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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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前，沈牵这样对尧宁说。
他要她现在就削去那道封印。
他确实配不上尧宁。
他怨恨地看了眼尧宁。
尧宁仙尊是谁？
“尧宁。”沈牵的眼底倒映天上星河，正道其他宗门陆续赶来，魔尊已罢了手，双方正在交涉，沈牵想，今日她不会再有危险了，“我没爱过你。”
上凛然侧过头，掀起眼睫，眸光清明又温柔：“他们夫妻的心结，且让他们自己去管。”
金木水火土，风雷雨雪电，修习不同心法的修者战在一处，绚丽光芒、缤纷灵气泼洒，硝烟火光与血色涂抹大地。
尧宁心中一痛，眼底悲伤涌上，却仍勾起一个讥诮的笑：“急什么呢，你都快死了。”
沈牵背对尧宁，看不到她的脸，良久才听到她的声音，平静的，带点嘲意：“我知道。”
尧宁被他推了个踉跄，神色冷下来。
“尧宁，现在。”
“尧宁。”他唤着妻子的名字，像情人呢喃的低语，“动手。”
沈牵不曾在意过她。
暖意从四肢百骸流散，再庞大的灵流，再炽烈的心法，都无法笼住狂风中微弱摇摆的一星命灯。
阿度涨红了脸，咬了咬唇：“我才没有……”
王勉之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疾走回来，狠狠推了一把尧宁：“都是你！”
“他神魂受损，循风印保命都险。”
沈牵长睫扇动，世界在他眼前一开一合，意识置身沼泽，淤泥升起，即将淹没口鼻。
上凛然扶了扶额，转身走出几步，背对二人，只专心运转循风印的治愈灵流。
“我不想死后，还与人纠缠不清。”
沈牵喉头梗了梗，出口的话带着沙哑。
此前从未听过这号人！
尧宁：“嗯。”
他呛咳着抬头，一抹满脸尘土，又惊又怒道：“孟摇光！你干什么！你有病啊！”
“你只是个工具。”
孟摇光手一甩，一道柔软的钢鞭撕裂空气，发出响亮的声音。
沈牵眼底水光氤氲。
沈牵抓住她的手，将人拉近，一双寒潭也似的黑眸压着沉沉的光：“现在。”
先是挖出清心锁，神魂已受重创，然后竭尽全力硬扛白苏那个疯子，他没有抱着还能活下去的打算，一招一式都在竭泽而渔。
孟摇光紫袍金带，立于尧宁身前，睨着坐在地上的王勉之。
尧宁削薄的肩膀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沈牵看了眼他，乖顺地任他盘弄。
上凛然负手闭眼，却仿佛能看穿女孩心思，严肃道：“期年回溯有违天道，不能再随便用。”
“当初你恬不知耻，当众逼他娶你，我哥堂堂一宗少主，娶了你这个出身贫贱之人，沦为了整个修真界的笑话！
尧宁的手扶上他的肩膀，小小的，柔弱无骨的粉嫩双手。秘境外的客栈，这双手颤抖着攀着自己肩膀，抚上他的蝴蝶骨，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却带起他前所未有的，无边的欲念。
“尧宁是你哥名正言顺的道侣，是你的阿嫂。”孟摇光打断他，声音不紧不慢，天生一股从容气度，“既然你不知如何敬重阿嫂，今日我便替老爷子管教管教。”
“你爹娘没教你尊敬长辈？”
王勉之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你没看到我站你这边的？！”
紫霄道君与聆风地掌门皆在此，却能让魔尊僵蚕夸上一句“世所罕见”的，到底是怎样人物？
尧宁缓缓起身，看着王勉之抱着沈牵，少年又急又怕，慌乱地喊人：“来人！快来人！”
此话一出，赶来的正道修者纷纷疑惑。
她自己先说出的，各修大道，不再做道侣了。
“弟妹也伤得不轻，天道承认的化神，又为天道夺去境界，只怕日后再难有所进境。”
沈牵没生气，目光一错不错地掠过尧宁眉眼，像深情凝视恋人的少年，他抓着尧宁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那里有个豁口，正不断涌出暗色鲜血。
“王勉之，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记得清？”孟摇光抖动钢鞭，发出嚯嚯裂空声，细小的金色火花炸开，“沈牵已经成亲，而我孟摇光，绝不屑要个被人染指过的男人。”
尧宁下巴上还坠着泪滴，她直起身，别过脸：“无需你多言。”
尧宁猛地挣开他，身上已浮出一层戾气，眉梢一挑：“你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有多厌恶我？”
尧宁的梦，真的该醒了。
这缕游丝般缥缈微薄的奢望，如今被亲口沈牵斩断。
尧宁自始至终都明白得很，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没想到沈牵真道出口时，她才发现原来言语如刀，也能割得人鲜血淋漓。
尧宁漠然听着，风吹起发丝，掠过苍白染血的侧脸。
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她被用力搡开，一道带着怒气的少年音炸响：“哥！哥你没事吧！”
她只是他求道的一个工具。
“尧宁仙尊 修为卓绝，世所罕见，本尊敬服。正道英才辈出，本尊今日这一架，打得痛快！哈哈哈哈哈！”
“别以为我哥今晚救你，是对你有什么情意。”少年警告道，“你若有良心，就趁早离他远远的！”
沈牵摇摇头，闭上眼睛。
上凛然与王勉之说了什么，便也上了仙车。
循风印结界内，尧宁眼中晦暗变化，最后还是弯下腰，小心翼翼扶起沈牵，紧绷着嘴角：“先疗伤。”
尧宁出奇地平静，对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早已麻木。
然而他眼中无泪，只有茫然若失。
王勉之脸上惧色一闪而过，又被汹涌的愤怒填满，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尧宁：“你就是个灾星！我哥自从遇上你，就没什么好事！
沈牵昳丽眼尾泛红，如同哭过一般。
尧宁这个名字，仿佛有些耳熟……
沈牵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了起来。
喧嚣纷乱中，尧宁流云裙摆铺开，如盛放的白玉兰，又像拘了一捧玉宇之上的月光。
一道透明风印在二人头顶撑开，结界落下，沈牵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他的脸仍苍白，如同浮着一层冰雪。
天际远远传来一声粗粝嗓音，震得飞灰漱漱抖动，魔尊僵蚕率部众且战且退，加持灵力的声音传遍方圆一里。
他想，他不曾在意过尧宁，不曾爱过她分毫。
几个北冥宗弟子上前搀起已经昏迷的沈牵，将人放在一架仙车上，有海水纹样的阵法陡然升起，与循风印结界一上一下交叠。
沈牵不容拒绝地揽着尧宁，呼吸缠绕间，吐出剜心刺骨的决绝话语。
“他原本是要与摇光结道侣的！他们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你凭什么，凭什么使手段抢了别人的道侣？！”
他要尧宁削掉道侣印。
沈牵不曾爱过她。
她应重梳蝉鬓，再选良人，就当与自己夫妻一场，只是年少轻狂时的一场荒唐大梦。
他只想要大道飞升，余者于他都是镜花水月。
仙魔对战的浩瀚灵流如层层巨浪拍下，木质榫卯高楼吱呀作响，而后轰然倾塌，瓦砾碎石乱溅，烟尘冲天而起，其间夹杂凡人仓惶奔逃的惨叫。
尧宁目光闪了闪，手上灵力愈发汹涌。
上凛然往沈牵嘴里喂了颗丹药。
“有我在，不怕。”
上凛然看看沈牵，又看看冷着脸，却仿佛下一秒能哭出来的尧宁，无奈叹了口气。
是不是她这样说时，还抱着一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奢望，希望沈牵会拒绝，会否认，会留着那道道侣印，这样他日二人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她是哪门子长……”
一字一句，嘲讽又刻毒，以牙还牙，捍卫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王勉之喘了口气，越说越愤怒，想到方才沈牵紧闭双眼，浑身是血的模样，只觉自己满腔的怒火都被点燃了。
他挣扎着在闭眼前，冷漠地道出最后一句话。
身旁掠过一道紫衣身影，王勉之不及防备，被一下子掀在地上。
身上伤口已然愈合，然而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尧宁看着眼前跳脚的少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沈牵感受到尧宁从背后抱住他，撑起他的身体，温暖的灵流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经脉，却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
“可是她……”
一只血糊糊的大手落在玉兰花瓣上，血色霎时脏污了洁白。
手上却源源不断地向沈牵输送灵力。
《我不爱后仙尊火葬场了》
上凛然眼角展开细细的纹路，脸上没什么表情，道出口的话却让阿度一下子放松下来。
沈牵自虐一般，将尧宁的手往伤口上一按，额头上登时沁出一层冷汗：“记住了，道侣印刻于神魂之上，要从这里削去。”
沈牵忍住颤抖的嗓子，继续道：“与你结道侣，只是为了砥砺道心。”
其实当时他想的是，若是自己死了，尧宁就莫要再与他纠缠了。
她身上气味干净温暖，透着淡淡的皂角香气，还有种若有若无地，被热气蒸出的清淡花香，让人联想到遥远年代的午后，廊下移动的日光，檐角风铎叮铃的清脆声响，父母短暂地回归到他的生活中，而他心中没有忧虑，只有无尽的安宁静谧。
阿度沉默地走到他身侧，抿了抿唇。
] 不久前，沈牵这样对尧宁说。
他要她现在就削去那道封印。
他确实配不上尧宁。
他怨恨地看了眼尧宁。
尧宁仙尊是谁？
“尧宁。”沈牵的眼底倒映天上星河，正道其他宗门陆续赶来，魔尊已罢了手，双方正在交涉，沈牵想，今日她不会再有危险了，“我没爱过你。”
上凛然侧过头，掀起眼睫，眸光清明又温柔：“他们夫妻的心结，且让他们自己去管。”
金木水火土，风雷雨雪电，修习不同心法的修者战在一处，绚丽光芒、缤纷灵气泼洒，硝烟火光与血色涂抹大地。
尧宁心中一痛，眼底悲伤涌上，却仍勾起一个讥诮的笑：“急什么呢，你都快死了。”
沈牵背对尧宁，看不到她的脸，良久才听到她的声音，平静的，带点嘲意：“我知道。”
尧宁被他推了个踉跄，神色冷下来。
“尧宁，现在。”
“尧宁。”他唤着妻子的名字，像情人呢喃的低语，“动手。”
沈牵不曾在意过她。
暖意从四肢百骸流散，再庞大的灵流，再炽烈的心法，都无法笼住狂风中微弱摇摆的一星命灯。
阿度涨红了脸，咬了咬唇：“我才没有……”
王勉之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疾走回来，狠狠推了一把尧宁：“都是你！”
“他神魂受损，循风印保命都险。”
沈牵长睫扇动，世界在他眼前一开一合，意识置身沼泽，淤泥升起，即将淹没口鼻。
上凛然扶了扶额，转身走出几步，背对二人，只专心运转循风印的治愈灵流。
“我不想死后，还与人纠缠不清。”
沈牵喉头梗了梗，出口的话带着沙哑。
此前从未听过这号人！
尧宁：“嗯。”
他呛咳着抬头，一抹满脸尘土，又惊又怒道：“孟摇光！你干什么！你有病啊！”
“你只是个工具。”
孟摇光手一甩，一道柔软的钢鞭撕裂空气，发出响亮的声音。
沈牵眼底水光氤氲。
沈牵抓住她的手，将人拉近，一双寒潭也似的黑眸压着沉沉的光：“现在。”
先是挖出清心锁，神魂已受重创，然后竭尽全力硬扛白苏那个疯子，他没有抱着还能活下去的打算，一招一式都在竭泽而渔。
孟摇光紫袍金带，立于尧宁身前，睨着坐在地上的王勉之。
尧宁削薄的肩膀微不可见地颤了颤。
沈牵看了眼他，乖顺地任他盘弄。
上凛然负手闭眼，却仿佛能看穿女孩心思，严肃道：“期年回溯有违天道，不能再随便用。”
“当初你恬不知耻，当众逼他娶你，我哥堂堂一宗少主，娶了你这个出身贫贱之人，沦为了整个修真界的笑话！
尧宁的手扶上他的肩膀，小小的，柔弱无骨的粉嫩双手。秘境外的客栈，这双手颤抖着攀着自己肩膀，抚上他的蝴蝶骨，蜻蜓点水一般掠过，却带起他前所未有的，无边的欲念。
“尧宁是你哥名正言顺的道侣，是你的阿嫂。”孟摇光打断他，声音不紧不慢，天生一股从容气度，“既然你不知如何敬重阿嫂，今日我便替老爷子管教管教。”
“你爹娘没教你尊敬长辈？”
王勉之不可置信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你没看到我站你这边的？！”
紫霄道君与聆风地掌门皆在此，却能让魔尊僵蚕夸上一句“世所罕见”的，到底是怎样人物？
尧宁缓缓起身，看着王勉之抱着沈牵，少年又急又怕，慌乱地喊人：“来人！快来人！”
此话一出，赶来的正道修者纷纷疑惑。
她自己先说出的，各修大道，不再做道侣了。
“弟妹也伤得不轻，天道承认的化神，又为天道夺去境界，只怕日后再难有所进境。”
沈牵没生气，目光一错不错地掠过尧宁眉眼，像深情凝视恋人的少年，他抓着尧宁的手按在自己胸膛，那里有个豁口，正不断涌出暗色鲜血。
“王勉之，我要说多少遍你才记得清？”孟摇光抖动钢鞭，发出嚯嚯裂空声，细小的金色火花炸开，“沈牵已经成亲，而我孟摇光，绝不屑要个被人染指过的男人。”
尧宁下巴上还坠着泪滴，她直起身，别过脸：“无需你多言。”
尧宁猛地挣开他，身上已浮出一层戾气，眉梢一挑：“你这么迫不及待，到底是有多厌恶我？”
尧宁的梦，真的该醒了。
这缕游丝般缥缈微薄的奢望，如今被亲口沈牵斩断。
尧宁自始至终都明白得很，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没想到沈牵真道出口时，她才发现原来言语如刀，也能割得人鲜血淋漓。
尧宁漠然听着，风吹起发丝，掠过苍白染血的侧脸。
脚步声由远及近，突然她被用力搡开，一道带着怒气的少年音炸响：“哥！哥你没事吧！”
她只是他求道的一个工具。
“尧宁仙尊 修为卓绝，世所罕见，本尊敬服。正道英才辈出，本尊今日这一架，打得痛快！哈哈哈哈哈！”
“别以为我哥今晚救你，是对你有什么情意。”少年警告道，“你若有良心，就趁早离他远远的！”
沈牵摇摇头，闭上眼睛。
上凛然与王勉之说了什么，便也上了仙车。
循风印结界内，尧宁眼中晦暗变化，最后还是弯下腰，小心翼翼扶起沈牵，紧绷着嘴角：“先疗伤。”
尧宁出奇地平静，对心中密密麻麻的疼痛早已麻木。
然而他眼中无泪，只有茫然若失。
王勉之脸上惧色一闪而过，又被汹涌的愤怒填满，他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尧宁：“你就是个灾星！我哥自从遇上你，就没什么好事！
沈牵昳丽眼尾泛红，如同哭过一般。
尧宁这个名字，仿佛有些耳熟……
沈牵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了起来。
喧嚣纷乱中，尧宁流云裙摆铺开，如盛放的白玉兰，又像拘了一捧玉宇之上的月光。
一道透明风印在二人头顶撑开，结界落下，沈牵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是他的脸仍苍白，如同浮着一层冰雪。
天际远远传来一声粗粝嗓音，震得飞灰漱漱抖动，魔尊僵蚕率部众且战且退，加持灵力的声音传遍方圆一里。
他想，他不曾在意过尧宁，不曾爱过她分毫。
几个北冥宗弟子上前搀起已经昏迷的沈牵，将人放在一架仙车上，有海水纹样的阵法陡然升起，与循风印结界一上一下交叠。
沈牵不容拒绝地揽着尧宁，呼吸缠绕间，吐出剜心刺骨的决绝话语。
“他原本是要与摇光结道侣的！他们才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你凭什么，凭什么使手段抢了别人的道侣？！”
他要尧宁削掉道侣印。
沈牵不曾爱过她。
她应重梳蝉鬓，再选良人，就当与自己夫妻一场，只是年少轻狂时的一场荒唐大梦。
他只想要大道飞升，余者于他都是镜花水月。
仙魔对战的浩瀚灵流如层层巨浪拍下，木质榫卯高楼吱呀作响，而后轰然倾塌，瓦砾碎石乱溅，烟尘冲天而起，其间夹杂凡人仓惶奔逃的惨叫。
尧宁目光闪了闪，手上灵力愈发汹涌。
上凛然往沈牵嘴里喂了颗丹药。
“有我在，不怕。”
上凛然看看沈牵，又看看冷着脸，却仿佛下一秒能哭出来的尧宁，无奈叹了口气。
是不是她这样说时，还抱着一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奢望，希望沈牵会拒绝，会否认，会留着那道道侣印，这样他日二人还有破镜重圆的可能。
“她是哪门子长……”
一字一句，嘲讽又刻毒，以牙还牙，捍卫自己最后一点尊严。
王勉之喘了口气，越说越愤怒，想到方才沈牵紧闭双眼，浑身是血的模样，只觉自己满腔的怒火都被点燃了。
他挣扎着在闭眼前，冷漠地道出最后一句话。
身旁掠过一道紫衣身影，王勉之不及防备，被一下子掀在地上。
身上伤口已然愈合，然而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尧宁看着眼前跳脚的少年，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沈牵感受到尧宁从背后抱住他，撑起他的身体，温暖的灵流源源不断地涌进他的经脉，却如泥牛入海，无迹可寻。
“可是她……”
一只血糊糊的大手落在玉兰花瓣上，血色霎时脏污了洁白。
手上却源源不断地向沈牵输送灵力。
《我不爱后仙尊火葬场了》
上凛然眼角展开细细的纹路，脸上没什么表情，道出口的话却让阿度一下子放松下来。
沈牵自虐一般，将尧宁的手往伤口上一按，额头上登时沁出一层冷汗：“记住了，道侣印刻于神魂之上，要从这里削去。”
沈牵忍住颤抖的嗓子，继续道：“与你结道侣，只是为了砥砺道心。”
其实当时他想的是，若是自己死了，尧宁就莫要再与他纠缠了。
她身上气味干净温暖，透着淡淡的皂角香气，还有种若有若无地，被热气蒸出的清淡花香，让人联想到遥远年代的午后，廊下移动的日光，檐角风铎叮铃的清脆声响，父母短暂地回归到他的生活中，而他心中没有忧虑，只有无尽的安宁静谧。
阿度沉默地走到他身侧，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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