙,随便套了衣服拎包往外走。
朱槿寸步不让,“卫云露和别人没起过冲突,你还真信?拜托,演艺圈摆在明面上的翻脸才是少数。谁知道是不是凶手早怀恨在心,掐准了曼语和她吵架,拿来当挡箭牌。”
黎兴突然发难:“范曼语有没有和你说过卫云露的事?”
“黎兴?”朱槿一愣,不详感愈重。夜班酒店遇刑警,九成九是人命案,剩下零点一分要看老天赏脸。
过了会,对面不知说了什么,警员脸上一松,同意带她去见范曼语。
朱槿不卑不亢:“警察同志,我是范曼语的朋友,想知道她在哪?”
轻轻巧巧,像没听见第三人称名词复数。
“查查楼下那辆保时捷车主。”宋柏颔首,“既然有可能是情感纠纷,先尝试从范曼语身上找突破口。”
警员见几人情态,不知误会了什么,高深莫测看朱槿一眼。她被顺理成章地留在审讯室,范曼语则被领到隔壁房间平复心情。
“让她先缓缓,十点半之前的事都可以问我。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朱槿语调平缓,从容地站在警员对面,任由他打量自己。
“什么私人关系?她家里几口人户口本上不都写了吗?问我干什么?”
朱槿面无表情坐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问吧。”
卫云露的遇害时间大概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尸体是两点多被发现的。剧组开工等了半天不见她人来,打电话也不接,以为是睡过头。找酒店的人进来查看,身子都硬了。
他认得那辆车的牌号,是朱槿那个富有的“朋友”。
“只是了解情况。”男人语调随意亲和,如无害长毛猫。
朱槿谈判桌上杀进杀出多少回,不吃他这套:“黎警官说话要讲证据,曼语的律师很快到。不熟的人有些误会,多正常。抢了角色便杀人,偌大影视城早成火葬场。”
黎兴撩起眼皮看她,笑了一声。
“范曼语的私人关系,你还没交代。”他面色沉冷,一板一眼。
方子答应下来,又追上一句:“说是黎哥和四条正审着范曼语的朋友,据说难缠得紧。”
“非要这么说,这座楼里应该还有很多人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吧?”
睡也睡不着,爬起来洗个澡,吹头发间隙都留只耳朵听手机铃声。可范曼语始终没再打来。
各个通道都拉上了禁止通行,范曼语过不来,只好在电话里压低声音:“是隔壁剧组那边的房间。奇怪啊,他们组现在还拍戏呢。那一片都没人,能是谁?”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凶手是女性。朱槿恍然大悟,因为女性体能上普遍弱于男性,倾向于选择没那么血腥暴力的手法。
警方讲究个动机过程和证据,至少目前看来,范曼语嫌疑最大。
“不知道……”
朱槿再也等不下去,什么情况要了解上一小时?范曼语大小姐脾气,凶起来只镇得住场面人,真遇上事怕是第一个怂掉。
“她今天下午和卫云露吵了一架,如果你们想问的是这个的话。”朱槿喉管干涩,“吃饭时她和我说起,卫云露原本看好了她的角色,最后没拿到,心里难免气不顺。打从曼语进了组,她时不时拿言语撩拨,曼语是直脾气,一来二去有些口角。”
“然后气不过,杀了对方?”黎兴挑动她情绪,俊脸配上玩世不恭表情,令人光火。
四条凛然:“是!”
“是。”黎兴说。
她容色沉静,半干黑发贴上脸颊,惨淡光线里如墨染白瓷。范曼语脑子里盘旋的台风被琤然按下休止符,渐渐找回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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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也等不到回电,朱槿开始担忧起来。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那些也在警察的安抚下回房等待。朱槿有心问个一二,来的警员只是三缄其口,问范曼语去了哪也是摇头。
她言辞恳切,那警员听说可能涉及到不在场证明,也有些意动,示意她别出声,自己打个电话请示。
她刚想说什么,背后的门被突然打开。
朱槿百无聊赖地摆弄桌上的瓶盖,从四条的问题里听出门道:“你们的意思是,卫云露是窒息死亡?”
默然约等于默认,朱槿沉默下来,总算知道范曼语的飞来横祸因何而起。
两道浓眉下黑沉利眸,暗火灼烧,能破魑魅魍魉,憧憧妖瘴。奈何朱槿这只千年妖精熟读聊斋。他要做燕赤霞,她却不是傻夜叉。
黎兴细细打量她,笑出风流倜傥一口白牙:“凭你怎么说,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没事,继续说。”宋柏收回视线,几步跟上,边爬楼梯边听人介绍嫌疑人情况。
方子已经跑上台阶,回头看他对着车牌号出神,问:“队长,咋啦?”
四条的屁股像长了钉子,不安道:“那个……槿姐……”
朱槿悚然:“出事的是卫云露?”
“槿姐?”四条也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她,“你怎么在这?”
“……那女的拽的很。都说她有背景,硬塞进了剧组。咬死自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方子说,“估计是哪个大款包的情儿。”
“好像死人了……”
“可这都一个小时了……”话出口,朱槿堪堪明白过来,暗骂自己迟钝,警方怕不是怀疑上了范曼语,不然怎可能耽搁这么久?
“是范曼语女士吗?警察。”电话那头传来清朗男声,“麻烦你跟我们来一下。”
警员没有通融的意思:“我们需要和范女士了解些情况。”
明黄警戒线刺得人要流出眼泪,穿防护服的人提着取证箱进进出出。www.nianqin.me剧组的人深夜被拍门叫醒,各个六神无主衣冠蓬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范曼语平时的跋扈劲一点不剩了,哭得气噎声堵,抽了半天没拼出个整句,只用一双兔子眼求助似地望着朱槿。
“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www.shucui.me”朱槿拍拍她的背。
这年月大款间最流行在演员身上扎款,为了讨美人欢心,送钱送珠宝送资源、捧红了面上更有光。男男女女纠缠成一锅粥,最易生是非,组里经手过的几个娱乐圈情杀案,大多是此类情况。
她稳住心神,尝试着交涉:“警察同志,你们大半夜工作也辛苦。曼语胆子小,害怕起来话都说不利索,白白增加你们工作难度。十点半前我都和她在一起。有些事她要是讲不清楚,你们可以问我。”
“怎么回事啊?”
范曼语张着嘴,看完这个看那个:“你认识他们俩?”
“那……好吧。等会再打给你。”范曼语还不忘补上一句。
“包警官,公事公办。”她并不看他们。
“啊!啊?”范曼语的不知所措透过话筒,“为什么呀?”
“别打岔!老实交代问题!”宋柏低喝。
朱槿道:“我和包思涛是朋友。”
四条不敢回答她的问题,嘴唇动了动,求教地看向黎兴。
朱槿讶然回首,直直撞进一双漆黑的眸中。
他盯着朱槿,笔盖一下下敲在桌上,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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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中央有个说话带回声的礼堂,被暂时征用。旁边开了个小门,勉强算是临时“审讯室”。范曼语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哭得形容狼狈,见了朱槿像见了亲人,差点扑上来。
卫云露拍古装剧出名,是影视城的老熟人,和剧组的人也都相处不错。相安无事这么久,唯独和范曼语起了龃龉,下午才吵完架,晚上就被杀,着实太巧了点。
一个警员拦住她:“女士,请在自己房中等候。”
此种情况,如果不是真的没做,就是演技过于出色。虽说大部分普通人都没法在犯下凶案后不露破绽,但也不乏天赋异禀的天生罪犯,面对问讯还能念唱作打。
躺回床上,朱槿望着房顶的缠枝花卉。走廊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花枝也像女鬼的发。她就着光亮看一眼手表,凌晨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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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出来下。”那人顿了顿,沉稳的语调抑制不住上扬,“朱槿?”
其实黎兴并不觉得范曼语是凶手,毕竟她才被问了几句就哭成了泪人,心理防线实在不堪一击。
秒针咔哒咔哒向前走,朱槿字斟句酌:“……吃完椰子鸡回来坐的电梯——可以查监控。我送她到门口……为什么?我忘带护发素,从她那拿一瓶。现在还在我房间,上面大约有两人指纹。之后我回房,大概十点四十分,如果酒店的表准的话。”
“行行行,话都让你说了。”黎兴把圆珠笔扔回桌上,“一会宋柏来了,看你是不是也这么伶牙俐齿。”
朱槿掏出包里的湿巾给她擦脸:“先擦擦,别怕。我打电话给你家里了。”
他嘴上这么说,带上门小声嘱咐旁人:“去查查卫云露那个剧组里的关系,往前查。看看有没有人以前和她合作过。”
“看不出来你还挺仗义。”门后面,男人懒洋洋地调侃。如果不是时间地点不对,那一把好嗓子应去唱情歌。
“黎兴,你先带包思涛去排查其他人。这儿我来。”宋柏拉开椅子坐下,皮面笔记本摊开,粗糙指腹压过不服帖折痕。
酒店楼下,宋柏带人赶到,匆忙间瞥见停车位上新崭崭保时捷,脚步便停了下来。
宋柏颔首,后背笔直得像白杨的一道影,切开纸醉金迷的装潢:“我去看看。”
她眯起眼,眼角揉起妩媚褶皱。向后靠上椅背:“宋警官,但凡我知道的,可全都说了。你还要问什么?”
想到好友可能处境不妙,朱槿也没心情一一筛选靓衫美裙,随便套了衣服拎包往外走。
朱槿寸步不让,“卫云露和别人没起过冲突,你还真信?拜托,演艺圈摆在明面上的翻脸才是少数。谁知道是不是凶手早怀恨在心,掐准了曼语和她吵架,拿来当挡箭牌。”
黎兴突然发难:“范曼语有没有和你说过卫云露的事?”
“黎兴?”朱槿一愣,不详感愈重。夜班酒店遇刑警,九成九是人命案,剩下零点一分要看老天赏脸。
过了会,对面不知说了什么,警员脸上一松,同意带她去见范曼语。
朱槿不卑不亢:“警察同志,我是范曼语的朋友,想知道她在哪?”
轻轻巧巧,像没听见第三人称名词复数。
“查查楼下那辆保时捷车主。”宋柏颔首,“既然有可能是情感纠纷,先尝试从范曼语身上找突破口。”
警员见几人情态,不知误会了什么,高深莫测看朱槿一眼。她被顺理成章地留在审讯室,范曼语则被领到隔壁房间平复心情。
“让她先缓缓,十点半之前的事都可以问我。你问什么我说什么。”朱槿语调平缓,从容地站在警员对面,任由他打量自己。
“什么私人关系?她家里几口人户口本上不都写了吗?问我干什么?”
朱槿面无表情坐在两人对面的椅子上:“问吧。”
卫云露的遇害时间大概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尸体是两点多被发现的。剧组开工等了半天不见她人来,打电话也不接,以为是睡过头。找酒店的人进来查看,身子都硬了。
他认得那辆车的牌号,是朱槿那个富有的“朋友”。
“只是了解情况。”男人语调随意亲和,如无害长毛猫。
朱槿谈判桌上杀进杀出多少回,不吃他这套:“黎警官说话要讲证据,曼语的律师很快到。不熟的人有些误会,多正常。抢了角色便杀人,偌大影视城早成火葬场。”
黎兴撩起眼皮看她,笑了一声。
“范曼语的私人关系,你还没交代。”他面色沉冷,一板一眼。
方子答应下来,又追上一句:“说是黎哥和四条正审着范曼语的朋友,据说难缠得紧。”
“非要这么说,这座楼里应该还有很多人也没有不在场证明吧?”
睡也睡不着,爬起来洗个澡,吹头发间隙都留只耳朵听手机铃声。可范曼语始终没再打来。
各个通道都拉上了禁止通行,范曼语过不来,只好在电话里压低声音:“是隔壁剧组那边的房间。奇怪啊,他们组现在还拍戏呢。那一片都没人,能是谁?”
所以他们才会觉得凶手是女性。朱槿恍然大悟,因为女性体能上普遍弱于男性,倾向于选择没那么血腥暴力的手法。
警方讲究个动机过程和证据,至少目前看来,范曼语嫌疑最大。
“不知道……”
朱槿再也等不下去,什么情况要了解上一小时?范曼语大小姐脾气,凶起来只镇得住场面人,真遇上事怕是第一个怂掉。
“她今天下午和卫云露吵了一架,如果你们想问的是这个的话。”朱槿喉管干涩,“吃饭时她和我说起,卫云露原本看好了她的角色,最后没拿到,心里难免气不顺。打从曼语进了组,她时不时拿言语撩拨,曼语是直脾气,一来二去有些口角。”
“然后气不过,杀了对方?”黎兴挑动她情绪,俊脸配上玩世不恭表情,令人光火。
四条凛然:“是!”
“是。”黎兴说。
她容色沉静,半干黑发贴上脸颊,惨淡光线里如墨染白瓷。范曼语脑子里盘旋的台风被琤然按下休止符,渐渐找回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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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也等不到回电,朱槿开始担忧起来。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那些也在警察的安抚下回房等待。朱槿有心问个一二,来的警员只是三缄其口,问范曼语去了哪也是摇头。
她言辞恳切,那警员听说可能涉及到不在场证明,也有些意动,示意她别出声,自己打个电话请示。
她刚想说什么,背后的门被突然打开。
朱槿百无聊赖地摆弄桌上的瓶盖,从四条的问题里听出门道:“你们的意思是,卫云露是窒息死亡?”
默然约等于默认,朱槿沉默下来,总算知道范曼语的飞来横祸因何而起。
两道浓眉下黑沉利眸,暗火灼烧,能破魑魅魍魉,憧憧妖瘴。奈何朱槿这只千年妖精熟读聊斋。他要做燕赤霞,她却不是傻夜叉。
黎兴细细打量她,笑出风流倜傥一口白牙:“凭你怎么说,她没有不在场证明。”
“没事,继续说。”宋柏收回视线,几步跟上,边爬楼梯边听人介绍嫌疑人情况。
方子已经跑上台阶,回头看他对着车牌号出神,问:“队长,咋啦?”
四条的屁股像长了钉子,不安道:“那个……槿姐……”
朱槿悚然:“出事的是卫云露?”
“槿姐?”四条也没想到在这能碰见她,“你怎么在这?”
“……那女的拽的很。都说她有背景,硬塞进了剧组。咬死自己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方子说,“估计是哪个大款包的情儿。”
“好像死人了……”
“可这都一个小时了……”话出口,朱槿堪堪明白过来,暗骂自己迟钝,警方怕不是怀疑上了范曼语,不然怎可能耽搁这么久?
“是范曼语女士吗?警察。”电话那头传来清朗男声,“麻烦你跟我们来一下。”
警员没有通融的意思:“我们需要和范女士了解些情况。”
明黄警戒线刺得人要流出眼泪,穿防护服的人提着取证箱进进出出。www.nianqin.me剧组的人深夜被拍门叫醒,各个六神无主衣冠蓬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范曼语平时的跋扈劲一点不剩了,哭得气噎声堵,抽了半天没拼出个整句,只用一双兔子眼求助似地望着朱槿。
“哭什么,我这不是来了吗。www.shucui.me”朱槿拍拍她的背。
这年月大款间最流行在演员身上扎款,为了讨美人欢心,送钱送珠宝送资源、捧红了面上更有光。男男女女纠缠成一锅粥,最易生是非,组里经手过的几个娱乐圈情杀案,大多是此类情况。
她稳住心神,尝试着交涉:“警察同志,你们大半夜工作也辛苦。曼语胆子小,害怕起来话都说不利索,白白增加你们工作难度。十点半前我都和她在一起。有些事她要是讲不清楚,你们可以问我。”
“怎么回事啊?”
范曼语张着嘴,看完这个看那个:“你认识他们俩?”
“那……好吧。等会再打给你。”范曼语还不忘补上一句。
“包警官,公事公办。”她并不看他们。
“啊!啊?”范曼语的不知所措透过话筒,“为什么呀?”
“别打岔!老实交代问题!”宋柏低喝。
朱槿道:“我和包思涛是朋友。”
四条不敢回答她的问题,嘴唇动了动,求教地看向黎兴。
朱槿讶然回首,直直撞进一双漆黑的眸中。
他盯着朱槿,笔盖一下下敲在桌上,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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