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凶顽伏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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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斌似央求地说：“最后一个问题……”
廖斌满脸狐疑地问：“你是什么人，你搞了多少年的情报？”
廖斌拽了拉弦后便冲出了小屋后门，他咬牙忍痛一瘸一拐地跑出了三十多米便扑倒在地上，后面的小屋随着一声巨响被炸得成了一片瓦砾。
在前院的张志宽被这声巨响吓得身体僵直像傻了一样，但是看见自己的老婆孩子已经从门洞里跑了出来，顿时喜出望外，不顾一切地一边扑过去一边大喊着：“小魁儿，你们可吓死我了……”他把儿子搂在怀里使劲亲了两三口，才哆哩哆嗦地把绑在他们胳膊上的绳子解开。
廖斌不服气地说：“这是你们共党的宣传，廖某不能认同。”
然而，李红军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手了，就在廖斌举枪的一瞬，李红军就地翻滚连打出两枪，全部命中。待李红军起身前去查看时，他已经脑袋开花，气绝身亡了。
廖斌颓丧地低下头，说：“你是在损我，你有这个资格。可我觉得窝囊。”
李红军说：“你有什么窝囊的？你们的八百万军队都被消灭了，被我们赶到台湾的小岛上，不是更窝囊吗？说你不知道是怎么输的，你还不服气。”
周瑞卿急忙撤后几步就地卧倒，看着自己的肩膀流出血来，气得眼睛都红了，看着张志宽骂道：“共党的人果然是你带来的，你个两头吃的叛徒，你不得好死。”
齐志刚这么突然地撞进来让廖斌颇感意外，惊吓得立即向齐志刚的方向胡乱开了两枪，齐志刚也在就地翻滚的同时，回了两枪。这样的近距离互射，谁都难以幸免。齐志刚的胸部立即中了两枪，而他打向廖斌的两枪，都打在了他的腿上，迟滞了他溜向后门的时间。齐志刚感到了自己的胸部像受到了重击一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又粗重，但是他仍举枪向廖斌一边射击，一边靠向窗前把爬在窗台上张志宽的老婆推到了外面，自己也随后翻了出去。刚一落地，就冲张志宽母女俩吃力地大喊：“快跑，从门洞出去！”
李红军轻蔑地说：“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廖斌拉长着脸再问：“我们有一个在苏联人里的内线。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话还没说完，廖斌猛地从后腰拔出枪来就打。
廖斌听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又问：“在海拉尔，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突袭呼伦贝尔饭店三零二房间的？”
当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听见隐蔽在一棵大杨树后的李红军喊道：“别动。动，就打死你！”
廖斌迟疑了一会，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真把手中的无声手枪扔到了地上，说：“李红军，我现在就在你的枪口下，我的腿也负伤了，跑是跑不了啦。从满洲里来的一路上，咱俩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你能不能真人露个像，让我问几个问题？”
齐志刚见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忙安慰说：“他又在使激将法，咱不上当，啊。”转过脸来用枪口对着张志宽恶狠狠地低声说：“要想你老婆和孩子活命，你就把他给我死死抱住，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廖斌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扭头向大杨树的方向问道：“是李红军吧？果然神机妙算，算得很准，你知道我会从这里出来？”
李红军说讽刺地：“那就只能说你们无能了。”
张志宽支吾地说：“不是不是，长官，我……我怎么会呢？是……是他们自己……”
在窗根下，他听见张志宽的老婆在低声地饮泣。而廖斌正在大声地训斥小魁儿：“小孩崽子，你再哭再闹，我就一枪毙了你，不许哭！”
齐志刚估计着李红军翻墙绕到小屋后门的时间，等了片刻，然后像只狸猫似的矮下身子，轻灵地向小东屋快速摸去。
密集的枪弹立时射向齐志宽，有几个特务也向门洞冲来。
就在这时，李红军已经翻过炸倒的断壁残垣赶了过来，看见齐志刚手里握着枪
李红军坦率地说：“这个有点惭愧了，本人一直在作战部队，就是个侦察兵。那么你肯定是个老牌特务了，可悲啊，按行当来说，你是本行，我是外行，可你却输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周瑞卿不依不饶，问道：“你是不是怕你孩子说出实话来啊？滚一边去！”说着，扯着小魁儿的耳朵把他从张志宽老婆怀里扯了过来，疼得孩子更是大声地哭嚎起来：“疼，疼，妈妈，疼——”
这时候，爬在后院门洞跟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齐志刚，艰难地睁开眼睛，恰恰看见这一幕，心中气愤难平，再也看不下去，吃力地爬了几步，抓住已经摔出去的手枪，顺便将自己隐蔽起来，瞄着周瑞卿就是一枪。要是在平时，周瑞卿肯定没命了，可是齐志刚受了重伤，端枪的手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很吃力，这一枪只打在了周瑞卿的肩上。
一向处事冷静的李红军明知眼前的这个局面是廖斌一手营造出来的，目的就是激怒自己，引诱自己上当，他强忍不住自己别太冲动，但是仍然被气得咬牙切齿。
李红军轻描淡写地说：“这更简单了，你和那个叫达尼娅的苏联人都在看同一本书，什么，这样的线索恐怕谁都不会放过吧，她能跑得了吗？”
李红军迟疑片刻，提着枪大大方方地从树后走了出来，说：“有什么问题，问吧？”
李红军嘲讽地说：“你的问题是不是多了点？老老实实地把手举起来！”
就在这时，院内也响起了枪声。原来，周瑞卿带着十来个人已经赶到了这里，他们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正看见张志宽领着老婆孩子往外走，周瑞卿一看见他黑着脸问道：“张志宽。大门口的吉普是谁的，是不是你带着共党的人开过来的？”
他显然是在迷惑对方，刚说完就已经几步窜到对面的屋檐下，正是东边小屋里看不到的死角。他回身向李红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用手示意他们赶紧翻墙去堵住小屋的后门，防止廖斌跑掉。
他冲到窗前，奋起一跃，团身把玻璃哗啦啦地撞得粉碎，人还没落地就大声地喊：“小魁儿从窗户爬出去，快，快爬！”
李红军厉声说道：“少说废话，把枪放下！”
变起突然。
周瑞卿根本不管这些，指着后院的门洞喊道：“打，打。他们没几个人，冲进去，全部消灭，一个不留！”
李红军说：“这很简单，是你们的人反戈一击告诉我们的。从你们的角度说，他是背叛，可我们认为他是弃暗投明，做得非常好。”
李红军气得向他挥了挥拳头却没有办法，只得叫着张志宽和自己到前院里准备翻墙。
张志宽当然不敢说自己的老婆孩子是被李红军和齐志刚救出来的，惊慌得不知道怎样回答，憋了半天才答非所问地说：“是……啊不是，我不知道廖斌怎么样了，到底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我……我真的是不知道。”
张志宽迟疑地小声说：“这这，行吗？”见齐志刚把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吓得脸色苍白，咬了咬牙，突然扭身一把抱住了李红军，口中不断地说着：“长官，对不起，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周瑞卿说：“这么说他们真的来了，来了多少人？”他赶紧与身旁的人说了声“大家赶紧隐蔽”，又对张志刚问道：“你和你的老婆孩子怎么跑到这来了？刚才的响声那么大，廖斌是不是已经被炸死了？”
他自己也吃力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去，但是没跑到门洞，后面的小屋已经“轰”地一声冲天巨响，被炸得掀了顶盖，砖瓦乱飞，在巨大的冲击波下，齐志刚应声倒了下去。
说着，举枪就打，张志宽连中两枪，倒了下来。他老婆和小魁儿立即哭喊着扑了上去。
过了一会，几个特务见没什么动静，胆子又大起来，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又要冲过来。
周瑞卿生气地骂道：“你个滑头，从来没个实话，共党的人一定是你领来的。”他凶狠的目光突然转到了小魁儿身上，一把将他拽过来问道：“我问你，刚才来的那些生人是不是你爸爸领来的？”
小魁儿吓得只顾哭喊地叫着爸爸妈妈，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周瑞卿气急地扬手就给了小魁儿一巴掌，疼得小魁儿顿时嚎啕大哭。张志宽两口子心疼地扑过去，一个“小魁儿小魁儿”地叫着护住孩子，一个央求说：“长官，长官，您要是有气别冲孩子撒，您冲我来。”
李红军说：“就输在你们反动透顶，不自量力。”
张志宽老婆扑过来想护住孩子，却被周瑞卿一脚踹开。
齐志刚这时已经支持不住了，他勉强左手托着右手打了两枪，就又失去了知觉。但是他其中一枪把跑在前门的一个特务当时打倒在地，吓得其他特务都爬在地上不敢动了。
廖斌叹了口气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你说什么都有理。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廖斌以一种似仇恨，似惊讶、又似嫉妒的复杂眼神看着李红军，说：“这么年轻？年少有为啊！我想知道，在满洲里奥勒金布拉格酒店那个纸团是不是你扔的？”
周瑞卿紧追不舍地问：“刚才的响声那么大，咱们的弹药库是不是让人家给炸了，谁炸的？”
凶顽终于伏诛。
张志宽说：“是那个姓廖的炸的，共党的公安把他围了，他就炸了仓库。”
李红军怎么挣扎也挣不开，齐志刚却满意地笑了，转脸朝向小屋大喊：“姓廖的，你别狂。着急喝不了热粥，你不是想死吗？你得等一等，我们得先给你做几个小菜儿，一会儿保你满意。”
趁这个时候，齐志刚正对着小屋悄悄地退出了十几步，猛地向小屋冲去。他对准的不是房门，而是窗户。齐志刚琢磨过，要是从房门进去，很可能一次撞不开，这会大大地延误时间，甚至坏事。而小屋的窗户却是两大扇的玻璃，每一块都高约近一米宽达一米多，由此撞进去可以增加突然性，大大节省时间。
廖斌愕然问道：“你说我是怎么输的？”
] 廖斌似央求地说：“最后一个问题……”
廖斌满脸狐疑地问：“你是什么人，你搞了多少年的情报？”
廖斌拽了拉弦后便冲出了小屋后门，他咬牙忍痛一瘸一拐地跑出了三十多米便扑倒在地上，后面的小屋随着一声巨响被炸得成了一片瓦砾。
在前院的张志宽被这声巨响吓得身体僵直像傻了一样，但是看见自己的老婆孩子已经从门洞里跑了出来，顿时喜出望外，不顾一切地一边扑过去一边大喊着：“小魁儿，你们可吓死我了……”他把儿子搂在怀里使劲亲了两三口，才哆哩哆嗦地把绑在他们胳膊上的绳子解开。
廖斌不服气地说：“这是你们共党的宣传，廖某不能认同。”
然而，李红军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手了，就在廖斌举枪的一瞬，李红军就地翻滚连打出两枪，全部命中。待李红军起身前去查看时，他已经脑袋开花，气绝身亡了。
廖斌颓丧地低下头，说：“你是在损我，你有这个资格。可我觉得窝囊。”
李红军说：“你有什么窝囊的？你们的八百万军队都被消灭了，被我们赶到台湾的小岛上，不是更窝囊吗？说你不知道是怎么输的，你还不服气。”
周瑞卿急忙撤后几步就地卧倒，看着自己的肩膀流出血来，气得眼睛都红了，看着张志宽骂道：“共党的人果然是你带来的，你个两头吃的叛徒，你不得好死。”
齐志刚这么突然地撞进来让廖斌颇感意外，惊吓得立即向齐志刚的方向胡乱开了两枪，齐志刚也在就地翻滚的同时，回了两枪。这样的近距离互射，谁都难以幸免。齐志刚的胸部立即中了两枪，而他打向廖斌的两枪，都打在了他的腿上，迟滞了他溜向后门的时间。齐志刚感到了自己的胸部像受到了重击一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又粗重，但是他仍举枪向廖斌一边射击，一边靠向窗前把爬在窗台上张志宽的老婆推到了外面，自己也随后翻了出去。刚一落地，就冲张志宽母女俩吃力地大喊：“快跑，从门洞出去！”
李红军轻蔑地说：“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廖斌拉长着脸再问：“我们有一个在苏联人里的内线。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话还没说完，廖斌猛地从后腰拔出枪来就打。
廖斌听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又问：“在海拉尔，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突袭呼伦贝尔饭店三零二房间的？”
当他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听见隐蔽在一棵大杨树后的李红军喊道：“别动。动，就打死你！”
廖斌迟疑了一会，长长地叹了口气，果真把手中的无声手枪扔到了地上，说：“李红军，我现在就在你的枪口下，我的腿也负伤了，跑是跑不了啦。从满洲里来的一路上，咱俩也算是不打不成交了，你能不能真人露个像，让我问几个问题？”
齐志刚见他怒不可遏的样子，忙安慰说：“他又在使激将法，咱不上当，啊。”转过脸来用枪口对着张志宽恶狠狠地低声说：“要想你老婆和孩子活命，你就把他给我死死抱住，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廖斌先是一怔，但是很快冷静下来，扭头向大杨树的方向问道：“是李红军吧？果然神机妙算，算得很准，你知道我会从这里出来？”
李红军说讽刺地：“那就只能说你们无能了。”
张志宽支吾地说：“不是不是，长官，我……我怎么会呢？是……是他们自己……”
在窗根下，他听见张志宽的老婆在低声地饮泣。而廖斌正在大声地训斥小魁儿：“小孩崽子，你再哭再闹，我就一枪毙了你，不许哭！”
齐志刚估计着李红军翻墙绕到小屋后门的时间，等了片刻，然后像只狸猫似的矮下身子，轻灵地向小东屋快速摸去。
密集的枪弹立时射向齐志宽，有几个特务也向门洞冲来。
就在这时，李红军已经翻过炸倒的断壁残垣赶了过来，看见齐志刚手里握着枪
李红军坦率地说：“这个有点惭愧了，本人一直在作战部队，就是个侦察兵。那么你肯定是个老牌特务了，可悲啊，按行当来说，你是本行，我是外行，可你却输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周瑞卿不依不饶，问道：“你是不是怕你孩子说出实话来啊？滚一边去！”说着，扯着小魁儿的耳朵把他从张志宽老婆怀里扯了过来，疼得孩子更是大声地哭嚎起来：“疼，疼，妈妈，疼——”
这时候，爬在后院门洞跟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齐志刚，艰难地睁开眼睛，恰恰看见这一幕，心中气愤难平，再也看不下去，吃力地爬了几步，抓住已经摔出去的手枪，顺便将自己隐蔽起来，瞄着周瑞卿就是一枪。要是在平时，周瑞卿肯定没命了，可是齐志刚受了重伤，端枪的手不住地颤抖，呼吸也很吃力，这一枪只打在了周瑞卿的肩上。
一向处事冷静的李红军明知眼前的这个局面是廖斌一手营造出来的，目的就是激怒自己，引诱自己上当，他强忍不住自己别太冲动，但是仍然被气得咬牙切齿。
李红军轻描淡写地说：“这更简单了，你和那个叫达尼娅的苏联人都在看同一本书，什么，这样的线索恐怕谁都不会放过吧，她能跑得了吗？”
李红军迟疑片刻，提着枪大大方方地从树后走了出来，说：“有什么问题，问吧？”
李红军嘲讽地说：“你的问题是不是多了点？老老实实地把手举起来！”
就在这时，院内也响起了枪声。原来，周瑞卿带着十来个人已经赶到了这里，他们进到院子里的时候，正看见张志宽领着老婆孩子往外走，周瑞卿一看见他黑着脸问道：“张志宽。大门口的吉普是谁的，是不是你带着共党的人开过来的？”
他显然是在迷惑对方，刚说完就已经几步窜到对面的屋檐下，正是东边小屋里看不到的死角。他回身向李红军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用手示意他们赶紧翻墙去堵住小屋的后门，防止廖斌跑掉。
他冲到窗前，奋起一跃，团身把玻璃哗啦啦地撞得粉碎，人还没落地就大声地喊：“小魁儿从窗户爬出去，快，快爬！”
李红军厉声说道：“少说废话，把枪放下！”
变起突然。
周瑞卿根本不管这些，指着后院的门洞喊道：“打，打。他们没几个人，冲进去，全部消灭，一个不留！”
李红军说：“这很简单，是你们的人反戈一击告诉我们的。从你们的角度说，他是背叛，可我们认为他是弃暗投明，做得非常好。”
李红军气得向他挥了挥拳头却没有办法，只得叫着张志宽和自己到前院里准备翻墙。
张志宽当然不敢说自己的老婆孩子是被李红军和齐志刚救出来的，惊慌得不知道怎样回答，憋了半天才答非所问地说：“是……啊不是，我不知道廖斌怎么样了，到底是……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太清楚，我……我真的是不知道。”
张志宽迟疑地小声说：“这这，行吗？”见齐志刚把乌黑的枪口对着自己，吓得脸色苍白，咬了咬牙，突然扭身一把抱住了李红军，口中不断地说着：“长官，对不起，我没办法，我没办法……”
周瑞卿说：“这么说他们真的来了，来了多少人？”他赶紧与身旁的人说了声“大家赶紧隐蔽”，又对张志刚问道：“你和你的老婆孩子怎么跑到这来了？刚才的响声那么大，廖斌是不是已经被炸死了？”
他自己也吃力地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向前跑去，但是没跑到门洞，后面的小屋已经“轰”地一声冲天巨响，被炸得掀了顶盖，砖瓦乱飞，在巨大的冲击波下，齐志刚应声倒了下去。
说着，举枪就打，张志宽连中两枪，倒了下来。他老婆和小魁儿立即哭喊着扑了上去。
过了一会，几个特务见没什么动静，胆子又大起来，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又要冲过来。
周瑞卿生气地骂道：“你个滑头，从来没个实话，共党的人一定是你领来的。”他凶狠的目光突然转到了小魁儿身上，一把将他拽过来问道：“我问你，刚才来的那些生人是不是你爸爸领来的？”
小魁儿吓得只顾哭喊地叫着爸爸妈妈，根本没回答他的问题，周瑞卿气急地扬手就给了小魁儿一巴掌，疼得小魁儿顿时嚎啕大哭。张志宽两口子心疼地扑过去，一个“小魁儿小魁儿”地叫着护住孩子，一个央求说：“长官，长官，您要是有气别冲孩子撒，您冲我来。”
李红军说：“就输在你们反动透顶，不自量力。”
张志宽老婆扑过来想护住孩子，却被周瑞卿一脚踹开。
齐志刚这时已经支持不住了，他勉强左手托着右手打了两枪，就又失去了知觉。但是他其中一枪把跑在前门的一个特务当时打倒在地，吓得其他特务都爬在地上不敢动了。
廖斌叹了口气说：“败军之将不可言勇。你说什么都有理。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廖斌以一种似仇恨，似惊讶、又似嫉妒的复杂眼神看着李红军，说：“这么年轻？年少有为啊！我想知道，在满洲里奥勒金布拉格酒店那个纸团是不是你扔的？”
周瑞卿紧追不舍地问：“刚才的响声那么大，咱们的弹药库是不是让人家给炸了，谁炸的？”
凶顽终于伏诛。
张志宽说：“是那个姓廖的炸的，共党的公安把他围了，他就炸了仓库。”
李红军怎么挣扎也挣不开，齐志刚却满意地笑了，转脸朝向小屋大喊：“姓廖的，你别狂。着急喝不了热粥，你不是想死吗？你得等一等，我们得先给你做几个小菜儿，一会儿保你满意。”
趁这个时候，齐志刚正对着小屋悄悄地退出了十几步，猛地向小屋冲去。他对准的不是房门，而是窗户。齐志刚琢磨过，要是从房门进去，很可能一次撞不开，这会大大地延误时间，甚至坏事。而小屋的窗户却是两大扇的玻璃，每一块都高约近一米宽达一米多，由此撞进去可以增加突然性，大大节省时间。
廖斌愕然问道：“你说我是怎么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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