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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便是系统的自动提示:[检测到宿主处于生命危险中,即将提前上线可持续发展路线,宿主可通过完成主线或支线任务增强个人力量。]

    这只小丑估计是什么地狱马戏团的小丑,专门负责送人下地狱,逗不笑别人、就自己持刀划开对方嘴唇的那种。

    一向只对着别人哼歌、表达自己高傲和不屑之意的爱丽丝生气了,她对系统道:“他在轻视我!”

    等等,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谨慎的爱丽丝顿住,缓缓道:“所以前面的红色紧急提示,不是因为蝙蝠侠可能干掉我,而是这个精神病?”

    蝙蝠侠刚走不久,这个清洁工装扮的人就哼着歌、慢悠悠地推车走过来了。

    苍白向来只是一个形容词,比如爱丽丝泡在水池里、被寒风吹的时候,脸色和唇色就非常苍白,我见犹怜到除了蝙蝠侠、大家都会怜惜。

    是真的丑,也是真的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怕有人误会,前排提醒:小丑嘴里没一句真话。www.suxin.me

    被空气中可能存在的飞沫。

    她直接跳过询问系统、面前这个狂笑魔人是不是精神病这一步,因为这完全是废话,对方肉眼可见地是精神病晚期。

    她抬眼。

    说完,他前合后仰地疯狂大笑起来,笑到仿佛如果不撑着墙、就会软瘫在地上疯狂打滚。

    这可就够恶心的了。

    再参考一下爱丽丝面对蝙蝠侠时的表现……咳,显然,他能干掉爱丽丝。

    他的脸,不是好看不好看的问题,而是正常不正常的问题,如果他是一个女性,爱丽丝一定笃定地对他打招呼:“嗨,裂口女!”

    为了对方可能存在的小心眼——爱丽丝以己度人,看谁都觉得谁小心眼,蝙蝠侠是小心眼排行榜第一——和自己的小命,她控制住自己没有露出被恶心到的神情。

    没有得到回应,清洁工装扮的人也不着急,他用手臂撑住墙,漫不经心地贴着墙壁观察里面,还一边看、一边用手指敲着墙壁。

    综上所述,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就算比不过蝙蝠侠,也绝对是能让蝙蝠侠头痛的人物了。

    ——说光明正大,是因为,特殊病房区域,每天只有巡逻和送饭的狱警才会来。

    系统:[……?]

    他露出明显是在回忆的表情,缓缓开口:“你知道的,哥谭的冬天一向很冷……”

    单向透视墙悄然无声地升起。

    爱丽丝是有原因的。

    系统看了看敷衍伪装害怕、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眉飞色舞的表情,又看了看笑够了、逐渐停止疯狂大笑的小丑。

    除了像是刚吃完小孩的嘴唇,还有一点很令人惊恐,那就是他过分苍白的脸庞。

    阿卡姆精神病院是什么地方?

    敲击声很有节奏,这个人在哼歌。

    她猜测:“帮你对付蝙蝠侠?”

    他从唇边裂到耳根的嘴唇,脸上的浓重白色颜料,和一直弯着的眼睛,赫然就是小丑本丑。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小忙才是最致命的。

    爱丽丝和系统面面厮觑,同时无言地盯着小丑边笑边捶墙,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哪怕中间有东西挡着,但是对方笑成这样,她还是会有一中被冒犯到的感觉。

    “但是那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把我家里的暖气片冻坏了,我的妻子——她有着一头漂亮的金发,就像你没染发时的颜色一样,我有时候看到你,就仿佛想起了她。”小丑感叹道,他不管爱丽丝露出的抗拒神色,继续说下去。

    系统:[……]

    可那是蝙蝠侠不在阿卡姆精神病院的情况,如果蝙蝠侠不在的时候,阿卡姆的越狱困难度大概是10,那么蝙蝠侠在的时候,越狱难度就是100了。

    可在这个清洁工身上,苍白就真的只是陈述词了,因为他的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的白色不明物体,爱丽丝猜测是油漆。

    哪怕经历过再多这样的事,系统还是有些震惊,怎么会有人刚对它说过‘我好生气!’,还是用想要杀了冒犯自己的人的语气,转眼就楚楚可怜地对着冒犯自己的人。

    “我的妻子再也忍受不了,

    醒醒吧,哥谭都没有‘死刑’这一刑法条款,没看布鲁斯·韦恩都去当哥谭恐惧的化身、违法犯罪分子的共享鬼怪,蝙蝠侠了吗。

    “亲爱的,你老实告诉我,”爱丽丝斟酌着道,“在哥谭市,精神病杀人会被判处死刑吗?或者杀精神病会被判处死刑吗?”

    “不。“狡猾小鬼委婉贴心道,“我只是有点好奇。”

    “为什么?!”爱丽丝恼怒,“难道因为我不是人吗!你这是生命权歧视!”

    系统:[……]

    她虽然目中无人,高傲自大,娇气作死,谎话连篇,等等,但是她还是有脑子、有眼睛,而且暂时不想死的。

    “对付蝙蝠侠?不不不。”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清洁工一下子又笑不可支起来,“我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忙,一个小小的忙而已。”

    小丑,在爱丽丝不知道他的名字之前,给他预想了无数个带苍白恐怖色彩的称号,但是都没有这个称号合适。

    一想到不是为了自己美色而来的,爱丽丝就松了一口气,毕竟对方有够恶心的,她宁愿努力拼搏一把,然后因为干掉了一个精神病被蝙蝠侠打。

    它隐隐感觉到,爱着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当她可爱的时候,你恨不得和她贴贴亲亲举高高,当她振振有词地狡辩和故意惹你不高兴、以得到让自己高兴的效果时……

    “小丑。“清洁工随口回答,他注意到爱丽丝的目光隐晦地扫过自己裂开的嘴唇,一下子兴奋起来,“你很在意我的嘴吗?”

    在哥谭,它是用来关特殊罪犯的,一般来说,很大部分病房关的都是超级反派,而它令哥谭市民闻风丧胆的原因是:虚假牢笼·真实旅馆。

    系统继续无言几秒,冷酷无情地打破了爱丽丝的幻想:[不,如果他杀了你,是绝对不会被判处死刑的,而且你现在打不过他……你的精神影响作用都没对他起作用,反而是他的负面精神开始影响你。]

    对方大概率不是冲着她本人来的,开口打的第一句招呼也说明了对方的最终目的:蝙蝠侠。

    爱丽丝在心里反驳:不,我才不知道,虽然我很熟练地进了阿卡姆,可是我才刚到哥谭几天而已!

    总有那么一些时候,你会无言以对,而爱丽丝只是把‘一些’这个词换成了‘很多’。

    “支线任务?像是之前钢铁侠的那个吗?”爱丽丝问道。

    它怜爱道:[是的,宿主,我也认为应该这样。]

    清洁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小型遥控器,一边晃着肩膀一边哼着欢乐的歌,他对爱丽丝扯出一个笑,摁下了遥控器。

    这是蝙蝠侠一开始把爱丽丝送进来的时候,警告她的。

    对于很大一批超级反派来说,阿卡姆精神病院只不过是一间具有特色的旅馆,想要越狱很容易。

    或许,蝙蝠侠现在还没有离开阿卡姆,眼前这个人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过来。

    “糟糕,失策了,他的这个姿势,搞得好像在隔墙壁咚我一样,我快忍不了了。www.ruixue.me”爱丽丝移开视线,对系统道。

    他把自己咧到耳根的笑继续咧,笑得很疯狂:“没错,乖女孩,我是来救你的。”

    爱丽丝垂下眼眸,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如果能够帮到你的话,我很开心……但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面前淡蓝色的系统虚屏上,缓缓展开任务列表,第一个是主线任务、就是找自己父亲的那一个,显示的是绿色的进行中。

    清洁工饶有兴致地盯着爱丽丝看,用的是那种让正常人很不舒服的微笑。

    然后对小丑说:“你是来救我的吗?”

    第三个是标题为[活着]的基础任务,颜色是鲜红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无论是谁干掉谁,都不会被判处死刑的。

    科普常识里有提到过一点关于有色人种的歧视和人权问题,爱丽丝振振有词地化用:“不管是白人或黑人,还是男人或女人,是人或不是人,都有安全生存的权利!”

    爱丽丝和那位清洁工之间再无阻碍,她露出一个柔柔弱弱地笑容:“那真是太好了,这里太让人痛苦了……你需要我帮忙做着什么吗?”

    暂时潜伏很正常,反正只是在对方面前丢脸,之后把对方绝杀之后,就没有人知道自己的丢脸场面了!

    这很正常,任谁看到这个清洁工装扮人的脸,都会觉得不舒服。

    顺着微笑的弧度,从唇角到耳根都是干涸的血色,像是嘴唇被人硬生生撕裂、而他没做丝毫治疗处理,反而往上面涂上了口红或者红色油漆。

    说话的时候,微微垂眸,处于低头示弱的姿态,神情楚楚可怜,脸上优带稚气。

    算了,小孩子顽皮恶作剧,顶多摁住打几下屁股,再狠狠亲几下就算了,不至于让她天真可爱地面对小丑,真的不至于。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奇的,乖女孩。”小丑露出伤心又可怜的神色,“这道疤可是你爸爸为我留下的,他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接下来仿佛是奥斯卡奖的比拼现场。

    算上他干掉狱警,换装和找路——从他打招呼的内容看,他不是随便选个病房敲的,而是目标精确——的时间,蝙蝠侠甚至还没有离开阿卡姆,他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第二个是钢铁侠的那个任务,处于灰色失效状态。

    所以在清洁工看来,爱丽丝是认出了他,畏惧地移开了视线,这很正常,哥谭很少有人不畏惧他。

    好一个可怜无助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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