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Say 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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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后援会还挺忙的。

    “正田会长把这个忘在教室，麻烦前辈转交了。”

    无希记得这是卷发的位子。接住快要掉出来的本子，她看清封面郝然写着『应援计划初定版』几个大字。

    『更多地呼唤他的名字。』

    『真是顽固，再多看看现实吧。』

    “眼光太差是指？”杉田奇怪地看她一眼，不太确定地问：“前阵子你说喜欢上性格恶劣家伙的朋友是指她？”

    她望着无人的座位出神，陌生的声音在脑海中来回摇荡。

    笑过之后，她忽然想起关键的事情还没解决。橙发女孩偷偷凑到卷发耳边，放低声音。“你说希酱不认识那个前辈，那她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啊？”

    佐仓被她模仿的动作逗笑，毫无形象地拍着桌子。前搭档性格不咋的，对班上的人护短算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

    突然间发生了什么……枣对流架莫名充满干劲的行为不解。不过说到帮忙，他确实有件想做的事。

    又或者，送了被拒绝了……不！去年绑架事件发生的时候，青木同学都不顾校规、只身犯险出去救枣，两人应该两情相悦才对。

    见两人堵在门口，佐仓满脸疑惑。“你们怎么不进去？”

    “好。”

    傍晚的教室只有她一人。落日余晖划过每个角落，光尘浮动，世间静得只剩指针跳动的声响。

    “也对，以你的成绩要升星是不可能的，还是打工实在。”卷发无奈般摇着脑袋。

    自此空白的时间开始转动，记起了过去，交到了朋友，同他一起对抗学园。

    “她说没有喜欢的人，是我们误会了。”卷发一本正经回答。

    “那、那个……”流架仔细斟酌着话，生怕暴露旁敲侧击的意图。“枣他似乎今天心情很差……”

    “你知道原因吗？”

    叹了口气，无希关上门，去寻记忆中卷发提到过的活动地点。幸亏后援会一向声势浩大，她边走边问轻易就找到地方。

    “是啊。差点以为她喜欢泷川前辈。”

    说到之前闹的乌龙，卷发仍觉得惊险，幸亏只是虚惊一场。

    临近上课，枣慢悠悠走回教室。刚坐下，旁边的人突然站起来。

    卷发点了超大份的午饭，坐下就迫不及待分享最新消息。

    心中念过无数遍的名字险些脱口而出，无希猛然清醒过来，遏止翻涌的感情。

    “昨天后援会的学姐告诉我，三年级那个卷毛在小树林约会被狗追，连衣服都被咬掉了哈哈哈！”

    “我也只是顺手而已。”杉田不揽功，如实解释。“一个米色头发的女生送来的。”

    应该……是吧。正田和佐仓先后进入教室，来到窗边的座位分起糖果。三人不知在讨论什么，总是一副淡漠表情的青木同学也扬着嘴角。

    和其余人商量完具体的计划和安排，结束活动时已经夜色浓郁。

    卷发见到笔记本如蒙大赦，刚刚一直找不到可急死她了。

    前段时间校长的行径曝光，学园改革，妹妹获救，他不是还很开心吗。www.cuichuan.me这才过了多久，真是阴晴不定的家伙。

    “可是早上来教室的路上他就心情不好，青木同学你真的没有头绪吗？”

    她想起最初在教室产生交集的那天，也是余霞成绮，漫天夕光流转于赤色双瞳中。

    笑声仍在持续，眼前不断闪过各种画面。

    “可能早上的事吵到他了吧。”

    他今天左脸写着我不高兴，右脸写着我很生气，坐在他旁边都觉得难受。流架忍住脱口而出的冲动，委婉提醒她。

    预备铃声响起，橙发女孩从拐角处冲出来。www.roucui.me

    黑板一侧值日人员的名单写着正田和青木，放学后，她和卷发留下来整理教室。

    一切都回到原本的轨迹，不再有交集。

    “原来如此，等我回去请她吃饭。”青木记得中午聊天时她说过的话，还特地送来笔记，卷发感动不已。“虽然有些时候比较奇怪，但接触下来也是个不错的人。”

    “就是这个表情，学的真像！”

    卷发刚想讲早上的惊险事件，老师将三人赶进教室，只能被迫中止。好不容易熬到课间，她立刻绘声绘色讲起偶像帅气护短的一幕。

    教室外陆续走过不少人，无希数了数这是第三波来喊卷发的。她接过好友手中的清扫工具，打发人离开。

    那她巧克力是送给鬼了啊！佐仓本想吐槽，见卷发深信不疑，只能咽下话。

    如今学园解放，他们之间不再拥有共同的秘密。大家过上正常的生活，也不再是怪物和异类。

    “去年她和枣在餐厅约会，应该喜欢枣那种

    “说起来最近你都去哪了，一下课就没影。”

    *

    午饭在两人相互宣言中结束。

    杉田加奈以为是想入会的新人，不料对方从包里取出一本笔记递过来。

    『其实早就察觉了吧，所以才会有所期待。』

    “杉田学姐，今天真是帮了大忙。”路过贩卖机，卷发买了饮料，感谢前辈把笔记本送来。“幸好计划书没丢。”

    “我有好好在学！”虽然考试垫底，但气势上绝不能输。“期中考试我一定超过你！”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你没和他碰面啊？教室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流架心情复杂地回到座位上，脑海中思绪万千。

    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疑惑的视线扫过教室一圈，米发少女专注看着窗外，与其他人全然没有交集。

    余音消散，胸腔的跃动渐渐平息。待心情平复，她放好工具结束清扫。路过前排座位的时候，课桌内露出大半的笔记本异常显眼。

    “Nats……”

    卷发恨不得穿越回去看现场直播。“简直大快人心！”

    想起去年夏天的见闻，杉田喝着饮料，认真给出建议。

    一旦有了渴望，她的力量就会使现实产生偏移。她不能这样做，若用了爱丽丝，自己和那些控制人心的小人又有什么区别。

    无希点头表示赞同，心情舒畅不少。本来她想用爱丽丝让他倒霉，没想到现世报来的这样快，倒省了力气。

    “有啊。”

    活动室摊着巨大横幅，瞥见上面写着的名字，她恍然大悟。刚才那人不是去年的……

    好像中午是听见卷发说要搞什么应援计划去抢粉丝来着……

    之前枣说要去找今井同学加护一下爱丽丝石，后来送没送也没再提起。根据刚才青木同学的反应，两人似乎没在交往，难道枣没去送吗？

    顺利解决麻烦，无希向她道谢，思绪已经转到晚饭吃什么，完全没注意到身后那道视线跟随她许久。

    可好友的行动能力一向强，决定的事不会犹豫不决。流架反复避开另一种可能性，不敢去想。

    慢腾腾收拾完一切，墙上的时钟已接近五点。

    闭嘴！我不会用的，绝不会用的！

    流架激动地看向他，眼中满是鼓励。“枣，我会帮忙的！不论怎样，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恰巧有位学姐路过，无希瞧见她胸前的粉色徽章，礼貌打招呼。

    佐仓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也不瞒她们。“我在食堂打工啦，等夏天放假我要带好多礼物回去！”

    既然希酱不想说，她们也不会勉强，反正等时机成熟总会知道吧。想通后，橙发女孩不再纠结，开始思考午饭吃什么。

    乃木看起来真的很担心，但她也确实没有头绪。无希摇摇头，如实回答。“最近没和他碰面，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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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一脸坦诚，似乎真的如此认为。流架背过身深吸一口气，扯着嘴角试图再挽救一下。

    “就是眼光太差……”

    “他穿着裤衩子跑出来，撞到路灯被掉下来的杆子砸断了右手！”

    她才没有期待

    听到乃木的声音，无希有些意外。她习惯平时用爱丽丝降低存在感，除了熟人以外，很少有人注意到她。

    “有吗？”无希没发现枣和平常有什么区别，他不一直都是那副表情。

    误会解开，三人组恢复以往的日常。

    “我觉得她不会喜欢那种骚包。”

    “吵死了。”卷发学着偶像的样子板起脸，语调生硬地说道：“你们安静点。”

    “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怎么了，乃木同学？”

    午休临近结束，流架特地赶早回到教室，观察每位进来的同学。目标落座，趁着人不多，他悄悄上前打招呼。

    『呼唤吧。』

    当时正田和佐仓为了救枣也跟着逃出学园，难道实际上青木同学只是去找朋友，救枣只是顺带的吗？！流架越想越心惊，害怕自己无意间发现真正的事实。

    *

    两人同时看向橙发女孩。

    “堇，有人给你送来的。”

    “前辈，请问你是去后援会参加活动吗？”

    去年绑架事件也是她帮忙引路，冬天的时候听说佐仓出事二话不说就去救人。

    没有

    『你看，他对你也并非毫无回应。』

    夏日里的烟火、手心的温度、火海中的抉择、天台的拥抱……

    “打扰了，青木同学。”

    “这就叫恶人有恶报！”橙发女孩边吃边含糊不清点评。

    杉田加奈目送少女远去，直到身影消失才离开。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